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回到白月光黑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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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动只需要8秒钟,在他不经意间的一瞥,天雷勾地火,足以燃烧尽她的一切。


    在乔皎皎恍惚间,开学典礼正式拉开序幕。


    旭彩高中作为晋城第一重点高中,有着强大的背景以及优越的教育资源。


    在这就读的学生,不是成绩好得惊人,便是有着非富即贵的殷实家境。


    池述刚好两点都占全了。


    而乔皎皎…不仅口袋扁扁,因为身体原因落下许多课程,成绩也始终差人一截。


    她瞥了眼坐在身边,眼睛快翻到天上去的小霸王。


    要说乔皎皎是怎么进入这所学校的,这就要问池冀同学了。


    他以“需要僚机”之由,非要把乔皎皎塞进来,为此在家闹了好几天。


    池氏作为晋城第一大集团,几乎垄断了晋城的医疗资源,凭借一己之力,带动晋城经济发展。同时作为维持学校稳步发展的主要资金来源,池氏在校董会中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但池冀不受池爸待见,在家里地位极低,校董会为什么会同意他的要求,乔皎皎至今也没想明白。


    顶着某人恨恨的目光,乔皎皎暗下决心。这次重来,她发誓不再跟池冀一起吊车尾。


    “识相点,跟我换座位。”池冀小声在她耳边威胁。


    乔皎皎瞥了眼低头看书的叶云禾,毫不客气地挥开他的脑袋:“滚。你坐在阿云身边会影响她的美貌。”


    池冀:“?”


    说好的僚机呢?


    乔皎皎回赠他一个白眼,看向台上。


    池述作为这一届的新生代表,发完言后安静地站在一侧。


    校长正眉飞色舞地夸赞他是如何的优秀,他也只是一直维持着温柔的笑容。


    台下同学们的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只有他们三人格格不入。


    池冀咬着棒棒糖,难以置信地看看池述,再看看乔皎皎:“你这一脸崇拜是什么情况,犯花痴?”


    他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歪过身子,挡住乔皎皎的视线。


    乔皎皎眉心一拧,不满地“啧”了一声:“一见钟情这个成语没学过吗?”


    “哟哟。”池冀眼歪嘴斜,“你还整上成语了,你什么实力我不知道?”


    乔皎皎咬牙。


    16岁的池冀比任何时候都更气人!


    眼见两人马上要干架,叶云禾低声轻笑,柔和又带有一定威慑力:“你再欺负皎皎?”试试呢?


    池冀瞬间炸毛,敢怒不敢言。


    叶云禾将书合上。


    是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


    在乔皎皎过往的记忆中,从高中起,叶云禾便对演戏十分感兴趣。


    她长着一张被世俗喜欢的姣好容貌,将温文尔雅和明艳可人很好地结合在一起。


    外貌好、读书好、家世好,总之一切美好的词汇都可以用在她身上。


    所以很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乔皎皎望着眼前的一切,有种置身事外的酸胀感。


    高中的乔皎皎,有着属于自己的光,有着能斗嘴打闹的两三好友。


    而二十岁的乔皎皎,一无所有。


    终是物是人非,造化弄人。


    幸好一切都有重来的机会。


    乔皎皎摸出手机,将镜头锁定在台上的少年。


    他不似刚才的笑容,微垂着脑袋,单手抚过镜框,不知在想些什么。


    乔皎皎按下快门的一瞬间,池述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鹰般的眼神朝她射了过去。


    画面定格在此。


    乔皎皎手一抖,手机中的池述不像是她印象中一贯温柔的模样。


    更像是,在暗夜里捕捉到猎物的,心脏杀人魔。


    他的眸中,带有明目张胆的侵略性。


    “嚯,说这么好听,分明是见色起意。”池冀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仰天长叹,“怎么不见你崇拜我啊?”


    耳边嗡嗡的,乔皎皎眨眼再次看向池述,他已移开视线,笑着念出下一环节的主持词。


    “我怎么说也是英姿飒爽。”池冀鼓弄着他昨天新烫的发型,臭屁道,“半点也不比那个人模狗样的差啊。”


    乔皎皎呼出口气,将手机屏保换成刚拍的照片。


    高三的合照已经自动消失了。


    池冀拍了拍她的肩:“理理我,我不比他帅?”


    乔皎皎:“你乍一看挺丑的,仔细一看更丑。”


    池冀:“?”


    开学典礼正式结束,人群走的走,散的散。


    乔皎皎和叶云禾手挽着手,无视身后气得跳脚的池冀。


    新生入学,班级里优先分配座位。


    池冀早先便跟班主任打过招呼,一定要和叶云禾做同桌。


    当看见黑板上贴着的座位表时,他两眼一黑:“乔、皎、皎,真是冤家路窄。”


    之前也是,池冀满怀欣喜想与叶云禾做同桌,结果等来她妈妈亲自来学校强烈反对。


    乔皎皎只记得当时班主任十分为难,最后还是池述同意了才结束闹剧。


    池冀摘下座位表,一脸忿忿不平地打算冲去教师办公室。


    到目前为止,所有发生的一切都跟乔皎皎过往的经历大差不差。


    直到池冀迎面便撞上了池述。


    他淡淡地瞥了眼上跳下窜的池冀,将新的座位表贴在黑板上:“老师做了略微改动。”


    乔皎皎离黑板很近,轻易就能看到他们的名字。


    池冀如愿以偿地和叶云禾坐在一起,而她的同桌……


    竟然是池述。


    乔皎皎睁大眼睛,失神地看着黑板,身侧覆近一丝暖意。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了点她的名字。


    “我的同桌。”呼吸近在咫尺,擦过她的耳骨,引起一阵酥麻,“就是你吧。”


    轻浅的栀子香扑了她满面,乔皎皎迟缓地转过头,与他笑意盈盈的视线撞了个满怀。


    纯洁无害,温润如春风。


    这是乔皎皎之前,也是现在对他的第一印象。


    她总是会在不同时刻反复爱上池述,只有遇见他时,才能感受到胸腔内强烈的心跳声。


    回过神时,大家已经坐在了对应的位置上。


    乔皎皎个子不高,却坐在了倒数第二排的座位。


    这极度不合理的座位,摆明有猫腻。


    她不明白座位为何会突然发生变动。


    乔皎皎扭头看向已成为她同桌的少年。


    池述手臂搁在桌上,杵着下巴,脸上的笑意不曾减过。


    他将包好书皮的书递过来:“乔…同学,以后有什么不会的,都可以问我。”


    乔皎皎摩挲着书皮的磨砂外壳,翻开书本,第一页被他用钢笔写上了她的名字。


    漂亮的字体,一如他的人般。


    乔皎皎用余光好奇地打量,他好像一直都很热衷做这些事。


    助人为乐,慷慨大方,善解人意。


    以致于,成为心脏杀人魔后的他,实在带给乔皎皎太大的冲击。


    她在新书上写上“池述”两字,郑重其事地递到他手里:“池同学,未来三年,希望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一定要搞清楚池述为什么会走向极端。


    一定要——改变既定的悲剧。


    乔皎皎太久没写字,写得歪歪扭扭,被坐在后桌的池冀夺走拼命嘲笑:“你这狗爬的字,也敢给别人写名字。”


    乔皎皎脸上一红,骂骂咧咧地伸手去夺。


    池冀高高举过头顶,一米八的大高个子,她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