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作品:《知否盛老太太的双生子》 清晨,天一亮,盛瑾与白滢婷就带着顾廷烨顾廷炜以及随行的白家下人一同坐马车去了扬州城内最有名的寺庙,而白老爷和管家则是在白家等待盛纮的到来。
此时的盛纮一大早就起来了,今日他请了假,为的是专门去拜访白老爷,主要还是冲着盛瑾去的,他转头向王若弗询问,道:“给白家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王若弗扁了扁嘴,对于盛纮的询问感到十分委屈,心想道:“难道在他心里这么点事情我这个大娘子还做不好了嘛。”
王若弗想到这里有些生气,语气中带着些许赌气的意味,道:“准备好了,拜访一个商贾之家,用得着这样吗?”
盛纮见王若弗这种态度,皱着眉头,忍不住对着王若弗训斥,道:“妇人之见,那白家岂是普通的商贾之家,那白老爷的女儿是顾侯夫人、端淑县主,最主要的还是他那义子,即是有封地的世袭国公,又是正一品少师,他对白老爷父女那是情深义重啊!”
盛纮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羡慕,道:“白老爷那侯府嫡次子外孙,年少中举,即便是在勋爵贵胄人家,那也是凤毛麟角的人物,更何况盛国公的儿子盛长轩更是本朝最年轻的六元及第状元郎,即使现在自请去了边疆,依着陛下对盛国公的重视,这盛长轩迟早是要回来的。”
盛纮脸色变得十分严肃,道:“这位盛国公唯一的孩子可是在白老爷膝下长大,丰国公府两代继承人对白老爷的感情十分深厚,因此对待白老爷,我们要慎重。”
王若弗还有些不服气,在她心里还是有些看不起商贾的,但是她也知道白老爷不是普通的商贾,因此也没有反驳自己的官人的话,最主要是刚刚她是因为盛纮的质疑生气迁怒的白老爷。
盛纮看到王若弗闭了嘴后,拂袖而去,径直出了门,上了备好的马车朝白家行驶而去,留下王若弗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再过不久,他口中的盛国公将会成为他的亲哥哥。
等盛纮走后,王若弗一人回到房间里痛哭了起来,道:“他还有脸说我呢,同样是姓盛的,人家盛国公对国公夫人专情之至,他呢,宠妾灭妻,就连他口中的白老爷不也守了前头大娘子一辈子嘛,他还好意思说我。”
刘妈妈只能在一旁安慰着王若弗,毕竟王大娘子因为一些事情被夺了管家之权后,心里难受,随即又让人去找盛华兰过来安慰王若弗。
刘妈妈知道自家大娘子这脾气有些暴,心想:“今天这事确实也是大娘子的不是,大娘子不应该和主君这么说白家的,这若是传出去,让那盛国公和端淑县主知道了,那对盛家可是不利啊!这天下谁不知道盛国公最护短啊!”
等盛华兰来了后,王若弗抱着盛华兰哭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林噙霜那个贱人,还有老太太,若不是她按着我喝了那贱人的妾氏茶,哪来的这么多事情啊!”
