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作品:《知否盛老太太的双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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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扬州城里和白老爷有些关系的人家都知道了盛瑾成国公爷的事情了,再加上和扬州知府有些关系的人家也从他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一夕之间,白家成了香锅锅。


    白老爷这些日子关是收拜帖就收的手软了,这些人家要不是碍于白老爷没有声张的打算,这白家的门槛早就被踩破了。


    自从白老爷得知盛瑾成了国公后,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整个白家因为这件事情充满了喜悦。


    白老爷秉承着低调做人的想法,让白家的人不要在外面乱说什么,所以整个扬州城就只有那些和白老爷有关系或是和扬州知府有关系的人家知道盛瑾和白老爷的关系以及盛瑾成了国公爷。


    扬州城的这些个人家见白家这么多天都没有动静,显然白老爷是不想向外面声张,他们自然也不会多嘴,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白老爷和盛瑾。


    扬州城的这些知情人士虽然没有在外面说些什么,但是有不少人家把目光放在了白老爷的女儿白滢婷身上,妄图在白滢婷身上投机取巧,他们听说白滢婷极得盛瑾和慕卿云喜爱,若是能娶到白滢婷也算得上是和国公夫妇搭上关系。


    一时之间,有许多人家上门询问白滢婷的婚事,不过这其中大部分是商贾人家,还有一小部分官宦人家,不过这些官宦人家都是七八品的官员。


    商贾人家全都是为嫡子求娶白滢婷,而官宦人家有一大半是为庶子求娶白滢婷,为嫡子求娶白滢婷的人家极少,而且这些嫡子都是嫡次子或嫡幼子,毕竟官宦人家也要考虑脸面的事情,若为嫡长子求娶商贾之女,还是盐商之女,这说去有碍他们官宦人家的名声啊!而嫡次子或嫡幼子的婚姻就没那么都讲究了。


    白老爷倒是能明白这些官宦人家的想法,无疑是拿庶子去赌一赌,毕竟盛瑾虽然是国公爷,但是他只是一个正六品通判,在朝中没有根基,索性胜在年轻,前途无量,舍一个庶子和国公爷搭上关系,他们没什么心疼的,至于那些用嫡次子来联姻的人家,也是这种想法,不过,人家想得更深,如果盛瑾和慕卿云真的那么在乎白滢婷,那么他们若是拿庶子来配白滢婷,无疑是在羞辱盛瑾和慕卿云,这样还不如不结亲的好。


    白老爷不想让白滢婷嫁给官宦人家的庶子或是嫡子,白滢婷若是嫁给庶子,那便要伺候两个婆婆,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他可舍不得自己娇养的姑娘受这种苦,而嫡子,他派人打听过了,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个嫡子就没有一个是有出息的,要不然也不会被家里推出来和白滢婷联姻,他自然也不会同意将他的宝贝女儿嫁给这些人,至于那些个商贾之家,白老爷本身就是盐商,他不愿意白滢婷在因为商贾出身受人嫌弃,他要为白滢婷的下半辈子好好谋划,所以白老爷对于白滢婷的婚事一直没有松口。


    扬州城的这些人家看白老爷对白滢婷的婚事没有松口,有些为嫡子求娶的官宦人家不由得在心里讽刺白老爷道:“不过是一个盐商,走运成了国公爷的义父,居然还看不上我们这样官宦人家的嫡子,还真当自己姑娘是正儿八经的国公府嫡出姑娘啊!”不过,这些人家心里再怎么嘲讽白老爷,面上对白老爷还是客客气气的。


    本来白老爷不松口,这些人家应该都放弃了找白老爷说亲事的想法了,可偏偏有些心术不正的人家见白滢婷这边说不了亲事,又将念头打到了给盛瑾纳妾上,毕竟慕卿云嫁给盛瑾也快两年了,连个女儿都没给盛瑾生出来,他们心底阴暗的想着莫不是慕卿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导致她不能生,若是慕卿云真的不能生,他们家的姑娘嫁给盛瑾后,若是生个儿子出来,那这国公府以后还不是他们外孙的。


