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前往京城

作品:《弃夫的科举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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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榜上末尾找到谢彦名字的那人喊的异常大声,引的众人纷纷看了过去。


    而在场龙泉书院的学子则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因为他们都知道谢彦学问好,即便比起杜子砚,在某些方面都要略胜一筹,没道理一个榜首,另一个却在榜尾。


    大家惊讶过后,最终认为这可能就是谢彦忙于做生意而荒废了学业,不过好在是没有落榜,也算还有机会。


    杜子玉三兄弟对自己的成绩多少有些底,不过考了第一的杜子砚却和熟悉谢彦的人一样感到意外,以杜子砚对自己的了解,即便没有黑幕,他要想考第一也很难。


    而且以谢彦提出安置那些灾民问题的建议来看,他的学识见识,比在龙泉的时候,明显已经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以谢彦现在的见识和学识,他们之间的悬殊已经不是在龙泉时的那一星半点了,除非此次谢彦又如以往那般受身体拖累发挥失常,但也未免也太失常了?


    因此杜子砚虽然对自己能考中而高兴,但却也担心谢彦,杜子砚刚想对谢彦说什么,就听谢彦道:


    “确实是我考前一直忙着生意的事,忽略了温书,与其它无关,后面我会想办法补回来,所以子砚兄你们不用担心,好在没有落榜,已是万幸。”


    杜子砚他们见谢彦说这话时面色如常,不似强撑,才稍稍松了口气,而且就像谢彦说的,没落榜已是万幸,后面还有机会。


    不过几家欢喜几家愁,谢彦虽然垫底了,但到底考上了,而那些屡试不第的老秀才,则是痛哭的痛哭,撞墙的撞墙。


    撞墙的那个老秀才杜子玉和杜子墨认识,就是去卤货摊上劝他们不要荒废学业的那个老秀才。


    不过在场那么多人,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自寻短见,被人拉住后带到了一边劝慰。


    当然现在还有心情安慰别人的,自然都是那些考中的学子,至于那些没考中的,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管得了别人死活。


    “大哥,子玉,子墨,我们赶紧回去吧,杜氏一族一下考中三个举人,以前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族老们和二叔二婶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多高兴呢。”


    杜子明即便眼中的妒火都快压不住了,但还是挤开上前来和杜子砚等人道贺的一些学子,强颜欢笑凑到他们兄弟三人面前道。


    杜子玉兄弟仨则像没听见,看都没看他和杜子风一眼。


    杜子明兄弟俩见状还想继续演,就见在知道谢彦也考中后就失去理智的周大公子,先是冲到杜子明面前甩了他两个大耳瓜子,随后又朝谢彦的方向冲了过去,看样子是想撕了他。


    其实严格来说,他和谢彦无怨无仇,在此之前甚至素不相识,这股仇怨实在毫无道理。


    要说周大公子是嫉妒谢彦吧,谢彦一个最后一名,有什么值得周大公子嫉妒的,他即便要嫉妒不也应该去嫉妒那些排在前面的人吗。


    或许这就是看到自己刚才还在口口声声骂的废物,却考中了,而他自己费尽心机却还是名落孙山,一时接受不能所致,再说谢彦无权无势,孤身一人还带个拖油瓶,不找他这种软柿子撒气找谁撒。


    只可惜周大公子连谢彦的一片衣角都没碰着,就被柳如烟一脚踹飞了出去。


    “谢彦,你不过一个无父无母还被妻子抛弃的废物,你竟敢让人打我,你可知我无垢兄他姐夫是谁?”


    谢彦有些无语道:“那你无垢兄他姐夫是谁?”


    周大公子还没来得及报他无垢兄姐夫的名号,就走过来一队官差,为首的人道:“赵无垢的姐夫如今已是阶下囚,谢举人不必为这样的人费神!”