盛华兰无法随着王若弗骂盛老太太,毕竟她已长大了,也知道这件事情怪不了盛老太太,毕竟当时的情况,若是不让林噙霜进门,这盛家的名声就全完了,但一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边是扶养自己长大的祖母,自己实在是不好说什么啊!只能不断的安抚王若弗,听她唠叨,而此时的盛瑾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寺庙。
盛瑾看着陡峭的石梯与一旁的风景,心情不由的愉快了起来,一边走上楼梯,一边四处观望着风景,还与白滢婷闲聊起一些其他话题,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一位老太太看到他的惊讶,然后那位老太太叫来了一旁的随从的老妇人,只见那位老妇人一眼看过去也是满脸的惊讶,直到盛瑾离开 ,两个老太太都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许久,两位老妇人回到了寺庙的客房内,久久不能回神,而这两位老妇人中的一位是盛纮的嫡母盛老太太,另一位则是盛老太太的心腹房嬷嬷,只见盛老太太喃喃道:“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房嬷嬷知道自家老太太说的是谁,那是盛纮的父亲,盛瑾长的和盛纮的父亲有九成像,剩下的一成与自家老太太有些相似,想到这里,房嬷嬷突然想到了盛老太太逝世的儿子,那时的盛家人一致认为这是最像盛纮父亲的孩子,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的话,应该也是现在这个年龄了吧。
房嬷嬷想到这里时,脑海中闪过盛瑾身旁白滢婷的身影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突然,她的脑海中出现了十几年前汴州城玉清观慕卿云白滢婷以及两个孩子的画面,如果说单单是盛瑾长得像是盛纮的父亲,她还能说是巧合,但若是联系上十几年前见过的那个孩子,这恐怕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房嬷嬷这么想着,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可她立马又摇了摇头,心想:“不会的,当时老太太只生了哥儿这一个孩子的。”可她越是否定,心里越是烦躁,好像在告诉她,那个就是她家老太太的孩子,她此时此刻的脑子里充斥着盛老太太那日生孩子的场景,她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线索。
房嬷嬷在刹那间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盛老太太生孩子时,她在外面明明听到了两声不同的声音,一声强一声弱,可稳婆和郎中抱出来的只有一个婴儿,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她虽然没有问,但郎中莫名其妙的多说了一句,孩子刚出生时第一声哭的比较强,慢慢会变弱的,当时的她只顾着盛老太太和孩子便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现在细细想起来属实是奇怪,为什么郎中要多嘴说一句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为了掩盖什么事情,一件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事情。
房嬷嬷越想越心惊,心想道:“当初老太太的肚子看起来是比常人大一点,但也没有像怀双生子那么大,可现在细细想起来当初的事情却处处透着古怪。”例如郎中第一次诊断的欲言欲止,而后听到的郎中喃喃自语了一句应该是没错的,以及之后郎中和稳婆一起接生时,她因为有些事情,所以房内只有老太太、郎中、稳婆三人,接生完后,稳婆带走了她带来的一个篮子,对篮子,那个篮子应该可以放下刚出生的婴儿。
房嬷嬷当时也没有细想,如今想起来心里一惊,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自家老太太自己的猜测,但又怕自家老太太空欢喜一场。
房嬷嬷欲言又止的看着盛老太太,盛老太太反应过来房嬷嬷有些不对劲,于是盛老太太开口说:“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房嬷嬷想了想盛老太太如今在盛家的日子,若是真的有个亲儿子,那就太好了,左右不过查一查当初的事情罢了。
房嬷嬷咬了咬牙,将当初盛老太太生产时的疑点以及她的猜想说了出来,盛老太太听完后,一下子激动起来,对房嬷嬷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为什么当是没有告诉我吗?”
