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被永久禁学

作品:《我夫君才不是反派!

    云空长老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对鹿饮溪道:“你就是那个因伙同家人冒充灵台宫学子、被学宫驱逐的学子?”


    鹿饮溪连忙点头,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云长老,我弟弟冒充我来灵台宫报到,我事先并不知情,还请云长老明察。”


    金豆豆长老在一旁纳闷道:“丫头,那你为何在即将报到之日嫁给赫连天?你的录取牌为何不好好保管,落入你弟弟手中呢?”


    鹿饮溪:“我……”


    她突然意识到,方才她为了维护赫连天,当众承认是自己甘愿嫁给他,若是不存在强逼,也就没办法说出她被父母下药、卖给赫连氏的事,否则岂不是自相矛盾?


    “当然是她被赫连氏强逼囚禁,根本没办法来报到!”裴幽皑眉目闪着狠厉,转头盯着赫连朔,“赫连君主这样的人,自然是不把一个小小木匠之女的性命放在眼里。一定是赫连氏用赫连家长媳的身份利诱她,骗她成婚,再将她封在棺材里!”


    “我……我原本想着,成婚后再来报到,没想到他竟突然去世,更没想到我弟弟会做出冒充我这种事。”鹿饮溪越说越没有底气,心虚地低下头。


    她并不擅长撒谎,尤其是在云空长老关切的目光之下。


    赫连玉望一眼云空长老,又看了看裴幽皑,轻声道:“鹿饮溪既已嫁入赫连氏,便是我赫连氏之人。还请诸位长老看在赫连氏份上,给她一个入学的机会。”


    云空长老却长叹一口气,遗憾道:“丫头,我听云瞿对你赞口不绝,你原本会成为灵台宫一名优秀卓越的学子,只可惜……只可惜灵台宫自古以来就有规定,学子未能保管好录取牌,叫他人钻了空子,会失去入学资格。”


    鹿饮溪神色一怔,就听云瞿微微叹息,满是遗憾道:“你的录取牌,已在昨日驱逐你弟弟时当众销毁了。”


    录取牌销毁了?鹿饮溪脸上苍白,她真的不能入灵台宫了?


    “那我还能明年再来考试吗?”鹿饮溪颤抖着声音问。


    云空长老眼神里透着怜悯,微微摇头,“道主陨落,灵台宫要为道主祭奠,三年内不再招生。”


    “你还妄想再次考入灵台宫?”裴幽皑在一旁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的目光盯着她,“你被灵台宫驱逐,永久不得再次入学!昨天下午,道主已在驱逐令上盖印,你以为是能轻易作废的吗?”


    这下,别说鹿饮溪,连赫连玉都惊讶抬头,疑惑道:“道主临终之前,竟还顾得上这种小事?”


    裴幽皑抬头看一眼道主的画像,神色无比忠诚,“道主的境界,怎是我等能揣测的?道主哪怕是最后一刻,都还挂念着灵台宫的未来,忧心着灵台宫学子的优劣。像她这种满口谎言、演技拙劣的骗子,道主自然是厌恶至极的!”


    鹿饮溪脸色更苍白了,连道主的印章都盖上了,那她更不可能入学了。


    道主陨落,谁能在这个时候取缔他曾下过的命令呢!


    原来事情早已成定局,无论她今日有没有赶来,无论她说什么、站在哪一边,都不可能挽回。


    她抬头看向墙上最末端的道主画像,画上青年一副二十七八岁的样貌,五官清俊,姿容风雅,眉眼含笑,神态十分宽和仁慈。


    想必是裴幽皑添油加醋,道主又死之将近,根本没了解事情原委便盖了章。


    甚至,她怀疑是裴幽皑趁道主虚弱,私自盗用印章,故意开除她,毕竟裴幽皑从考试那日就很不待见她。


    云空长老长叹一声,吩咐云瞿送他们出去。


    鹿饮溪神情怔愣地下了楼,好似一个痴呆的木偶,大脑里混混沌沌,乱糟糟一片,不知该何去何从。


    赫连玉目光中划过一丝同情,轻柔道:“入不了灵台宫也没事,以后,你是赫连家的人,没有人敢欺负你。父君既已对灵台宫承认你的身份,便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你尽管放心。”


    他从怀中掏出传送符,对鹿饮溪道:“你随我一起,回云金城吧。”


    鹿饮溪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怔怔地抬脚出了天地境。


    赫连玉望着她纤细单薄的背影,欲言又止,扶着赫连朔僵硬的身子,从天地境消失。


    鹿饮溪大脑里嗡嗡作响,却没注意到,天地境外,竟然已聚集许多灵台宫学子。


    他们瞧见鹿饮溪出来,顿时炸开锅一般,七嘴八舌地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就是鹿饮溪,厚着脸皮要嫁给赫连天冲喜的木匠之女?”


    “对!就是她!可惜她命里带煞,把赫连天的命都给冲没了!”


    “我之前还以为是谣言呢!赫连天那么厉害,竟也能被她害死。”


    “她连录取牌都敢给弟弟拿来冒充,这样的骗子,谁知道她是不是花言巧语,把赫连天给骗了。”


    “呵!笑死人了!她以为嫁入赫连氏,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没想到刚入门就成了一个寡妇呢!”


