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 71 章

作品:《知否盛老太太的双生子

    清晨,扬州城盛家内一片热闹,因为今天是汴州城的忠勤伯爵府为嫡次子求娶扬州城通判盛纮嫡长女而下聘的日子。


    王若弗正在梳妆打扮,为的是能以最好的状态接待袁伯爷夫妇,可就在这时,盛纮突然得到来下聘礼的只有袁文纯夫妇这个消息,其缘由是袁伯夫人大章氏顿感身体不适,不能来扬州城亲自下聘,连带着拉上袁伯爷,说是袁伯爷担忧自己大娘子的身子留下来照顾她。


    袁家的理由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可实着任谁都能看出这位忠勤伯爵府的袁伯夫人是想给盛家难看,或是说想给盛华兰一个下马威。


    盛纮听完这个消息,脸一下就黑了,临近下聘的日子闹出这种事情让大章氏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大减,至少这些年来没人给他难堪,尤其是盛家多了个国公爷后,他的日子就一直过的十分舒心,不过,他也知道现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让王若弗不发火。


    盛纮思虑片刻走进王若弗的屋内,瞧见王若弗正在梳洗打扮,咬了咬牙,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随即大步走到王若弗身边,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表情,语气柔和的将这个消息细细告知了王若弗,果然,盛纮刚说完,王若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怒气,大有一副要冲到袁家理论的气势,道:“不嫁了,不嫁了,我不要这聘礼,他们袁家搞这种花头,何必聘船靠岸,不如现在就掉头回去与他家父亲说,我们盛家女儿不稀罕他们伯爵府,不就是一个伯爵府嘛,我们盛家还是国公府呢,真当我们盛家女儿没人要,只能嫁给他们袁家嘛。”


    王若弗说到这里,随即又将枪口对准了盛纮,大吼道:“这就是你为华儿谈的好婚事,说定了伯爵夫妇来扬州城下聘,现下只支配了个大郎袁文纯就打发了,你在我面前说的花一般好,什么如今汴州城内为立储之事闹得一团乱,最好别同那些搅和的门户结亲,什么忠勤伯爵府的袁家受过冷落,所以他们家的子孙便比一般的能干懂事,什么你亲自看过袁文绍那孩子,很是沉稳识礼、威风凛凛,如今袁家还真是威风凛凛啊!我告诉你华儿是我头生的女儿,谁都别想刻薄了她去,若是把我惹急了,我上汴州城找二哥哥和母亲做主去。”


    王若弗气喘吁吁的坐在梳妆台前,一旁有个没眼色的丫鬟上来给她簪簪子,她一把拍开那个丫鬟的手,气冲冲道:“呀,别簪了,簪什么簪。”她说完便扭过头去不看盛纮一眼。


    盛纮瞧着王若弗这般,想着如今袁家的聘船还在码头,若是待的太久了少不得丢盛家的脸面,于是他走到王若弗身边,面带忧伤,语气中带着些许伤感的意味,道:“我的大娘子,这话说的真让我伤心啊!我怎么就不疼华儿了,我当初说的话,大娘子都忘了嘛,华儿从小生活的就比那几个孩子苦,可偏偏她又是几个孩子中最贴心懂事的,这几个孩子中我最疼她,我选忠勤伯爵府的袁文绍,不过是希望她能有个上进的夫婿,一生安心顺遂。”


    王若弗被盛纮说得有些意动,但一想到袁家如此行事,她心中还是十分气愤,便沉着脸坐着不动,而盛纮见状,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支簪子,抬手给王若弗簪上,语气柔和且宠溺,道:“大娘子,为夫给你簪上簪子。”


    盛纮给了王若弗台阶下,继续道:“这聘礼都靠岸了,一群人在那围观,我已让柏哥儿过去了,院子里满是扬州城的官眷和大户人家的大娘子,袁家失信,我们盛家可不能失信,这满院的宾客还等着我们呢。”


    王若弗眼眶泛红,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哽咽道:“富不富贵的,我不在乎,那袁家若是欺负我华儿,我就去找他们拼命。”


    盛纮闻言,赶忙附和道:“何止是你,我第一个找他们袁家拼命去,再说了,有二哥哥和母亲在,袁家若是欺负华儿,我们就去找二哥哥和母亲做主。”


    盛纮说完,便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丫鬟身上,神情庄严,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给大娘子上妆啊!”


