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纸醉金迷

作品:《春雾浓[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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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声音尖锐,惊得阳台外和办公室三人探过头来。


    谢宴洲眉心轻褶,摆手让他们回去。


    怕给对方招惹麻烦,晏知愉捂住颤抖的唇瓣,自顾自无声哭泣。


    谢宴洲眉间紧了紧,轻轻拉下她的手,“怎么又哭了?我没凶你,只是…….这事真开不得玩笑。”


    男人一脸讲道理,她愈看愈憋屈,余光瞥到茶色玻璃桌上刚送过来的房卡。


    要不等心情稳定,再见面吧,情绪上脑,根本没心思再交流下去。


    两手粗糙揩掉泪水,她伸手拿过房卡,起身走人。


    怕快乐小狗受到影响,这回雪糕也不带了,走着走着,嘴唇忍不住瘪了瘪,不能再想,越想越觉得今天荣获最佳怨种大奖。


    “你去哪?”谢宴洲从后面握住她手腕。


    她暂停脚步,头也不回,“我去整理情绪。”


    “在这也能整理,谢升天,跟上来。”


    为何把雪糕叫上?她不解,泪眼朦胧,视物不清。


    抬手揉揉眼窝,揉到半路,腰间环上一双手臂,两脚悬空,她脑袋宕机,瞬间呆滞。


    “别揉,会发炎。”谢宴洲拦腰抱起她,呼唤小狗一起进入卧室,反脚踢门关上。


    谢宴洲把她放落到蓝底银花老虎椅上,脱掉外套挂在衣架,声控空调恒温26°。


    他转身从床头柜抽出几张消毒湿巾,回到她面前,半身蹲下,轻轻擦拭她眼睛周围。


    “怎么那么肿?”他挨得很近,视线停滞在她脸上,薄薄眼皮上微细血管清晰可见。


    西裤弯曲,腿窝压出褶皱,更显线条匀称修长。


    连哭两天能不肿吗?不过昨晚,他有提醒她用蒸汽眼罩。


    当然,她只听不照做,就是了。


    雪糕两掌趴在椅子边沿,吐舌卖萌安慰她。


    她不禁对比起来,小狗不知发生什么就哄她,男人呢?要和她讲道理!他的动作倒是温柔,可他会哄她吗?她干巴巴等着。


    “你哭早了。”谢宴洲擦拭完,将湿巾投到垃圾桶,声控关窗帘,开壁灯。


    哭早了?晏知愉真就不哭了,是被噎的!


    这么说,他真的有很严重的事情要讲。


    墙壁四周洒下的灯光呈横向水波纹形状,光波像小溪,在流淌。


    卧室水波荡漾,第一次见到这种灯光,她又乡巴佬进城,注意力完全被吸引。


    谢宴洲坐到她对面的床尾凳,缄默的双眸垂视她几秒,跟随她的视线望向灯光,“喜欢?”


    “嗯。”她狂点头,“亮晶晶的东西都喜欢。”


    兴趣过后,她回落脖颈,做好心理准备,眼神定睛在对面男人身上,“谢先生,你实话说吧,我能接受的。”


    谢宴洲两手交合放在膝盖,半弯着腰,灰马甲绷得胸肌鼓鼓。


    踌躇一会,他滚了滚喉咙:“我,看到你身体了。”


    看到?他不是天天都看她身体吗?


    人与人相处,不都会看到对方穿着打扮好的身体吗?


    她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天真的眼神流转,“看到不是很正常吗?”


    “你!”谢宴洲望着她懵懂的目光,眉心紧皱,有些不忍。


    看他奇怪的表情,晏知愉认为他没有把话说全,她不喜欢猜来猜去。


    “你说明白点,不然我不懂。”


    谢宴洲慢慢闭上眼睛,深换呼吸,胸腔鼓起塌下,再睁眼时,他弯腰从地面抱起雪糕,铺张垫子在床中央,把小狗按在床上,回头对她说:“给你示范下我看到什么。”


    看他拿雪糕比喻成自己,晏知愉一点都没有心理负担,蹭过去看戏。


    雪糕四肢朝天,睡在白床单上,谢宴洲骨节分明的手轻易拉下它身上的萝莉服,小狗就这样被看光光。


    “你下午也是这样。”谢宴洲重新给雪糕绑好衣服,回头径直看向她。


    雪糕跳下床,尾巴摇来摇去磨蹭他们四脚之间。


    她也是这样?晏知愉愣五秒,脑子炸开花,自动将雪糕赤裸裸的样子,兑换为自己的模样。


    双眼逐渐睁大,她鼻头皱起,眼神游移,谢先生说的身体,竟然指的是她的裸体!


    脸蹭地热涨,她不置信地倒退,羞死个人。


    昨晚她还没穿内衣,这不就彻底坦诚相见了!


    没脸见人了,她双手捂住热脸,想连夜逃回加州。


    脑海一片混乱,她呼吸急促,慌张地转头就跑,两手胡乱拉下门把,房门却打不开。


    “锁住了。”谢宴洲从后面跟上来,掰回她肩膀。


    晏知愉不敢看他,目光斜向别处,脸热到脖颈,袒露的肌理薄覆上淡淡樱色。


    谢宴洲俯身望进她双眸,抿了抿唇:“抱歉,我会负责的。”


    负责?错的是她没好好穿衣服,他只是不小心看到。


    晏知愉回正目光,双唇微颤:“不是你的错,都怪我。”


    她不需要他负责,这次再坑他,自己真就没良心了。


    谢宴洲没有继续原话题,指腹轻揉她眼尾,“晚点让其他sa过来,重新选,以后就不会有类似事故。”


    他略带商量的言语,缓缓安抚她的不安。


    “可我晚上要去看展。”晏知愉小心翼翼仰起眼睫,撞见对方担忧的深眸,她瞳孔微缩,脸侧向一旁,“要不,谢先生帮我选。”


    她心想,会进入她卧室的男人只有他,那就按照他的标准,让他选。


    水纹光波流移,光影晃悠在睫毛,鼻尖,嘴唇。


    冷凋微光堆叠在脸上每个突出的部位,他们像漂浮在波光粼粼的海底。


    男人静静垂眸,不搭腔。


    她低下头,思忖自己是不是得寸进尺,以谢先生过往的经历来看,现在这样待她,已算非常纵然。


    晏知愉,别作,要知好歹!


    心理响起警铃,她咬咬唇,“对不起,我越界了。”


    “看完展,我陪你选。”谢宴洲低下头,平视她的眼睛,“小狗也别养在你那边了,它会肆无忌惮地看着你。”


    他不敢再刺激她,闭口不言谢升天这只色狗,跳在她身边摇尾巴的色样。


    听他要带走雪糕,晏知愉第一个不同意。


    “不行!”她目光执着,“我和雪糕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