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作品:《七零之好命知青

    “是兔子!”


    老孙头眼尖认了出来,拿起手里的木棍就追了上去,“我去看看能抓到不,你们在这儿等着我。”


    听见是野兔子,冯秋萍立马就来了兴趣,她很想看看,于是连忙追上上去,“孙叔,你等等我,我也去。”


    庄文静也想去看,于是大家伙都放轻脚步,快速地跟了过去。


    刚一眼,江北山就看见那一闪而过的兔子跑的飞快,想着光凭老孙头一个人的力量应该是抓不到的。


    “你们慢慢来,我先去帮帮孙叔。”


    说着,他大步跑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跑的不见了人影。


    落后的五人组追了一会儿没追上,逐渐也放慢了脚步。


    山上温度低,大家都裹的厚,全副武装下,没走几步就喘的慌,庄文静实在走不动了,就干脆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


    “不….不去了…我就在这儿等他们。”


    庄文静不走,牛建国也扶着树干歇了下来,冯秋萍无奈地看了眼歇菜二人组,又委屈地看了看唐心月,一双葡萄眼里满是期待,唐心月没办法,只好忍着脚底传来的冷意,陪着她一起。


    “要不,我陪她去吧。”


    正在唐心月往脚上套布条时,站在最后的张老幺却提出了他可以陪冯秋萍去,“我顺便去帮帮北山。”


    这样也好,有个男同志陪着还要更安全些。


    得偿所愿,冯秋萍跟在张老幺身后沿着老孙头他们留下的足迹往前找去。


    待二人离去,周遭的动静也小了不少,走不动三人组在原地等,庄文静闲的没事干,干脆就捏了一颗火把果送进了嘴里。


    她之前没吃过,结果一尝瞬间就皱起了眉,“哎呀,好酸!”


    牛建国在一旁笑的张牙舞爪,“这个哪能这么吃,得回家煮了放点蜂蜜才好吃。”


    说话的功夫,唐心月也拿了一颗放到嘴里,感受到嘴里传来的酸味,她皱着脸,笑的灿烂。


    靠着一颗大树坐下,她抬头望着蔚蓝的天,整个人置身在苍茫的天地间,四周苍茫一片,只觉得自己渺小的如尘埃,一颗心也得到了久违的放松。


    “抓到了,抓到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山林里突然想起了冯秋萍高兴的欢呼声。


    抓兔四人组去而复返,老孙头和江北山一人手里提着一只兔子,大步地朝唐心月她们而来。


    冯秋萍跟在她们身后,一会儿看看他们手里的兔子,一会儿又转头跟张老幺说着什么,等来到等候地,她小跑着冲了过来,迫不及待地跟三人分享起了奇妙经历。


    “你都不知道那兔子跑得有多快,我和张老幺过去时,孙叔他正和江北山一人一头围捕,紧张的我都忘了呼吸。”


    唐心月坐在地上,闻言,抬头往紧随而来的江北山看去,见他的军大衣上沾满了雪渍,手里还提着只半大的兔子,顿时从地上蹦了起来。


    “真厉害。”


    她捧场了一句,冯秋萍就继续鼓吹,“那可不,野兔子跑起来快的很,根本不好抓。”


    张老幺也跟着附和,“抓这兔子可不容易,北山都好几次扑了空。”


    “哈哈哈,啥?”这话被牛建国听了,忙看了看狼狈的当事人,笑的嘴都咧到了后脑勺,“咱江大同志也有失手的时候。”


    林子里充斥着他的嘲笑声,然后牛建国就看见江北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男人真小气。


    他当时这么想,可谁知道江北山接下来的行为竟让他怀疑起了人生。


    “啥意思?饭都不能来蹭了?”


    牛建国站在江北山家的厨房外,手里端着空碗,脸上带着震惊,“不是,这饭人唐同志煮的,你这……”


    也太小气了吧!


    最后这话牛建国没敢说,他怕自己真要说了,明天可能连大队部的门都进不来了。


    厨房里小鸡炖蘑菇的香气一阵阵地飘来,他透过门外男人高大的身躯悻悻地朝里看了眼,见三个女孩正围在灶台前有说有笑,根本没注意到他这个可怜的蹭饭人,瞬时心酸无比。


    鸡是他管老孙头买的,蘑菇是人老孙头随鸡送的,怎么临了了,自己连一个鸡屁股都吃不上。


    他越想越不甘,越想越生气,可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小气鬼男人,又不得不将辛酸泪给重新憋了回去。


    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骂又没胆量,只能盯着本该属于自己的鸡屁股砸吧砸吧了嘴,端着空碗落寞地走了。


    吃饭的时候,唐心月突然想到已经好久没见牛建国往这边来了,问江北山他人呢,被江北山用一句“茶厂有事”给敷衍了回来。


    正月天,大家都忙着走家串户的,茶厂能有什么事。


    唐心月疑惑地看了眼淡然自若的男人,稍微一动脑,就猜到了二人间定是出了什么事。


    等吃过饭,她就让庄文静打着借蜂蜜的由头找来了牛建国。


    阔别几天终于见到了救命恩人,都没等唐心月问出口,牛建国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起了把他挡在门外的男人。


    “.….不让我进厨房,也不让我过来蹭饭,那鸡还是我买的呢,他怎么能这么对待革命同志。”


    唐心月搅动着手里的汤勺,听牛建国说起自己这几天的辛酸史,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他为什么这样对你?”


