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予取予求

作品:《白月光她手握剧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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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漠王会开始把他们扔进权力的斗争中,想活命,就得夺权,只有夺权,才有可能杀了北漠王,得到母蛊。


    余时的回忆中,除了血还是血,因此他并不爱记起从前的事。


    但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那个小女孩,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


    可一旦回想,他就头痛欲裂,地上的瓷片扎进肉中,这种痛对余时来说算不上什么,他几乎要沉进回忆中,再也醒不过来。


    眼前既黑又红,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出路。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甚至觉得,就这样死了也挺好,左右他孤身一人,死了就死了。


    “余时...醒醒...去叫亭晚和江厌来吧....嗯...我进来他就躺在地上...都是瓷片...还有血...”


    这声音好熟悉,余时想睁开眼,却怎么都做不到。


    脑海中,那个小女孩的身影却清晰起来,一身白衣,与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可小女孩似乎并不觉得他脏,还将他抱在怀中。


    “墨时予...你又受伤了...就算你不会痛...喝药也很哭啊...没有谁喜欢喝药的...”


    沈宁禾看着地上人高马大的余时有些犯了难,还是等君亭晚和江厌来了再说吧,她也抬不动这人啊。


    余时嗫嚅着嘴唇,口中喃喃喊道:“安安...”


    沈宁禾看他在说什么,便蹲了下来:“你说什么?要喝水还是怎么样?”


    余时紧紧皱着眉,声音大了些:“安安...别怕我...”


    沈宁禾这回听清了,“安安”听起来像是个姑娘的小名,余时这么大个人了,有喜欢的姑娘也正常。


    至于那句“别怕我”,沈宁禾觉得余时整天冷着一张脸,人家小姑娘大概是不能不怕他的。


    她想了想,看着地上的碎瓷片正要给余时倒杯水,下一刻,她的手腕被余时死死攥住。


    余时不知何时微微睁开了眼,眼中带着沈宁禾从未见过的恐慌。


    不等沈宁禾说什么,余时便一把将沈宁禾拥入怀中。


    “别走...别怕我...安安...”


    沈宁禾被余时这一抱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推他,可地上都是碎瓷片,她又不敢乱动,怕伤了自己。


    她摸出另一只手手腕内侧藏着的银针,扎在余时身上,可余时像是根本没有痛觉一样,半点都没松手。


    江厌和君亭晚过来时,刚好看见这一幕。


    君亭晚手中的药箱“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余时又看了看江厌。


    江厌几乎是瞬间就黑了脸,他就知道,这狗东西的话不能信。


    他冲进屋里,想将沈宁禾从余时怀中抢回来,可到底顾及着沈宁禾,不敢用力,一时间竟然没抢过余时。


    知许也傻了,和君亭晚对视一眼,三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余时打晕。


    君亭晚累地瘫坐在一旁没有碎瓷片的地上,气喘吁吁道:“这家伙怎么都不怕痛的,打他扎他没有半点反应。”


    知许也累得够呛,还是先仔细检查了沈宁禾的身子确认她没有被瓷片划伤。


    江厌则是直接踹了余时一脚,抱起沈宁禾往外走。


    君亭晚和知许对视一眼,没办法只能让知许跟着江厌和沈宁禾走,自己留下看看余时。


    君亭晚也是真没想到,余时这厮平日看着高冷,没想到还有这一面。


    更何况...整座淮安王府里,大概除了知许和沈宁禾两个人,就连那些整天看着不着调的侍卫大叔们都能看出来江厌喜欢沈宁禾吧。


    沈宁禾不知道这事,君亭晚能理解,毕竟人家之前傻,当然,她绝对没有侮辱沈宁禾的意思,只是沈宁禾似乎对男女之情不懂,也不太感兴趣。


    但是知许...君亭觉得这姑娘哪哪都好,又好学又聪明,怎么也没看出来呢?


    君亭晚想不通,但她知道,余时大概要完。


    她不知道余时是什么人,但她能不知道江厌是什么人吗?


    睚眦必报、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丧心病狂!就这几个词都不够形容的!


    但是这家伙偏偏在沈宁禾面前乖得跟什么似的,让干嘛就干嘛。


    君亭晚秉承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法,给余时包扎好又检查了一番,确认没事后就去找沈宁禾了。


    而被江厌抱回去的沈宁禾,几次想让江厌放她下来,但看着江厌平静但暗含危险的神色,她默默闭上了嘴。


    她并没受伤,腿也好得差不多了,这时候还有心情对跟在后面的知许做了个鬼脸。


    知许无奈地对沈宁禾点了点头回应,等被江厌放在床上时,沈宁禾没忍住被江厌身上压抑着的气势吓得往后缩了缩。


    江厌看着她后退的动作,先是愣了片刻,而后沉默着低下头。


    沈宁禾也反应过来,刚要开口就见江厌往后退了些和她保持着不会冒犯到她的距离。


    “抱歉,吓到你了吗?”


    沈宁禾立刻摇头,想了想又还是点了点头。


    “是有一点点。”


    毕竟书中的江厌可是威名赫赫,即便她见到的江厌和书中的完全不同,但刚刚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吓人。


    江厌的头垂得更低了:“抱歉,是我不好,我只是怕你受伤。”


    沈宁禾看着江厌这副模样,欲言又止,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江厌会对她这样。


    周围所有的人,都很奇怪,莫名其妙地对她好得不像话。


    沈宁禾沉默片刻,还是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为什么?”


    江厌身子一僵,茫然抬头:“什么?”


    沈宁禾认真道:“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安危?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对我予取予求?江厌,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还不到这个地步”


    她不得不承认,江厌的长相性格几乎完全是她喜欢的类型,包括对她堪称毫无底线的包容,除了关乎她性命的事外,无论她说什么要什么,他从未拒绝过。


    这不应该,沈宁禾不信一见钟情,也不信江厌从前的说辞。


    之前不问,是因为沈宁禾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