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初次
作品:《错认未婚夫以后》 天色彻底暗下,远处一盏一盏幽微灯火飞奔向月。
虞茉再无心思猜谜催促道:“快快快,我也要去放天灯。”
王府侍卫已提前圈出场地,在城郊某处迎风山坡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听闻主子们要出发驾着青顶马车缓缓驶来。
赵凌却说:“不必夜风霎是舒爽,还是骑马过去的好。”
仆从依言牵来追风,赵浔自然地朝身后抬手欲先将虞茉扶上马岂料握了个空。
而虞茉对此一无所觉,她正笑盈盈地走向乐雁坦诚地说:“我拢共只骑过两回马。”
乐雁掌心摊开,宽慰道:“无妨我们慢些走便是。”
马鞍两侧垫了松软棉花不易磨伤腿根,她揽着乐雁的腰,舒适地叹谓一声:“还是女子心细,先前阿浔教我骑马也不管我是初次与否磨得我两日下不来床。”
说罢,莫名觉得诡异。
她腮畔微烫,掀开眼皮打量却见乐雁煞有其事地应声:“他们皮糙肉厚,自是不懂得这些。”
虞茉长嘘一口气,无比庆幸古代消息滞涩。
二人有说有笑,慢吞吞出了城门。见一青草地仆从们已经生起篝火赵浔则提笔在纸上写着祝词。
她坐在马背之上抬眸望天无数“繁星”承载着心愿冉冉升起闪烁着飘远美不胜收。
“小雨你也来写。”乐雁伸手将人扶下一面解释道“听闻祝神节的天灯能将心愿传至九重宫阙很灵验的。”
虞茉忙不迭点头观摩他们是如何题字、如何放飞。
可观摩得久了发觉众人皆善书法她一手的狗爬字着实难登大雅之堂。虞茉颇不服气想她临摹了许多年字帖钢笔字端正清秀在古代竟成了文盲。
于是提起裙裾四处挑拣枝条终于寻来一根趁手的朝赵浔招手。
他将天灯交予侍从带着疑惑走近垂眸觑向虞茉手中:“这是做什么。”
“你的匕首呢?”虞茉比划道
赵浔照做。
刀刃泛着银光在他手中流畅起伏简单的削笔竟也有一种雕刻藏品般的美感。
虞茉心下砰砰作响目光自指骨分明的手移向他蕴含力量的肩臂。再是精致的侧脸被漫天星光柔化了轮廓显得分外清润。
视线如有实质令赵浔几乎握不稳刀鞘他强撑着削平了枝条直至光滑趁手方交还与她。
侍从端来一盆清水虞茉自告奋勇道:“
我帮你洗。
她挽起袖口,指腹穿过赵浔指缝,有模有样地替他搓洗沾惹的木屑。
赵浔弯唇:“今日怎么这般黏人?
洗净后,他捻起丝帕,托着虞茉纤细的腕骨,投桃报李般替她擦拭。旋即,在她眉心落下轻轻一吻,眼角眉梢溢满笑意。
虞茉被勾得心神荡漾,趁着夜色浓稠,在他腰间摸一把。
赵浔:“……
见他僵直了身子,虞茉得逞地挑了挑眉,握着木笔往桌案行去。
乐雁刚写完一副,羞怯地藏于身后,赵凌则一贯没心没肺,催促仆从帮忙煽火。
虞茉蘸了墨,在白纸上胡乱涂写,一面寻找手感,一面琢磨题词。
赵浔见她愁容满面,大抵猜出是介怀字迹,温声道:“你若是面面俱到,旁人岂不是没了活路。
“我偏要。虞茉噘了噘唇,忍不住辩解,“再者,我只是用不习惯你们的笔,绝非不学无术,亦或是满肚子茅草。
她想了想,决意另辟蹊径——
学生时代,每日晚自习前,总被老师勒令临摹字帖。虞茉好胜心强,暗自买了一本圆体英文,苦练了几个春秋。
“让你笑话我。她嘟囔着,在天灯上题下一行秀美长字。
赵浔虽不知是何种文字,抑或何种图案,但见赏心悦目,不吝夸赞道:“字如其人。
虞茉咧嘴一笑,眼底满是得意,嘴上仍旧矜持地说:“好了,你快点燃它,我们一起去放。
“一、二、三——放——
随着赵凌一声令下,众人手中的天灯纷纷挣脱,乘着温柔夜风缓慢升起。
四周烛火熄灭,唯留闪烁着昏黄光芒的天灯,唯美不似凡间。
黑暗之中,赵浔揽过身侧的少女,垂首欲同她低语几句。岂料虞茉恰好仰头,双唇意外相接,竟无人舍得退离。
幸而赵浔理智残存,重重碾磨过她的唇珠,红着耳尖错开。
侍从们重又燃起烛火,乐雁轻“咦
“唔,许是天儿太热了。
虞茉用手扇了扇,忙拉着乐雁去一旁说话。
之于赏花宴,临时锻炼画技并不可取,倒不如另辟蹊径。
虞茉说道:“明日,你在一旁观摩阿浔作画。当然了,重要的并非技艺,而在于墨汁,我想试着以蜜为墨,看能否吸引胡蝶扮作画中山花。
闻言,乐雁双唇翕动,满目讶然:“这般奇妙的点子,你是如何想出
来的?