    实在忍不住,她问起了牛建国原因。


    “我哪知道?”牛建国一头雾水,“从山上回来就这样了。”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唐心月,余光却时不时地往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锅里瞟。


    橘红色的火把果洗净后摘去果核放在锅里熬煮,唐心月不停搅动着汤勺防止粘锅,果浆熬煮了半个小时后差不多就已软烂,果肉和汁水混合在一起,橘红橘红的,看着就很好吃。


    牛建国再也忍不住,探头往锅里一瞧,闻到独属于火把果的酸味,他咽了咽口水,“待会儿起锅的时候加点蜂蜜进去肯定很好喝。”


    “嗯。”


    唐心月被他带偏,也忘了说江北山和他的事,让她把着盆,然后把熬好的果浆倒进了盆中,“帮我拿一下蜂蜜。”


    她给庄文静递了个眼神,一直蹲守在旁边的冯秋萍倒先一步去拿了蜂蜜来,“给。”


    亮晶晶泛着光泽的蜂蜜倒入橘红色的果浆中,酸味和甜味完美融合,厨房顿时飘香四溢。


    冯秋萍迫不及待地拿来了碗,一人一碗,往里面加了满满的火把果浆,橘黄色果浆,颜色晶莹透亮,惹人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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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一口果浆入喉,酸甜的味道立马充斥了整个口腔,回味无穷。


    “哇,真好喝。”


    冯秋萍抱着碗咕噜喝了一大口,边喝边赞叹唐心月。


    直到一碗热腾腾的火把果浆下肚,她才感觉自己的全身终于热乎了些,转头见庄文静和牛建国埋头喝的认真,她又偷摸上前再添了一碗。


    喝了果浆,又唠了会儿嗑,等江北山去给张老幺家送鸡肉回来后,就看到了死皮赖脸坐在灶台边正啃着鸡爪的牛建国。


    “你怎么来了?”


    他一边把搪瓷碗放进碗柜,一边问背对着他有些生气的人。


    “我来送蜂蜜。”牛建国没好气地回答了他,“人唐同志让我来的。”


    说着,他指了指正在倒腾火把果浆的背影,想着这人怕媳妇,只要把唐心月搬出来就一定不会被他给撵出去,以至于动作和行为也变得肆意大胆起来。


    江北山没理会,只白了他一眼,没撵他也没说其他,只自顾拿了碗去唐心月的身边盛火把果浆来喝。


    听见动静,唐心月回头,见二人还是火药味十足,她连忙小声解释道:“家里蜂蜜吃完了,我让文静去找牛建国借的。”


    江北山嗯了一声,接过她递来的果浆水大口喝了起来,直到晚上烧大鹅,也没再让牛建国出过屋。


    来了方林村十多天,明天庄文静也得赶回琼市上班了。


    “文静,你们明天几点的火车?”


    晚上围坐在灶台边吃烧鹅时,唐心月又确认了一句。


    她记性不好,再加上有些不舍,总感觉还没跟小姐妹好好聊聊天人就要走了,这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庄文静又何尝不失落,面对唐心月今天第五次问她的同样问题,她也很耐心的回道:“明天下午五点的火车,我和秋萍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唐心月“哦”了声,然后就埋头吃起了饭,她不说话,庄文静和冯秋萍也闷了声。


    离别的伤感气氛笼罩在几人身上,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一早。


    火车站,唐心月又把给庄叔庄婶带到东西检查了遍,还好庄文静她们来的时候没带多少东西,否则这趟回去还真不容易。


    老腊肉,干冬蘑,火把果浆…


    庄文静看着自己包袱被心意塞的满满的,一时没忍住红了眼。


    “你干脆把家给我得了。”


    她忍着泪意,对还想将黑茶放进包袱的唐心月阻止道:“行了,够了,这么多你让我怎么提的动。”


    唐心月没理会,只顾着往包袱里塞东西,“带着,都带着,提不动不还有牛建国吗?”


    “对,给大老爷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站在唐心月身旁的江北山也跟着附和。


    几人在候车厅一阵推诿,火车也缓缓进了站。


    “行了,进去吧,到了家记得给我来信。”


    唐心月一直没敢抬头,两眼侧向一边跟庄文静她们叮嘱,就怕自己忍了一路,临了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鼻子。


    她强忍着,庄文静也强忍着,最后分别时刻,两个女孩十分默契地谁都没有先哭。


    鸣笛声又起,俩人隔着人群挥手告别,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绿皮火车,唐心月终还是忍不住泪湿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