房嬷嬷对盛老太太说:“当时郎中并没有说老太太怀的是双生子,老奴以为自己听错了,也就没有多想,直到今天看到了这个人,老奴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
盛老太太平静下来,心里想着:“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是意外呢,还是人为呢,如果是意外,那这一切都是误会,如果是人为,那么是谁干的。”她此时想到了自家那个曾经的宠妾,心情一下子沉下来了。
盛老太太冷静下来,对房嬷嬷说道:“派人给宥阳老家去信,让维大老爷去查这件事情,我要知道全部的真相,另外派人去查一下那个人是谁,我要知道他的身份和经历。”
盛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而且是人为的话,我要知道是谁干的,我不会放过他的。”
房嬷嬷看着眼前的盛老太太,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老太太,不用派人去查那人的身份了,你很久以前见过他的儿子和大娘子,我也是通过他的儿子才得出的猜想,那时她们正和今天在他身边的姑娘一起逛汴州城的玉清观。”
房嬷嬷看着盛老太太的脸色渐渐出了惊讶的表情,缓缓道:“此人正是盛国公,刚刚看到的那位姑娘是宁远侯府大娘子,也就是陛下亲封的端淑县主。”
盛老太太的内心随着房嬷嬷的话久久不能平静,过了好一会儿,她眼中闪过一丝骄傲与落寞,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道:“盛瑾,陛下亲封的世袭国公,三元及第状元郎,如今位列正一品少师,他的独子盛长轩是本朝最年轻的六元及第状元郎,这样的门第和如今的盛家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无论是盛老太太还是房嬷嬷都觉得这样的人会需要一个从未抚育过他的家族嘛,过了好一会儿,盛老太太才回过神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道:“至少,至少让我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儿吧,派人快马加鞭赶往宥阳老家,让维大老爷查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瞒下来,我现在只想知道全部的真相,另外你去准备好马车,我们提前回盛家。”
房嬷嬷闻言便出去派人办盛老太太吩咐的事情了,而在寺庙里的盛瑾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逛个寺庙还能逛出个亲娘和庶出弟弟来。
至于在盛家的王若弗,她还在伤心着全然不知到自己的相公在不久的将来会多出一个二哥,自己未来也会在这个二哥的眼皮子底下生活。
盛华兰等着王若弗平静一些,看着王若弗泪流满面的样子,不由得想起自己刚刚一进门就看到王若弗在床上痛哭,嘴里骂则自己的父亲宠妾灭妻之类的话的场景,心里一阵无奈又心疼,上前抱住王若弗,轻声安抚道:“母亲,你别哭了,你哭的华儿心里一阵难受。”
王若弗看到自家大闺女自从过来后,就一直听自己唠叨苦水,随即转头紧紧的抱住自家闺女,但嘴里一直骂着盛纮和林噙霜,盛纮的爱妾林噙霜就是王若弗心里永远的一根刺,拔不掉,咽不下。
盛华兰眼看王若弗从刚刚只说一句盛老太太的不是,到现在要骂到盛老太太了,赶忙插嘴道:“母亲,这关祖母什么事情啊!”
盛华兰心想:这媳妇骂婆母可是大逆不道啊!她可以听母亲说一句祖母的不是,但不能任由母亲辱骂祖母。
王若弗刚要还嘴,盛华兰见状又开始掰开揉碎了和王若弗说道:“是,林小娘是祖母收留的,但是祖母本来就没有想过让林小娘当父亲的妾氏,这一切都是林小娘自己策划的,如今祖母对林小娘也是十分厌恶的,这些年见都不见她。”
随即盛华兰拉着王若弗的手安抚道:“母亲,我知道你是恨祖母压着你喝了林小娘的妾氏茶,但是母亲,祖母这都是为了盛家着想,如果你不让林小娘进盛家的门,那父亲未来的仕途和盛家的名誉就全毁了,这件事也不能怪祖母,祖母本来就只是父亲的嫡母,和父亲没有血缘关系,管多了平白惹人厌,要怪就怪父亲没有直系长辈管着,那怕是一个哥哥,父亲也不敢这样对祖母和母亲。”
盛华兰这句话说的有道理,盛氏一族只有一个人在官场,那就是盛纮,再加之盛纮这一脉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其他人不好管盛纮的私事,因此,只要盛纮明面上过得去,就不会有人去管,王若弗自是知道这些的,但她心里这个坎就是过不去。
盛华兰其实也怨自己的父亲对林噙霜过分宠爱,但是她没有办法,那是她的父亲,她做子女的也不能管父亲的房中之事。
只是盛华兰也没有想到自己就是随口一说,她爹爹就真的多了一个国公哥哥,而且是那种对道德要求十分高的人。
只能说盛纮未来的日子不会很好过了,因为按照盛瑾的道德标准,盛纮就是不及格,一个亲兄长,而且是位高权重的兄长,盛纮是不敢忤逆的,而盛纮那个宠妾的好日子也不多了。
另一边白家内,白老爷亲自出门迎接盛纮,在看到盛纮的第一眼时,白老爷心里涌出一阵莫名的熟悉感。
白老爷将这种熟悉感压下去,面色不改的说道:“盛通判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我白家拜访,我白家真是深感荣幸啊!”