自是电视剧里学来的。
她笑眯眯地答:“兴许是话本里瞧的,记不大清了。
有几成胜算,虞茉也说不准,只能等明日去了山中实践。一行人不再久留,赶在二更天之前回了王府。
穿过竹林,赵浔挥退仆从,主动躬下身。
虞茉熟稔地爬了上去,有气无力道:“为何方才还不觉得累,一回到府里忽而疲惫万分。
赵浔步履稳健,丝毫不见疲态,他笑说:“明日何不歇一歇。
“不行。她简略说了来龙去脉,在赵浔肩头蹭了蹭,“乐雁也管你叫阿兄,我们应当帮她实现心愿。
他讶异了一瞬,嗓音微冷:“皇室血脉,岂能由着臣子女眷品头论足。
官员之女,若无诰命在身,得见圣颜时需自称“民女。即便满腹才情,也越不过阶级去。
虞茉也想到这一层,后悔方才嘴快,商量道:“你权当没听见,一来,还需以乐雁的想法为主,我们也不知那段郎究竟品性如何;二来,人家自有兄长和父王撑腰,你又非皇亲国戚,还管别人蔑视皇权作甚。
身为大周朝太子的赵浔:“……好。
骤然提及安岳王,她心下纳闷:“我竟不用去请安么?会否有失礼数?
“不会。赵浔信口道。
实则,他不放心虞茉独自前去,可若陪着一道,该是众人朝他见礼才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省了。
虞茉将信将疑:“赶明儿还是得买些正经书瞧瞧,免得总被你糊弄。
赵浔无辜道:“我何时糊弄过你?
“哼。
“……赵浔挣扎着解释,“彼时与你不相熟,是以偶尔揣测,仅此而已。
虞茉捻了捻他急得发红的耳尖,语重心长道:“你我只是不在一个体系,并不代表我比你过得轻松。
后世,人人寒窗苦读十余年,早晚自习外加周末补课。愿不愿意,都算得上刻苦。
可惜她所学之事在古代施展不开,还从优等生沦为草包。
赵浔不愿见她惆怅,故意岔开话题:“我分明记得,某些人说自己失忆了。
“……
虞茉恼羞成怒,在他颈间咬上一口,闷声道:“你会不会聊天。
登时,他脊背紧紧绷直,声线低沉中带了明显的沙哑:“是我之过。
她勉为其难地接受,指腹轻捻赵浔耳珠,兴致勃勃地说:“我虽不善书、画,却通琴、棋,当然了,此‘棋’非彼‘棋’。等世子殿下将棋盘打好,若是还原度不低,以后我便开间桌游铺子。”
语中笑意盈盈。
赵浔也不由得勾起唇角:“随我去京城,往后,你不愿做虞家女,那便不做。你不愿回温家,也不必回。你若有心做生意,我赠你几条长街的铺面。”
顿了顿,愈发郑重地道:“你若喜欢,想做什么都可以。”
虞茉在他腮畔重重印一下,扬眉:“可是,我喜欢天上的星星,你什么时候替我摘下来?”
