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交手

作品:《李镇抚他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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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玉幺颦冲着自己脖颈袭来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怀中人气息不稳,挣扎不开。


    玉幺颦被李敬惜铐在怀里,喘着气,脸色发红。


    李敬惜捏着怀中人细瘦的手腕,淡淡开口,“看来阿颦身手不错,那天在酒花巷倒是我多余出手了。”


    玉幺颦喘着气眼神晦暗冷漠,“玉佩哪来的?”


    李敬惜轻笑出声,玉幺颦猛地挣脱,带着掌风的手袭去,李敬惜偏头一躲,但两人离得太近,脸上被她指甲刮出一道不太明显的血痕。


    李敬惜伸手摸了摸脸上血痕,笑容更加明显,眼神却是无比晦暗,冰冷。他不再像逗猫一样跟玉幺颦过招,只防不出手,他猛地扯过玉幺颦,一把掐住她的脖颈,把她仰躺着按在了桌面上。


    玉幺颦被他掐着脖子挣脱不开,她抬眼看着此刻居高临下的男人,那眼神淡漠得像寒冰,玉么颦说不出话,只好点了点头向他示弱。


    李敬惜这才慢慢地放开了玉幺颦,“看来这个玉佩确实对你很重要,只要你跟我一起查案,结束之后,我就告诉你,玉佩的主人在哪里。”


    玉幺颦仰躺在桌面喘着气沉默了一会,看着李敬惜道:“好,我答应你。”


    李敬惜嘴角微扬,把玉幺颦一把拉了起来,手指温柔地抚触过被他捏得有些发红的纤细脖颈,“我就先多谢阿颦了,就让卢昭和许年待会儿跟你一起去搬东西吧。”


    玉幺颦抬眼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问道:“搬什么东西?”


    李敬惜笑得一脸理所当然,“当然是搬去我家了,我要保护你的安全,你又要协助我查案,不共同进退怎么行。”


    李敬惜语气轻快,仿佛刚刚掐着脖子把人按在桌上的人不是他一样。


    看着眼前嘴角带笑的善变男人,玉幺颦正想说什么,又被他打断。


    “长公主也不是那么狭隘的人吧?”男人淡淡说道。


    玉幺颦抿着嘴没说话,默认了。不过她也没答应今天就搬,只跟李敬惜说了过几日。


    离开北镇抚司,玉幺颦抚着脖子还有些恍惚,李敬惜怎么会拿着那块玉佩,他把玉佩的主人怎么了。


    这玉佩是自己小时候还未被长公主收留之前,父母撇下自己时留下的唯一一个东西,上面的钥字是自己的小名。在街边流浪时,她总被一些年纪大的乞丐们欺负,有一次自己被抢走了所剩不多的吃食,在路边饿得奄奄一息,有个比自己稍大一些的哥哥,请自己吃了一碗面。


    自己就把身上的玉佩送给了他,不值钱,卖都没人要的东西,但这已经是自己身上仅有的东西了。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那天下午就被长公主带回去了,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那个请自己吃面的哥哥。


    自己之前一直暗中派人查关于那个玉佩的下落,希望能找到小时候帮过自己的哥哥,但没有丝毫下落,她都已经放弃了。


    没想到,这枚玉佩竟然出现在李敬惜手上,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找人,那个哥哥又在哪里,还活着吗?


    ……


    到了约好那日卢昭和许年二人便去曲殇阙帮人搬东西,许年便是那天抱着刘二郎尸身的那个锦衣卫,搬完三个人坐在马车里面面相觑,卢昭和许年还喘着气。


    玉幺颦转过头不看他们,卢昭实在没忍住,“玉娘子,你这是搬家呢?你哪里来的那么多东西?”


    玉幺颦低头小声道:“也没太多吧,不会是累到了吧?”


    卢昭许年立刻挺起身子,微笑着异口同声说,“那必然不可能!”


    玉幺颦微笑点头,“那就好。”


    许年实在憋不住吐槽道:“本来就够忙的了,丢了这么多孩子,鄞都中人心惶惶,圣上几次三番地召大人进宫,责令他快点结案,必要给百姓一个说法。我们也忙得陀螺似的,晚上都没睡过好觉,还要给你搬东西。”


    玉幺颦低头心虚地摸了摸耳朵没说话,倒也不是她非要带很多,其实是她回去告诉伍三自己要暂时住去李敬惜家,伍三拦不住只好从衣食住行方面下手了。


    进了门,玉幺颦才认真地打量着李敬惜的家,之前只知道地方但没来过这里。话说回来,李敬惜家里还真的不错,临近皇宫边的一个三进的宅子,地段又好,布置也清雅宜人,一路上精心种着各色花草,倒不像是个锦衣卫的居所。


    一路上没碰见下人,直到快到里屋才看见一个中年男人,一看见玉幺颦就笑容可掬地说,“这位就是玉娘子吧,我家公子早就准备好了,您的房间在正屋西侧,哦,他住在正屋东侧,您叫我赵叔就好。”


    玉幺颦左右看看,这屋子倒不错,很是雅致,“赵叔,李敬惜他人呢?”


    “他在后院呢。”


    几人便去了后院,走近时玉幺颦猝不及防地看见了一个光着的李敬惜。


    玉幺颦:“……”


    不远处的青年正拿布擦着自己手中的绣春刀,虽有暖阳,但也略有些凉意,那人身量欣长,宽肩窄腰,精壮却不夸张,肌理分明的恰到好处,胸前环绕着一只墨红色的朱雀刺青。


    不过吸引玉幺颦注意的却不是那栩栩如生的朱雀,而是李敬惜背上布满鞭伤留下的疤痕,甚是骇人。


    李敬惜淡淡往来瞟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他披上衣服走了过来,额头微微有些薄汗,淡漠地看着卢昭许年,“你们两个很闲吗?”


    卢昭许年对视一眼,马上溜了。


    两人去了李敬惜的书房,玉幺颦才表情肃然地问道:“查得如何了?”


    李敬惜声音凉寂如水,平和地开口道:“太后自从年后就缠绵病榻,更是闻不了香,所以太后的那份香并未用过,也未曾赠予他人,也就不存在染上什么香气。”


    李敬惜手指轻敲桌面,有些漫不经心地接着说道:“宁贵妃,徐妃,虽然有用烟袅香,但宁贵妃出自西域,朝中无人,只有一子李恪辛,手中也没有什么可用之人,所以不太可能。而徐妃的家族早就被圣上厌弃贬谪,皆没有再朝为重臣之人,门楣并不显耀,一直龟缩着生怕惹事。”


    李敬惜口吻冷峻,“所以…”


    “所以,就只剩下宁安县主或者赵国公府了。”玉幺颦顺着说了下去。


    玉幺颦想了说道:“宁安县主,是长公主幼时的好友,感情甚好,我常常在公主府见到她,她这个人倨傲清高,信佛且见不得血腥。平日最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