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45章
作品:《来到大汉,我替老爹改换门庭》 她也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自家兄长的威严,情不自禁的缩缩脖子,拉住方蝉衣,头也不回的往外逃。
看一眼黑着脸的儿子,唐氏忍不住一阵心虚,又强端着长辈的架子明知故问。
“你这是干什么,明知道你四妹妹怕你,你还这么吓唬她。”
该说不说,唐氏心里也是有些惧怕自己这个儿子的。
每每看他脸色沉沉,她心跳就止不住加快,突突个不停,眼神也不敢和方珩对视,故意转身去接谢媪送过来的茶。
“母亲真的不知道长兄出了什么事吗?”
要说整个方家院子里,谁最了解唐氏的为人,谢媪能排第一,方珩就能排第二。
他这个母亲虽然出身不高,脾气又急,实际却没有多少坏心眼。这些年在他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也懂得一些大局,知道维护方家的体面。
此番韶光院出乱子,方珙失踪的事要是真的闹出去,影响了家里的名誉,她一定能急的好几夜睡不着,又哭又骂。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悠哉游哉的关心子女们生活,坐在这里喝茶吃点心。
果然,唐氏听了他的话,接茶的手一晃,温热的茶水登时洒了满身。
知道自己回避不了这个问题,可她就是不愿让方珙轻易脱身。
“哎呀,我真的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唐氏心里慌慌的,回避的转身,从案几上摆着的碟子里取了一块绿豆饼,准备往嘴巴里送。
可被方珩那两道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心慌的更厉害,甚至有点坐立难安。
最终,还是受不住的扔了手里的点心,破罐子破摔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就是听那院里的人说过,他喜欢在外面结什么词曲诗社的,卖弄的给人写传记和戏词。”
方珩闻言,脸色顿时黑了。
方珙难道真的以为,给伶人写戏词是什么特别能上的了台面的好事吗。那不过是些三流文人卖弄文采,勾搭戏班子里被苦水泡大的小娘子的下流把戏而已。
方珩正颜厉色的站在唐氏身前,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能理解唐氏在家里的处境,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她不管,而是无力去管。
但方珙在外面给人写戏词这种事,她一定不想管,甚至还产生一种搬着小板凳,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热闹的心态。
她在等这件事闹大。
等着看方珙在外面闯祸的事情被翻出来,等着照阳院的人丢脸。
更有甚者,她也许还知道别的事。
她总是这样,小事上过于计较,大局上又拎不清。
方珩的唇越发紧抿:“只有这些?”
唐氏越发不敢面对,掩饰的轻咳了一声,眼睛悄悄往方珩身上瞥,一触碰到他的目光,又迅速躲闪开来。
“你两个妹妹出府那天,在西城酒楼里撞见了说书人讲柳家的故事。广平王世子和柳家娘子都在,因为很多食客奚落,柳家的护卫还动了刀剑,把事情闹到了衙门。”
方珙作为官家子,入词曲戏文社本身就是折节,能请动他的词曲戏文社,一定是长安城里数得上号的。
敢在市井里如此编排柳家的,更是屈指可数。
方珩冷着脸在屋里来回踱了好几趟,把所有事情想明白后,又望向唐氏。
他心里觉得唐氏这事办的糊涂,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母亲隐瞒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想着看照阳院的笑话。难道就没想过,珙阿兄真被衙门关押,扯进写戏词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一旦被闹大,我家的脸面又要往哪里搁?”
唐氏被训的一脑袋冷汗。
想到方珙离了梁姨娘那个累赘,就可以毫无负担的走方威的路子,占据自家儿子的地位。她就巴不得方珙在外面犯错,错的越大越好,给方威吃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才好。
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方珩。
结果,这小兔崽子竟然反过来教训她。
“你看见了吗,阿媪,你看见他那个要死的样子了吗?”
唐氏激动的伸手抓谢媪,猛的一下站起身,对着方珩的背影就是一阵骂骂咧咧:“我要不是为了他,我用的着这么殚精竭虑吗?”
谢媪只能在旁边劝着:“咱们公子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全长安城都知道,主君是把那位当嫡子养的。他在外面闯祸,坏的是全府的名声,咱们公子受影响,两个女公子也要受影响。”
唐氏依旧不忿:“就算你说的是事实,他也不该那么训我。他是我生下的,你什么时候见过儿子训老娘的?”
