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疯病

作品:《清穿之一线吃瓜日常

    《清穿之一线吃瓜日常》全本免费阅读


    福晋淡淡扫了一眼迫不及待的耿氏,耿氏霎时偃旗息鼓,悻悻低头,只作壁上观。


    年娆虽猜测是常乐出了事,却不知内情,一头雾水问道:“什么残害姐妹?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不待福晋回答,一道近乎悲鸣的嘶喊声穿过层层阻隔传入正房。


    像是意识到什么,年娆面色煞白喃喃道:“这是常姐姐的声音!”


    她抬起头,双眼直视着福晋,声音干哑:“可是常姐姐……出了事?”


    福晋见年娆如此作态,一时也有些拿不准。


    早在府医确诊后,她就吩咐人将后院给封住了,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声张,若是传了出去,不知外人要怎样编排贝勒府呢!


    无论常氏是因何而病,这疯病都是实打实的丑闻,更何况如今贝勒爷不在府中,若真是后院相残,那可真就是她治家不严的罪过了。


    耿氏心里认定年娆虚情假意,轻嗤一声:“别惺惺作态了,什么好姐妹?我看你是想置常氏于死地吧!”


    年娆并不理会耿氏的指责,由福身直接双膝跪地。


    双眸清亮,直勾勾盯着福晋,为自己声辩道:“若真是奴才做的,奴才认了就是!可奴才如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求福晋告知奴才来龙去脉。”


    福晋转头使了个神色,古嬷嬷便开口道:“常氏今日突发疯病,据耿格格所说,你院里的太监行迹诡谲,怕是跟此事脱不了干系。”


    疯病?羊癫疯?还是癫痫?年娆一脑门子问号,常乐虽说身体不好,可怎么会无缘无故患上此等病症?


    难道是类似范进中举,突然受了什么刺激?


    年娆请求道:“奴才可否去看望一下常姐姐?”


    毕竟她没有做过,那些指控都可以解释,当务之急是看到常乐如今的情况,才好做后续的打算。


    福晋思衬片刻,还是让古嬷嬷领着去西厢房看了一眼。


    刚推开门,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和各种不知名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屋内更是异常压抑,丫鬟们紧紧低着头,一丝多余的声音都不敢发出,只有衣物摩擦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走过寂静,进到内室,年娆终于见到了常乐,却被她的状况给吓了一跳。


    只见常乐双手抱膝坐在地上,双眼直愣愣盯着空中,口中不停嘟囔着什么,低不可闻。


    丫鬟们想上前将她扶起来,可刚有动作,常乐突然暴躁了起来,双手使劲砸着地面,声音尖利地喊了起来:“走开!不准过来!我不要去!求求你们了……”


    丫鬟们见她伤害自己的身体,更加慌忙上前阻拦,被常乐双手挥舞着近不了身,只得苦口婆心劝告:“格格,万不可伤了自己的身子啊!”


    几人虽是担心,常乐却被逼得情绪愈发失控,抓起小案上的烛台就朝她们砸去,吓得几人连连后退。


    最终还是一个丫鬟从身后控制住常乐,才将她安顿到床上,紧接着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喂了下去。


    人是平静了下来,可不断从双眼中溢出的眼泪昭示着她并未清醒,口中还断断续续哀求着:“阿玛……额娘……我不要……”


    年娆被古嬷嬷紧紧抓住臂弯,不得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常乐遭受如此折磨。


    常乐平静下来,年娆就被古嬷嬷扶着强行离开了,想是怕她做些什么。


    年娆没工夫计较古嬷嬷的防备,一直在回想常乐的症状。


    以她浅薄的了解,常乐得的或许压根不是什么疯病,而是抑郁症发作时的症状。


    那耿氏无谓的指责是不用担心了,毕竟抑郁症虽然病发时控制不住,但总有清醒的时候。


    等常乐清醒过来,一切自会大白。


    现在困扰年娆的是自责,自责为何她跟常乐相处的时候没有再注意一些。


    明明平日里常乐的情绪就时而低落时而兴奋,还经常失眠没有胃口,可自己竟是半点没有怀疑,只以为是她体弱。


    更怕的是,以常乐的症状来看,恐怕不是轻度抑郁那么简单,没有药物干预恐怕无法治愈。


    可这个时代哪里有什么抗抑郁的药,中医吗?


    怀着担忧的心情,二人回到正房。


    福晋看向古嬷嬷,古嬷嬷回道:“常格格情况很是不好,还是不甚清醒。”


    视线转向年娆,还未出口,就见年娆屈膝一行礼,回道:“福晋明鉴,奴才敢对天发誓,绝未做过对常姐姐不利之事,至于真相如何,待常姐姐清醒,自会大白。”


    虽然年娆言之凿凿,福晋却不敢如此草率行事。


    许是明白福晋的态度,耿氏冷笑出声:“年妹妹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谁知道常氏何时会清醒,一拖再拖,岂不误了良机?”


    年娆哑然,话是如此,反正与自己无关,查查也无妨。


    “姐姐说得有理,是妹妹想得简单了,还请福晋恕罪。”


    福晋摆摆手:“无妨,既然你认定与你无关,不如坐下旁听。”


    年娆依言坐到福晋下首,古嬷嬷开口询问布尔:“罪奴,还不快快交代?”


    布尔挺直背脊,声线低沉:“正如年格格所说,奴才只是奉命给常格格送信,未存半点害人的心思。”


    “那耿格格所说的,你慌不择路逃离西跨院是何故?”


    布尔稍微一怔,回想了一会儿,才回道:“奴才只是忙着回院里,奴才管着院中杂事,一时情急便跑了起来,没注意到耿格格,绝无不敬之意。若因此事受罚,奴才无半点怨言。”


    这话仿佛在说,是他没给耿氏请安,才会遭此诬陷。


    耿氏似是被说中了心思,脸涨得通红,发怒道:“你!你胡说些什么?你一个小小的太监,谁会花心思在乎这种小事?”


    福晋被耿氏扰得头痛,她可没心思管这些小打小闹,闭眼揉了揉眉头,制止道:“行了!像什么样子?”


    耿氏不平道:“奴才绝没有妄言,这太监当时面色有异,绝非奴才肆意陷害!”


    年娆从容插了一嘴:“许是姐姐看错了,这倒是不打紧,身正不怕影子斜,及时说清了便好。”


    眼看耿氏又要梗着脖子吵起来,门外小丫鬟通传道:“府医求见。”,这才平息。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