    说话的人谢彦认识,是徐凌的随从潘卓,当初就是他带着谢彦他们去牙行租房子的,潘卓为人不错,不是那种会踩低捧高的人,他之前和现在对谢彦的态度都差不多,即算不上热情,却也不冷淡。


    潘卓的话一出口,别说谢彦,就是夏星河他们,以及在场知道赵无垢姐夫是谁的学子都是一惊,一个通判,转眼间就变成了阶下囚,这罪名怕是不小。


    潘卓说完朝身后的官差一挥手,然后众人就见周大公子和杜子明兄弟俩,都被潘卓带来的官差给拿下了,同时被拿下的还有躲在人群里的其他几个来看榜的学子。


    杜子明强作镇定道:“敢问官差大人,不知我们所犯何罪?”


    “你们所犯何罪,等去了衙门自然知晓,带走!”


    潘卓说罢朝谢彦他们及在场众学子拱了拱手,说了句“惊扰各位”后,便押着杜子明一行人走了。


    “子玉,大哥,你们快让二叔托人来救我们,一笔写不出两个杜字,要是我和子风出了什么事,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杜子明不死心的扭头朝杜子玉和杜子砚求救。


    杜子玉兄弟三人已经大概能猜出,杜子明他们被官差带走的原因,对于杜子明兄弟俩的不要脸,他们已经没有当初的那种生气和失望了,不过杜子明的话,也证实了他们当初的顾忌还真不是多余。


    万幸杜子明兄弟俩当初因为怕被杜文清连累,而当众和杜文清撇清了关系,不然这次恐怕不仅会连累他们兄弟三人,还可能连累谢彦和龙泉书院的其他学生。


    杜子墨气得想骂人,不过人群中却有人抢先一步怒骂道:“你们不是在乡试前就当众与杜先生撇清关系了吗,之后又与人合伙对杜兄他们诸多为难,现在出了事,倒是又想起杜先生来了,你们还真是厚颜无耻,真是把读书人的脸都丢尽了!”


    他的话一出口,不少学子纷纷表示他们也可以证实这件事。


    潘卓见状冷声喝斥杜子明:“谁做错事谁负责,少在这攀扯别人,不然罪加一等!”说完他亲自拽着还要继续说话的杜子明走了。


    等杜子明等人被押走后,众学子立时议论纷纷,也有人好奇,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


    其实大家心里都猜测和乡试有关,但却也不好在这种时候说出来,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因为这件事,除了谢彦身边的几个人,已经没有人关心谢彦考最后一名的事了,反正能中举,无论排名如何,已经是幸运的了,哪怕就此止步,那也是有身份的举人老爷。


    就在夏星河和齐钊说要请谢彦他们去云上楼庆祝的时候,他们两家有不少家丁突然冲了过来,其中一个夏家的家丁对夏星河道:“公子,你们快走,想要榜下捉婿的那帮人过来了!”


    夏家家丁的话音刚落,就见一群人异常兴奋的从停放马车的地方朝这边冲了过来。


    估计刚才要不是潘卓他们这帮官府的人过来办差,那些人早就冲过来了。


    夏星河见状面色大变,拉起谢彦就跑,边跑还边回头对夏家和齐家的家丁道:“你们把人给拦住了,等回去后本公子重重有赏。”


    众家丁一听:“多谢公子,小人们一定把人给拦住了。”


    至于夏星河为何只拉着谢彦跑,因为在他看来,谢彦是他们这几人里长的最好看的,而且他身体弱跑不快,要是跑慢了,还不得被人给捉了去。


    至于谢彦只考了最后一名,还是个带着拖油瓶的弃夫这些,夏星河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以他的看人眼光,他这位谢兄,即便不走仕途,将来也肯定会大有作为。


    齐钊和杜子玉他们见谢彦被夏星河拉着跑在最前面,也就放心了,本打算留下断后,谁料柳如烟却把铁蛋往杜子玉怀里一塞,让他们赶紧走,说他和那些家丁留下断后即可。


    众人看着柳如烟那一身的腱子肉,也没再废话,朝他拱了拱手,便带着铁蛋也跟着夏星河他们身后跑了。


    那些达官显贵家的家丁,一见他们老爷夫人指定要的那几位举人都跑了,急得就想越过柳如烟他们去追,但人高马大的柳如烟,却将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家丁轻轻松松就举到了半空,吓得其他人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追。


