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女尊世界02

作品:《万人迷才有性价比[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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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你先走.”


    霍垣熏撑扶着榻几,用手背拭过下颌沾染的血迹。


    或许是咳伤了喉咙的缘故,她的嗓音羸弱而沙哑,青丝也凌乱地散落于肩头,其中一缕还湿漉漉地黏在唇边。


    【宿主!】


    系统01围绕霍垣熏上下打转,急得帽子都歪掉了。


    当门外脚步越来越近时,它终于挨不住世界法则的警告,忧心忡忡地消散在半空。


    原主留下的锦囊也必须处理。


    霍垣熏喘了两口气,指尖轻颤地取过汤婆子,将里面还温着的水迅速倒入离她最近的一个花瓶中,随即把三枚锦囊连同纸条,一起塞了进去。


    刚旋好螺帽,下一刻,梧瑕殿的宫门就被人推开。


    十余名侍从仆婢鱼贯而入,分列迎站。


    一名身穿明黄色缎彩云纹龙袍,头戴十二旒玉石珠串冕冠的女子,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她的年纪约莫三十多岁,保养得当,身材高挑但不失粗犷,还有一双斜飞入鬓的英挺剑眉。


    “陛下.”


    霍垣熏尚未弄清楚原主的身份,难以自称,只能顺势而为,从软榻上下来,作出一副西子捧心似的虚弱姿态,屈膝行礼。


    她甚至做好了需要跪地的心理准备,然则刚刚垂首,就被翊明女帝抓住手腕托了起来。


    “阿熏,你身子骨弱,初进宫时,朕已准许你不必行礼,忘记了?”


    女帝低笑出声。


    霍垣熏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


    能有如此特权与偏宠,原主莫非是女帝的私生女?


    她还没细细思量,女帝却察觉到了她手背上残余的零星血点,又观其稍显狼狈的模样,脸上神情变换。


    “你又咳血了。”


    “不打紧。”


    霍垣熏回过神,勉强微笑着摇摇头,话音未落,就被宫门外吹入的寒风,激起一阵愈发猛烈的咳嗽。


    “快躺下歇息——”


    女帝示意霍垣熏重新倚靠在软榻之上,转过头,对着身后侍从淡淡道:“谁最后一个进来,未闭合宫门?”


    听罢她的话,一名宫侍瞬间吓得四肢发软,面色惨白如墙,当机立断地跪了下去。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宫侍瑟瑟发抖,不断磕头,沉重的落地声持续不绝,直把额头都磕出深深血痕,才啜泣道:“奴才一时不察.”


    “聒噪。”


    翊明女帝不愿意施予他解释的机会,随意地挥了一下手。


    “将他带走,井刑。”


    井刑?


    宫侍瞳孔骤缩,浑身更是战栗如筛糠,他又哭又喊地哀求道:“陛下恕罪啊!奴才家中还有父亲和幼弟需要照料,如此天气,奴才经不住井刑的!”


    能在御前行走的侍从,样貌都属上佳,宫侍也不例外,声泪俱下的样子别有几番可怜。


    但女帝依旧不为所动,脸上甚至划过一丝更重的厌烦。


    宫侍自然也看了出来,他别无他法,只能寻求霍垣熏的救助。


    “女郎,求您救救奴才,奴才当真不是故意害您咳嗽的!”


    他软塌着脊背,四肢并地爬向霍垣熏,极力凹出一种最能引起女子动容的神情与姿势,惨兮兮道:“求您了,奴才给您做牛做马!”