    鹿饮溪原本混沌一片的大脑又被这些人给煮得沸腾,头痛欲裂。


    “都闭嘴!”


    人群后,突然响起一个清晰明亮又坚定的少女声。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惊讶地回头,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只见关月月一手拄着拐杖,另一手被金无介搀扶着,一瘸一拐地从人群外挤进来。


    金无介一副懒洋洋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目光落在鹿饮溪身上时,多了一丝冷淡。


    关月月一直走到鹿饮溪面前,才转过身来,攥紧拳头,环视四周,目光像刀子,一个挨一个地从他们身上划过。


    “你们有什么资格对她指指点点?有什么资格嘲笑她?”


    “你们中有好几个,都对赫连天心存爱慕,恐怕一个比一个更想嫁给他,甚至连想要殉情的都有!怎么?眼红病犯了?嫉妒她?”


    她的目光又扫过几名脸上挂着讥讽嘲笑的少年,语气严厉,“赫连天死了又怎样?恐怕你们终其一生,都达不到他生前的修为!你们之前一个个口口声声崇拜赫连天,如今他尸骨未寒,你们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在这里欺负他妻子!我看,你们才是最可笑的!”


    关月月说完,人群中有人低声冷笑,有人脸上挂着不屑,也有人完全是一副瞧热闹的乐子人模样。当然,也有人抱着同情。


    鹿饮溪瞧着关月月像一只护崽的老鹰般站自己面前、为了维护自己拳头紧攥,声音都紧张得颤抖了却还在高声质问这些人,一瞬间,她脑海里那些沸腾的疼痛突然减轻了许多。


    她要冷静,再糟糕的境地,也不能失去希望。


    金无介上前一步,微微眯起眼睛道:“赫连天虽然死了,但鹿饮溪以后就是赫连家的人!”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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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面相觑,最终默契地散开了。


    关月月转过身,一脸焦急地望着鹿饮溪,“鹿鹿,你没事吧?”


    鹿饮溪微微摇头,拉起关月月的手,展开她五指,去擦她手心的汗,“月月,谢谢你!”


    关月月这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她长舒一口气,“刚才紧张死我了!我第一次这在么多人面前骂这么多话!生怕他们突然有人跳出来跟我对骂,没想到,他们竟比我还怂!”


    金无介有些无奈道:“既然害怕,何必跟这些人多费口舌。”


    关月月却道:“鹿鹿是我的好朋友,我怎能看着别人欺负她!”


    金无介漫不经心地瞧鹿饮溪一眼,语气中多了疏离,“她今后是赫连氏长媳了,别人最多就是嘴上酸几句,谁又敢真正欺负她,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鹿饮溪感受到金无介似乎也对她多了几分淡淡敌意,好像她嫁给赫连天,就成了众矢之的。


    她努力将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抛在脑后,静下心来,俯身观察关月月的腿,“月月,你的伤还疼不疼?”


    “我好多了,谢谢你之前送来的衣物,还有这根拐杖。”关月月说着,双目微微泛红。她在这世上没有亲人,只有金无介对她不错,常常去行云馆看她。但金无介一个贵族公子,平日里衣食住行都被人照顾着,当然注意不到一些姑娘家不方便之处。鹿饮溪之前来看她,虽被拒之门外,但送来的贴身衣物都是关月月急需的。


    还有鹿饮溪亲手做的拐杖,比行云馆的好用许多,既省力又不会牵动伤口。


    在关月月心里,鹿饮溪就是世上最好的女子,可是老天却偏偏不公道,叫她如此受苦。


    “鹿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关月月已听说鹿饮溪被永久禁学的事,不禁为她遗憾忧心。


    鹿饮溪知道关月月一定有许多疑问,可她却体贴地只字不提,而自己也不知从何讲起。


    她抬头望着天上那轮火红的太阳,咬牙道:“就算不能入灵台宫,我也要自己修炼光明术法。就算不能入光明道,我也要成为一名独立的光明术士。我绝不会放弃!”


    关月月瞧着她坚定的神色,深有触动,用力点头道:“我同你一起,鹿鹿!三年后我会再来灵台宫考试,若我能录取,我就将学到的术法教给你!”


    灵台宫学子是不允许擅自将光明术法教给旁人的,但关月月一片善意,鹿饮溪还是很感动,两人相视而笑。


    不论如何,她现在的境况,总不会比以前更遭。她已经会一些光明术法,还有关月月这样真诚可贵的好朋友。


    赫连天死了,但她想成为赫连天,甚至超越赫连天,这个坚定的念头还在。只要她还活着,赫连天就不算真正死了。她要连带他那份一起,在这世上开出独属于她的绚丽之花。


    从灵台宫下山后,鹿饮溪决定先回家一趟。


    如果,那能叫家的话。


    是时候该做一个了结。


    鹿家小院虽然偏僻,但鹿柴的眼光还算不错,再加上她娘又收拾得干净利落,还在院子里种上一些花草树木,布置得其实还算别有一番趣味。


    鹿饮溪推开门,却见院子里一个陌生的素衣妇女,手拿一把扫帚,正在打扫庭院,听到动静,扭过头来,满脸诧异地瞧着鹿饮溪,问道:


    “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