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酒后初提

作品:《我死遁后仙君他恋爱脑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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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山县华灯初上,街道两旁热闹非凡。处处叫卖声,元宵将近,处处热闹。


    昏黄灯影照在陈时脸上,暖融融的。


    沈卿池偏头看他,发现少年脸上肤色氤氲出胭脂色,眼尾泛红,蒙着锦帕的模样也呆呆的,看上去十分的可爱。


    虽说被蒙着眼睛,但却还是下意识靠近他身旁。


    他心中却忽地生出一股异样的想法,少年饮酒,飘雪漫天,他应当和少年走过很多过风雪天。


    这样的日子,好似在神识里星云遮蔽,直到许久后忽然想到才漫上心头。


    霍梅初也喝醉了,两眼喝的通红,忽地看着寒灯发愣。


    只有皓文被勒令只能喝一小点,只能委委屈屈地沾了点酒杯就被拿走了。


    他敢怒不敢言,看着两对神仙眷侣,心中气愤的很。


    总有一日他也能和师叔一样,顶天立地,拥有自己的道侣的!


    但在座几人却无人在意他悲愤的神色。


    沈卿池忽地起身将陈时抱起来,以一个托着的抱姿将陈时扣进怀里。昏黄灯光将两人的轮廓照得柔和,宛若画中壁人,登对的很。


    皓文见自己师叔起身也连忙站起来,只霍梅初撩开眼眸,额间朱砂痣艳红无比,石榴般的唇湿漉漉,浑身上下都浸在酒香当中。


    沈卿池垂头同还在席位上的两人道:“我们先回去了。”


    “梅初师侄明日可回城主府,阿骞与夏前辈一事也要有个了解。”


    说到这,他的言语一顿,又扫过那位明显不同的寒灯,


    最后只道:“阿骞若是见你回来,想必也是会开心的。”


    这是沈仙君头一回纡尊降贵说那么多话,连有些醉的不轻的霍梅初都愣神一下,面上无措地看上来。


    不知为何,霍梅初脑海中莫名闪过一个想法——


    好像这位传闻冷清不可攀的天山雪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融了冰冷风霜,这会无端生出几分春风拂面的感觉。


    但他眼下脑子一片混沌,只呆呆答:“好,沈仙君慢走。”


    倒是寒灯不满他这般呆滞地看着别人,不满地扭过人的脸,将人扣进了怀中。


    霍梅初本想挣扎,但挣扎几下没挣脱,最后没了气力,只好任由寒灯将他抱着怀中。


    沈卿池抱着陈时带着皓文一同走出,此时屋外霎时间雪停,皓文跟着身后嗫嚅几息,看着前方亲近容不下二人的氛围,最终鼓起勇气小声叫住沈卿池:“师叔,不若你同陈仙君先走,我随后就来。”


    沈卿池回头,眼角微挑,寒着声道:“怎么?丢了不要我去找?”


    皓文:“……”


    被沈仙君冷眸看了几眼,皓文心中又生出几分惧意,连忙摆手道:“不…不……不用!师叔!”


    沈卿池转身,阔步流星,皓文便跟在身后苦着脸跟上。


    陈时已经醉的不轻,腹部难耐,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此番难受地拽着沈卿池的衣袍,细若游丝的声音断断续续:“沈…沈卿池……”


    “我难受……”


    “肚子…肚子难受……”


    沈卿池闻言垂头看陈时,少年面上酣出酡红,锦帕被汗液微微浸湿,香汗淋漓,无端可怜。


    沈卿池呼吸一顿,轻声细哄:“回去给你揉揉?”


    若是往常,陈时姑且可能因着害羞拒绝,又或许是被沈卿池强制着替他揉肚子。


    但今日,陈时醉得不清醒,锦帕虽然蒙住双眼,但还是依稀可见青年绷紧下颚,他面上浮出不高兴的神色:“沈卿池,你在凶我吗?”


    说话已经完全没有逻辑,跟在身后的皓文恨不得堵上耳朵。


    ——他不想被师叔罚练啊!


    沈卿池呼吸停得更慢,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没有。”


    但陈时却还是不依不饶,大着胆子指责他:“你分明就有!”


    说着,他还吸了吸鼻子,道:“不然你为何会绷着脸。”


    “你明明……一点都不开心。”


    沈卿池闻言呼吸一顿,一时之间失了言语,有些手忙脚乱地摁住怀中乱动的少年。


    他说:“没有。”


    “陈时。”


    “不是对你凶,是我的问题。”


    “我的情丝被抽了,我的情绪不能做到如常。”


    所以一直冷着面,一直以冰冷闻名。


    以往都不从解释过,如今却是头一回解释。


    沈仙君的耳廓染上红晕,江面眼眸却溢出更多晦涩难言的情绪。


    风雪骤停,江面海浪却汹涌的可怕。


    他说:“陈时。别怕我。”


    “也别生我气。”


    但陈时喝的太醉了,傀儡体压根抵不住这般浓郁的灵酒。


    不一会他垂着头,红唇启合:“不怕的。”


    “沈卿池。”


    说着又蹭到沈卿池的肩颈处,无意识地蹭蹭,好似在依赖又在讨好。


    沈卿池眼中晦涩更重,只回头看了眼皓文,说:“你快些跟上。”


    皓文:“……”


    无言一会,又立刻回答:“是!”


    苦不堪言,但一个屁都不敢放。


    皓文觉得自己苦的很,但到底不敢说话,只好闷声跟上。


    沈师叔的速度实在不是常人可比,雾山县中不可御剑,为了避免回去□□练,皓文只好苦着脸跟上。


    只是心中又忍不住想,好像师叔身上更有人气了。


    但思绪被冷风刮面冲散,他一下又不再深想。


    夜晚喝酒的酒楼离开城主府并不算远,沈卿池不一会便抱着陈时到了城主府。


    甫一踏入院子,长靴踩过皑皑白雪,倒是看到庭院中的两人。


    是夏长赢和阿骞。


    两人倒是修炼功法不同,反倒是格外喜欢雪地。


    夏长赢好似恢复了神智,支着下巴,大大咧咧地指使阿骞:“阿骞!这边歪了。”


    “对对对!这边再过来一点。”


    竟是在堆雪人……


    但为何是阿骞在堆啊?


    沈卿池的目光瞥向夏长赢,夏长赢闻声回头,面上表情都要撑不住了。


    ……


    皓文:……这都是些什么啊?


    夏长赢:“是……”


    “是阿骞自己要堆雪人的……”


    但皓文呆滞的眼神带了几分谴责,连沈卿池都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夏长赢解释的话忽而变得苍白,解释了好像有些欲盖弥彰。


    倒是忙着堆雪人的阿骞回过头来看他们,莹白面上沾了雪花,眼神带着几分不解,但还是脆生生的叫人:“卿池哥哥、皓文哥哥!”


    “哎?陈时哥哥是喝醉了吗?”


    阿骞手中握着几团雪,指尖通红,面上也被冻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