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十天，期间经历了开.奶、涨.奶和乳.裂，虽说宋颂有帮忙吸，但实实在在的痛感出现在魏栖音的肉.体，她感觉到做母亲的不容易。


    还好出院后搬去月子中心，有专业陪护监控她和孩子的身体指标，她轻松许多，身边多出个肉乎乎的小生命，日子变得有温度也有些手忙脚乱，以至于生产那晚宋颂为什么没来医院，她都忘了问，之后也没再想起这个事。


    银行贷款问题解决，宋颂安心陪了她几天，软乎乎的孩子他不敢抱，生怕一用力弄折了，惹得魏栖音一阵取笑，“老公，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连它都搞不定。”


    宋颂手足无措地抱着，一会儿破碎的啼哭声响起，他心陡然提起，连忙递给陪护，捂着胸口低笑着摇头，“搞得定你，搞不定它。我一抱它就哭，是怕我分走它的母爱啊。”


    陪护哄好宝宝，放在床边，宋颂蹲下来看，目光温柔，魏栖音凑过去，亲了下他脸颊，“谁都分不走谁的。”


    宋颂眼眸暗了暗，又明亮起来，搂住她的腰当着陪护的面，来了个缠/绵/悱/恻地深吻，“我爱你。”


    美好的时光很快过去，不久宋颂又投身工作，公司内部问题不小，需要解决的事情依然多，传统企业在流媒体时代墨守成规，逐渐走向下坡路，又经历高管出走，研发投入巨大却反响平平，企业处于风雨飘摇期，宋颂向董事会提出的几点改变，被老顽固们驳回，一时股东间闹的不愉快。这些负面信息，宋颂自己消化没告诉过魏栖音。


    为了方便宋母照顾魏栖音，魏栖音出月子中心后住在郊区别墅，宋颂住在距离公司较近的大平层，偶尔回别墅看眼魏栖音，他常常忙碌到深夜，有时困得直接睡在办公室。


    宋景轩满月这天，家里举办了满月宴，魏栖音经历一场生死，需要回血，这个点办宴席其实不合适，但公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亲朋好友、商业伙伴陆续接到喜讯，纷纷看望，魏栖音不能很好静养，所幸满月宴如期举行。


    大多宾客是宋颂及他父母那边的，商业伙伴居多。柳梦诗有孕在身，魏栖音怕冲喜，没让她来，也没通知其他朋友，主要因为她身体实在虚弱，怕怠慢到。


    喜宴定在江韵楼，亲戚们前来别墅看看魏栖音再转去饭店，而普通朋友及商场的合作商们直接依邀去指定宴席地点。


    亲戚们七嘴八舌夸宋景轩漂亮，有说长得像宋颂，有说更像魏栖音。魏栖音觉得宝宝特别像她，眼形狭长，虽没长开，但能看出也是一双狐狸眼。


    亲戚们走后，门铃再次响起，保姆开门，见是一位衣着商务风的干练女人，她问：“您找谁？”


    商务女说：“我是来参加满月宴的，是魏栖音的朋友。”


    保姆没多想，引客人到魏栖音的房间，月嫂在厨房做月子餐，屋内只剩魏栖音自己，她侧卧在床沿，身旁是睡熟的宝宝，看见人来，她细眉微微上挑，眼皮掀开半截，眸色困倦，白皙脸庞上了层稀薄的粉，卷发撩在身后，一身紫色居家服，身材依然凹凸有致，只是肚皮稍稍松了些。


    商务女心理咯噔一下，发觉本人比电视还美，与自己预想的产妇形象完全相反，她立在床前，先看眼宝宝，再微笑地夸赞，“小宝宝的长得真漂亮。”


    魏栖音一脸疑问：“你是哪位？”


    “我叫温蓉，是宋颂的大学同学，也是他前女友。”温蓉食指推一推眼镜，镜片反光，“他们公司合作银行的客户经理，是我叔叔。”


    “你好。”魏栖音客气一声，并不为她的身份诧异。


    却认真打量她两眼，穿一身黑色西装，戴着金丝框眼镜，肤色白、瓜子脸、一双平淡的瑞凤眼，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嘴紧抿着，很古板的长相。


    “我去会馆看过你的表演，你很优秀。”温蓉坐到凳子上，举止优雅。


    魏栖音问：“芙蓉会馆？”


    温蓉点点头：“听说你产后大出血，女人以血为本，可得将养着。”


    “谢谢提醒。”魏栖音手臂护着宝宝头，轻声道：“你不去宴席？现在快开宴了。”


    “你不问？”温蓉眯起眼，双腿交叠、双手抱臂，“他公司贷款怎么解决的？”


    魏栖音眸光闪过一丝茫然，温蓉放下双腿，盯着她笑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帮不了他，你只是他圈养在家里的花瓶。娱乐圈混不下去，找富二代接盘的小明星而已。”


