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滚烫
作品:《错认未婚夫以后》 虞茉缓缓眨了眨眼,僵直着不敢动弹。
抵在足心的触感滚烫而可观,甚至随着剧烈心跳……微微鼓动。
一时相顾无言。
赵浔胸膛明显起伏,呼吸粗重到清晰可闻。手中依旧圈着她的踝骨,不知是想推远,抑或拿近,料慰他难以自控的欲念。
也许过了几息,也许过了片刻。她喉头咽动一番,颤着声道:“你松手呀。”
赵浔如梦初醒,几乎是仓惶地退开椅子,险些将人掀翻。他面色红透,偏偏漆黑瞳仁,竟像是新鲜出炉的熟虾。
虞茉咬了咬唇,目光忍不住向某处瞟去,却被他一把抱住,隔绝了不安分的视线。
“茉茉。”他嗓音喑哑不堪,带着乞求低低地道,“别考验我。”
她登时犹如被架在烈火上焚烧,气息也跟着紊乱起来。
箍着自己的双臂紧实有力,耳畔是沉闷却莫名撩拨人心的喘息。但虞茉能感觉到,赵浔在刻意躬身,以免令她再度与之相触。
愈想愈热,她顿时口干舌燥,仿佛能冒出白汽。
赵浔试图平复心绪,可温香软玉在怀,鼻间又俱是她香甜的气息。火势不减反增,心跳如擂,于静夜中格外清晰。
虞茉咽了咽口水,声如蚊呐道:“要、要帮忙吗?”
他先是怔愣一瞬,会意后呼吸越加急促,大颗热汗自鬓角滑落,红着眼问:“谁教你的。”
“出嫁前不都要学么。”虞茉试图回抱,却被赵浔避开,俨然是羞愤到了极点。
赵浔闷闷“嗯”一声,将脸埋入她的颈间,无意识地磨蹭起,喃喃道:“茉茉,不要再说话了。”
她不服气,反问:“为什么?”
耳畔传来轻轻叹息,继而,赵浔滚烫的吻落在脸侧,他断断续续地道:“我怕……我会忍不住。”
话毕,虞茉果真抿紧了唇不言语,任由他独自压制蠢蠢欲动的渴望。
过了片刻,赵浔直起身,眸底幽深一片。他用残存的理智将人推开,语气低沉:“你先出去。”
她有些担心,攥着赵浔的衣袖:“那你呢?”
赵浔刻意偏过头,不看她灵动灿然的眼眸,喉结重重耸动,划出诱人的弧度,他道:“我吹吹风就好。”
耳根红透,面上却故作镇定。
他别别扭扭的模样取悦了虞茉,遂踮脚在他腮畔印了印,笑着说:“我先回去了。”
岂料方转过身,宽厚掌心覆于腰间,强势地将她揽入怀中。
纤薄的背严丝
合缝地贴着他的胸膛心跳声交织鼓动。而沾染了体温的剑柄也不可避免地抵住令虞茉忍不住挪了挪身子。
回应她的是愈发激烈的拥抱仿佛要将人揉进身体里直至合二为一。
虞茉吃痛偏过脸去质问将将启唇便遭他吻住。
舌尖长驱直入攫取了她的话音攻势又热又急在一室静谧中“啧啧”作响。
她眼尾登时逼出了泪湿润了睫羽在烛火映照下如稀世琉璃般闪耀。
破碎的呜咽非但不能惹赵浔怜惜反倒令他越发贪婪重重舔吃几口嫣红的唇他低喘着唤:“茉茉。”
不待虞茉回应再度覆了上来。
她双腿止不住地发软却被赵浔轻易捞回继续承受由她点起的熊熊烈火。
许是泪意盈盈的可怜模样唤醒了他的良知赵浔意犹未尽地退开勾唇一笑:“早便说过不要考验我。”
虞茉自他语中听出淡淡的邪恶却不敢声讨抹了抹泪低低问:“我可以走了吗?”
赵浔视线扫过她饱满肿胀的唇狼狈转身带着几分隐忍道:“去吧。”
得了准话她趔趄着出了房门余光见赵浔端起小几上的清茶一饮而尽旋即行至窗边吹风冷静。
“狗男人。”
虞茉愤愤踢开拦路的石子不可避免地回忆起感受到的尺寸。
好像还挺优越。——
翌日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安岳王携妻妾先行乘坐马车上山余下几位年轻后生沿提前开辟的小径一面欣赏夏日风光一面悠悠地走。
虞茉尚未忘记昨夜的插曲难免羞赧便刻意避开赵浔只拉着乐雁说起自己的计划。
“赏花宴既定在午后寒暄来寒暄去怕是要耗上许久不如因地制宜
乐雁听完饶有兴趣地看向她:“此话怎讲。”
虞茉抖了抖手中白绢娓娓道来:“假设这是一张画纸你可以先将日乌、云彩勾勒成型再剪裁掉届时夕阳余晖透过镂空处照射下来岂不美哉?”
