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毀容之面與地獄之門

作品:《比金壓卡

    大乾國的皇宮內,燈火照亮了寢殿裡的每一個角落。諸葛梁端坐在椅子上,幾名化妝師正屏息凝神,將深褐與焦黑的顏料抹在他的臉龐。筆觸一下一下落下,他原本清秀的五官逐漸被厚重的陰影掩去,額頭處被描出一道蜿蜒的燒痕,臉頰上則是斑駁的潰爛印痕。


    接著,化妝師們又在他頸項與手臂上描繪出刀痕與裂縫般的線條,有的像是被利刃劃過,有的像是深陷火焰後留下的傷痕。當最後一層暗紅的顏料刷上,他整個人像是剛從戰場的廢墟中爬出,滿身血與火的記憶被刻在皮膚上,既醜陋又駭人。


    化妝完成後,諸葛梁站起,緩緩轉過身。順子坐在一旁,看到那張完全陌生的面孔,忍不住驚呼:「哇喔!好可怕!」


    聲音裡帶著半分驚嚇、半分興奮。


    諸葛梁照了照鏡子,哈哈大笑:「哈哈,這樣就沒問題了。」


    他伸手入懷,從口袋裡掏出卡門主機。主機冷冽的光澤映照著那張「毀容臉」,顯得格外詭異。隨後,他抽出一枚沒有圖案的卡帶,插入主機。嗡鳴聲響起,整個人完全消失在眾人眼前。


    「你們等著我勝利的消息吧!」


    聲音如同空氣的回音,在殿中餘韻不散。


    隱形的身影一步步走出宮門,然後驟然躍起,衝上高空。待飛至高空,他拔掉無圖案的卡帶,換上一枚印有鷹的卡帶。瞬間,他的身形重新顯現,背脊長出翅膀,雙目閃爍寒光,化身如同空中鷹隼。諸葛梁振翅一擊,直往北半球疾飛。


    西部時間9月15日凌晨一點,海瑪加斯泰克州,希克斯特爾投縣,紐摩札斯提克鄉茵蔻爾瑞芝古德村。這裡原本是農牧並行的純樸小鎮,因少子化與人口外流,村落逐漸凋敝。近十年來,空屋被大量非法移民佔據,隨之而來的,便是黑市交易與各種罪惡勢力。


    今晚,恐怖組織「滑雪恐龍」正秘密聚集在此。破敗的磚瓦屋裡,分隊長們圍坐在昏黃燈光下,桌上攤著槍械零件與手繪地圖,空氣中彌漫汗水與煙草味。


    化名「雷曼德·亨利·米勒」的諸葛梁推門而入。他一身灰黑外套,臉上是那張駭人的毀容妝,卻讓在場的恐怖分子心生敬畏,無人敢多問。


    他環視一圈,目光如刀:「既然你的人都齊了,我們就行動吧。」


    眾人齊聲應下。


    諸葛梁走到門口,看見外頭停著三輛老舊客車與一輛貨車。夜風中,車身斑駁,鐵鏽與油漬並存。客車車窗昏暗,裡面早已擠滿武裝分子,沒有一個空座。諸葛梁再望向貨車的貨櫃,幾十名身影蜷縮在裡頭,手裡緊握槍械。腦中快速盤算後,他心中默數:「人數對得上。」


    諸葛梁不動聲色,徑直走向貨車副駕駛,拉開鐵門,坐下。掌心輕拍儀表板,他低沉吐出一句:「出發!拉示坲爾斯特無人區。」


    引擎低吼著點燃,貨車前行,三輛客車隨即跟上,車燈劃破夜色。四輛車疾馳,駛離村落,消失在無人問津的荒涼公路。


    恐怖分子們心中燃燒著對即將到來「任務」的渴望。他們以為,這是一次彰顯力量的「神聖的行動」,殊不知,他們正一步步邁向深淵。


    在他們渾然不覺的車隊裡,唯一清楚未來走向的人,正是副駕駛座上的諸葛梁。


    順子親手下達的命令——這場所謂的「恐怖襲擊」不只是單純的破壞,而是一場祭獻,一道通向地獄的大門。


    而那扇門,已經悄然打開。


    車隊在夜色中顛簸前行,漸漸駛入一片原始森林。道路愈來愈狹窄,兩旁高聳的樹木枝葉交錯,壓迫著視線。潮濕的泥地與錯落的樹根使得車輛行進困難,車身不時震動,發出嘎吱聲。


    貨車司機額頭滲出汗珠,雙手緊握方向盤,低聲抱怨:「車越來越難行駛了。」


    諸葛梁面色冷峻,目光穿過濃霧與黑影,語氣低沉而果決:「停車。」


    紅色煞車燈在夜幕裡閃爍起來,後方的三輛客車立即跟著停下。引擎的低吼逐漸平息,森林裡只剩下風聲與昆蟲的鳴叫。恐怖分子們陸續推門下車,踩在濕軟的泥地上。有人從貨車上搬出鐵鍬,有人背起槍械,也有人小心翼翼地抬出箱裝炸藥。


    他們的腳步聲、低語聲此起彼落,整支小隊在月光下顯得陰影重重。


    諸葛梁背著黑色背包,與幾個分隊長一同走在最前方。他手中拿著一台老式掌上遊戲機,屏幕發著微光,仿佛正在掃描什麼雷達訊號。眾人不疑有他,緊緊跟隨。


    走了半個小時,周遭的森林更加幽深,枝葉幾乎遮蔽了天際。諸葛梁停下腳步,冷聲下令:「剷草。」


    恐怖分子立刻彎腰,用鐵鍬劈開濃密的草叢與灌木。不多時,一條寬闊的防火帶逐漸成形。泥土裸露,草木被拋到一旁,場面忙亂卻高效。


    諸葛梁一邊假裝觀察掌機,一邊仔細打量地形。忽然,他伸出手指向前方一處低窪地:「這裡是最薄弱的管道。挖一個一公尺深的坑,把炸藥埋下去。等防火帶完成,他們撤走後就引爆。」


