71. 第 71 章
作品:《南庆风月录(女尊)》 青林进来告诉他陈王来了的时候,姜无厌还有些发懵。
也不过才天亮,这么早就来了?
青林伺候着洗漱打扮又用了不少功夫,出去时,天已大亮。
原还想着说两句场面话,没成想出去就撞上了她灿烂的笑脸。
“搅了你的好觉吧。”她笑着道,“只是这御膳房新出来的糕点,还热乎着呢,想着你一定喜欢,就过来了。”
姜无厌往桌上瞧去,果然有一个做工精致的食盒摆在中央。
祁良玉显摆似的将食盒一层层的打开。
“这上面的白玉米糕,红豆糕,都是热的好吃,下面这两层,是各种茶点,经得住放,你吃完了跟我说,或者说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也一并告诉我。”
虽然昨天已经历过了她的温柔,他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过往的她,对自己太过冷情了。
他有些害怕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美梦。
“怎么了?”祁良玉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看他一副呆愣的模样,有些后悔起自己的莽撞。
他前日惊了一宿,昨夜也不知何时才入眠的,自己这大早上的就来打搅,实在有些不妥。
“还没睡醒吗?”祁良玉微笑道,“那吃些点心再回去睡。”
“正巧,我也困极了,陪你用完早餐就回去睡。”
姜无厌本要否认,听了这话,才瞧见她眼下一片青黑。
“你昨天一夜没睡吗?”关心之中透出一抹心疼。
他猜测道,“昨天傍晚,林大郎君被大理寺带走了,你是因为这事?”
祁良玉摇了摇头,本不欲说,看他一脸担忧的模样,又见屋内只有青林,索性告诉了她,“宫里出了点事。”
姜无厌疑惑看她。
祁良玉凑近他道,“全贵君流产了,一切证据都指向凤后。”
姜无厌皱了皱眉,开口道,“那是他吗?”
祁良玉摇了摇头,“不是。”
姜无厌脸色微变,心里头有些不舒服。
她就如此信任他?
苏大全说,如果安家长子不死,安从言很有可能就是陈王夫。
她也喜欢过他吗?
祁良玉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只继续道,“如果是他的话,不可能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姜无厌只觉得这话听着特别别扭。
没想到祁良玉又说道,“以后,如果他叫你进宫,你一定要小心着些他。”
姜无厌微露诧异,“你不喜欢凤后?”
这话问的祁良玉也有些懵,“谁说我喜欢他了?”
看着他一脸疑惑的模样,祁良玉的脑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名,“苏大全说的?”
姜无厌没吭声,祁良玉已经知道答案。
她嗤笑一声,“她这都离开京城十余年了,京里的八卦倒是一样没落。”
她转了身,抱住他的肩,让他正面自己,“外头的那些都只是传闻,我从来只当他是弟弟。”
见他只是笑笑不说话,祁良玉反有些焦急,“我说的都是真的,之前已经跟你说过,安从诺自小就是当成下一任凤后培养的,所以陛下、他,还有我之间,关系自然比其他人更亲近一点,然后,又因为安从言经常进宫看哥哥,所以,自小我们四人总爱在一起玩。”
“但皇姐毕竟是太女,安从诺又是个安静的心思,只有我坐不住,那时安从言年纪还小,就喜欢追在我后面,的确也曾戏言过长大了要做我的王夫,不过无论是先帝,还是其他三家,都没当真,谁都知道,安家兄弟不可能同为皇室夫的。”
她说完,姜无厌又是低头沉默。
良久,他这才鼓起了勇气,问道,“那安家长子呢?”
但问完之后,却不敢塔头看她。
“什么?”祁良玉一脸的疑惑。
良久之后,又皱紧了眉头。
她双手往上抬,扶正了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又是听谁嚼的舌根子?”
她笑笑,“我和从诺之间一直清清白白。”
“陛下才是真正爱他的人。”
“可是。”姜无厌皱紧了眉头,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
祁良玉双眼盯着他,突然想起秋蟹宴那日,他在意的那则传闻。
她表情严肃,“上次我跟你说过,他的确是死在我面前的。”
“换句话说,他的死,我占很大的责任。”
见他一脸幽怨的看过来,祁良玉解释道,“他的死,情况有些复杂,涉及到当年祁良璟叛乱之事。”
“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个中详情,只是其中有些东西我还没弄清楚,等我都弄明白了,我一定事无巨细,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你。”
见他没什么反应,她略微急躁,“总之,你相信我,无论是安从言,还是安从诺,我从未对他们有过儿女之情。”
姜无厌抬眼看她。
那你对子衿呢?
话到嘴边了,他就是问不出口。
凤后,安从诺,他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子衿,当初她是弃了他,选的子衿,是不是证明,她真正喜欢的只有子衿。
而对自己,只是权衡利弊之下的选择。
若是子衿还在...
