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比赛结束后，庞弗雷夫人也不再让阿尔特米亚和德拉科去医疗翼帮忙了。她让他们把心思完全放在O.W.L.s上，专心准备考试。


    “其实考试的关键不在于你学到了什么，而在于你认识谁。”马尔福收好自己的坩埚和书本，语气很淡地开口，“我爸爸跟魔法考试管理局的负责人关系很不错——格丝尔达·玛奇班，我们还请她来家里吃过饭。”


    阿尔特米亚安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不过你既然有信心，觉得光凭自己就能做好所有事，”马尔福冷冷道，“那么我想这也不算什么，不是吗？”


    “哦，这确实不算什么。”阿尔特米亚的语气比他更淡，“我爸爸跟巴希达·巴沙特的关系很不错。”


    马尔福顿了一下，随即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他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讽刺，满脸都写着“你疯了吧” 。


    “她还来参加过我的生日会，”阿尔特米亚说完后又改口，“我们的生日会。”


    总之马尔福也不会知道是几岁的生日会。他满脸惊疑和荒谬的神色让阿尔特米亚的心情很好，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就离开了医疗翼，上楼去图书馆找赫敏一起复习。


    她们一直学到深夜，在图书馆闭馆的时候往回走，阿尔特米亚把这件事当笑话一样给赫敏讲了。


    但是赫敏却露出了忧心忡忡的神色：“他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是真的？”罗恩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他和哈利应该是刚从天文塔下来，这时正站在半截旋转楼梯上，等着跟她们站的平台接上。


    “哈利！”阿尔特米亚一整天没看到他了，“今天的星星怎么样？”


    “至少没有发现两个重复的星星了。”哈利叹了口气，“但我觉得画对的概率也很低。”


    “画出两个一样的星星只是因为你没戴眼镜看重影了。”罗恩安慰他说，“但是我压根不近视，却也能在同一时间内观测到两颗大角星。”


    “你该换一副望远镜了。”哈利说。


    等他们两个互相安慰完，楼梯也终于对上了。哈利三两步跨上来，接过阿尔特米亚拎了一整天的坩埚和药箱：“你不去医疗翼了？”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阿尔特米亚等罗恩也上来后才继续往上走，然后把今天早上她跟马尔福的对话又讲了一遍。


    “我还认识康奈利·福吉呢，”哈利嗤笑，“让马尔福小心我写信给福吉说他其实是我最好的朋友。”


    “还说不定马尔福和格丝尔达·玛奇班是不是真的认识呢。”罗恩笑了起来，“赫敏，别担心。”


    “那要是真的怎么办？”赫敏皱紧眉头，“我打赌马尔福不会在她面前说我们的好话。”


    “真是那样的话也没办法，是不是？”罗恩说，“但我觉得如果是真的话，我们三个都应该比你更担心。”


    “他说得没错，赫敏，别把马尔福的话放心上——戒酒。”哈利等了一会儿，发现胖夫人还是没理他之后不得不打了个响指，“戒酒。”


    “噢，噢，我知道，孩子，”喝得满脸红晕的胖夫人醉醺醺地打开门，“我知道，我没喝醉……”


    “所以她定这个口令的意义在哪里？”哈利一边吐槽一边爬进洞口，“为了比‘吉星高照’更没用吗？”


    “我能听到！”胖夫人提高声音，“别在背后骂人！”


    “没骂你，”在最后的阿尔特米亚赶紧解释，“他说他自己呢。”


    “真不习惯，你们简直安静得令人害怕。”乔治的声音从角落传来，“我差点以为自己闯进拉文克劳塔楼了。”


    “看不惯就回宿舍睡觉，”安吉利娜不耐烦道，“别在这儿吵。”


    “那我觉得你也可以回宿舍学习，”乔治打了个哈欠，“毕竟这是‘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而不是‘格兰芬多公共学习室’。你觉得呢，小姐？”


    “我觉得你可以学会体谅和尊重一下别人，”安吉利娜深吸口气，“你吵了一整晚了。”


    “除了你没人觉得我吵。”


    “那是因为他们不敢说。”安吉利娜冷冷道。


    “真荒谬，我打赌是你的专注力不够。”乔治挑了个离他最近的二年级女生，“你觉得我吵吗？”


    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拼命摇头。


    乔治又转着笔问旁边的弗雷德：“你觉得我吵吗？”


    他问了阿尔特米亚才注意到弗雷德还坐在旁边，只是一直闭紧嘴巴没有说话。


    罗恩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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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没忍住请教安吉利娜：“你怎么做到让他闭嘴的？”


    “给钱，”安吉利娜抬头，看到阿尔特米亚后眼睛亮了亮，“安静一分钟给三个纳特。”


    “他安静多久了？”哈利好奇道。


    乔治伸手放在弗雷德的鼻子下面：“安静一辈子了。”


    弗雷德一把拍掉他的手。


    “你俩玩这种游戏就只算钱啊，”阿尔特米亚趴在沙发背上看弗雷德，“你会不会做生意？”


    “比你会，”弗雷德破功了，起身把她和乔治一起赶走，“去去去，不用你教我！”


    听见他说话了，安吉利娜头也不抬地往桌上放了九个纳特。


    “梅林啊，”罗恩再次叹为观止，“只能坚持三分钟不说话的话其实没必要玩这个游戏的。”


    弗雷德指指他，又指指最远的一张空桌，意思非常明显。


    罗恩头也不回地跑了。


    *


    名为焦虑的情绪被渐渐炎热的气温蒸腾着在五年级的学生的脑海里翻滚，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几乎全年级的人都知道老马尔福请玛奇班女士吃过饭了。但是纳威却告诉他们，格丝尔达·玛奇班女士是他奶奶的好几十年的好朋友，而他从未听过她们在下午茶时谈论过马尔福一家。


    这一定程度地减少了大家在这一方面的焦虑，但是另一方面的焦虑却怎么也避免不了。学生们开始有意识地攀比起了每天复习的时间，并且高年级学生也开始偷偷向他们兜售巴费醒脑剂。


    据阿尔特米亚所知，克拉布和高尔似乎买了很多。他们每天都会喝一瓶这玩意儿，但是乔治说那其实只是兑水的增智剂。


    “至少比‘龙爪粉’要好，”阿尔特米亚说，“哈利和罗恩想买，但是赫敏说那只是一些干的狐媚子粪便。”


    “不一定，”乔治耸耸肩，“巴费醒脑剂用的是你熬的增智剂兑的水。”


    阿尔特米亚：“？？？”


    “别这样看我，我们已经很良心了。”乔治按了按她的脑袋，“我试过，这至少有效果。但其他人卖的醒脑剂是用的什么成分就说不准了。”


    “比如那两个傻子，”乔治笑眯眯地说，“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喝的应该是级长浴室的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