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

作品:《通房丫鬟变形记

    开张第一日,店里售出十件,虽比不上“苏饰”,但是沈虞已经很满意了。


    目前店中服饰定价为三到五金,比“苏饰”的价格便宜了一半。


    主要是为了吸引新的顾客,也是探探雍城达官显贵们的底。


    其中两件还是苏木买的。


    他追到了雍城。


    这是沈虞万万没有想到的。她以为他们从此再也不会相见。


    月裳坊在雍城打响了第一炮,但沈虞却开心不起来。


    苏木的出现,将她的思绪扰乱,她本只想安安心心的赚银子,男女之事,再也不想了。


    玉灵来了吗?沈虞开始挂念玉灵。她应该会一起来的吧。还有石头。


    望着窗外沉下去的夜色,沈虞难以入眠。


    明天他还会来吗?他来雍城做什么?


    想着想着,直到后半夜,沈虞才开始昏昏沉沉的入睡,梦里是他的怀。


    -


    果然,玉灵也来了。


    当玉灵站在柜前,喊出“虞姐姐”的时候,沈虞的眼泪顺着面颊默默流下,辽城的一切,苏府的一切,又全部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虞姐姐,我想你。”玉灵抱着沈虞亦哭了出来。


    “好妹妹,我也想你。你怎么来了?”


    沈虞将她带到了后堂,她照着“苏饰”的后堂一样设计。


    同样一张四方桌,大家可以围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谈论生意和布料的金贵。


    玉灵委屈道:“我跟小公子一起来的。他来寻你。我们都是来寻你的。你就那么走了,虞姐姐,你太狠心了。”


    说完玉灵又哇哇的哭了起来。


    这世上,最难过的便是个“情”字。


    沈虞和玉灵的“情”亦是一样。她几次拯救过她的生命。就是眼前这个满眼是泪的小女子。


    沈虞不知如何回报,脱口而出:“玉灵,你留下吧。跟姐姐一起开衣铺。你不是最羡慕赚钱之事吗?你留下来,我们一起赚钱。”


    玉灵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


    “我不行,我不能对不起王妈。我和你不同,苏府有愧于你,你走了便走了,可是我的身契还在苏府,我走了,王妈会伤心的。”


    “也是。”


    沈虞在离开苏府的那一刻,从未想过别人,只想到自己的父亲。


    这是她第一次不去考虑王妈,不去考虑苏木,这些救过她的人。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铁石心肠,辜负了这些人。


    可是......


    “虞姐姐,你为什么没有想过,是你冤枉小公子了呢?”


    玉灵望着沈虞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到肯定或者不肯定。


    若是肯定,那或许再无希望,若是不肯定,或许真是误会。


    但是沈虞却道:“都不重要了。我已经走了。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不记恨他,亦不原谅他。”


    “这不公平,对你们两个都不公平。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刘二说的话吗?他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吗?”


    “刘二从不会骗我。”


    “虞姐姐......”


    玉灵忽然觉得,可能真的像小公子说的一样,要找到真相才行。


    -


    苏木找到刘二,询问消息来源,刘二不肯说,说是为了保护那个人,事情进入了死循环。


    是,他当然不想说,如果消息为假,沈虞会原谅苏木,那他便失去了机会。


    即便他不会说谎,但他不愿意说是谁传递的消息,或许仍有私心。


    苏木作罢。


    重金之下,石头果然租到了月裳坊对面的院子,只不过是连带铺子同时租了下来。房东不同意只租院子,无奈只好如此。


    至少,每日,小公子可以看着虞姐姐了。


    “什么?你把铺子亦租了下来?”玉灵觉得石头疯了。


    “我们要个铺子做甚?”


    “那怎么办?人家不愿意分开租。多租个铺子亦好过住客栈吧。”


    玉灵望着石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错了人。


    他木呆,他简直就是个大木呆。


    “我觉得挺好,我们就在铺子里摆上一张桌子,日日品茶,日日用膳,日日看着你们的虞姐姐,不好吗?”


    小公子却不以为然,甚至觉得挺好,叫玉灵觉得,他们两个都疯了。


    男人的想法,或许女人永远不能理解。


    于是果真,苏木叫石头搬了张四方桌来,就靠在店铺的门口,从门而入,先见的便是这张桌子,这奇怪的摆法,或许只为了看对面的沈虞。


    “小公子,奴婢可以去虞姐姐店里帮忙吗?她邀我......赚些银子。”


    “去,你去。多给我们带回点消息来。但是晚上你得回来这边住,日日给我汇报情况。”


    “哦......”