他咬了咬唇,嘴上说着不在意,可是心里面就是嫉妒,嫉妒的要命。
每次午夜梦回,他都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子衿还在,她依旧要抛下他。
“别咬。”祁良玉的声音有些暗哑。
而对于唇上突如其来的按压,姜无厌一整个愣住。
他惊惶的似一只可爱的狐狸,双眼湿漉漉的看了过来。
祁良玉咽了咽口水,突然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收回双手,眼神闪烁,然后,清了清嗓子,“嗯,你吃吧,我先回去了。”
看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模样,姜无厌面色复杂。
她是不是,真的有些喜欢自己了。
······
对于自己落荒而逃的行为,祁良玉光是想想都觉得丢脸。
生平头一次,只是光看着一个男人,身体就起了反应。
老天,都不知道当时自己有多么想替代那一排贝齿,狠狠地咬上那诱人的红唇。
不能想,这都快到冬天了,竟硬生生的给燥热出一身汗来。
阖上眼,脑中全是他轻咬红唇的魅惑模样。
“唰”的一下,她掀开车帘,将驾车的海二吓了一跳。
“主子,您没休息?”
“睡不着。”迎面的凉风总算散去一些她心中的燥热。
只是看着眼前这条路,她又皱起了眉头。
“前面右转,去长帝卿府。”
“啊?”海二一时没收住表情,“文宣帝卿府吗?”
“那,要不要先回府再多带几个人过来?”
祁良玉瞥她,“多带几个人干嘛,又不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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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的。”
海二嘴角颤颤。
“您,您忘了吗?”
她是想提醒又不敢提醒。
当年当着帝卿的面,杀了人的驸马娘,这也不过才四年而已,她这是都忘光了吗?
祁良玉又斜了她一眼。
“照做就是,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海二撇撇嘴,顿时委屈又不敢反抗。
马车右拐也不过盏茶的功夫,帝卿府就到了。
海二下去敲门。
里头伸了个头出来看了两眼,又关上了门。
片刻后,正门大开,一个光风霁月的女郎从里头出来。
“陈王殿下,帝卿请您进来。”
祁良玉跳下马车,随着她一道进门,海二却被拦在了外头。
“陈王殿下,帝卿只许您一人进来。”
海二沉了脸要骂,祁良玉朝她示意道,“等着。”
然后“吱呀”一声,门在眼前阖上。
祁良玉跟着她一路往里走,原以为领路这女郎已经够貌美的了,却没想,园子里风光各异,只有一条,皆是貌姿上佳。
她有些明白过来,祁良辰说的意思了。
河心亭中,文宣正半躺在榻上,旁边有两位女郎,一人弹琴,一人书画。
待她到了阶下,文宣这才懒懒的坐起,先前领路那女郎两步并做一步,很快走到他边儿上,往他腰后垫了一个枕头。
两人旁若无人的细雨几句,文宣捂嘴笑了笑,然后朝她看来。
“陈王这是不认识长兄了吗?”他笑靥如花,整个人的面色都柔和下来,跟从前那个傲慢的长帝卿完全不似一个人。
她带上笑脸,踏上亭子,打招呼道,“长兄。”
文宣大笑开来,“这声长兄,有四年没听见了。”
“坐吧。”
祁良玉在石桌旁边的绣凳上坐下。
气氛有些尴尬,她一时不知道这声迟来的抱歉该怎么说,以何种方式说。
文宣倒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阿媛,给陈王倒茶。”
那女郎依言过来,给她倒上一杯。
文宣也要,那叫阿媛的却没依她。
“再有一月,我天天给你泡。”
文宣嘟着嘴,却没继续耍性子。
见祁良玉正一脸震惊的瞧着,笑道,“让你见笑了,阿媛管我管的有些严。”
祁良玉扯了扯嘴角。
说实话,此情此景,的确有惊掉下巴的节奏。
皇帝只说文宣变了,这哪里是变了,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吧。
当年与许家那位,虽说恩爱有加,但时常耍着小性子,又是大帝卿,就没有与人妥协的时候。
今日倒是让她大跌眼镜。
见她视线上老往他肚子上瞧,他也不介意,很是大方的牵上那女郎的手,“是阿媛的。”
“太医说,就在这一两日了,到时满月,请你吃酒。”
祁良玉点了点头,“好。”
到嘴边的道歉又咽了下去。
在这位叫阿媛的女郎面前,再提起前驸马娘,似乎很不妥。
见她一直拘谨坐着,文宣“噗呲”一笑。
“你不会还记着我当年骂你‘恶魔’一事吧,这都回京多久了,也不来看我一眼。”
祁良玉嘴角一僵。
不过憋了半天的道歉总算是说出了口。
“长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