    魏栖音忽然仰起脸，倦怠的神色一下松掉了，眼神稍稍一冽，下三白冒起寒光，她只一个字：“滚。”


    温蓉脸上一诧，她出身名邸，良好教养让她说不出这种话，身边都是有才有貌的知识分子，没人敢这么和她说话，她站起来，微微皱眉，“你怎么这么没教养？”


    魏栖音不答，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一双流转的眼眸透着冷冽，轻蔑的目光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来回巡视温蓉。温蓉被她看得心里莫名发毛，皮肤汗毛竖起，一身鸡皮，她拎着包将礼物扔进垃圾桶，转身踩着高跟鞋走了。


    魏栖音对于人际关系诉求很低，你来我往人情事，她持无所谓的态度，但对方蹬鼻子上脸，她也会迅速翻脸无情。她的长相冷艳中加着几分柔和，实则骨子里强硬。


    “哇~~”一声啼哭。


    魏栖音本能的翻身察看宝宝，宝宝小脸皱皱巴巴，睫毛粘着泪，瞧着委屈极了，她坐起身想抱起哄哄。


    忽地敞开的门口处传来一道低沉男声，“别动。”


    宋陆延长身而立，双手插兜，黯然的桃花眼由玻璃窗跳跃到小宝宝身上，凝视两秒，他从门外跨过来两大步，蹙着眉停住，垂下眸，想下楼叫月嫂，可啼哭声搅着人心，他低声问，“方便进吗？”


    魏栖音拽着胸前衣料，那里开始漏乳/汁，“不方便。”


    宋陆延侧过头，靠着门旁墙壁，听着哭声，全身血液四处流窜，蓦地目不斜视冲进去，单手熟练地抱起孩子，魏栖音瞬间一惊，相识以来，第一次叫了声：“哥，你...”


    而这时哭声停止了。


    小宝宝以一种安稳的神态，以趴姿落在宋陆延小臂，像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他背对魏栖音走到外面客厅，站在玻璃窗前，日光柔柔洒在他们周身，静静地流淌。


    不过两分钟，月嫂上来，从他手中接过小宝宝，月嫂笑说：“你这个抱姿让宝宝有安全感，一看就练过，家里有小孩？多大了？”


    手臂上温暖的触感消失，仅仅几秒，皮肤又变得冰凉，他退后一步，淡淡道：“没有。”


    魏栖音在床上躺着，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宋陆延又转到门口，说起正事，“我来取宋颂的手机。”


    魏栖音在床头摸了一圈，在夹缝里摸到，让月搜递给宋陆延，宋陆延接过后低眉问，“名字？”


    魏栖音一下子明白过来，“宋景轩。”


    “小名。”


    “没想好。”


    “嗯。”


    宋陆延给宋景轩的满月礼很直接实在，经白琛的手，转给魏栖音十万块。


    知道宋陆延还在创业阶段，魏栖音起先不想收这钱，柳梦诗说了她句，“他做舅舅的，给这么点我都觉得寒碜，你再退回去，他多没面子，该收就收，大不了他生孩子的时候，你再还礼。再说，人家不是给你，给外甥的。”


    最终，魏栖音收了。


    满月宴结束，宋颂去了一圈公司，而后留宿在别墅，夜晚临睡前，月嫂带着孩子去婴儿房，魏栖音整理好衣衫，平静地对宋颂说：“今天温蓉来家里了。”


    宋颂脸色一沉，“她说什么了？”


    “说是你前女友。”魏栖音说：“没听过你以前的事，不讲讲？”


    宋颂松了口气，揽住她的腰，“大一时候交的，大二就分了。我跟她一直没联系过，最近恰好碰上。”


    从温蓉的谈吐，以及对她高高在上的态度，她猜出温蓉的家世不俗。她翻过身，平平看进宋颂眼底，“公司最近怎么样？”


    “都挺好的。”宋颂指节摩挲她的肚皮。


    “出了百天，我打算重回娱乐圈。”


    宋颂细白的脸皮霎时去了层血色，“我养得起你。”


    魏栖音脸埋在他肩膀，“老公，你更适合拍照摄像、旅游，搞游戏设计。管理企业费心，那不是你的性格。我开工作室，你做我的策划，这样也挺好，不用那么累。”


    宋颂吻在她头发，“我爸一辈子的心血，不能砸我手里。再适应一段时间，很快会好的。”


    “你有难处一定要跟我说。”


    “好，我知道。”


    宋颂也想争口气，不想辜负父母，更不想让魏栖音看不起。他花在工作上的时间越来越多，回家的次数从一星期三次，变成一月两次。


    有时魏栖音给他电话，他在忙便敷衍两句。


    而有时他也会给魏栖音打电话，时间不固定，半夜两点或者宿醉后，又或者某个雨天的午后，常常是他在听，魏栖音在讲，讲孩子的成长，从第一次莫名其妙咯咯笑，到学会抬头，学会翻身。他们的相处模式与结婚前反了过来，以前宋颂话多，魏栖音不常讲话。