    幾名恐怖分子立刻動工,鐵鍬插入泥土,發出沉悶聲響。汗水順著他們的臉頰滴落,炸藥箱子也被搬到一旁。沒有人懷疑這命令,因為他們以為自己正跟著「毀容的老兵」完成一次震驚世界的襲擊。


    就在此時,諸葛梁忽然彎下身,把背包放到地上。拉鍊拉開,一道金屬的冷光閃現。他抽出一支已經裝填好冷凍榴彈的連射式榴彈發射器。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幾乎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的手已經伸進口袋,掏出那台黑色的卡門主機。


    嗡鳴聲響起,他猛然騰空而起!


    「他怎麼——?」有人驚呼,可聲音還沒落下,天空中已經閃爍出一連串冰藍色的光團。


    轟!轟!轟!


    榴彈接連爆開,寒氣瞬間席捲整片森林空地。尖銳的冰晶聲在夜裡響徹,恐怖分子們連叫喊都來不及,身體就被瞬間凍結成透明的雕像。有人手握鐵鍬僵在半空,有人正準備彎腰卻凝固下來,表情驚恐至極,卻再也無法動彈。


    短短數秒,數十名武裝分子全數被冰封,動靜全無。


    諸葛梁穩穩降落,眼神冷酷。他重新背起背包,把連射器掛在側腰,從中取出手槍、彈匣與一把造型奇異的解凍射線槍。背包被他反扣在胸前,以便隨時更換彈藥。


    他抬起解凍槍,對著一名恐怖分子頭部開火。


    一道光束閃過,冰層迅速消融,露出那張充滿恐懼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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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還未等對方呼吸到自由空氣,諸葛梁已經扣下手槍扳機,冷漠的子彈帶走了最後一絲聲音。


    如此反覆,他步伐平穩,動作冷靜。每一個恐怖分子都被同樣的方式「解凍」與「終結」。


    「滑雪恐龍」——這個曾經在殺害了無數生命的恐怖組織,就這樣被徹底消滅。


    但事情還未結束,諸葛梁收起武器,返回停車的地方。四輛車靜靜停著,他面無表情,對準貨車引擎蓋,狠狠砸下。金屬破裂聲響起,發動機徹底癱瘓。其他三輛客車也沒能倖免,成了一堆無法啟動的鐵殼。


    他轉身,從貨車裡找到數桶汽油,提著沉重的鐵桶,回到剛才的「戰場」。森林空地上,那些靜止的冰雕已經被夜風輕拂,表面泛著藍光。諸葛梁將汽油傾倒在屍體上,動作一絲不苟。


    隨著打火機一聲清脆的「喀噠」,火焰瞬間竄起。


    熊熊火光將夜空染成赤紅,但火勢卻被先前挖好的防火帶牢牢限制在範圍內,沒有一絲蔓延。屍體在火焰中扭曲成灰燼,這個恐怖組織,徹底從世上抹去。


    做完這一切,他返回車輛旁,在貨櫃裡翻找出工具,俐落地將四輛車的車牌一一卸下。冰冷的金屬片被他收進懷裡,步伐沉穩,眼神堅毅。


    此時,天邊已經泛白。晨曦逐漸染亮雲層,森林被第一縷日光照亮。諸葛梁抬頭,看著天空,心中明白再也不能低空飛行。


    高空中,他展翅飛翔,帶著那幾片卸下的車牌,直往海岸線方向疾馳。數個小時後,他抵達一片遼闊的海域。浪濤翻湧,海面閃爍著刺目的光。


    他俯身一擲,幾片車牌劃過空氣,發出金屬的輕響,隨即墜入海裡,被浪濤無情吞沒。


    任憑世界如何追查,「滑雪恐龍」的蹤跡,已經徹底被抹除。


    諸葛梁在高空停頓片刻,冷冷俯瞰著腳下的波濤,隨後調轉方向,消失在雲端之中。


    這場大地獄的焰火,終於在黎明之際,靜靜闔上了大門。


    在高空飛翔的諸葛梁,眼前逐漸顯現出海瑪加斯泰克市的輪廓,彷彿一塊灑滿星光的大地毯。他換上隱形卡帶,身形再次消失在空氣中。


    他落在一個公共廁所旁,確認四下無人後,他走進廁所。狹小的空間裡,空氣中瀰漫著潮濕的味道。他走到洗手台前,拔出卡帶,身形重新顯現出來。他對著鏡子,用冷水仔細地洗掉臉上的妝容,露出了本來的面貌。洗去偽裝的臉龐顯得有些疲憊,但他還是拿起手機,給順子發了一條簡訊:「任務完成,我太累了,需要休息,暫時無法回去。」


    發完簡訊,他走出廁所。遠離城市喧囂的郊區街道顯得寧靜而冷清。他找到一間門口掛著「空房」牌子的民宿。這家民宿看起來有些老舊,但卻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他敲響了門,一位和藹的老婦人應門。


    「請問還有房間嗎?」諸葛梁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


    老婦人點了點頭,將他帶到二樓的一間房間。房間簡單而乾淨,一張鋪著白色床單的單人床,一張木桌和一把椅子。諸葛梁沒有多言,他付了錢,將房門反鎖。他連澡都沒顧得上洗,把卡門主機放在窗台的陽光下,設定好鬧鐘之後就直接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