    盛纮不知道袁伯爷和袁文纯夫妇心里也为这件事情担忧,毕竟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是大章氏弄出来的,他们实在是不害怕盛纮悔婚,他们只是害怕盛纮告知盛瑾,让盛瑾知道了,还不得找袁家的麻烦,袁家可不是顾家啊!况且盛纮是不敢悔婚,但盛瑾可敢啊!还好,盛纮没有计较,一切照常了。


    袁伯爷派嫡长子夫妇下聘,盛纮也派嫡长子来接,算是两家都不丢面子,袁家和盛家下聘的事情就这么圆满结束了,并没有闹出什么笑话传到汴州城去,没过多久,盛纮调离扬州城的通知也下达了。


    盛纮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王若弗,让王若弗在离开扬州城前将所有事情处理妥当,因而这些天盛家十分忙碌,准确来说是王若弗十分忙碌,只见王若弗交代身边的丫鬟,道:“告诉家中签了活契的女使小厮们,若是有想要留在扬州城的,年纪到了的,每人领五两银子拿着卖身契走人,年纪不到的,女使赎身银子十五两,小厮赎身银子二十两。”


    王若弗瞧着那丫鬟微微点头后离开,她揉了揉额头,语气中带着些许抱怨的意味,道:“母亲也真是的,好好的宅子卖什么啊!留着不好嘛。”


    刘妈妈神情柔和,语气中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道:“大娘子,老太太也是为我们这一房着想,主君调到汴州城后什么时候再回扬州城都是个未知数,这么个大宅子留在扬州城少不得要留人打理,这每年打理的费用可不少,还不如按着老太太的意思,我们拿着卖宅子的银钱去汴州城置办个小些的庄子,这家中每年还能多些进项,岂不比留着这花钱打理的宅子强上不少,况且丰国公府的规矩多,这府中吃穿用度都是有份额的,若是大娘子想要什么,少不得要自己添些银钱去外面采购,多些收入也是好的。”


    王若弗闻言,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母亲的想法好,如今只不过是因着有些操劳抱怨几句,没有其他什么意思,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二哥哥虽说我们这一房的吃穿用度由丰国公府中馈来出,但官人和柏哥儿他们在外交际、我们参加宴会备礼等一些事情所需的银钱肯定不能从府中支取,还是多挣些银钱的好。”


    王若弗突然想到了什么,咬了咬牙,道:“官人还嘱咐我等到了汴州城就早些买庄子,瞧着是想将林噙霜那贱人一同接到汴州城去,那狐媚子就算是住到了扬州城外的庄子都勾着官人对她念念不忘,原先官人每月去庄子见她几次,我都忍了,现下居然还想将她带到汴州城去,官人是真不怕二哥哥隔应嘛。”


    刘妈妈瞧着王若弗这般,语气柔和的安抚道:“大娘子,莫要生气,等到了汴州城,我们这一房与国公爷同住一个屋檐下,主君就是再想林小娘也不敢像这般放肆,况且大娘子现下最重要的是将家中的事情处理好,大姑娘还在汴州城等着大娘子呢。”


    王若弗听到刘妈妈提起盛华兰,随即便将林噙霜抛之脑后,道:“你说的对,华儿还在汴州城等着我呢,我可要快些将这些个事情处理好。”


    刘妈妈见状,面带微笑,附和道:“大娘子说的是,等大娘子到了汴州城可有的忙了,这大姑娘的嫁妆可是需要你去操持啊!大姑娘从丰国公府出嫁本就有体面,若是这嫁妆置办得当,那大姑娘岂不是更有体面,再者,大娘子算得上是丰国公府第二位女主人了,等大姑娘出嫁后,汴州城的勋贵世家必定知道我们家主君和国公爷之间兄弟情深,到时候大娘子在外交际,这些人家的大娘子少不得要给你几分面子。”


    王若弗已经沉浸在刘妈妈的话中了,她不由的点了点头,感慨道:“这合府居住除了有些不自在外,好处是真不少啊!”


