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六十四章

作品:《娘娘她想上位

    周幼檀同昭嫔并未在这储秀阁中多留,不过是依着康妃所说将这教习嬷嬷同宫女儿带了来,后而又敲打了几句便算完。


    碍着如今的皇帝是个铁面无情,不好女色之人,上次选秀时便有那不知死活的秀女从储秀阁偷溜了出来,后而便被杖毙在庭前,连带着那秀女的教习嬷嬷也一并被罚入了辛者库,成了戴罪之身。


    如此血淋淋之事在前,想来也不会有那不怕死的,


    又过了小半月,这日头虽是暖了起来,可含章殿中还是点着碳笼子,周幼檀同昭嫔坐在这殿中。


    她手中捧着本诗书靠在手枕之上瞧着,昭嫔则是不知何时竟喜上了女红,正坐在一侧不知绣着什么。


    一眼望去乱糟糟的,糊涂得很。


    纸鸢从前在镇国公府时女红师从江南大绣家:湘夫人,往日还有过京州第一绣女之称,她便守在昭嫔身侧细细瞧着。


    今夜皇帝召幸了淑皇贵妃娘娘,又没了昏定,她们才得了空在这个时辰聚在含章殿中说说小话。


    周幼檀正瞧着诗书,便听那昭嫔惊呼一声似是又被那银针扎了手,她将诗书放下定睛一瞧,这人的指尖果真是溢着血。


    “纸鸢,快将昭嫔手中的绣品拿走,省的被她指尖上的血染上。”


    她说的打趣,昭嫔便将那绣品往前头一丢,倒不怪颖妃说她,实在是她从下午绣到现在,这绣样换了一个又一个,都被她扎出来的血浸染上了。


    别人劝她,说是不过是练手的罢了,染上便染上何必如此较真,可这昭嫔偏要换一副重绣一遍。


    周幼檀瞧着那花样似是龙纹,估摸着是送给皇帝以表心意的。


    昭嫔倒是不拘小节的含住了那往外冒着血的指尖儿,待到好些便又拿着浸着水的帕子将手擦净,后而便接着绣那绣品。


    “姐姐盛宠,平日里得了皇上不少的恩赐,便不想着送些什么给皇上吗?好叫皇上时时念着姐姐。”


    这般想着,周幼檀却是没送过皇帝什么,她又将那诗书拿了起来垂着眸笑言。


    “我不过一介草民之女,哪儿有拿得出手的本事,若是真送了些什么给陛下,怕是要贻笑大方了。”


    “姐姐心意,陛下会喜欢的。”


    “好。”


    与闻祈会不会喜欢无关,只是周幼檀从未在此事儿上用过心罢了。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蓦地外头的则敬却急急地跑了进来,跪拜在殿中。


    “娘娘,不好了,储秀阁出事儿了!”


    ……


    周幼檀同昭嫔当即便坐着轿子去了这储秀阁,前些时日这康妃将此事交予了昭嫔,昭嫔又来求了颖妃。


    若是今日这储秀阁出了什么大事儿,那她们难辞其咎。


    抬轿子的宫人自是知晓主子娘娘急得很,可这夜路难走,储秀阁又远些,待到她们倒是已过了两刻钟。


    “颖妃娘娘到!昭嫔娘娘到!”


    传声太监喊得急,周幼檀同昭嫔落了轿便也急急地入了内。


    这储秀阁中围满了持着火把的侍卫,他们将这阁中秀女团团围住,火把上的火光在这夜色中刺眼的很,而在这其中有两名秀女瘫倒在石砖上,发髻散乱格外的狼狈。


    储秀阁的掌事嬷嬷瞧见了颖妃便稍松了气小跑着迎了上来跪拜在地上,与之一同请安行礼的还有阁中秀女,宫人,侍卫一众人等。


    “给颖妃娘娘,昭嫔娘娘请安。”


    “免礼,到底出了何事?”


    周幼檀在那宫人抬上来的圈椅上落了座,她不怒自威,只是问了这么一句那回话的掌事嬷嬷便跪拜在了地上请罪。


    “奴婢...奴婢有罪,望娘娘赎罪。”


    “本宫是问你出了何事!”


    阁中的宫女儿刚奉上的热茶便被周幼檀直接丢了出去,碎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被泼了出来多少是淋到了那嬷嬷的身上,只见她藏青色的宫装上也跟着暗了一块儿。


    “娘娘...娘娘...两月前宫中验身嬷嬷给秀女们验身时出了差错...让怀了身子的秀女入了宫。”


    掌事嬷嬷说着便绝望地拜了下去,额头抵在冰凉的石砖上整个人都哆嗦着。


    给秀女验身乃是选秀最为重要的步骤,自晋北开朝以来从未在此事上出过纰漏,这还是第一次....且那秀女还怀了身子,险些便给皇帝戴了绿帽子。


    这岂不是将皇帝的颜面按在地上任人践踏。


    周幼檀来这儿时倒是细细想过这储秀阁会出何事,可她思来想去都未曾料到竟是有秀女怀了身子,这岂不是荒唐!