短短几日断不能提升画技只能以新奇取胜。
她继续道:“一会儿呢让阿浔绘几座山峰山脊用金墨着色再用蜂蜜涂抹花茎看能不能引来胡蝶。如此便成了日暮西沉时山花烂漫的景象。”
“未免也太绝妙了。”乐雁啧啧称奇忍不住拉着她的手挽留道“你留在苍州和我作伴多好。”
闻言虞茉觑一眼前
方高挑颀长的身影努了努嘴:“我再考虑考虑。”
美色误人呐。——
约莫行了半个时辰虞茉扶着树干微微喘息不解道:“同样是登高为何王爷他们坐马车我们却要靠自己的双足?”
罪魁祸首赵凌咧嘴一笑朗声答说:“自是为了强健体魄。”
虞茉幽怨地收回眼决意不再搭理他可目光又难以自控地投向赵浔。视线相撞彼此俱有些尴尬于是默契错开佯作无事发生。
偏赵凌不识趣地凑了过来叫叫嚷嚷:“小雨姑娘这是咱们苍州城最高的山是不是美极了?”
最高的山。
她捕捉到关键信息颤声问:“还有多久能到半山腰?”
赵凌掐指算算:“像你这般走走停停估计要两个时辰不止。”
“……”
虞茉登时风中凌乱哭丧着脸“如果我有罪你该报官将我抓起来而不是让我一睁眼就爬三个时辰才只到半山腰的山。”
“啊?”赵凌挠了挠头后知后觉道“小雨姑娘你是不喜欢登高么?”
她拒不作答转过脸生起闷气。
乐雁倾身替她抹去额角细汗柔声问:“软轿正跟在后头不如接下来你歇一歇?”
“算了。”虞茉摆摆手“我会良心不安。”
说罢她对上赵浔耐人寻味的眼神下意识道:“做什么。”
赵浔挑眉:“先前支使我背着你翻山越岭怎不见某人良心不安?”
一旁的赵凌听了
赵浔凉凉掀了掀眼帘淡声:“还轮不到你。”
他耐心告罄不欲再演什么泛泛之交的戏码朝虞茉伸出一手:“走了。”
虞茉着实累坏了顾不得男女之防半边身子倚着赵浔叫苦不迭:“我们不能也坐马车上山么?”
“能。”他语含笑意“你需得先走回山脚才行他们从东门往上而我们在西门。”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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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浔接过蒲扇一面替她扇风:“你身子骨弱本该时常出来走走。”
她当即皱起小脸严肃指责:“我快累死了你还有闲心说教我要回去找世子殿下。”
“不许去。”赵浔揽住她的腰面色沉得能滴出墨来语气却是相悖的温和“等再过一个凉亭我背你可好?”
“看我心情。”
“……”
不论如
何,四人总算赶在晌午之前抵达了半山腰。
仆从忙着张罗午膳,赵浔则铺开宣纸,依照虞茉所言绘起山景。
而赵凌尚未从震惊中回神,目光呆滞,不时扫向虞茉,不时扫向堂兄。
乐雁无暇安抚情伤之人,扔下一句“且长点心眼”便过去虞茉身侧,一齐观摩作画。
少年做起事来尤为专注,神色平静,下笔如胸有成竹,端的是赏心悦目。
虞茉认真想了想,她是喜欢赵浔的,虽离情根深种尚远,但不论是容貌、品性、身姿,无一处不完美,无一处不合她心意。
更遑论他也倾心于自己。
苍州人杰地灵,可依然非她熟悉的现代,加之对赵浔多了依赖和偏袒,竟不大介意一同上京。
总归还有原身的外祖一家,柳姨娘应当翻不起什么浪花?
罢了,正事要紧。
见赵浔寥寥几笔勾勒出叠嶂群山,开始用草绿色绘下茎叶,她搅了搅香气扑鼻的蜂蜜,环顾四周,琢磨道:“我们是不是该先捉些胡蝶?”
正是山花烂漫的时节,若是等胡蝶循着味儿过来,怕是要到地老天荒。
赵凌恹恹应声,吩咐小厮去削些枝条,自己则徒手撕开丝帕,作捕蝶用的网。
不多时,赵浔搁笔,他轻拍虞茉的肩,光明正大地讨要奖励。
“……”虞茉泄愤似的挥了挥抄网,细声道,“乐雁是你们江家认的世妹,与我何干,该是我找你们讨佣钱才对,怎么还到倒反天罡?”
赵浔飞快在她透出薄粉的面颊上印了印,满足地直起身,但嗓音莫名冷淡:“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她无辜地耸耸肩:“你猜。”
“……”
若非顾及山中乌泱泱的人群,赵浔定要堵住她这张不诚实的小嘴。
赵浔遗憾地收回眼,放她去花丛间玩耍。
有仆从搬来木桶,将捉到的胡蝶仔细装了进去,估摸着数目足够,则捧起画卷靠近。
乐雁望一眼虞茉,忐忑不安道:“那我揭开桶盖了?”
“嗯嗯。”她点头如捣蒜。
胡蝶见了光,争先恐后地朝外涌出,如同生了翅羽的花蕊,在半空翩翩起舞,四处找寻方向。
不掺杂质的蜂蜜散发着浓郁香气,果真吸引得胡蝶相继扑来。
而虞茉离画卷最近,她一贯叶公好龙,骤然见海量胡蝶扑腾,非但不具美感,反而令人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她吓得花容失色,大呼:“阿浔,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茉茉日记】
蝴蝶是猫猫虫变的,别靠我太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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