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租房

作品:《提桶跑路,总裁你不要太颠

    随着一场秋雨的洗礼,慢长燥热的夏季将要画上句号。


    周苔接了几笔代言,手里存了点钱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按照约定每周抽出两天时间去看望周先沅。


    周鹤声没说什么,只是往她账户里打钱。


    “阿苔,你把这里当成旅店了,还有你租的房子在那种地段,我真的不放心,”周鹤声不满,他有意将周苔培养成淑女,现实却是对牛弹琴。


    “哥,你要尊重我的选择,”周苔拒绝周鹤声的好意,这段时间的相互磨合已经相当痛苦了。


    她看出周鹤声的疲惫,这件事上她能帮他的有限,只能做的最大程度的不添乱。


    “周家现在很关键,周家培养你也费了时间和金钱,我希望这个时候你能陪我一起。”


    周鹤声出言挽留,他需要周苔为新发布的产品代言。


    “周家人不做亏本生意,”周苔不吃这一套,她跟周鹤声也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周先沅非常讨厌这个儿子,但又不愿意家产落入外人手中,周苔的出现刚好弥补了这个空白。


    而周家对她也不过是看中了她的天赋,这些年周家借着她的名头营销创收,哪个不是赚的盆满钵满,到头来还要跟傅行舟蛇鼠一窝,骗光她的钱。


    “小妹你要知道,你不是无可替代的,”周鹤声的目光一寒,他审视着周苔的表情,跟刚才的慈爱形象判若两人。


    他奉行金钱就是一切,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周苔出去住不要紧,就是怕她年纪小禁不住诱惑,对他倒戈相向,他如此费力从美国飞过来,处理这堆烂摊子,不允许出一点差错。


    “拿钱给成绩嘛,我十二岁就知道了,”周苔扬扬手,拉开计程车的车门,她所倚仗的只有她自己。


    周鹤声爱她,像兄长一样为她考虑,但还是逃不过商人的本质,总喜欢将简单的交易掺上复杂的试探,然后再将感情贬低的一无是处。


    “周苔,我的时间不多了,”周鹤声有些心烦,最近傅氏老是抢地盘,他看中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包括那块盯了好几年的地。


    周鹤声拨打电话,他扯了一下领带,嘴里说着不明所以的话,“可以开始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开始汇报情况,如果周苔还在就能听出是伺候周先沅的护工。


    包括周先沅用了什么药,吃了什么饭,说了几句话,大大小小事无具细,周先沅这个儿子比他自己更关心他的身体。


    他需要尽快拿到遗产,要从周苔那个狼丫头嘴里扯肉可不容易。


    他嘴里那个狼丫头现在正在俱乐部,盯着陈朔点外卖。


    “不是师妹你嘴够挑的,当你的营养师真是倒了大霉,”陈朔骂骂咧咧的,手上还是点了酒店外送备注不要葱丝。


    “话真多,”周苔与陈朔也不熟,不过陈朔是个自来熟,他自认为自己在周苔那里是不一般的,就比如他能叫师妹,别人就不行。


    每天晚上睡觉前,想到自己是世界冠军的师兄都会忍不住笑出来。


    “好好好是我话太多了,不过师妹你打比赛也要有个度嘛,瞧瞧给人家小姑娘虐成那样了,非闹着要退费,现在行业不景气,师兄我也不好做啊,”


    陈朔想想都心酸,打个友谊赛周苔弄得跟世纪大比拼一样,而他为了挣那点窝囊费,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周苔皱起眉毛,跟她打完比赛哭的人太多了,她不记得是哪个了。


    “12-1那场,风速大约3.6米每秒,”陈朔只好提醒她,周苔不记人,只认环境。


    “跟赤豪那场?”周苔想起来了,是个很有钱的姑娘,毕竟那么菜还能跟她打。


    陈朔点了点头,小姑娘也是倒霉,出了新手村直接打大boss。


    “嗯,”周苔表示自己了解了。


    “要不你写个to签安慰一下人家,就看在咱们师兄妹的情分上,”陈朔不死心,拿着纸笔递给周苔。


    “情分?”周苔想了想,她跟陈朔的交集也不多,但吃了人家的饭,写几个字也没事。


    陈朔心里还是有些咻的,不过这几年他每天健身撸铁打卡,应该不至于被揍的太难看,被揍了也能讹一笔,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愣头青了。


    “江善茹,祝你能够找到射箭的乐趣。


    -周苔”


    “我还没说她叫什么呢?咦你怎么知道?”


    陈朔有些急,怕错过机会周苔不肯再写了。


    周苔记得她,那个坚持到最后的女孩,她记得江善茹比赛完还跟她合照了,没想到也哭了。


    “对了你的胳膊好的这么快吗?”陈朔终于想起正事。


    “不重要,”周苔减轻了平常的训练尺度,她的身体天赋着实出色。


    “行吧把我不问了,不过你还是要注意点,伤病可是运动员的终身大事,像我就是因为眼睛退役的,”


    陈朔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睛的伤是看不出来的,等它复发才知道看不清是多么痛苦。


    “我的东西,”周苔示意陈朔还给她,弓需要保养,而她又抽不出时间只好寄存在这里。


    “喏,真是说了你也不听,”陈朔自讨没趣,把厚重的盒子放在周苔手上,里面用牛皮精心包裹着一把反曲弓。


    周苔将自己的手擦干净,将弓拿出来试试手感,赛级弓太多了,她喜欢的还是这个,是当初老师送给她的昂贵的礼物。


    “师妹你开学是不是大三呐,你说你学的以后又用不着,浪费那时间干什么?”


    陈朔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他自己也没了底气,他确实管的有点宽了。


    “不说话不会死。”


    周苔觉得她凭自己实力考上的,上不上都是她自己的事,而且她不可能打一辈子比赛。


    周苔顺利地从周家搬了出去,至于傅行舟有什么意见,他目前没什么空,有封律师函让他有点焦头烂额了。


    傅行舟行事霸道,又不遵守行业规则,把其他同行逼到绝路,但那么多单子他又吃不下,拖着不肯解约,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


    百名企业联名上诉,起诉傅氏集团搞行业垄断,起初傅行舟并不在意,上辈子这件事也没被闹大。


    但法院传单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他的手指捻着那份名单,是那个叫祁麦的年轻律师。


    傅行舟轻弹烟灰,将传单揉做一团,都是群不自量力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