    “把人提上来本宫瞧瞧!”


    她这下了吩咐便有侍卫押着那两名秀女到她眼前。


    这两位似是知晓她们到底是做了哪般荒唐之事,此时也是死死的低着头叫颖妃瞧不起她们的样貌。


    “把头抬起来。”


    侍卫们瞧着这胆大包天的秀女不为所动,便掰着这二人的下颚让她们抬起了头。


    周幼檀这才瞧清了这两位的样貌,更是知晓了这二人的家世。


    那瞧着年岁尚幼稚气未退但眉眼微挑,多有媚色的应是正四品尚书左丞的嫡幼女。


    另一位瞧着兰心蕙质贤惠模样的便是正五品兵部侍郎庶长女。


    那绘着秀女模样的画册,及写着各家秀女家世的册子周幼檀也是瞧过的,她一眼便认出了这二人的家世。


    “太医可为这二人诊过脉?是在这宫中怀上的身子,还是在宫外?”


    若是宫中那便是私通;若是宫外那便是验身嬷嬷的过错。


    无论如何,今儿的事儿都是要见血了。


    掌事嬷嬷回禀道。


    “诊过了,这二位一人已有孕三月有余,一人也有孕两月有余,皆不是在这宫中出的差错,娘娘。”


    昭嫔听着便先抓住了颖嫔的衣袖,起了身走上前小声说道。


    “姐姐意欲何为?这二人的来头可都不小,且这尚书左丞和兵部侍郎也是陛下亲提上来的...若非出了今日这档子事,怕是这二人是定然会入宫侍奉陛下的。”


    这事儿周幼檀又怎会不知晓,她拍了拍这人的手背。


    “今日之事若是不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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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规矩处置,那便是至陛下的颜面不顾,那日后在这前朝后宫中又哪儿有规矩可言?若是按规矩行事。”


    “姐姐,会寒了前朝朝臣的心啊。”


    昭嫔攥着她的衣袖不肯撒手,神色凝重的摇了头。


    周幼檀摆了手召了则敬来问道。


    “陛下可安寝?”


    今儿皇帝点了淑皇贵妃侍寝,怕是此事不会有人此时回禀给皇帝,扰了皇帝的春宵,而这宫中尚无皇后,自是无人能做主。


    至于太后娘娘....若是叫太后娘娘处置了此事,怕是会将皇帝费尽心思从太后手中夺来的权势又尽数还了回去。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事儿...格外的难办啊。


    “时辰未到,陛下应尚未安寝..但娘娘...也不能去九华殿扰了陛下同淑皇贵妃娘娘啊。”


    “嗯,下去吧。”


    周幼檀攥着手中的帕子摩挲着,瞧着那跪拜在地上的秀女儿便问道。


    “既已破了身,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入宫选秀!”


    “娘娘...娘娘...臣女也是迫不得已啊...若是臣女不入宫选秀,那臣女的姨娘便要被母亲沉塘啊。”


    说这话的便是兵部侍郎的庶长女,这兵部侍郎虽是正直清廉的很,可这后宅却是一塌糊涂。


    饶是周幼檀久居深宫也知晓这位大人所娶的正头娘子是个心眼子小,手段颇为狠辣之人,更知这府中小妾平日里过得尚不如别家的通房丫鬟。


    奈何这兵部侍郎夫人乃是低嫁,平日里兵部侍郎也奈何不了她半分。


    这秀女说着便已是满脸的泪,她朝着周幼檀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说道。


    “求娘娘赐死臣女,莫要连累臣女的姨娘和父亲,求娘娘开恩啊。”


    此事怕是兵部侍郎也不知晓,若是他晓得入宫选秀的女儿怀有身孕还叫她入宫,那岂不是徒惹灭九族的祸端。


    “你呢?”


    周幼檀早便皱紧了眉,她又瞧向了跪拜在一旁一言不发沉默的很的秀女。


    那秀女听着颖妃娘娘喊了她,才抬了眸缓缓的说道,只是听着有气无力似是心如死灰了。


    “宫中验身嬷嬷是择一个吉日入府验身的..那日验身后,表哥便在臣女的酒中下了药,强了臣女...表哥...表哥说趁着臣女昏睡画了臣女的...画,也偷了臣女的肚兜,还威胁臣女,说若是此事被传了出去,他便将这画撒遍京州,叫京州百姓都好好瞧瞧臣女在床榻之上的模样,再将那肚。兜奉给臣女的父亲。”


    “臣女的父亲那般的顾惜脸面,怕是会叫表哥生生气死啊。”


    她说着便合上眸笑出了声,只是凄凉的很。


    这般听着这两位秀女却是各有各的不得已,可这是后宫,纵使是万般的不得已也是拗不过这祖宗留下的规矩。


    规矩之下何来的人情啊。


    “姐姐...”


    昭嫔只觉她们可怜的紧,一个是被家中嫡母以姨娘性命为挟强行绑入了宫中,一个是被家中衣冠禽兽的表哥害了,若非如此怕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