    刘妈妈看着王若弗这般,语气柔和,道:“谁说不是呢?正好我们五姑娘如今性子收敛些,若是能与二哥儿一同亲近国公爷自是最好的,毕竟这在国公爷眼皮子底下长的和不在他身边长大的还是不同的。”


    王若弗思考了一下刘妈妈的话,感觉十分有道理,但她一想到盛如兰那性子,叹了口气道:“柏儿向来敬仰二哥哥和轩哥儿,同住一府,他若读书时有什么困惑定是会寻求二哥哥的指点,这一来二去交际多了,自然会和二哥哥亲近起来,可如儿我就不怎么放心了,虽说她性子如今收敛了些,但大抵还是容易冲动,我不求她和二哥哥亲近,只求她不要跟明姐儿发生什么矛盾,不然我就该担心她得罪二哥哥了。”


    刘妈妈见王若弗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安静的听着王若弗发牢骚,与此同时,远在汴州城的盛老太太在不久后与盛瑾商讨着将她的好友孔嬷嬷请来教导家中姑娘的礼仪,只见盛老太太语气柔和,道:“我在宫中曾有过一位交好的宫女,外人称之为孔嬷嬷,原是山东孔府旁支后人,她先前一直在宫中六局当女官,前几年才因病老请辞出宫。”


    盛老太太眼含笑意,扇着手中的扇子,道:“这孔嬷嬷算得上宫里出来的老人儿,为人有涵养有规矩又知书达礼,这汴州城有不少人家曾请她去教导过自家姑娘,我想着这华儿以后是要嫁入忠勤伯爵府的,少不得要学些宫里的规矩礼仪,免得让袁伯夫人笑话我们盛家的规矩,再加之你弟弟弟妹要带着哥儿姑娘们回来汴州城,正好如姐儿和墨姐儿如今也十二岁了,我想将她请到家中教导华儿规矩,顺带让如姐儿和墨姐儿一同旁听,当然,若是可以明儿也能一同旁听一下。”


    盛老太太在盛明兰八岁时曾和盛瑾无意提起过一句教养嬷嬷的事情,结果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盛瑾记下后,便厚着脸皮去宫中求皇帝帮着找两个嬷嬷,毕竟天底下的这些个嬷嬷都是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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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出去的,与其在外面大海捞针,还不如直接去源头找呢。


    皇帝闻言也只是打趣了盛瑾几句,便让曹皇后帮着从宫里找两个嬷嬷,好在盛瑾和曹家三郎关系不错,曹皇后对此也上了些心思,再加上丰国公府后宅清净,没有勾心斗角的事情存在,算得上是宫中嬷嬷们心目中养老的好地方,因而这个消息在宫中传开后不久就有不少嬷嬷毛遂自荐,最后在曹皇后的筛选下,盛瑾选了陈嬷嬷和苏嬷嬷。


    这陈嬷嬷和苏嬷嬷本就是好友,又都是性格温和之人,听闻盛瑾要给自己的女儿找嬷嬷,一早就到曹皇后这里毛遂自荐了,说起来这两位嬷嬷也都是能人,一个擅长医术,另一个擅长管家礼仪之道,曾协助过皇后管理事务,她们两人教导一个盛明兰错错有余,更何况盛瑾说了以后盛明兰给她们养老,这让她们更加卖力的教导盛明兰本事,因而孔嬷嬷教导的主要对象是盛华兰,次要对象是盛如兰和盛墨兰,而盛明兰就是去凑个热闹,顺带培养一下姐妹之情罢了。