    “回去吧,别白费力气了!”柳如烟说着就把手里的人作势要丢出去,吓得那些人不由后退了好几步。


    柳如烟自然不可能真把人给丢出去,毕竟这榜下捉婿是老传统,等谢彦他们跑的不见人影了,柳如烟就把那人给轻轻放回了地上,随后朝他拱了拱手:“刚才多有得罪。”


    说完他就朝谢彦他们刚才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坐在马车里的那些达官显贵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人都跑了,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赶紧让车夫驾车回去,打算一回去就请媒人登门去说亲,怕去晚了被别人捷足先登。


    至于这些贵人刚才还在担心杜子砚他们日后会不会被重用的顾虑,随着杜子砚三兄弟的成绩排名早就消散干净了。


    “还是夫人有先见之名,早早就派人在这拦着,要不然我儿今日就要让人给捉去了。”


    夏星河的父亲夏雷,放下马车的帘子,对自己夫人笑道。


    谁料夏夫人却喜忧参半:“夏家这次不知又要得罪多少人。”


    “我儿虽说已过婚配年纪,但他心思和齐家那小子一样,都在学业上,作为父母,我们在学业上帮不上他什么忙,这些俗事上自然要帮他挡一挡,至于得罪人什么的,这些年我夏雷得罪的人还少吗,你可见我怕过。”


    夏夫人点了点头:“夫君说的有理,只是我怎么都没想到,星河和钊儿竟然和杜先生的子侄还有学生成了好友,你看刚才星河和钊儿那样子,显然是要替他们撑腰。”


    夏雷却道:“你没听刚才有人说,他们是物以类聚吗,不管外面谣言如何传,但我相信星河和齐家小子的眼光,而且他们这次能考中,还得多亏那个叫谢彦的孩子。”


    “这倒是没错,不如我们乘这次机会,邀请他们到家中做客,也好替星河好好好谢谢那位谢公子。”


    夏雷闻言连忙摆了摆手:“星河说过,让我们不要插手他交友的事,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一切交由星河自己处理。”


    万夫人听他这么说,到也没在坚持,毕竟之前他们父母就没出面,现在人家考中了,他们要是这个时候再出面,反倒会让人多想。


    齐钊父母也来了,他们的想法和夏家夫妇差不多,所以见齐钊他们都跑了后,就欢欢喜喜的回去准备宴请亲朋庆祝了。


    ――


    云上楼二楼临湖一边的一个雅间内,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谢彦,好半晌才缓过来。


    其实他不跑也无妨,即便他考中了,但他不仅身体弱还带着孩子,而且还有不举的名声在外,谁家好人家会来捉他这样的女婿。


    但当时情况太混乱,他也无暇解释,只能被夏星河拽着狂奔,最后差点没跑断气。


    害的大家还以为他要噶了,都被吓得不轻,特别是铁蛋和柳如烟,眼里的眼泪都快要憋不住了,好在他总算缓过来了,不然他们就要送他去医馆了。


    “抱歉,谢兄,我一时情急,竟忘了”夏星河后知后觉,也才意识到以谢彦的情况,即便不跑也没事,不过话说到一半又怕打击到谢彦,只能及时打住。


    谢彦冲他摆摆手道:“无妨,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管别人怎么议论。”


    虽然夏星河他们不会真的相信那些谣传,毕竟谢彦好大一个儿子现在就趴在谢彦腿上,要说谢彦那方面不行,那这孩子是哪里来的,最主要还几乎和他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说不是他的都没人信。


    不过谢彦的身体弱却是事实,想来那方面也强不到哪里去,不然即便传闻他是因为勾搭小寡妇才被妻子抛弃的,夏星河他们也不太相信,毕竟谢彦这张脸,连他们这些大男人都觉得他长的特别好看,就别说那些姑娘了。


    不仅如此,谢彦脾气还好,为人仗义,学问也好,最主要还特别会做菜,谁能忍心抛弃他。


    谢彦见几人看他的目光有些复杂,也没刻意去解释,毕竟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不行这个由头确实能帮他规避掉很多麻烦,不像杜子玉他们,恐怕很快他们几家的门槛就要被媒婆给踏破了。