盛纮听到白老爷这么说,心里一阵舒心,脸上笑容不改,道:“白老爷真是客气了,能被白老爷迎接也是盛某的荣幸啊!”
白老爷将盛纮迎进白家,两人坐下含蓄了好一会儿,盛纮从白老爷那里知道盛瑾一早就去了寺庙后,在白家待了一会儿,就失望的回去了,等盛纮走后,白老爷问白家管家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位盛通判是不是有些熟悉,好像在那见过。”
白家管家沉思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是很熟悉,对了,老爷,老奴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十分熟悉了,盛通判和我们家的国公爷有几分相像。”
白老爷闻言也反应过来,缓缓开口道:“是,和瑾哥儿有几分相像,你说他和瑾哥儿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吗?”
白家管家嘴角微微弯起,语气平缓,道:“老爷,国公爷家中乃至全族不就只有他和轩哥儿两人了嘛,怎么可能会有关系呢。”
白老爷听着白家管家的话,虽然他觉得白家管家的话在理,但心里还是泛起一丝异样,过了一会儿,他最终没有多想什么,微微点点头,道:“也对,我们回府吧。”随后白老爷和管家一同进府里了。
因为盛瑾与白老爷说他是一个孤儿,因此白老爷并不知道盛瑾还有亲人,因此当盛老太太找来时,白老爷是一片震惊的。
盛瑾带着两个外甥和一行人在寺庙里待了一会儿后,他估计盛纮应该离开白家了,就带着一行人回白家了,而盛瑾一行人离开了寺庙后,没多久盛老太太也离开了寺庙。
盛瑾一行人临近黄昏回到白家用膳时,白老爷脑海中又浮现出了盛纮的模样,随即瞅了几眼盛瑾,越看越觉得盛瑾和盛纮有几分相似之处。
盛瑾察觉到白老爷的目光,起初没有什么感觉,但是随着白老爷的目光越来越强烈,他被盯得起了鸡皮疙瘩,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对白老爷用开玩笑似的语气,道:“义父,虽然我知道自己长的花容月貌,十分下饭,但是你也不能一直盯着我啊!儿子还要吃饭呢。”
一旁的白滢婷闻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而白老爷则是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底气不足的转移话题,道:“瑾儿你和孩子待在一起久了越来越不正经了。”
顾廷烨和顾廷炜闻言,齐刷刷抬起头,对着白老爷异口同声的讨伐,道:“外祖父,我才没有不正经呢。”
白老爷听着两个孩子的话,立刻用哄孩子的语气,道:“是,你们没有不正经,你们舅舅才不正经呢,外祖父错了,烨哥儿和炜哥儿就原谅外祖父吧。”
顾廷烨和顾廷炜听到白老爷这句话才满意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外祖父了,而后埋头接着干饭,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的干饭人精神,毕竟他们今天在寺庙逛了许久,肚子属实是饿的不行了。
白老爷见两个孩子硒鼓了,心里的好奇心实在是压不住,对着盛瑾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瑾哥儿,你还有没有什么亲戚啊!”
盛瑾对白老爷的问话也是一头雾水,但还是诚恳的回答道:“我没有什么亲戚,义父何出此言呢?”
白老爷眼中闪过一丝疑问,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的,只是今天与盛通判见面后,发觉他与你有些相像,又都姓盛,心里不由有些好奇,想着会不会与你有什么关系,便按耐不住好奇心问一句罢了。”
盛瑾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义父,这个世界上长的相似,还姓氏一样的也是有的,没什么好奇怪的。”
白滢婷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语气中带着些许悲伤,道:“是啊!父亲,嫂嫂不也和哥哥有些相似嘛。”
白老爷听着白滢婷和盛瑾的话,觉得他们说的在理,便不再多说什么了,接着他们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吃着晚饭,大家都把这件事抛出了脑海,之后盛瑾每每想起都在感慨自己义父的直觉真准啊!这个世界真他喵的小啊!
