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痴缠

作品:《李镇抚他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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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掐了,这花能长成这样也不容易。”


    李敬惜由不远处慢慢踱步走来,声音淡漠地开口道。


    玉幺颦抿抿嘴松开手里的花,低着头没说话,李敬惜也就这样静静看着她,她隔了好一会才问道:“其他的孩子可有消息?”


    “尚无。”


    李敬惜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小娘子,回答道。


    玉幺颦闻言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带着花香的微风缓缓吹来,空中被风吹落的花瓣落在李敬惜的肩膀。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站着,任由微风拂面。


    玉幺颦看着眼前人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好像什么时候见过一样,可就是想不起来。


    正相顾无言时,卢昭许年也从狱中出来了,卢昭脸色罕见得比平常还要严肃几分,连许年也不似往常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眉头紧皱。


    卢昭几步过来沉声道:“大人,张东那边已经处理好了,跟他一起被抓的那几个人,其中头目受了刑之后,认了自己杀害刘二郎的罪行。说是自己只是替人办事,一切都听掌柜的吩咐,身上搜出来令牌,是碧喜苑的。”


    此话一出,玉幺颦心里一惊,李敬惜眉头微挑,声音意味不明,“碧喜苑…”


    玉幺颦心里也有些慌乱,虽然早有猜想,但是真正把可能摆在眼前,还是会惊讶,会忌惮。


    碧喜苑是鄞都最有名的成衣铺子,专门给各路官家贵妇做衣裳,且价值不菲,这碧喜苑正是赵国公夫人娘家弟弟的产业。


    李敬惜凝眸冷声吩咐,“带人去查封碧喜苑,顺便请章铭过来。”


    “是,大人。”


    不多时,国公夫人的弟弟章铭就被下了狱,去拿人的时候章铭还和小妾在被窝里欲度春宵。被打扰到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完全不把锦衣卫放在眼里,嘴里还嚷嚷着,“你们这群走狗,知道我是谁吗?我姐父是赵国公,姐姐是有诰命的国公夫人,你们……”


    锦衣卫也是没给一点面子,把人拎出来穿着里衣就绑来北镇抚司了。


    碧喜苑那边是许年带着人去的,里面好几个官家小姐还在里面挑衣料子,一伙锦衣卫冲进去就抓人,吓得小姐们花容失色。


    街道上的行人议论纷纷,眨眼间碧喜苑就被贴了封条。


    玉幺颦跟着李敬惜坐在正厅喝茶,就听见不远处一人叫骂着,“李敬惜,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敢抓我,你敢关我,等着我叫你跪着求我。”


    正是被人压着的章铭,头发散乱,穿着白色里衣,身形干巴消瘦,脸色蜡黄有种纵欲过度的虚弱感,嘴里却一直骂个没停。


    李敬惜脸色淡然,眸光冷漠,全程没给他一个眼神,直到章铭被人拉进牢里才拍拍衣摆,看着玉幺颦勾起嘴角说道:“走吧,跟我去审审章家人。”


    玉幺颦看着李敬惜轻点一下头,跟在他的身后往牢狱去。


    进去的时候章铭已经被绑在审讯室了,虽然人被绑起来了,但他并未有任何慌乱的样子,只一脸不屑嘴里不干不净地继续骂着。


    看见玉幺颦和李敬惜进来,嗤笑一声,扬起脸就说道:“怎么,这个时候还得带个姘头过来,李大人?”


    玉幺颦眉头微皱,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李敬惜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没开口,一把拉过玉幺颦把她按在了自己应该坐着的位子上,让她坐着,而后往前几步,随意似的打了个手势,旁边的属下就拿起在炭火里烧着的烙铁,冲章铭走了过去。


    章铭看见锦衣卫手里烧得通红的烙铁,脸上才有了着急样,语气不稳道:“李敬惜,我叫你一声李大人算是给你面子,你莫名其妙把我抓来,还想对我用刑吗?你有几个胆子?”


    李敬惜淡淡回道:“哦?章二郎还不知道吗?”


    “锦衣卫抓到了几个残杀稚童的凶犯,那几个人招认说正是碧喜苑的掌柜吩咐的。”


    “你胡说什么!”,章铭突然急躁地开口道。


    李敬惜示意许年给他看张东和那几个人签字画押的状纸,章铭看了便脸色苍白,但仍然一口咬定,说着自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玉幺颦沉默许久,轻轻开口道:“你们碧喜苑的人当场被抓,掌柜的现下也在问审,不是你装疯卖傻就能糊弄过去的。”


    章铭瞪着玉幺颦骂道:“你个不知道哪来的小贱人,没你说话的份儿。”


    话音刚落,便惨叫起来,“啊啊啊——”


    李敬惜动作快的章铭根本没反应过来,通红的烙铁就贴在自己腹部了,隔着里衣发出滋滋的声响,连着皮肉烧得发黑。


    惨叫过后章铭浑身发抖,额间汗如雨下,牙齿咬得发颤。


    李敬惜把手里烙铁扔下,笑得温和极了,语气甚至称得上平和地说,“我不想听到任何无关于案件的事情,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再多嘴舌头就留在诏狱吧!”


    章铭颤抖着点点头,没再说话。


    玉幺颦看着这一幕,眼睛微微睁大,虽然李敬惜还是像往常那样,整个人淡漠说话又温和,但眼神里威胁人的狠劲冷得令人心惊。


    章铭回答了很多问题,但对于绑架杀害稚子一事,他一口咬死了自己一概不知。


    不多时外面来了一个锦衣卫小旗在李敬惜耳边说了些什么,李敬惜轻声说了句,“也是,该来了。”


    他吩咐属下把章铭先收押起来,便带着玉幺颦出去了,路上玉幺颦有些好奇地开口问道:“是谁来了,章家老太爷吗?”


    章家老太爷是鄞都云鞍书院的院长,德高望重,唯一一点就是二儿子,成天惹是生非,老爷子为这个儿子头疼不已。


    玉幺颦想着大约是知道儿子这次惹了不得了的大事,进了锦衣卫,章老太爷不得不亲自来一趟了。


    李敬惜转过头看着他,掀起嘴角说道:“是赵国公夫人。”


    玉幺颦一时间音量提高,“国公夫人?”


    “那我还是不去了吧,国公夫人认得我,我去了少不得问几句。”玉幺颦有些悻悻地说道。


    李敬惜却勾起嘴角笑得有些意味不明说不必,坦然自若就行,自己把他接来同住,早就安排好缘由了。


    玉幺颦心里虽然好奇,但是这关头也没多问,就跟着去了。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