“真是气死我了。”
唐氏嘴巴虽然不停,可谢媪跟着她身边多年,怎会不知,她是心里的气已经消了,才肯这么骂人。
“咱们公子是家里最出息的郎君,他一向是个有远见的。”
谢媪劝慰着,添了一杯热茶送到唐氏手边:“外头那些事情,既然他愿意操心,就让他去管好了。小郎君们总是要经历些事情,担起些责任,才能长的越来越好的。”
“那他得多累呀,又要念书,又要赔着笑结交外面那些人,现在连府里事都要他操心。”
唐氏嗔怪的看了谢媪一眼:“果然,不是你儿子,你就不知道心疼他。”
谢媪笑着没说话。
她虽然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但她也是看着方珩长大的,小时候也抱过他疼过他,为方珩付出的爱半点不比为自己儿子付出的少。
这些,唐氏一早就知道。
她心里十分明白,谢媪对院里几个孩子的心,可她就是不会好好说话,那些嫌弃也不是真的嫌弃。
主仆两都不会当真,只是说说笑笑着又转了话题,去忙自己的事。
方蝉锦虽然被方珩赶出来了,却不死心,让丫鬟一直守在正房门口,想着方珩一离开,就进去说她们的事。哪成想,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竟然叫她听到这么大的八卦。
“如果母亲说的是真的,那珙阿兄现在应该被关在衙门里吧?”
确实有这个可能。
早在方珙这么长时间不回府时,方蝉衣心里就有过这个怀疑。
可转念又觉得世上应该没有如此巧合的事,她就把这个念头放下了。
没想到,唐氏竟然也是这个怀疑。
方蝉锦:“他是我家的人,哪怕被关进去了,只要和差役通了名,衙门就能把信送到我家门上。何至于叫阿父找了这些天,还打听不到半点消息?”
方蝉锦扭头,看见方蝉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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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眉伸手捅她胳膊:“小六,你怎么回事,我每次和你说话,你都发呆。”
方蝉衣:……
发呆是没有发呆的。
她只是在想,如果她和唐氏的怀疑就是事实,衙门那边至今没有送来消息的可能只有两种。要么方珙是用假名字在词曲戏文社行走,要么这次事情还有别的隐情。
心里想着,胳膊又被方蝉锦拐了一下。
方蝉衣急忙开口:“四姊姊,这些都是外头的大事,咱们还是不要掺和的好,而且事情很快就会解决,咱们现在操心也晚了。”
方蝉锦起先没听明白。
摇头晃脑的想了一阵,才恍然大悟:“你说的对,兄长知道了,父亲就知道了。就算父亲官职小,和衙门说两句话的面子还是有的。嗯,事情确实很快就能解决。”
不用担心乱七八糟的事情,方蝉锦转眼又高兴起来,拉着方蝉衣就往自己房间去。
“哎呀,六妹妹。我们还是别管这些了,阿母这会儿正在气头上,等下午我再去找她说做买卖的事。你现在先跟我进来,咱们先商量商量,过两天要给祖母她老人家送什么礼。”
这是方蝉衣提议的。
老太太很快就回来,她原本预备做的东西赶不上,只能勉强先对付个简单的出来。
两姊妹在方蝉锦屋里一边翻找适合做绣活的料子,一边激烈讨论该送什么礼物。
方蝉锦觉得抹额不错,活量小,以方蝉衣的手速,一定能在老太太回府前赶出来两副,送上去实用又体面;方蝉衣却觉得两人送一样的礼物,就算再贴心,诚意上也要大打折扣。
“那有什么呀,祖母人虽然在道观里住着,但咱们的孝敬都是按季节送过去的。她老人家对咱们兄弟姊妹的本事了解的很。她早就知道,你的绣工是咱家最好的,我是家里最会偷懒的。”
方蝉衣翻找料子的动作一顿。
原主记忆里,确实每次做老太太的绣活都是做双份,一份以原主的名义送出去,一份以方蝉锦的名义送出去。
但那是原主,不是方蝉衣。
她可不想像原主一样,方蝉锦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果所有事情都让她做了,方蝉锦本人一点参与感都没有,这关系还怎么拉进,感情还怎么维持。健康的关系就是应该有来有往,不管是她和方蝉锦,还是方蝉锦和老太太。
她站直身子,望向方蝉锦:“祖母能看出来,那是她眼力好。她是个慈和的长辈,以前是看我们小,不和我们计较,现在我们都长大了,说话做事也该有我们的章法。”
方蝉锦闻言,也站起来。
她自然知道方蝉衣说的有道理。
再过两月就是她15岁的及笄礼,女孩子过了及笄就是大人。很多事情,她确实不能推给方蝉衣了。
可她也犯愁,老太太的地位摆在那里,过的自然是府里最好的日子。
就是她这个府里最体面的女公子想表孝心,也要用心准备。
可她不像方蝉衣一样,绣活做的好,手速又快,从外面买贵重的东西吧,钱又刚刚花完。
一时间,她还真拿不定主意了。
反正方蝉衣比她有脑子,她还不如直接问她意见:“那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