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不祥

作品:《清穿之一线吃瓜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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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娆瞬间清醒,直接一个翻身从床上跳起来,拉开床帐,急切盯着寻雾问道:“可有说是为何事?”


    不会是她昨夜行事不当,留下破绽了吧?


    不应该啊,她除了寝衣和隐身衣身上什么都没带,就是怕留下把柄。


    就连脚印她也着重检查过,好在贝勒府处处都铺设着青砖,她又没往泥坑里钻,昨夜回来的时候鞋上只沾染了一些灰尘,还被她擦过了。


    总不能都这么谨慎了,还能顺藤摸瓜找到她吧?


    清朝的侦查技术有如此先进吗?


    还是说布尔被救回来后,把她给供出来了?


    除非他不在乎常乐了,否则应当明白供出自己就一定会牵扯到常乐。


    更别说有人会相信她一个弱女子,能够躲过层层关卡,毫无破绽地行事吗?


    要不是有隐身衣在手,这简直难如登天。


    当做他在攀咬自己还差不多,这也是为什么她昨日会那么放心地前往地牢。


    人做了亏心事总是会格外心虚,只是一个传话而已,她脑子里就已经闪过无数种可能性了。


    看年娆如此紧张,寻雾还以为她是被那日福晋突然叫过去的事吓到了,连忙宽慰道:“乘月姐姐只说要请您过去,并未说是何事,奴才看着不像是出了什么事,格格不必太过担忧。”


    寻雾看清年娆的脸色,不由惊呼:“格格!你这是怎么了?”


    顺着寻雾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十分光滑,没因为熬夜起痘痘呀。


    年娆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寻雾转身拿了一面铜镜放在她面前,苦着脸,发愁道:“您昨夜可是睡得不安稳?这样可怎么见人啊?要不要奴才让荣青去内膳房取些鸡蛋滚滚?”


    镜中,年娆眼下的青黑色在白皙肤色的映衬下尤其显眼,看起来颇为憔悴。


    年娆不甚在意,摆手道:“不必如此麻烦,取些热水,我热敷一下就好了。”


    看寻雾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年娆不由失笑,“好啦,我没事,快唤人进来吧。”


    “格格,您何苦如此折腾自己?”寻雾心疼地看着她。


    年娆一向睡眠良好,昨夜她又那副作态,不怪寻雾误会成是因为思念胤禛而失眠。


    不知道她究竟脑补了些什么,莫不是把自己塑造成了苦情角色?


    思及此,年娆连忙正色否认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睡得晚了一些而已,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


    被她这样一呵斥,寻雾是闭嘴不言了,就是看她那表情,明显是不信自己随口找的理由。


    年娆心累,不过好在被寻雾这一打岔,她倒是不怎么焦虑了。


    匆匆收拾好,就赶去了正院。


    在丫鬟的指引下进了偏厅,一绕过屏风,屋内众人的视线齐齐朝她投来。


    年娆脚步一顿,瞬间回想起她第一次来请安的场景。


    不同的是,此时福晋已经坐在了上首,张姐姐也坐在下首候着了。


    年娆赶紧上前告罪,“给福晋请安,奴才今日请安来迟,请福晋恕罪。”


    福晋示意她起身,笑着道:“无妨,本就是有事要说,才临时起意将你们叫过来,算不上来迟,快坐下吧。”


    “谢福晋。”


    福晋和蔼的态度让年娆心神一松,看样子不是因为布尔那件事叫她过来。


    才刚坐下喘口气,对面宋氏就掩唇笑了起来。


    见众人都看向她,她才不紧不慢说道:“不知年妹妹昨夜可是去做了贼,这眼下的青黑都掉到嘴边了。”


    年娆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瞬间绷紧,她昨夜还真是去做贼了。


    宋氏究竟是歪打正着,还是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吧,胤禛两次从她身边走过,不也没发现她吗。


    众目睽睽之下,年娆只能强行稳住心神,垂眸羞赧一笑:“近日暑气重,妹妹苦夏难耐,面色略有不雅,让姐姐们见笑了。”


    “姐姐还以为妹妹你实在体弱,竟两日都休养不过来呢。”


    宋氏这语气实在是阴阳怪气。


    还没等年娆想通为何她这两日要休养,众人却是不约而同掩唇一笑。


    被众人揶揄的笑声搞得一头雾水,年娆迷茫抬头,看到宋氏意味深长的眼神,顿时恍然大悟。


    脸颊‘唰’的一下红得发烫,恨不得立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实在不习惯这种房事被所有人盯着的感觉。


    虽说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可就这样明晃晃说出来,不自在极了。


    虽然宋氏的本意就是令年娆难堪,可看到她那蔓延到耳根的红,心中忽地不痛快起来。


    语气也变得刻薄,“怎么?年妹妹脸色这么红,可是身子不爽利了,想来是伺候贝勒爷太过辛劳,用不用叫府医来看看身子,诊诊脉?”


    年娆一下子领悟了她的怒气从何而来。


    她们不知道常乐之事的前情,只知道胤禛大半年没在府中,一回来就去了自己院里过夜。


    可不是会吃味,怕是府里大半的人都把她当做眼中钉了。


    “多谢宋姐姐关心,只是姐姐这话有些略失偏颇,伺候贝勒爷本就是你我的职责,姐姐还是谨言慎行为好。”


    宋氏先前说得隐晦,还以为她有所顾忌,没想到下一句就说得如此露骨,真真是没有半分忌讳。


    听她如此驳自己面子,宋氏也不生气,反而叹道:“还是年妹妹识大体,只是张妹妹与你同住一院,不知张妹妹可曾均沾过雨露?”


    说着微微探头,好奇地转头看向张之韵。


    年娆吸气欲恼,却看到张之韵直勾勾盯着她,神色间尽是制止。


    只好暗自吸气,强压下怒火,心中为张之韵担忧,面上却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宋姐姐此言差矣,自我与年妹妹入府,贝勒爷便前去盛京赈灾,如今方才回府,怎会有许多精力往后院来呢?”


    张之韵边说边摇头,眼神略带责备,似是怪宋氏不够体谅贝勒爷。


    “你!”宋氏颇为恼火,年氏不接茬就算了,怎么这个张氏也是这般蠢笨如猪,自己明明是为她打抱不平。


    张之韵直直回望过去,眼神平静无波,不过是拿她作筏子罢了,还指望她感恩戴德吗?


    那眼神澄澈无暇,宋氏顿觉自己的心思都被她看透了,无趣极了,忿忿转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