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姐姐妹妹站起来
作品:《这破女主她不当了[六零]》 《这破女主她不当了[六零]》全本免费阅读
当天晚上,直到孙希希睡下,她才听到傅佑平回来的声音。
她有点诧异,她现在竟对他的脚步声这么熟悉了。
连来人是不是他,都能很快判断出来。
她重又闭上了眼睛……
转天上班,公社里果然流传起田大力又挨揍了的消息来。
这回,他是在他自个儿家里挨揍的。
田横生怕这个亲侄子又出事,还特意给他配了两个民兵当护卫。
事发当时,那两民兵就坐在他屋外的凳子上闲聊。
谁知,连民兵带田大力全被敲了闷棍,套了麻袋!
民兵的麻袋上,贴的纸条是“护罪人者,伥鬼也!”
田大力的麻袋上,贴的纸条是“流氓罪,二斩!”
所谓的二斩就是……他那被踹折,又去医院接好了的宝贝,又被踹折了!
田大力痛晕又醒来,醒来又痛晕。
好不容易神智能搭上点作用了,第一声就是问他正在暴哭的父母:“我……我还能行吗?”
送医院急救时,急诊部的医生看到他又来了,都吓了一跳,向他讨经验:“你是怎么能一天折两次的?”
也是他年轻,医生们花了大力气,终于还是给他接回来了。
急诊医师把胶手套褪去,叮嘱他:“可不能再折了。再折,我们不一定接得回去了,知道不?”
这简直就是在发布“太监预告”!
把田大力吓得赶紧使唤他爹娘去报警,结果被田横生拦住了。
田横生呲牙怒骂:“你们是想把他送去坐牢吗?!也不想想事情是怎么起的?!”
田大力这才想起了秦四妞……
报了警,可不得先从这事查起?
可他冷静不下来,他问田横生:“叔,这事可是你让我办的。你当初信誓坦坦的,说有你护着,我肯定没事的。现在呢?”
他怨恨地望着他:“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了,你要护不住我,让我再被找上,我就把你供出来,大家一块儿死。”
然后……
田横生就把他关进公社的临时监牢里了。
这邪门亲叔还特别慈祥地告诉亲侄子:“你看这边一整支民兵连,还能护不住你?四面墙是把你困住了,可给你套麻袋那位也进不来了,多好的地儿啊。”
田大力:“……”
……
群众智慧无限高。
虽然大家根本不清楚田大力挨打、就医,和被关进公社大牢的具体过程,但这一切并不妨碍他们把事情拼凑出来。
很快,一个有意思的版本就传到了孙希希耳中。
孙希希听得哈哈大笑。
和她一样,不少人都觉得此事大快人心,猜测着到底是谁做的。
“那还能有谁?肯定是牛书记啊!”
“说得对,他是部队出来的,找几个当兵的把田大力揍一顿,那是容易得很的。”
“一天揍三次啊,不是久经训练的人能办得到?”
“哈哈哈,牛书记这人看起来死板,没想到办事还是很灵活的嘛!”
牛书记就这么被无辜“栽赃陷害”了。
就连他蹲点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的那户农家,都乐呵呵地问他:“你找人把田大力给揍了?”
牛书记这人这么正直,自然是要否认的。
可人家根本不信,说:“咱俩都这么熟了,你还搁我这儿装呢?”
牛书记:“……”
谣言就这么传啊传,连田横生都深信不疑。
算上两人之前的过节,田横生对他已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立马拿把qiang把他给突突了!
但这事对牛怀东来说,也还是有好处的。
——公社里的气氛也跟着大变样了。
之前因为秦四妞的事,好多人以为他斗不过田横生,看到他打个招呼就躲。
他的办公室也跟着冷寂下来,再没人敢往里头钻。
现在他智斗田氏叔侄,不仅让人把田横生给踹折了,连他亲侄子也没放过,还一天踹折了两次!
这英勇事迹传播开来,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钦佩和热情。
这可是甘谷驿头一个敢跟田横生这土皇帝斗,还不落下风的人呐!
作为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孙希希则是对傅佑平的佩服又多了几分。
关键是,他给她制造了一个特别好的契机!
她主动找段章说:“县妇联不是下达了学习任务,要求召集妇女观看纪录片《烟花女儿翻身记》吗?干脆我们今晚就把任务完成吧。”
趁着这个机会,她要改变人们对受迫害的女性的看法,给四妞挣一个好前景!
……
当晚扫盲课上,因牛、田二人间的矛盾已被彻底激化,除了把孙希希当亲老师看的田铁柱外,所有姓田的社员一个没来。
其他人倒是都来了,包括平时爱逃课的。
段章走上讲台,朗声道:“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小秦老师的事了,今天人到得这么齐整,就是想听听公社和妇联办能不能依法处置罪犯,还甘谷驿一方安宁吧?”
段章说:“这件事我肯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但在这之前,我想先请你们看一部纪录片。”
她说:“我的交代,就在这部片子里。”
七点正,教室正中央那台被借来的黑白电视里,开始播放帝都电视台的纪录片《烟花女儿翻身记》。
随着序幕拉开,纪录片里的旁白抑扬顿挫:
“1949年11月,帝都第二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上,帝都妇联会主席张同志提案‘封闭烟花场所,把受苦的姐妹们救出来!’”
“市长表示接受大会决议,并保证立即执行……”
被解救的烟花女儿们,都是很小的时候就被卖进烟花柳巷的。
她们自小劳作,唯一的报酬就是一天两个苞米面饼。
捱到十三岁左右,就会被客人竞价开-苞。
大多数人不过数月光阴,就会染上脏病。
有些厉害的脏病,甚至会让她们连鼻子都烂掉……
解放军奉命关闭这些烟花场所,并将她们送到妇女生产教养院,给她们体检、治疗。
治好后,愿意回家的,给她们出路费;无处可去的,就教她们读书认字、工作技能,还包了她们的工作分配。
得到新生的烟花女儿们眼含热泪,由衷地喊起了:“人-民-政-府万岁!”
看纪录片的这辈人,都是经历过解放前被剥削、被压迫的农奴生活的,一个个看着别人的故事,想起自己的过去,都哭得不行。
特别是妇女,在旧社会遭受的压迫比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