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作品:《和离后被白月光强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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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擎北今晚无数次想扯掉她的面纱,此刻忍到了极点。


    “霍公子,多谢您救奴,两次。奴此生都会记得公子的恩情,若霍公子有需要奴之处,奴定当竭力相报。”


    霍擎北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听声音听出她抽离情.动,冷静地说下此言。


    云漉,可别后悔。他的恩,不是轻易能报的。


    “好。”


    云漉也瞧不见霍擎北的表情,他眼瞳紧锁怀里的猎物,是誓死不放的情深。


    云漉闻言心下一松,“大人,您在这放下我罢,我快到了。


    “湘戎。”


    湘戎闻言立即拉住缰绳,将马车停下。


    云漉逃出生天般起身,被霍擎北一把拉住。


    云漉心颤,乖乖回到坐席,不解道:“霍大人,还有何事?”


    霍擎北目光忽暗忽明,难以捉摸。


    云漉被他看得全身发麻,气息紊乱,面纱因她的急呼急吸,一会儿嘭大,一会贴紧。像是小鹿遇见猛虎,睁着圆眸在原地纹丝不动。


    可爱得霍擎北想将她生吞活夺,永世留在他体内。


    霍擎北唇角上挑。


    “姑娘不留个物件?今后找你,你不认怎么办?”


    云漉闻言气恼,“怎会!我是忘恩负义之人吗?”


    霍擎北不语,长腿一抬,曲膝抵在窗棂,拦在云漉身前,摆出不给便不让走的架势。


    面纱下的云漉咬唇,快些摆脱霍擎北这个危险人物最为重要,物件能再拿回。


    可她身上首饰皆是从布铺租来的,抵了钱在那呢。


    还有甚呢?云漉看了眼腕上的青碧玉串。


    不行!她怎会看玉串呢!该打!


    这是娘亲留给她的遗物,云漉母亲怀她时在道观虔诚替她求取的护身符。生下她后,她自知命不久矣,不舍得云漉,含泪给她戴上的。


    其实...放在霍擎北这,只是暂放!她还有机会拿走!其他物件丢了要赔钱。


    娘亲,看在孩儿攒钱去找哥哥的份上,原谅她,暂且放在他那一下,就一下下!


    霍擎北原想逗她,却看见她认真摘下了细腕上的玉串,交到他掌心。


    从她不舍的眼神中,霍擎北猜到这玉串对她是极重要之物。


    他本想罢了,可此时霍擎北眸光闪烁的看着玉串,上面还有她的香味和暖意,他不禁紧握玉串,仿佛也紧握了云漉。


    “霍公子,奴家可以走了吗?”


    霍擎北揽过她的腰,与她四目相对。


    云漉杏眸皆是他的倒影,心跳得厉害。


    霍擎北隔着面纱,吻上她的唇。


    云漉圆眸瞪大,屏住了呼吸。


    霍擎北感受不到她的气息,轻咬她的嘟唇。


    “不会吸气?”


    霍擎北痞笑,低醇地轻笑分外勾人。


    云漉嘟唇,他这副浪荡模样!与三年前的霍擎北简直判若两人。


    他反复提醒她,霍擎北在梦春楼那学了许多浪荡行径还有话语!


    云漉蹙颦,双手推开他,气呼呼地下了马车,迅疾离开。


    霍擎北透过窗棂目送她,迨她走远了些,才下了马车,再默然跟上。


    ——


    裴仕卿回到裴宅,又将自己关在主屋,不许人来扰。


    奴仆和妾室们便听见屋内震声响。


    哎,主君又砸了主屋。


    近日主君脾气愈发暴戾,而且隔三差五负伤而归。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对下人和妾室发脾气。


    几日前,他大腿被扎伤,拖着残腿回到屋内,也是这般摔砸屋内的摆设。


    大家只知他是从窝囊夫人那回来的,至于何故受伤,都不敢上前询问。


    有个妾室淑儿,嫁进不久,还未摸透裴仕卿真实脾性。


    淑小娘端着白玉瓷瓮敲响了主屋的门。


    ‘叩叩’


    “裴郎,是我,淑儿!裴郎,仔细伤了手!何苦为不值得的人动怒。妾身带了您最爱喝的羹汤,给您消消火。裴郎!”