    夫妻关系本就是个互相妥协，互相包容的动态变化过程，魏栖音看的开，不计较这些。


    无聊时魏栖音会拍宝宝照片发给宋颂，每张照片记录着时间，宋颂不常回，偶尔会回复：多发你的。魏栖音便打扮一番，去花园最美的景边，自拍一张给他发过去。


    自从魏栖音生产后，他们见面次数减少，只要宋颂宿在家里，他们便相拥而眠，宋颂会亲吻她，身体也会有反应，但是最后都没有更深入的身/体/交/流。她对这方面需求不高，也体谅他心累，从不主动要求。


    三个半月后，宋景轩出了百天。


    魏栖音再次在电话里对宋颂说：“以前的音乐制片人想签我，我想试试。”


    “制片人？男的女的？你还跟那帮人联系？”宋颂冷下脸，“我缺你吃，还是缺你穿？”


    认识以来，他第一次说话带着气性，魏栖音忍不住皱起眉，“你怎么了？我在跟你商量。”


    宋颂握着手机，从会议室大步走到休息室，碰一声关上门，一头栽在沙发里，“我不想你去。”


    “为什么？”


    宋颂说：“娱乐圈多乱，导演制片人潜规则、QJ女演员，你长得这么美，我能放心？你在家照顾好孩子和自己，我才能安心在外打拼。”


    魏栖音安抚道：“我从圈里出来的，有分寸。”


    “有分寸？”宋颂苦笑：“多少女明星牺/牲身/体换取资源，你呢？为了资源，为了机会，能做到什么程度？经得住诱惑吗？”


    魏栖音心平气和：“我选秀出道，身边的助理、经纪人都很好，没碰到过你说的情况。”


    “我说了不允许，这种情况我见多了，你是经不住诱惑的，那个圈子漂亮的男人又多，我不想被戴绿帽子。而且我的手申不到娱乐圈，没办法保护你。”


    魏栖音微微眯起了眼，脑中一片清明，半响，喉咙慢慢一滚，“不要以己度人，难道你没经得住诱惑？”


    宋颂咬着牙，“如果说没有呢？”


    魏栖音果断回，“离婚。”


    “孩子呢？”


    “你养。”


    几句话插了宋颂的肺管子，他生气地抬手将桌上咖啡杯一扫，褐色液体从桌沿滴在地板，“总之，这事没得商量。”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的第一次争吵，也是最后一次。


    九月迎来一场特大暴雨，夜里魏栖音去婴儿房看了眼孩子，天空忽地劈来一道惊雷，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她上前抱起孩子，轻轻地拍了拍，口中哄道，“别怕，有妈妈在。”


    月嫂也被惊醒，“我来抱吧。”


    魏栖音左眼皮直跳，心里一直莫名不安，她抱着孩子回自己屋，“今晚它跟我睡。”


    哄睡孩子，她走到玻璃窗前，望着外面的夜雨，这时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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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划破长空，接着是轰隆炸响的雷声，雷声直直敲击心灵，暴雨霎时如注，模糊了她的视线。


    猛地


    电话铃响起，像莫名令人恐慌的午夜凶铃，她手抖了一下，闪电再次显现，似乎看到了宋颂的身影，不知为何她左眼流出一行泪。


    接起电话，她喉咙发苦，是医院打来的：“您是宋颂的爱人吗？”


    魏栖音没立即回话，睁着眼睛闭不上，隔了好一会，“我是。”


    “您爱人出车祸，在我们医院，我们尽力了。”


    一家人赶到医院，在太平间门口，宋母一声刺耳地尖叫，孤独地响彻在空荡荡的房间，凄凉中伴着悲痛。


    宋颂是在驶出地下通道口时，被迎面而来的大货车撞上，大雨模糊视线，他没来得及躲，当场死亡，车后排放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里藏着卡片，写着：老婆，对不起。


    他想回来道歉，修补他们出现裂痕的感情。


    遗/体从医院到殡葬车，宋母一路哭喊着，在大雨中指着魏栖音，“克死爸妈，现在又克死我儿子，丧门星。”


    克


    丧门星


    一直是这样，宋陆延爸爸、白琛爸爸。


    上帝的玩笑每一次都是惊天动地，将人击个粉碎。


    魏栖音直直立在雨中，目送殡葬车离开，她没上去，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淌在脸上。


    还没来得悲伤，身上便压了一堆事，宋父不堪打击脑中风住进医院，宋母连续哭晕几次基本没法主持大局，躺在床上的婴儿不过四个月大，这时候魏栖音最清醒，通知临近的亲戚们，他们宋家旁亲一堆，有年长者站出来组织接下来的丧礼流程。