同一时间的盛家,盛纮语气中充满恭谨的询问盛老太太,道:“母亲,您先前说要在寺庙中带上些许时日,儿子没成想您会回来这么早,要不然儿子便到城门去接您了,是儿子考虑不周了。”
盛老太太看着盛纮和脸色不是很好的王若弗,眼神没有任何变化道:“我待了几日觉得无趣便回来了,而且我没有告知你们何时归来,你无需自责什么,现下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盛纮听到盛老太太的话便离开了,而王若弗也紧随盛纮的脚步一起离开,盛老太太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大娘子的日子也没多好受啊!”
房嬷嬷看着盛老太太,想起盛纮和王若弗离开前的表情,也知道盛老太太话中的意思,安抚道:“老太太,莫要想太多了,主君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大娘子,可礼数上还是不会乱来的。”
盛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道:“唉,居然将管家权交给林噙霜一个妾侍,也不知道他到底还要不要脸了,还好在扬州城,这要是在汴州城恐怕会落人口实啊!说到底我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不好管的太过了,罢了,只要他礼数上不出什么事情便好了。”
房嬷嬷看着眼前有些落寞的盛老太太,心里忍不住的心疼,道:”若盛国公真是老太太的儿子,那老太太的心里也能过的好些。”她不是说盛纮对盛老太太不尊敬,只是盛老太太需要心灵上的慰籍,这是盛纮所不能带给盛老太太的。
房嬷嬷在心里默默的想道:“主君到底不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打不得骂不得,唉,只希望那盛国公真的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吧,这样老太太的腰杆子也能硬些。”
盛老太太思索片刻后,对着房嬷嬷道:“你明天给白家去封请帖,就说我邀请端淑县主后天来盛家坐坐。”
房嬷嬷闻言,便知道盛老太太的心思,随即下去派人明天到白家送请帖,不过,白滢婷在第二天接到请帖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道:“我与这盛家老太太素未谋面,她为何邀请我去盛家呢?”
常嬷嬷看着白滢婷,道:“姑娘说的是啊!不过,这盛老太太既然邀请了,姑娘不好不去,毕竟她儿子是扬州城通判,还是要给些脸面的。”
白滢婷眉头微微一皱,过了一会儿,脸色回复平常,道:“你说的也是,通判在汴州城算不得什么,但在扬州城还是有些份量的,他家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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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子我还是要给些的,这样奶娘你去找管家打听打听这盛家人的具体情况,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便上门去。”
常嬷嬷闻言便下去找白家管家打听盛家的情况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将得到的情况告知了白滢婷。
白滢婷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道:“没想到这位盛老太太的出身如此高贵啊!勇毅侯府独女,又曾是在中宫养过。”
常嬷嬷脸上浮现出一丝慎重的神色,道:“姑娘,盛老太太的身份,无论是谁都要给她几分颜面的,虽说她和勇毅侯府现在的关系淡了,但到底是一家人,勇毅侯府那边也没出面说什么断绝关系之类的话,我们还是要郑重些才好。”
白滢婷面色淡然,语气平淡,道:“是该敬重些,就凭她能放下心中的芥蒂,扶养她那宠妾灭妻官人的庶子,这份心胸让人佩服啊!奶娘,你去让管家将准备给盛家的礼再厚上几分。”
常嬷嬷听完白滢婷的话后,便去找白家管家了,而此时在盛家的王若弗瞪大双眼看着刘妈妈,道:“你说什么,老太太居然要请端淑县主明日来家中做客。”