    霍垣熏不明白“井刑”究竟又是什么刑罚,能让宫侍丧魂落魄至此,她本想求情两句,身体却下意识看向了女帝——


    对方那双暗色眼眸也正似笑非笑、饶有兴致地睨着她。


    宛若在静候着她的做法。


    「女帝.极善于堪破人心,须畏慎」


    原主写在纸条上的话,从霍垣熏脑海里极快闪过,使她打消了试图求情的想法。


    “咳咳。”


    她以手做拳,放在唇边堵住咳声,眯着狭长凤眼,嗓音平澜无波道:“可是,你让我很难受。”


    短短一句,便彻底断绝了宫侍的奢想,他泪如泉涌还想求饶,翊明女帝却轻轻拍击掌心。


    “将他直接拖下去,别留在这儿碍眼了。”


    宫殿外,立即走进两名强壮沉默的女侍卫。


    她们一人压扣住宫侍的肩膀,另一人捂住他的嘴,动作利落地将他狠拽出去。


    “女子最忌讳的就是优柔寡断。”


    女帝颇为愉悦地挑起眉,“阿熏,你做的不错,朕应当奖赏你……半夏,从今往后,你便留在梧瑕殿伺候。”


    “诺。”


    侍从中,一名眉清目秀,长腿细腰的男子迅速跪落,他恭恭敬敬地向


    女帝磕了一个头。


    接着,便膝行至软榻。


    “女郎,请让奴儿伺候您。”


    他扬起脸,五官非常素雅,皮肤白净,举止间带着一股别致的韵味。


    女帝赏给她一个宫侍?


    霍垣熏愣了愣,随即颔首应允道:“那你便留下吧。”


    “谢主子垂恩。”


    半夏展颜一笑,原本纯然的脸上忽地透出极为勾人的妩媚。


    他径直伸手捧起了霍垣熏垂在软榻边的脚。


    这是要做什么!


    霍垣熏身子险些歪倒,她想要收回小腿,却被半夏紧紧抓着脱去鞋袜,稳稳地按揉上她的足心。


    “唔——”


    原主这副身体明显不喜外出,即便有,也以乘轿居多,因此足底并无一丝茧子,相当敏感。


    霍垣熏的面颊一下子蒸腾起病态的红晕,她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试图朝后躲避。


    翊明女帝却靠近过来,也坐上了软榻,“太医说,常按足底有助于缓解你的病情,半夏是朕身边最擅长按跷之术的奴才,阿熏,你要受住这份苦。”


    女帝抚着霍垣熏的后背,一边帮她顺气,一边阻止她避开的动作,还以调笑的口吻道:“若连这都受不住,你以后又该如何疼宠朕的儿子?”


    原主究竟是什么身份?


    不是私生女,难道是儿媳?


    被半夏持续不断地按摩穴位,霍垣熏胸口既麻痒又沉闷,腿部肌肉更是微微抽搐,她愈发难过,只能轻阖着眼眸想些别的,仍由汗水将里衣浸得湿滑。


    半炷香后。


    随着几声完全不同的咳嗽呼出,霍垣熏倏尔感到身体的确有些微好转,心中淤塞一扫而空。


    女帝瞟了一眼她的神色,喟叹道:“居然真的有用。”


    ……原来,您也不过是将信将疑。


    霍垣熏陷入无语,深深吸气,先把脚缩回榻上。


    她倒不是害羞,只是担心她会忍不住,把腿边的男人踢出去。


    “如此甚好。”


    女帝总算离开软榻,站了起来,她面无表情地睨着半夏道:“以后,你每日须得为阿熏按摩一次,用心用力。”


    “奴儿谨遵圣旨。”


    半夏隐晦地扫过那双比羊脂玉还要细腻白


    皙,此时足心稍稍发红的脚,乖巧地低下脑袋。


    女帝满意地露出微笑,又冲霍垣熏道:“京城隆冬之严寒远甚江南,阿熏,你且温养几天,待雪停后再去尚书房也不迟。”


    她顿了顿,沉吟道:“但若是老二想来见你,你便见他一面,这孩子被他父君宠坏了,虽然桀骜不驯,可我想,他看见你时会收敛的。”


    二殿下?


    原主交好的不是六殿下吗?


    霍垣熏千头万绪却不知所以,只能装作很懂地点了点头,目送女帝与一众仆从离开。


    梧瑕殿内,便只剩下她,以及仍旧跪在地上的男人。


    “井刑,是何种刑罚?”


    霍垣熏懒洋洋地靠在软榻方枕上,轻声询问。


    “浣衣局设有诸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