“……”
“你看你看,又给我画饼。”她故意埋怨,语调实则欢快婉转,“还说不曾糊弄我,你就是欺负我无亲无故,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赵浔耳畔嗡嗡作响,觑一眼黑黢黢的树林,淡声威胁:“你若不想在此处做点什么,便安静些。”
“哦……”
虞茉的脸倏然红透,枕着他的肩不再出声。——
各回各院,婢女们试过水温,拥簇着虞茉去往浴房。一人替她解开发髻,一人替她收敛珠钗,另有一人竟伸手解起胸前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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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茉慌忙捂住,涨红了脸:“我、我自己来。”
“姑娘可是怕羞?”名唤柳绿的婢女抿唇一笑,宽慰她说,“昨儿夜里也是奴婢们伺候您洗浴的。”
她很快被剥得仅剩碧蓝抹胸,弧度丰盈饱满,双腿修长,肌肤如浸过牛乳一般滑腻。
婢女们忍不住多瞧两眼,俱是面色微烫,扶着虞茉踏入浴桶之中。
水雾将她腮畔蒸出薄薄的红,如一朵颤巍巍开放的山间桃花,泠泠如月,偏惹尘埃。
虞茉问:“郡主平日里也都这么多人伺候着沐浴?”
“是。”柳绿温声答着,“历来如此。”
她攥紧了浴桶边沿,承受搓洗,追问道:“世子呢?他也是如此?”
柳绿怔了一怔,略带迟疑:“奴婢在王妃房中当差,是以不知。”
可也并未否认,说明高门大户之中,婢女环绕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虞茉转了转眼珠,起身:“不必再浸花瓣,我刚想起来有要事不曾交代,洗两刻钟便够了。”
她匆匆拢紧外袍,脚下急促,三步并作两步来了赵浔院中。
赵浔仍在浴房,见是她,满院侍从默契放行。虞茉便屈指敲了敲门,轻声唤:“阿浔?”
“……”
淅
沥水声随之静了一瞬。
好半晌,赵浔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去书房等我。”
虞茉并未闻见婢女服侍的动静,努了努嘴,退至院外唤来内侍,装作不经意道:“你家主子沐浴时竟无人伺候?”
内侍刻意压粗了嗓音,恭敬回话:“奴才不敢妄议主子,还请姑娘自行去问罢。”
她摆摆手,不欲为难。
许是知晓她在外间等候,赵浔只将长发擦至半干,便裹着水汽出了浴房。
虞茉开门见山道:“你院中的婢女呢?”
他理平衣襟,头也不抬:“此行带了二十余位小厮,哪里用得上她们。”
可虞茉断不会突然有此一问,赵浔神情微凛,面色冷沉道:“怎么,有谁苛待你了?”
“没有。”她耳尖通红,吞吞吐吐地说,“她们方才硬要服侍我洗浴,连宽衣、搓背都……”
赵浔顺着她的话去想,只觉喉头干涩,动作彻底顿住。
“所以,你专程过来,便是要同我说这个?”
虞茉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你在江府也是如此么?”
他自然不知,然宫中的确如此。
但赵浔不喜旁人近身,惯用的内侍也不过太监并两位老嬷嬷。他饮下一杯冷茶,浇熄翻涌的躁动,答说:“我沐浴时无需旁人伺候。”
“哦……”
得了准话,她背过手在赵浔房中转悠一圈,发觉装潢相近,遂失了兴致,在书案旁坐定。
赵浔还需回封家书,命内侍退下,自行挽袖研墨。
虞茉朝后仰倒,蹬掉绣鞋,将双腿轻搭上他的膝头,哭丧着脸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我最讨厌爬山了。”
他唇角微微扬起,待写完最后一字,方侧目:“自然可以,只不过,乐雁怕是要哭着赴宴了。”
“……”为了友谊,她且再忍耐一二。
赵浔垂眸看向她褪了罗袜的双足,白皙圆润,涂了朱红丹蔻,分外可爱。
于是伸手握住,指骨弯曲,替她按捏足心。
虞茉舒适得微眯起眼,因着怕痒,偶尔不安地晃一晃,竟堪堪擦过他的险要之地。
赵浔喉头咽动,默默将她推远些许,佯作镇定道:“可好些了?”
“不够。”
他只得圈住不堪一折的踝骨,继续按捏。
肌肤如瓷器般光滑,热意自相接处迅速窜入血液,在体内涌起一股又一股热潮。
赵浔气息粗重,改口道:“回去让府上婢女替你抹些药膏。”
虞茉自是不依:“我哪好意思使唤她们,而且,你技术还挺好的。”
他呼吸骤然变得灼热,手上力度失控,激得虞茉挣扎着屈起腿,而足心好巧不巧,覆在了不知何时苏醒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
换角色卡啦!!是我约的茉茉和阿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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