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待修】

作品:《重生后和恶毒男主he了(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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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春雨连绵不断,凉风拂过马车内纳兰长德正垂眸看着手里的账簿,神情淡然。坐在她正对面的便是何璟年,他双腿半跪着蜷缩在侧,握住茶壶偷偷窥视着纳兰长德。


    马车内熏起淡淡鹅梨帐中香,两人无言。极为安静。


    此处距盐城还有半日路程,纳兰长德眉头轻微蹙起。


    却见何璟年递过一盏茶道:“殿下,不妨试试这茶,有安神之效。”


    纳兰长德点点头,随意地品了一口便道:“多谢。”


    她思索起何满给她的账簿,可无论她如何研究,反反复复望去,也从中看不出何。


    前世她与何满并非深交,更何况何满入狱也并非此时。待她思索起来,得到的消息也只有她惨死狱中,自然无这账簿之言。


    不过走之前,纳兰长德亦将何满托给魏闲。魏闲虽然不着调,也不喜何满,但却不是那般落井下石之人。因此纳兰长德不至于有后顾之忧。


    “路途颠簸,若是你身子受不了,我们便寻个客栈稍作歇息。”


    纳兰长德抬头瞥了何璟年一眼,便见他脸色苍白,看起来似是有些不适。


    “无碍。”何璟年摇了摇头,轻声道:“早一刻至盐城,便能早些时候救阿姊。”


    早日救阿姊是一回事,他亦不想让纳兰长德认为他是个负担。


    纳兰长德掀起帘子,却见马车后不远不近地跟着辆精致且奢华的马车,她的眸光微眯,待看清那马车上的旗帜,脸色骤变。


    她低声朝着驱车奴才吩咐道:“换道去盐城。”


    然那辆马车却仿佛厉鬼般阴魂不散,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皱着眉头脸色登时有些怪异起来,何璟年细致地察觉到,追问道:“殿下,发生何事了?”


    纳兰长德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头:“无事,一条甩不掉的狗罢了。”


    纳兰长德此言,再见她的脸色,何璟年便轻而易举地猜出尾随在身后的是何人。


    除了裴盛,还能有何人让纳兰长德如此厌恶至极。


    他敛下眸子,俯身轻轻抓住纳兰长德的手,随后似是不经意道:“殿下若是心忧,不如我为殿下弹些安神曲。”


    纳兰长德微微点头,眉头倦色却是难以舒缓。


    而这边裴盛既然决定跟随纳兰长德同去盐城,那自然不是大放厥词,口头说罢。


    他回到裴府后,便马不停蹄地朝着盐城赶去。从京城至盐城,路通八达,然裴盛料定纳兰长德会去抄最近的官道,狠下心来赌一把最后还是赌对追上了。


    然追上是一回事,裴盛却不知为何又不想让纳兰长德察觉。


    或者说,不想让她看到此刻他的模样。


    不谈内在,裴盛向来对自己的外貌极为严苛。


    往日裴盛必定一日二沐,朝沐浴夜沐浴,衣裳发冠绝不重样。不仅如此,他甚至连身上暖玉点缀都得斟酌万分,不能与外裳同般颜色,必须显得自然却又让人惊艳。


    虽不学京城男子们好脂粉,但裴盛却被京城男子们模仿。当然只能是东施效颦。


    而此刻的裴盛,却拧着眉头端坐在铜镜前,左右自顾哪哪都是不满意。


    琥珀狐狸眸下是浅浅的黑眼圈,双唇微失血色,发髻凌乱。他身上仍是先前那套青衣,素朴典雅但却与他浑身矜贵的气质格格不入,按照裴盛的话而言,便是披麻戴孝。


    眼下这般模样他怎能去见纳兰长德?


    先前裴盛赶路赶得匆忙,自然来不及整理仪容仪表。


    但若是实话说,即便是憔悴的裴盛,看起来亦可艳压所有男子。


    “小遮子。”裴盛倏忽出声道:“我与那何璟年,孰美?”


    此话一出,他的视线透过铜镜反射,恍若一把刀子,降临在小遮子的脖间。


    小遮子蓦然浑身起鸡皮疙瘩,若是他答不好,裴盛恐怕会把他碎尸万段然后喂狗。


    他瞧了眼裴盛,又在脑海里回想起何璟年的模样,思虑良久才开口道:“自然是少郎君您美。”


    裴盛与何璟年的长相是两种全然不同的风格,自然没有可比性。


    一个红衣似火,一个温润如玉。然小遮子是裴盛党,自然无条件服从裴盛。


    裴盛得到想要的回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然他的视线却仍旧紧盯着铜镜内的自己,越看越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没气色。


    他思索起京城那些郎君们喜爱的胭脂水粉,眉头微蹙,他是不是也得去弄些脂粉。不然若是纳兰长德嫌弃他这副模样,裴盛心中唾弃自己一声,好的不想尽想些坏的。


    不过尽管如此,他也没忘掉最为要紧的事,道:“跟紧纳兰长德,别追丢了。”


    然话音刚落,却见奴才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带着丝慌忙,骤然让裴盛眼皮一跳。


    “不好了少郎君,二殿下的马车不走了。”裴盛闻言连忙掀开帘子朝外望去,却见原本被他紧跟着的马车此刻却止在路中央,丝毫不动。


    “下车去看看。”裴盛蹙起眉头吩咐道。


    而此刻的纳兰长德,亦遇到件麻烦事。


    盐城临海,但实际上却是些泥沙冲击出来的浅滩。若是在平时,浅滩积水少便形成大片陆地,走陆路自然不成问题。然近些时候气候变暖,河冰消融,浅滩便成连片的川泊,只可依船而行。


    而眼下这船又何而来?


    “坐船十两银子。”


    恰逢思索之际,却见那川泊中央缓缓划来一条小船,摇船的是位衣衫褴褛的女人,浑身上下肮脏不堪,旁边放着酒壶,看起来像是刚从乞丐堆爬出来的。


    纳兰长德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拒绝,而那女人却似乎是料到她的所想,续道:“错过这家可没这店了。这川泊一眼望不到尽头,寻常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