王若弗见刘妈妈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道:“老太太与端淑县主素未谋面,依着老太太那性子,她能开口请人来盛家做客,我的天爷诶,今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嘛。”
王若弗说到这里,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下意识的抓紧手帕,语气中透着一丝兴奋,道:“你说,这老太太不会是想着华儿的亲事吧,这宁远侯府嫡次子如今也十六七岁了,还有那嫡幼子也十四五岁了吧,最大的和华儿也才差了三四岁,虽说华儿还有几年才及笄,但现在考虑婚事也不算早。”
刘妈妈看着眼前越说越离谱、好似宁远侯府的嫡子已经成了她女婿的王若弗,不禁泼了盆冷水,道:“大娘子,我瞧着老太太不像是有那个意思,您莫要胡思乱想,若是明天做出什么让老太太不高兴的事情,平白无故惹老太太生厌。”
刘妈妈的话,王若弗还是听进去一点的,但是她仍然不死心,道:“就算老太太没有这个意思,但是端淑县主来家中怎么可能不见我们家的姑娘呢。”
刘妈妈见王若弗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心里默默祈祷,道:“希望明天大娘子说话时能注意点分寸吧。”
转眼间就到了白滢婷来到盛家的日子了,王若弗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白滢婷到后便将人带到了盛老太太的院子中,三人一起闲聊了起来。
盛老太太本就是高门大户出身,见识不凡,待人处事、举止礼仪更是不用说了,她若存了心思和白滢婷交好,自然是易如反掌的,而王若弗虽然平时脾气暴躁,但好歹是大户人家嫡女出身,待人处事上就是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因此,白滢婷与她们二人聊得很是舒坦,过了好一会儿,王若弗突然将话题转移到了孩子身上,又是夸白滢婷的两个儿子,又是说起自家的儿子女儿,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让白滢婷看看自家姑娘们。
白滢婷看着盛老太太微微皱起又恢复原样的眉头,便知此事盛老太太并不知情,心里大抵知道这是王若弗自作主张。
白滢婷想起盛家大姑娘盛华兰的岁数,联系王若弗的话,不难猜出王若弗的想法,暗叹道:“王大娘子也是为自家姑娘打算啊!可惜,无论是我还是顾偃开暂时都不会给烨儿和炜儿寻亲事,不过,既然来了,见一见盛家姑娘们也无妨。”
白滢婷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道:“盛老太太真是好福气啊!居然有四个孙女,听的我是羡慕不已啊!不如也让我见见家中的姑娘们,也好解解我这稀罕劲。”
王若弗听了这句话,脸上的笑容差点没挂住,她是想让白滢婷见见盛华兰,可没想让白滢婷见盛家所有的姑娘,她心里不由自主的想道:“那盛明兰还好,若是让盛墨兰在端淑县主面前得了脸,我不得气死啊!”
盛老太太瞥了眼王若弗,便知道王若弗在想些什么,但这件事情由不得王若弗再说什么,于是她语气淡淡的吩咐一旁的丫鬟,道:“去把姑娘们都请过来吧。”
一旁的丫鬟听到盛老太太的话后,便退出去传话了,过了好一会儿,她带着盛华兰、盛墨兰、盛如兰、盛明兰进来了。
白滢婷打量着盛家这四个姑娘,心里不禁感慨道:“盛家这些姑娘的相貌着实是不错啊!大的那个现下已经长开不少了,瞧着明媚秀美,小的也能瞧得出都是美人胚子。”
白滢婷这般想着,突然目光落在了最小的盛明兰身上,她看着盛明兰不由的出了神,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了一下常嬷嬷的衣角。
常嬷嬷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白滢婷,随即发现白滢婷的不对劲,顺着白滢婷的目光看向了盛明兰,起初她还没什么感觉,但她看了一会儿后,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惊讶,道:“这小姑娘这么和轩哥儿小时候如此相似,不,比起轩哥儿,这个姑娘的样貌更偏向柔美,这长大后的相貌怕是和国公夫人十分相似啊!”