    杜子玉兄弟三人还好一点,毕竟有杜文清在,要是他不同意,谁拿他也没有办法,但夏星河和齐钊的父母怕是要头疼了,虽然他们两家应该很有钱,但他们商贾的身份,注定有很多人是他们根本得罪不起的,这一遭下来,怕是要得罪不少人。


    齐钊似乎看出了谢彦的担心,笑道:“谢兄不必替我和夏兄担心,俗话说得好,猫有猫道,狗有狗道,虽然我们商贾身份低微,但我们家族能生存至今,自然也有我们的门道。”


    谢彦闻言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齐钊说的没错,即便是弱小如蝼蚁,尚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就别说是像齐钊他们这些生意做得很大的大家族了。


    夏星河叹了口气道:“要是早知如此麻烦,我当初还不如也学谢兄,说自己有隐疾算了,如今还要让父母为之操心。”


    其他几人闻言,都觉得夏星河说的很有道理,他们当初为什么不学谢彦,就说自己也有隐疾,这样至少能让他们在遇到自己心仪的姑娘之前,不至于被那些有权有势的世家贵族惦记上,强行捉去当女婿。


    不过现在要是再说有隐疾,恐怕也没人信了,所以还是用功读书和练腿上功夫吧,只要他们跑的够快,那些人就别想捉住他们,至于事后登门说媒的,不同意总不能登门明抢。


    短暂的沉默过后,夏星河突然道:“不提这些了,今天高兴,各位兄台有什么想吃的,尽管点来!”


    谢彦却摇了摇头:“还是你点吧,这云上楼,我们都是第一次来,不知他们家有何好吃的。”


    除了齐钊,其他人都和谢彦一个意思,最主要是传闻说云上来一餐饭下来,至少也得二十两起步,要不是夏星河和齐钊诚心相邀,盛情难却,他们宁愿回去吃谢彦做的饭。


    夏星河闻言也没再推脱,点了云上楼的一些招牌菜,其中有清蒸鲈鱼,水晶云冻,翡翠玉珠,平步青云,步步高升等等。


    谢彦一听这些菜名,除了那道清蒸鲈鱼,就没一个能猜出是什么菜的,不过他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这些菜肯定都不会便宜。


    等上菜期间,谢彦他们便从云上楼的窗户朝外看,想看看这青川府最大也最贵的云上楼,到底都有什么特别之处。


    以前谢彦他们也就隔的远远瞧上一眼,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大门口处甚至有人把守,身份不够格的,想靠近都不让。


    于其说云上楼是酒楼,谢彦觉得到不如说是像前世那些高档会所,只有会员才能入内。


    能进云上楼的,非富即贵,以云上楼对夏星河和齐钊的态度来看,他们两家应该是没少给云上楼送银子,所以对待普通人如同冷面判官的看门的,对夏星河和齐钊还是很给面子的挤出了一抹笑来。


    不过在细看之后,谢彦又觉得云上楼贵是有道理的,因为不仅临湖的风景绝佳,室内陈设奢华,古董玉器名画随处可见,而且所摆位置处处透着巧思,甚至小到茶盏餐具,无不是名窑所出,就连筷子都是银制的。


    谢彦甚至有些期待那些猜不出名堂的菜品到底是何物了。


    只是等菜上来后,谢彦刚喝下去的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清蒸鲈鱼确实是用鲈鱼蒸的,并且味道十分鲜美,但那个水晶云冻,其实就是一道猪皮冻。


    不过云上楼的菜贵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人家把猪皮上的猪毛都拔干净了,而且味道也还算不错,就是一盘水晶云冻就要五两。


    接下来就是那道翡翠玉珠,只不过是一盘剥了壳的鸟蛋卧在一层碧绿的菜叶子上。


    而那道步步高升,则是一盘用蜂蜜腌制的芝麻花,还被用细竹签串成一串一串的,和糖葫芦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能是云上楼大厨觉得芝麻有节节高升的寓意,但光用芝麻可能觉得太过普通,没有新意,就出其不意用芝麻花来做菜品。


    别看只是盘芝麻花,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到的,他们现在还能吃到,也就只能吃腌制的了,因为按照这个季节来算,芝麻应该已经快要收割了,哪里还有花可采。


