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巫蛊

作品:《清穿之一线吃瓜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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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竟是巫蛊之物!


    年娆依稀看到一个由桐木制成的小人偶,红白配色的小衣裳配上圆滚滚的身形,看起来十分憨态可掬。


    有什么不对吗,为何大家反应如此激烈?


    好似怕不干净的东西沾染上自己,耿氏捂着胸口往后撤,意有所指道:“没想到府中竟有人使如此狠毒的法子,真是可怜了常氏一片真心,却落到如今的下场……”


    年娆正一头雾水,听风却像是受了刺激一般,不顾一切直起身膝行至古嬷嬷身前。


    待看清了人偶,带着怨恨的眼神缓缓扫过年娆与布尔,继而对着福晋哭诉道:“这人偶上绣的正是我家格格的姓名、小字与生辰八字,下手之人用心险恶,求福晋严惩啊!”


    古嬷嬷亦是叹息道:“民间传闻,将带有姓名与生辰八字的巫蛊之物埋藏在被诅咒之人的住处,就可以控制被诅咒之人的神智。如今看来常格格之病不是凭空而来,而是有人刻意为之啊!”


    眼下常氏神智全失的病症刚好契合了诅咒所言,由心而生看不见摸不着,也不好跟常家交代。


    这行巫蛊之术的证据可是实打实放在眼前,谁又能下定论说不是因此之故?


    后宅争斗纷乱不休,福晋也见识过不少手段,没想到这般阴毒的法子,竟明目张胆发生在贝勒府,祸起萧墙,此事若不查清,必定后患无穷!


    思及此,福晋猛地狠拍了一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屋内众人无不心神一紧。


    眼看事态发展越来越离奇,年娆胸口咚咚直跳,好似有一面小鼓,扰得她平静不下来。


    待起到威慑效果后,福晋总算不紧不慢道:“布尔,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布尔只在听风指控时抬了头,等古嬷嬷拿着包裹进来后,他像是认命似的,连从未弯下的脊骨也软了下来,软绵绵跪坐在原地,半分波动也不曾有。


    许是尘埃落定,布尔也不再狡辩,重重一叩头,“奴才无话可说,只是这一切都是奴才自己的主意,与年格格无关。”


    福晋显然不信他为年娆开脱的话,“好!你倒是忠心,不过到底与年氏有没有关系,可不能只凭你的一张嘴。”


    说罢便命人将布尔压下去严加审问,重刑之下,再硬的嘴也能被撬开。


    涉及巫蛊之祸,福晋早不复往日那般和善,年娆那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终于沉了下去。


    布尔无声被带走,听风将矛头对准年娆,哀声质问道:“布尔是格格身边得用的太监,今日也是为格格送信而来,格格可敢说与此事毫无干系?”


    年娆哑然,布尔认下了此事,就算他骨头硬,还有几分良心,肯从头到尾声称与她毫无干系,可她又岂能撇清?


    毕竟她为主他为仆,若非听从她的命令,他怎会冒险做损人不利己之事?


    无论布尔究竟受谁指使,自己绝对是首要怀疑对象。


    巫蛊之术祸害深远,一旦被发现,动辄就是抄家灭门,今日她若是破不了局,自己会折在这里不说,年家都要因此获罪。


    无辜卷入局中,年娆只觉心累,无力地辩驳道:“常姐姐只与我结交甚密,若真是我动了手脚,岂不是明晃晃引人怀疑?将自己陷入险地?”


    “谁知道凶手怎么想的,许是想着自己与常氏关系好,不会有人怀疑呢?”


    明明二人并无宿怨,不知为何,耿氏今日像是跟她杠上了,这何尝不是一种句句有回应呢?年娆苦中作乐,想起了个热梗。


    不想跟耿氏浪费口舌,年娆复盘了一下此事的流程。


    她本来只以为常乐是单纯抑郁症发作,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这一环扣一环,明显是预谋已久用来对付她的圈套。


    她甚至开始怀疑,这是常乐与布尔联手给她做的局。


    可想到常乐的惨状,年娆的怀疑又摇摇欲坠,她实在不想相信常乐会以自己为饵做局,只为陷害她。


    那是耿氏?她今日积极的不像话。


    或者是李氏?两人也有过口舌。


    钮祜禄氏?不能吧,都没有交集。


    若是她受宠被人陷害也算是无可厚非,可她只见了胤禛两面,更何况胤禛都不在府中,怎会有人如此丧心病狂?


    将后院众人怀疑了个遍儿,年娆还是毫无头绪,眼下可以先不论是谁陷害她,布尔到底受谁指使,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她要怎样证明?向来都是证有不证无,她要如何证明自己没有做过此事?


    这起风波的源头是常乐的病,她自己是明白病因在于常乐的心结,而不是因为什么没有依据的诅咒。


    但这个时代奉神佛重迷信,此时恐怕已经认定是巫蛊导致的常乐精神失常。


    就算是常乐此时醒过来,那也只有两种可能。


    往好处想,常乐并非是陷害她的幕后黑手,可醒来后面对赤裸裸的物证,她会相信自己吗?说不准还会怀疑自己接触她的用意。


    往坏处想,常乐就是始作俑者,那完蛋,雷神之锤直接砸在她身上,胜算又减几分。


    年绕正思索着应对之法,这边听风仍是不依不饶,痛心追问道:“我家主子与年格格无冤无仇,待你如同亲姐妹一般,格格怎么忍心让她遭受如此痛苦?”


    是了,两人无甚冤仇,常乐没有理由会针对自己。


    可她扪心自问,自己也未曾招惹府中众人,怎的会如此惹人很,竟是要将她一棍子打得毫无翻身的可能?


    “我何尝不痛心常姐姐平白受此苦楚?只是我确实未曾授意布尔放置此等巫蛊之物。”


    说着年娆转向福晋,“福晋可使人去奴才院中查探,奴才身边的丫鬟也可以作证,只要是做过,必定会露出蛛丝马迹。”


    怀英适时从年娆身后站出,直直跪在地上,“福晋明鉴,年格格并不常用太监,今日递信也是奴才交给布尔的,并未夹杂不祥之物,实在是无妄之灾。”


    耿氏轻笑,手中捏着帕子掩住勾起的唇角,神色轻蔑,“真是可笑,你们主仆三人串通一气,说的话岂可全信?”


    耿氏一直混淆视听,年娆实在忍无可忍,回呛道:“那按姐姐的意思,是想要仅凭一面之词便定罪吗?若真如此草率,世上不知有多少冤假错案,福晋又何必让奴才过来?”


    说完年娆求证看向福晋,福晋冷然道:“不必吵了,我早已派人前往东跨院查探,你二人不妨多等一会儿。”


    想到自己来时瞥见的太监,年娆心有惴惴。


    被布尔打了个措手不及后,她现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