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困境

作品:《重生后嫁给病弱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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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见?重生一次的她,又岂是何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何况因她惹上靖王,何氏唯恐谢府受连累,心里指不定怎么骂她祸害呢,她何必去受那风口浪尖的气。


    沈姝冷淡道,“我知夫人担心什么。靖王要抓的是陈家姑娘,我不过凑巧在给她看诊,便被带走问了几句,放心,不会连累谢府。”


    那婢女被噎了一下,悻悻道,“夫人没这个意思。”


    “我今日累着了,先回房。”沈姝说完便走,没去看那婢女的表情。


    折柳惴惴不安地跟着沈姝,“姑娘,您这样不会得罪夫人罢?”


    虽她希望沈姝能硬气些,多为自己争取,可这样与夫人硬碰硬,只怕吃亏的是姑娘。


    沈姝看穿道,“得不得罪,又有何分别。”


    这倒也是。意识到沈姝说的有理,折柳不吭声了,沉默半晌忽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拉住沈姝,死死盯着她头顶,惊道,“姑娘,你头上的金簪呢?!”


    想了想,又道,“还有那支蝴蝶展翅银钗呢?”她忍不住胡思乱想:那么贵重的东西,不会无意中丢了罢?或者被靖王查抄了,没收了?靖王府如此丧心病狂么,连一个无辜之人的发钗都要没收?


    “……”沈姝丝毫不知折柳的奇思妙想,念及之前的事情,她神情和嗓音都闷闷的,“被我用了……”


    不仅用了,还只换了一壶不甚好喝的茶,一把不甚结实的伞,和一趟没有难度的出行。而这趟出行,她连萧玦的衣角都没看到。


    “用了?”因为太过惊诧,折柳压不住声音,“如何用的?”那可是姑娘最贵重的,唯一的金簪啊!说“当了”都比“用了”合理。


    沈姝泄气道,“不好说。”


    “……”见沈姝情绪显然不好,折柳生生憋住自己的震惊,憋得咳了两声,“用了……便用了,姑娘有姑娘的道理。”


    沈姝受到了些许安慰,从腰带中摸出了萧玦的那枚戒指。她心中忽然想到,今日损失了一支金簪,得到了一个红宝石戒指,只是要见萧玦何其困难,只怕这个戒指还得留着当一个信物,便不能用了。


    也便是说,今日折腾一番,她甚至比之前更穷了。要搬出谢府的事,还需慢慢来。


    唉,都怪萧玦。沈姝在心中幽幽叹气。


    折柳侧头看向沈姝手中的戒指。雨后空气湿润,花草树木上的水珠鲜亮,映衬得戒指上的宝石更加光泽闪亮。


    虽只是下人,但折柳长年在谢府,见过几分世面,很快便看出这戒指只怕比金簪贵重百倍,不由得又是诧异,“姑娘,这戒指哪来的?”


    想到萧玦变着法子给自己送钱,沈姝唇边又露出浅浅笑意,“靖王送的。”


    “靖王送的?”折柳瞪圆眼睛,又压不住声音了。她只觉得今日仿佛见了鬼,竟能听到有人从活阎王手中讨到便宜。难道靖王府不是丧心病狂,而是乐善好施?


    虽是靖王送的,但她还是贫穷啊。沈姝叹气,一时没有在意折柳的情绪,只点了点头。


    “送姑娘回来的马车也是靖王府的?”折柳又问。


    沈姝再度点头。折柳没再吭声,她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奇怪了,脚下发飘地往前行去。


    第二日一早,沈姝便计划着去哪家医馆寻个差事——毕竟做萧玦府医的想法阻力太大,她必须寻个安身立命的法子。


    出门后沈姝顺路便将谢绍宁送的步摇当了。那步摇用料极好,工艺亦是精美,只是当铺多少会压价,沈姝拿到手的银两不多。


    出了当铺沈姝转去布庄,布庄掌柜见沈姝装扮朴素,便只给她推荐一般布料,样式老气,刺绣也不甚精良。


    折柳终于生气,沈姝反而淡然。她确实买不起太贵的布料,还得留着银钱请裁缝制衣。


    掌柜的做法,也算是给彼此节省时间了。


    沈姝挑了两匹底色素洁花色大方的布料,各裁了几尺。布庄便有裁缝,沈姝量过尺寸,下了定金,这才出了布庄。


    屋外风和日丽,折柳却仍是面色忧郁,心中抱怨着谢府苛待沈姝,这才让沈姝处处为难。


    沈姝故意逗她开心,“呀,我忘了给小折柳裁一套新衣了,难怪她如此不高兴。”


    “姑娘——”折柳又是好笑又是生气,嘟着嘴拉长声音道,“才不是!姑娘给我裁我也不要,我衣服多得是。倒是姑娘……”


    她有谢府的月钱,有娘亲给她亲手做衣,虽然寒酸,却并不缺什么。倒是沈姝,担着一个表姑娘的身份,过得却如此捉襟见肘。


    折柳委屈得眼睛都红了,沈姝却是微微一笑,“发饰也好,衣裳也罢,都是身外之物。我知道自己想过什么日子,心中坦然,并不觉得难受。”


    此时虽清贫,但比上辈子隐忍退让,看谢府诸人脸色行事,苦等谢绍宁给她一个未来的日子,要好得多。


    她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沈姝的安然与温柔感染了折柳,她吸吸鼻子,看向沈姝,将信将疑,“真的?”


    沈姝用力点头,“真的。”


    折柳便笑了起来,“姑娘开心我便开心。”


    主仆二人正说笑间,一辆马车忽然停在了她们跟前。沈姝抬头看去,正见车内一名男子掀开小窗车帘,冲她笑道,“沈姑娘,好巧。”


    那男子二十出头,模样周正,从窗口露出半截身子,戴的是雕工精美的玉冠,穿的是花纹精致的锦袍。


    只是沈姝并不认识他,疑惑道,“你是?”


    那男子一手仍撑着车帘,另一手拿起一把折扇,风度翩翩地摇了摇,脸露几分自得,“在下萧综,乃宗正卿之子。”


    听他说姓萧,又是达官贵人之子,沈姝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想从他身上看出萧玦的痕迹来。


    见沈姝打量自己,萧综的折扇摇得更欢了,眼神直白地落在沈姝身上,口中笑道,“昨日陈御史家宴,我也在场,见姑娘身陷靖王之手,仍面不改色,气度从容,心中十分佩服。今日偶见姑娘,特意前来拜会,还望姑娘勿要觉得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