盛华兰带着盛家其他姑娘给白滢婷行礼后,发现白滢婷没有回话,而盛老太太和王若弗显然也看出白滢婷的不对劲。
盛老太太看着白滢婷脸上的表情有些激动,便随着白滢婷的目光看去,发现白滢婷得目光一直停留在盛明兰身上,心里泛起了一丝疑惑。
白滢婷过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对着盛明兰招了招手,道:“孩子,你过来一下,让我好好看看。”
五岁的盛明兰有些不明所以,她不明白这个衣裳华丽的妇人为什么叫她过去,于是她看向了盛老太太和王若弗,瞧见盛老太太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后,便走到了白滢婷的面前。
白滢婷双手轻轻的抚摸着盛明兰的小脸,目光像似透过盛明兰看向某个人,轻声细语道:“真像啊!若是嫂嫂还在,恐怕也生不出这么像她的女儿了。”
一旁的盛老太太闻言,细细打量起盛明兰,脑海中回忆起十几年前与慕卿云见过的一面,将慕卿云的样貌与盛明兰对比了一下后,才发现她的这个小孙女和慕卿云有几分相似,但是盛明兰还小看不出有多像,可是白滢婷是看着盛长轩长大的,既然白滢婷说盛明兰与慕卿云相像,那自然是拿盛长轩小时候的样子与盛明兰对比的。
盛老太太想到这里便了然于心了,她撇了一眼身旁脸上有些难看的王若弗,出言道:“县主,你这是怎么了。”
白滢婷听到盛老太太的话,目光回到了盛老太太身上,但是手还舍不得从盛明兰身上拿下来,她脸上浮起一抹微笑,道:“让盛老太太见笑了,您这孙女着实是与我有缘。”
白滢婷说到这里,视线飘忽不定,道:“您这孙女长得和我哥哥独子十分相似,不,应该说她的样貌更偏向我的嫂嫂。”
王若弗和盛华兰算是听明白了,白滢婷为什么会突然亲近盛明兰,感情是盛明兰长得像盛国公夫人啊!
王若弗想着盛明兰的岁数和顾廷烨顾廷炜的相差极大,反正白滢婷也不可能找盛明兰给其中一个儿子当媳妇,她的脸色变得好看一些了,脸上挂着些许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恭维道:“也是我家明儿有福气,尽然能和盛国公夫人长得相像,想必以后的样貌也差不到哪里去。”
白滢婷对于王若弗的话一笑而过,她的目光又回到了盛明兰身上,此时她才发觉盛明兰身上衣裳的料子有些旧了,心里暗叹道:“瞧着这小姑娘在盛家也没有多受重视啊!”
白滢婷摸着手腕上带着的镯子,心里不由的想道:“出门前没想过要见盛家姑娘们,因此并没有准备什么东西,手上的这个镯子虽然不是特别珍贵,但好歹是金子制成的,给了这个小姑娘也不会引起盛家其他姑娘的嫉妒。”
白滢婷这样想着,也从手腕上取下镯子递给盛明兰,盛明兰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盛老太太和王若弗,王若弗瞧着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心里并没什么感觉,盛老太太亦是如此,因此,盛明兰见二人都点了头后便收下,与白滢婷道了谢,而后白滢婷又拉着盛明兰和其他人聊了好一会儿才离去。
等白滢婷走了后,盛家姑娘们也回到自己的院子,而盛老太太将王若弗留下来提点了几句后,王若弗便脸上难看的离开了。
盛老太太看着王若弗消失的背影,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语气平淡,道:“不是什么高枝都可以攀得上的,顾家和盛家的地位差距可不是一般大啊!”
房嬷嬷站在老太太身边没有出声,过了好一会儿,盛老太太,面色不变,道:“你去库房取几匹布料给明儿那里送去,就说我这个当祖母的给孙女的心意,另外卫小娘怀胎应该也五个月了吧,让人和卫小娘说一声,我这当祖母的想要时常见见孙女。”
房嬷嬷闻言,面色不改,道:“是,老太太。”随即便下去办好盛老太太的事情,而白滢婷回到白家后,把今天见到的事情与白老爷和盛瑾说了一下,他们只是一笑而过,毕竟世界上长的一样的人不在少数。
不过,盛瑾和白老爷也看出白滢婷对那个小姑娘上了些心思,他们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