    蓦地,屋里面没了动静。


    淑小娘表情有些得意,她赶紧唤来丫环,瞧瞧发髻乱了没。


    门打开,丫环瞟了眼面色阴沉的主君,赶忙低头退一旁。


    淑小娘见到裴仕卿眼睛一亮,才张嘴,就挨了一耳光,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彻空中。


    淑小娘被扇倒在地,白玉瓷瓮被抛向空中后,直直落地,摔个粉碎,汤汁洒了淑小娘一脸。


    奴仆们埋头噤声。


    裴仕卿睥睨地上狼狈不堪,泫然欲泣的淑小娘,毫无怜惜,满眼尽寒霜。


    经淑小娘一事,无人再劝。


    这时有小厮跑来,与刘管家耳语,刘管家闻言脸色大变。


    “这如何是好?”


    “刘管家,您赶紧做决定啊,两边都不好得罪。”


    刘管家一掌拍在小厮头上,怒斥道:“我当然知道!我做决定!我做决定!全家上下都指着我去送死!”


    小厮揉揉头,翕动唇道:“您是主君最信赖之人,除了您,还有谁啊。”


    刘管家面上瞪着小厮,但心里舒服,他故作无奈,叹气道:“你先把人迎进来,好茶伺候着,多说些好话。我尽快禀报主君。”


    小厮应是。


    刘管家盯着还在震天响的主屋,急得冒汗,主君这气,还要发泄多久啊。


    刘管家又等了会,裴仕卿仍没停下的意思。


    不宜让堂内之人再等了。


    他脸上浮现赴死般的英勇大义,深吸一口气,上前敲了敲门,紧接着喊道:“主君!高相派人过来了,他等了许久,想必有要事!主君,要不出来见一面罢!”


    刘管家言毕,一阵虚脱,差点没站稳。


    他擦了擦满头大汗,面色急切,目不转睛地盯着门。


    屋里先是没了动静,蓦地又传来一声巨响,刘管家唇角颤抖,主君把屋内最贵的莲瓷给砸了啊!


    砸完瓷瓶,裴仕卿才打开门,刘管家赶忙低头呈上绢帕。


    裴仕卿砸爽了,忘了手指的痛,他蜷指拿过绢帕时,一阵刺痛提醒了他今晚梦春楼所发生之事。


    他一脚踹上刘管家。


    刘管家摔倒在地,腰间被踹得生疼。


    好在裴仕卿方才发泄已将气泄得差不多了,没有刘管家想象中疼。


    不过他有些岁数了,摔倒后半响没爬起来。


    裴仕卿也不看他,用另一只手擦拭大汗后,扔在刘管家脸上,径自去了大堂。


    汗帕下的刘管家脸色一沉,心生退意。


    裴仕卿一个五品言官,那点薪俸哪能供的起他流水般的挥霍。


    外头的脏事刘管家多少知道些,他在裴宅许多年,攒下笔钱,趁裴仕卿失势前赶紧离开,免得被连累。


    裴仕卿走进大堂,平日对高相小厮的好脸色,在今晚高相擅自逃离后消失殆尽。


    小厮如何跟高相回话,裴仕卿任他去禀报。


    他与高相的关系仅剩一层薄薄纱纸,一捅即破。


    高相的小厮起身拜礼。


    裴仕卿也不看他,一脸不耐烦道:“快说,何事?”


    小厮站直了,学着高公確的神态,倨傲回道:“高相说,那女子不能落在霍擎北的手上,他限你一日内找到她,杀之。还有,两日内再拿不到账本,别怪他狠心了。”


    裴仕卿冷哼,目光沉沉地看向小厮。


    他这神态学得真像,像到忍不住...


    裴仕卿抄起椅子用劲砸向小厮的头,小厮瞬间倒下,血如成千上万的虫蚁迅疾爬散。


    裴仕卿砸完小厮,这才觉得舒服,捏捏手骨,徐徐坐下品茶。躺在地上的小厮,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