    离开了辽城的小公子和石头,玉灵开始有些不认识了。


    -


    玉灵的到来,到是解放了沈虞,终于有人替她收账了,她便可以专心设计冬服了。


    这第一批衣裳用的还是原先在“苏饰”的设计,虽说两城相隔甚远,但是她还是希望自己的主要时间是用在设计上。


    店里就交给玉灵和刘二吧。


    玉灵认识了沈铁,带着他偶尔教他识字,虽说沈虞给他请了识字先生,将他送去私塾,但是沈铁还是会经常来店里帮忙。


    刘二在店里的时间不多,大多数时间都在外跑活,有时候去城门口接货,有时候去绣坊取做好的衣裳,剩下的时间会在后院,守着仓库。


    店里的事基本都是两个伙计在张罗,沈虞负责收银。


    而今玉灵替代了沈虞收银,沈虞便在后院沉浸作画。


    这,也并没有什么机会给玉灵去打探的。


    苏木和石头坐于对面,茶到是喝了一肚子,却见不到沈虞几次。


    二人开始焦急。


    “怎么光玉灵在干活呢,虞姐姐去哪里了?”


    石头发现了不对,并且店里还有两位白面男子。玉灵日日与他们在一起。


    “她在后院作画。还能去哪。玉灵不去店里,她反倒会日日在店里守着。”


    苏木忽然觉得失策了。自己少了一个帮手,沈虞却多了一个帮手。


    他百无聊赖的趴在四方桌上,望着对面的月裳坊:“怎么样才能让虞儿出来呢?”


    “买衣服已经用过了,而且现在玉灵在,白面男子会伺候你,你还是见不到虞姐姐的。”


    石头说了一堆废话,苏木叹了一口气。


    “小公子,要不你也去定制衣服吧,这样虞姐姐总该出来招待了吧。”


    苏木眼睛一亮,重重的拍了一下石头:“你咋一下子变聪明了呢!”


    石头:“啊?可行吗?”


    苏木:“可行啊,太可行了。”


    石头:“可是,你是男子,那里卖的都是女子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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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木:“男子怎么了,我就要虞儿给我做一身衣裳。这个主意太好了。走!现在就去!”


    石头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不似是与他在战场上冷血酷厉的同一个人。


    如今的他,变成了一个眼里只有虞姐姐的人,并且,为了虞姐姐,能做出许多荒唐事来。


    如果玉灵不理他,他会不会亦变成如此。


    想到这里,石头心里一颤。


    -


    “玉灵,我们小公子要定制一身衣裳,把你们沈掌柜叫来吧。”


    石头故作正经的说道,并给玉灵使了个笨拙的眼神。


    苏木假装在店中选衣,静待沈虞的到来。


    玉灵马上领悟:“哦,好的,二位请稍等。”


    于是叫繁叶去后院唤沈虞。


    沈虞一到,见是苏木,脸色马上落了下来:“这位公子何事?”


    “虞姐姐,你们还是到后堂去说吧,苏公子想定制一套衣裳。”


    说着玉灵拉着沈虞,领着苏木和石头,入了后堂。自己又马上回到了前店。


    每日白花花的银子入柜,玉灵已经爱上了收银这个差活。


    况且,每日望着两位俊美男子周旋于贵妇千金跟前,亦是一道可人风景。


    繁叶沏上了一壶茶,便出了后堂,苏木望着后堂的摆设,与三哥店里一致。默默看在心里。


    “虞儿,我......”


    “还是叫我沈掌柜吧。苏公子想定制何样的衣裳?我们月裳坊定制衣裳定金五金,成衣后补足余下五金,共十金。”


    “没问题。”


    沈虞知道他不在乎钱。亦知道他来做甚。


    双方陷入了沉默。


    石头实在是憋不住了,这样的气氛让他如坐针毡,猛的站起:


    “虞姐姐,给小公子先量量尺寸吧!”


    沈虞望向石头心想:这个石头开始有点脑子了。


    苏木站了起来:“还请沈掌柜帮苏某量一下尺寸。”


    沈虞唤伙计拿来尺子,站于苏木身前。苏木乖巧张开双臂,低头望着沈虞。


    沈虞无视于他。


    环腰,沈虞想起之前给他解腰封,他还取笑她手短。


    量肩,沈虞想起那时两日了她都不曾知他长相,只记得黑夜中的宽肩。


    量身,沈虞想起每一个夜晚,他八尺长身将她裹住。


    量臂,沈虞想起他的每一个满怀。


    苏木一直死死的盯着她,似要叫她记起,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夜晚。


    他整个人,都曾是她的。


    “好了。苏公子回吧。衣裳做好了,会叫您来取。”


    沈虞收回微微颤抖的手,尽在苏木的眼里。


    “好,若是穿的好了,我还会再来。”


    苏木说完,带着石头走出了后堂。


    沈虞坐下,如释重负,仿佛刚才吊着浑身的劲在支撑着她给他量身。


    短短几分钟,一幕幕如影而过,侵入她的脑中。


    若没有他,便没有今日的沈虞,她的命都是他给的。她欠过他。


    若没有他,她的父亲还能活于世,他的命是他的苏家军取的。如今,是他欠了她。


    她该报的恩,已经报完了。她用她的身子还有她曾给过苏木的深情,都将这恩了结了。


    身与心都曾给过他。


    如今,只剩下怨恨。


    和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