    盛瑾没有反驳盛老太太的话,神情平淡的提议,道:“既然母亲有此打算,要不也让苏嬷嬷和陈嬷嬷随着孔嬷嬷一同教导家中姑娘吧。”


    盛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语气中带着一丝打趣的意味,道:“苏嬷嬷和陈嬷嬷以后还指着明儿养老呢,现下心思全在明儿身上,哪分得出心思给旁人啊!说起来我此番邀请孔嬷嬷到府中也是有私心,想要同故人叙叙旧罢了。”


    盛老太太说到这,不由得感慨道:“说起来孔嬷嬷这一辈子也不容易,本来该入宫的是她妹妹,可却因她后娘舍不得自己亲生女儿,便拿着早已定亲的她来冒名顶替了自己亲生女儿进宫,耽误了她一辈子啊!”


    盛瑾听到盛老太太这么说,语气中带着些许柔和,道:“孔嬷嬷是母亲的好友,待她来教导侄女们礼仪时,儿子一定好生招待孔嬷嬷。”


    盛老太太见盛瑾这么说,心里倍感安慰,语气柔和,道:“你对她也别太过拘谨,只拿她当亲戚招待便好,对了,你弟弟弟妹一家住的地方,你可安排好了吗?”


    盛瑾看着盛老太太,微微一笑,道:“早就让管家准备好了,东边的几个院子都收拾妥当,到时候弟弟弟妹一家子就住在那边,华儿若是想要挪院子也是可以住的下的。”


    盛老太太知道丰国公府东边那几个院子比盛家在汴州城的宅子占地面积都大,自是够盛纮一行人居住的,就算是盛长柏他们结婚生子也是够住的,她微微点了点头,道:“瑾儿,你向来是妥帖的,我自是放心不过,对了,华儿的陪嫁田产铺子我已经购置妥当了,余下的就等你弟妹回汴州城再挑选置办吧。”


    盛老太太说到这里,语气中带着些许温和,道:“我想将华儿婚宴交由你弟妹操持,说到底华儿是她生的,她若是不能操持华儿的婚宴,少不得会有些遗憾。”


    盛瑾看着盛老太太眼中满是笑意,语气柔和,道:“我知道了,母亲尽管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盛老太太闻言,微微一笑,道:“你到底是这个家的主君,有些事情还是要知会你一声的,不过,我听闻你在皇庄上种了不少果树。”


    盛瑾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泛起了一丝尴尬,可他还是厚着脸皮,岔开话题,道:“母亲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嘛,我们不是在聊华儿的事情嘛。”


    盛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桌子上的贡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道:“这个时候的贡柑最高可卖到二两银子,若是瑾儿种出来,府中少不得又多出一份收入。”


    盛瑾眼神漂浮不定,语气中带着一丝尴尬,道:“母亲说的什么话啊!我种果树为的不过是供给府中食用罢了。”当然,还有最后一句“多出来的再拿去卖”没有说出口。


    盛老太太眼含笑意,语气中满是打趣的意味,道:“正如你在汴州城置办的那个花圃一般,先是供给家中,而后再将多余的卖出,我儿真是勤俭持家啊!”


    盛瑾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语气中带着些许求饶的意味,转移话题道:“母亲,这袁家是怎么回事,突然要将婚事提前半年。”


    盛老太太自是知道盛瑾在转移话题,但也随着他的话道:“谁知道呢?许是念着那袁文绍的年纪不小了,想让华儿快些进门吧。”其实是袁伯爷自知自家上次下聘礼时实属不地道,再加上大章氏时常闹幺蛾子,他是真怕这门亲事被大章氏给闹没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便与盛纮商议着将亲事提前的事情,索性盛纮只是故意拿捏了一下他后就同意了。


    盛瑾闻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在盛老太太没再提种果树这件事情,便又转移话题与盛老太太聊起了盛明兰和盛长安的趣事,逗的盛老太太哈哈大笑,这养孩子真是一种乐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