    宋家门外挂起白布，前前后后门庭若市，布置的、吊唁的、奏哀乐的，脚步声乱七八糟，旁亲有些是公司股东，不免包藏祸心，有说有笑，甚至有老人领孩子在院子里嬉闹的。


    魏栖音忙前忙后，迎送前来吊唁的客人，又与长辈沟通火葬需备的东西，墓地选址，下葬和追悼会时间，还要顾忌四个月大的宝宝。不过一天她回/奶了，月嫂改喂孩子奶粉。亲戚提出让孩子去她那里住，魏栖音在考虑的时候，白琛和宋陆延赶了过来。


    他们上前看过遗/体后，宋陆延在外面与长辈沟通葬礼的事，这是他们宋家的事，他与宋颂算近门一家，他理应尽一份责。


    白琛跟魏栖音进内屋。


    柳梦诗刚生产完一个月，是个女儿，许是柳梦诗交代过，白琛开口第一句话便说：“孩子，我先带走，诗诗帮着带几天。”


    魏栖音心情很糟糕，靠着门板，将头发一把缕到身后，“别，她刚出月子，我让月嫂带去市里住。”


    “光月嫂一个人，行吗？”


    家里保姆在照顾宋母，抽不开身，她说：“我再找个人。”


    “现找哪来得及。”白琛看着她，“孩子喝母/乳还是奶粉。”


    “奶粉。”魏栖音垂着头说。


    “是吗？”他们年少相识，十几年的交情，白琛一眼看出她没说实话，“前六个月喝母/乳孩子抵抗力强，诗诗正好有。跟我们还客气上了，别废话，就这么办。”


    家里事情太多，一屋子乌泱泱的人，魏栖音只觉得心累，“行吧。”


    白琛下午带孩子坐飞机离开，宋陆延留了下来，帮着处理事情，许多事情他拿主意，不去烦魏栖音。


    魏栖音一下轻松许多，她只头疼宋母，宋母住在赵姨那里，她想去看，却又怕再次刺激到。


    夜晚宋陆延与几个堂兄弟守灵。


    宋母恍恍惚惚闯进来，扶着棺材大哭，“我的儿啊，你的命好苦，你怎么娶了个这种媳妇？你硬要跟她结婚的时候，我就劝你，她八字不好，命里克人，你不信我。你就不信我，你对得起你妈吗？”


    宋陆延五指紧握，指节末端微微泛白，冷峻的面容染上一层灰，他大步走过去，扶起宋母，“伯母，你先回去休息。”


    保姆跌跌撞撞从外面跑进来，跟着劝，“不是说好就待两分钟吗，跟我走吧，赵姨在外面。先生还在医院，我们也该去看看。”


    几个堂兄弟过来抱着哭喊的宋母，宋母一个没站稳又晕了过去，她就宋颂这一个孩子，往后余生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的儿不孝啊。


    她的情绪不稳定，赵姨和保姆全天盯着，后面几天没再让她来。


    追悼会上，魏栖音再次见到温蓉，温蓉看了她两眼，没上前搭话，红着眼离开。结束时，宋陆延在石阶下与一个长相浓艳的女人小声说话，魏栖音经过时，那女人朝她抬脚走来，被宋陆延冷冽的眼神制止。


    魏栖音没多想，随着队伍走了。


    宋颂葬在宝龙山，是魏栖音亲自为他选的墓地，阳光充足，遍地花草，墓碑前放着他生前最喜欢的相机，碑上照片是他们在浙江旅行时，魏栖音为他拍的，一张阳光下灿烂的笑脸。


    人这一生啊~来去匆匆~


    丧礼结束，魏栖音开始清点家里的东西，发现少了宋颂的手机，她又去出事那辆车里找，仍没找到。


    一时很多年成了迷。


    宋父中风后基本算瘫了，嘴眼歪斜，但脑子还算清醒。股东们显然不会再让他当领导人，家中失去主心骨，而公司内部又暗潮汹涌，几个股东都等着夺权上位，魏栖音是个门外汉，儿子又小，她需要考虑的事情又多一样。


    秋后，她去公司参加过几次董事会，股东们话里话外都有撵她走的意思，她们孤儿寡母，腹背受敌。


    她现在面临两个选择，一、放弃公司重新发展事业，以后自己养儿子，二、帮宋颂守住宋家的基业，同时替她儿子争一争。


    企业连续三年上亿亏损，这两年拓展研发，从银行贷了两个亿，至今未还，内部管理混乱，腐败问题严重，研发部一堆吃闲饭的，各个岗位忙的忙死闲的闲死，一大摊子事呢。那意味着她要为此负起责任，包括两亿贷款。


    她需要好好考虑，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