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我确实
作品:《我与仙君相识于微时》 在用刷碗水泼好院子后,花祝年将洗碗的大木盆刷了刷。
从菜园子里摘了些菜,丢进木盆里先泡着。
这样等做午饭的时候,会省很多时间,直接拿出来就能切。
鲁绒绒看着花祝年为这个家操劳。
刚做完了早饭,收拾好饭桌和院落,又要操劳午饭了。
不过,谁家不是这样的呢?
辛苦不是她在外面乱搞的理由,更不是她跟她抢男人的理由!
花祝年泡好菜后,又认真地洗了洗自己的手。
还放了些皂角叶。
洗完又放在鼻间闻了闻,确定没有饭菜油腻的味道后,才找出一块干净的手巾来擦了擦手。
鲁绒绒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看到花祝年枯如干姜一般的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免发出一丝感叹。
几十年后,她的手应该也会变成这样吧。
不过,如果是给爱的人做饭,那她变成什么样都没关系。
况且,她听爹说,这后生是个有钱人,搞不好是官宦子弟。
或许,她嫁给他后,不用干活呢。
鲁绒绒看到花祝年擦完手后,居然去到了后生的房间。
她心中大惊!
早上她去她家的时候,他们说薛凡在睡觉。
现在呢?不会还在睡吧。
可是,花祝年进去做什么呢?
该不会是要对她的男人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鲁绒绒想起之前,花祝年让人绑住薛凡,还教唆她坐上去的事情,就觉得一阵后怕。
她立马放下手上正在纳的鞋底,急匆匆地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鲁大梁还在纳闷儿呢,女儿这么急,这是要去哪儿啊?
等他追出去一看,嗐,去邻居家啊。
这有什么可急的?
花祝年用干净的手,将柜子里的将军小像,捧了出来。
放到桌上,轻掀开红布。
衡羿躺在床上修养,虽是闭着眼睛,神识却关注着自己的小信徒。
花祝年虔诚地跪了下来。
“将军,昨晚上,吓到你了吧。我嫁的这个男人,性子就是这样急躁,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不过,除了爱打人,他对我也很好的,从来没有少过我钱花。跟了他之后,我吃得好,穿得暖,也不再害怕这个动荡的乱世。你放心,我现在,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一滴泪从衡羿的眼角处流下。
他在天上看了她三十年,当然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自然也清楚,小信徒为什么这样讲。
她怕她所信奉的神明,会为她迁怒于贺平安,到时候影响他自己飞升。
真是可笑啊!
她都没有见过那个小泥人显灵,却提前一步地设想他会为她迁怒于凡人。
衡羿始终都觉得他的小信徒,是个内心世界极为丰富的人。
就是哪怕得不到神明的任何回应,也会自己给自己想一个极好的回应。
她在幻想,自己被小泥人儿关心庇护着。
可实际上呢,他在天上,冷眼旁观了她三十年。
没有对她进行丝毫地帮助。
他哪里配得上她这样盛大而奇特的幻想呢?
自责愧疚蔓延至全身,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但他还是努力控制着天气,不许出现一丝阴雨,因为他的小信徒不喜欢。
花祝年在说完这件事后,又想起昨晚没告解完的事。
“还有啊,昨天忘记讲了。就是,我的邻居鲁大梁,有个女儿叫鲁绒绒。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小的时候,有一次发烧,怎么也好不了,我带着她娘,过来拜了拜,三天后烧就退了。”
“那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现在呢,也长大了。我想给她说个婆家。因为是乱世,择人不如撞人,刚好手头上就有个还不错的后生。我本来呢,是想让绒绒直接强了他,把生米煮成熟饭。可是他跑了,这事儿,弄得绒绒也挺尴尬的。她毕竟是女孩子,脸皮薄。”
“要是换了我啊,当下可能就摁住上了,哪里给人逃跑的机会呢?在乱世,抢夺男人,跟抢夺粮食一样重要。但凡手软心软,那一家人就要饿肚子了。”
衡羿万万没想到,他的小信徒,还真是诚实。
居然连这种事,都告诉这个小泥人儿。
并且,丝毫不认为自己会受到责怪和惩罚。
她默认了将军能理解她。
而实际上,也是如此。
衡羿虽然被她气得回天上,窝窝囊囊地哭了一场。
可是,并没有对她降下任何惩罚。他甚至还为她找理由开脱。
小信徒有什么错呢?