    不过这一道芝麻花竟然要十两银子,而且每次在乡试之前都是供不应求,那些达官显贵家有


    要应试的学子,必然是要来云上楼点上这么一盘。


    据说这道菜在京城那边的云上楼卖的更好,即便不是科举大考期间,那些官员在宴请贵客的时候,都愿意点这道菜。


    另外那道平步青云,其实就是一盘裹了蛋清蒸的鸭掌,这道菜的味道客观来说,还不如那道步步高升,至少蜂蜜腌制芝麻花的味道尚可,但裹了蛋清蒸的鸭掌,那味道着实有些怪,可能这道菜吃的就是个寓意而不是味道。


    不过最神奇的是,那些在云上楼消费特别高的人,其中有不少都能高中或是平步青云,所以京城那边的云上楼又被称为状元楼,每次春闱之前都是一饭难求,要想住在云上楼,更是难


    上加难,不是光有钱就行的。


    青川府这边的云上楼,虽然比不上京城那边的,但已让人咋舌。


    只是云上楼这么出名,却没有人知道它的东家到底是谁,不过光看这坑人的菜价,开了这么久竟然都没被人砸过店,就知道云上楼背后的东家身份肯定不一般。


    夏星河见谢彦看着那些菜嘴角直抽抽,笑道:“谢兄是不是觉得这云上楼的菜品贵的离谱,名不副实?”


    谢彦闻言点了点头。


    “其实来吃过的人都知道名不副实,不过谁来云上楼吃饭,又是冲着它的菜来的呢,不过是看中云上楼的名气罢了,我和齐兄两家,也不过在招待贵客的时候才会来这里,平时我们也是不会来这里当冤大头的。”


    谢彦闻言再次点了点头,其实前世的他又何尝不是和夏星河他们一样,为了招待重要客户,有些又贵又难吃但名气却很大的地方,也必须得去。


    这时齐钊插话道:“谢兄有没有想过,自己开一个酒楼?以谢兄的手艺,要是开酒楼,不用靠噱头,光靠菜品的味道,生意应该也不会比云上楼差。”


    夏星河颇为赞同道:“齐兄说的没错,谢兄不是说这次进京后,还是要继续做生意吗,要是能开个酒楼,必然会客似云来。”


    杜子玉兄弟三人也觉得齐钊的建议不错,但京城不比府城,那可是天子脚下,皇亲国戚世家权贵扎堆的地方,可能每一家大的店铺背后,都有一个普通人根本惹不起的人物,如今谢彦只是举人,以他的身份,暂时还不宜太过冒进,以免树大招风。


    谢彦和杜子玉他们有着同样的顾虑,所以他暂时并不准备做那种惹人眼红的大生意,即便要做,也要等他在京城那边摸出一些门道来再说。


    虽然齐家和夏家在京城都有店铺,但到底不是他们当家,即便他们想帮谢彦,谢彦还是拒绝了,说他们可以合作的机会以后多的事,现在让他们先好好读书,一切等明年春闱后再说。


    齐钊和夏星河觉得谢彦说的有道理,也就没有坚持,毕竟现在家里确实还不是他们当家,要想和谢彦合作做大买卖,也得等他们自己能独当一面再说。


    他们从云上楼回去的第二天,就听到消息,说青川府通判被查出利用职权之便,贪污受贿,同时还收买考官买考题,供自己的亲戚和门生作弊,所牵连人数足有十五人之多,其中就有杜子明和杜子风兄弟俩。


    原本杜子明他们还想诬陷杜子玉他们和龙泉书院的学生,结果差点没被怒火攻心的知府大人当场杖毙。


    杜文清收到消息后,亲自来了府城,不过他不是来捞杜子明兄弟俩的,而是来送谢彦的,他在得知谢彦的成绩后,什么也没问,只是送给谢彦一份自己整理出来的手稿,上面是有关会试和殿试方面的一些经验总结。


    这些杜文清以前虽然也有跟他们讲过,但却都是让他们自己记,他还从来没有亲手为谁整理出来一份这么全面的,就连杜子玉都没有这待遇。


    谢彦见杜文清在得知自己考了最后一名后,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