只是,日子过得太绝望了。生怕鲁绒绒落到跟她一样的下场。
他想,当时她让鲁绒绒去强他的时候,心里应该是想弥补自己少时的遗憾吧。
他的小信徒,被岁月磋磨得强悍无比。
有时候,做事蛮横没有章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衡羿就这样轻易地原谅了花祝年。
花祝年微微叹气道:“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怕你笑话我,一把年纪还干这种混蛋事。在这样的世道下,我不干又能怎么办呢?我不对别人混蛋,就有人要对绒绒混蛋了。”
“主要是,我想求求你,能不能帮着撮合一下绒绒和那个后生?我是真的心疼她。流兵时不时都会来乡下抢一波,村子里的年轻女孩子都急着往外嫁。可是连年打仗,年轻力壮的都被抓去战场了,并没有特别适龄的男人。那些女孩儿啊,要么就嫁给人做妾,要么就嫁给特别老的,要么就嫁给特别小的。”
“绒绒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说我能让她嫁给那样的人家吗?最近,我经常觉得睡觉很沉,有时候要硬逼着自己,才能起床。我猜想,可能是自身的大限就要到了。我很想在死前,看绒绒跟后生成亲。”
“那个后生,是目前绒绒所能够到的还算不错的人了。就是,后生太轴了,怎么也不肯娶她。如果世界上,有那种把人迷得鬼迷心窍的药就好了。我先喂他一包,就不用在这里麻烦你了。”
衡羿:……
他就躺在这里睡觉,小信徒谋害他的时候,真是不避着人啊。
花祝年说完之后,又五体投地,极为虔诚地叩拜那个小泥人儿。
别人叩拜,拜个三五次,就够了,可是花祝年却一直在拜。
拜得浑身冒汗,眼泪飞溅。
疯狂得不像样子。
仿佛要把所受到的委屈,通过一次次地叩拜,从骨子里全都甩出去一样。
她从来不会对他诉说任何委屈。
可是一直憋在心里,会憋疯,只能通过一些疯狂的动作,来排解情绪。
等发泄完了,就仿佛伤痛从未存在一样。
衡羿强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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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她面前,想要将她扶起来。
可是自己还没有完全恢复好,神识不稳,直接栽去了她身上。
花祝年真是无妄之灾。
本来自己虔诚地拜得好好的,突然一个庞然大物就砸下来了。
她本来腰就不好,再被他这么一压,腰要断了。
花祝年侧趴在地上,看着自己身上的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在这儿添什么乱?”
衡羿找不到很好的说辞,只能把贺平安搬出来。
“花、花大娘,贺大叔说,让我看着你,不让你拜小泥人儿。”
花祝年心里本来就很委屈,好不容易等贺平安出去了,她能好好拜拜将军,哪里想到还有他这么个眼线?
她用力地在他身上锤了一拳:“起开!”
衡羿是很想起来的,毕竟,这样的姿势也不太好看。
可是,他起不来。
正在他犹豫之际,突然闯进来一个人,一把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鲁绒绒将衡羿甩去了床上,对着花祝年指责道:“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从家里跑出来,就看到两个人叠在一起,要气死了!
花祝年刚刚被砸了一下,腰疼得要命,她扶着腰,想起都起不来。
只能从地上狼狈地翻了个身,趴在地上对鲁绒绒解释道:“不是,绒绒,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这后生有病,他是阻止我拜——”
她的话还没说完,鲁绒绒就走到衡羿面前,狠甩了他一巴掌。
“她年纪都能做你娘了,又是有夫之妇,你难道不知道吗?”
衡羿形神涣散,扶着床板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轻声道:“我知道。”
“那你还跟她搞在一起?”
花祝年正等着衡羿解释,没想到这孙子居然不吭声了。
她双拳锤地,暴躁道:“不是,你倒是说话啊!我什么时候跟你搞在一起了?”
衡羿为了拒绝鲁绒绒,看着花祝年说道:“我确实,爱慕花大娘。”
鲁绒绒之前还只是猜测,哪怕是看到昨晚那一幕,她都觉得是花祝年在勾引他。
甚至是,刚刚她闯进来,虽然讲话极为难听,但也是为了听一句否认的话。
可直到听见他亲口承认,她才意识到,她的猜测是对的。
他们就是搞一起去了!
鲁绒绒气得又甩了衡羿一巴掌:“不知羞耻的放荡男!你爱慕谁不好,偏偏爱慕她?亏你还饱读圣贤书,你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书里让你勾搭有夫之妇,让你趁男主人不在家,把女主人摁在地上亲来亲去?”
花祝年听完要吓死了。
她揉着自己的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绒绒,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孙子是故意骗你的,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呢?”
鲁绒绒觉得花祝年真是不要脸!
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跟她说看不上薛凡。
也不看看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身材臃肿得像面团,头发灰白皱纹一大把,还有什么资格去挑别人?
情急之下,花祝年抱着小泥人儿,去到鲁绒绒面前。
对她好声哄道:“绒绒,你花婶儿年轻时候的品味,是这样儿的。他们俩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喜欢勇猛的战士,不喜欢动不动就昏倒的弱鸡。他刚刚是——”
鲁绒绒不等花祝年说完,直接抢过她的小泥人儿,用力地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