    这些人家开始旁敲侧击的询问起白老爷有关慕卿云和盛瑾子嗣的问题,起初白老爷没有明白他们的意思,结果他们问的次数多了,白老爷也能猜到他们想要给盛瑾塞妾侍。


    白老爷对于他们这种想法不是不能理解,但他情感上不能接收,毕竟他们算计的是他的义子和媳妇,但是人家没有明说又不好撕破脸,所以他们每次热络提起这个话题时,白老爷便会装傻充愣的笑着道:“这是他们夫妇之间的事情,我不好掺合他们这种事情,再说了,生子这种事情也要看缘分,缘分到了自然就有孩子了。”白老爷这种话说多了,他们也就知道他不会掺合盛瑾纳妾的事情。


    白老爷对慕卿云这个儿媳妇是十分满意,自己义子盛瑾也没对慕卿云没有子嗣怀有什么意见,他没事给慕卿云添什么堵啊!


    当然,这些拜帖不止邀请了白老爷,还有邀请白滢婷的,那些存了这种心思的人家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他们见白老爷这条路走不通便把注意打到了白滢婷这边,他们觉得比起白老爷的圆滑,白滢婷这边相对就容易下手,毕竟白滢婷只是个未成婚的姑娘,肯定没有白老爷那么精明圆滑。


    至于邀请白滢婷的帖子,自是出自这些人家的大娘子之手,她们也十分自信认为白滢婷绝不会是她们的对手,毕竟她们在内宅生活多年,一个未婚的姑娘哪里斗得过她们啊!


    这些大娘子都知道白滢婷和盛瑾慕卿云的关系极好,尤其是盛瑾对白滢婷十分喜爱,她们想着说不定就能从白滢婷口中套出关于盛瑾的喜好或者慕卿云的一些事情,万一真从白滢婷口中得出慕卿云不能生的消息,她们也可以借着白滢婷的手,让她向慕卿云推荐自家姑娘,当然,她们觉得若是能说动白滢婷直接和盛瑾说纳妾的事情就更好了。


    起初白滢婷是不想去的,但是人家邀请了这么多次,她也不好每次都推迟,就挑了几家宴会过去,每每去一趟,那些人家的大娘子都会给她送些算不上太珍贵的礼物,和她不断聊天打探盛瑾或慕大娘子的一些事情,又或是侧面暗示白滢婷想不想要一个侄子。


    白滢婷当然听出这些人想要给盛瑾塞妾室,心里有些生气,毕竟她觉得慕卿云待她极好,而且盛瑾和慕卿云的感情也很好,她不想让第三个人插足盛瑾和慕卿云的感情,索性白老爷已经提前给白滢婷打了预防针,让她在这种宴会上,多听多看少说话,要不然就装傻充愣,以至于她们从白滢婷口中套出的东西少之又少。


    白滢婷装傻充愣次数多了,这些人家大娘子心中也恼怒道:“白老爷那么精明的商贾,怎么会生出白家大姑娘这么木愣的人啊!没准她和盛国公夫妇的感情都是假的,要不怎么对盛国公夫妇的事情一问三不知啊!”这些个大娘子当然不会承认她们斗不过一个未婚的姑娘,只能将其原因归结在白滢婷性格和她与盛瑾夫妇关系上,渐渐的也不怎么邀请白滢婷来参加宴会了。


    对此白滢婷自是乐得清闲,毕竟她也是出于无奈才参加这种宴会,而每次都有一些人问东问西的,搞得她每次参加完宴会回来到白家都要累得瘫在地上,现在这样不远不近更好,她乐得自在。


    此时白滢婷正在和常嬷嬷聊着这些宴会的事情,她直言道:“也不知道这些个宴会有什么意义,无论她们邀请我多少次,我也不可能跟哥哥嫂嫂说纳妾的事情的,一个未婚姑娘管哥哥嫂嫂房中事还要不要脸啊!这些人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随即白滢婷又一脸庆幸道:“还好我听爹爹的话,多看多听少说话,整个人像块木头似的,她们才放过我,我可算是体会到了爹爹的不容易了,我这还只是装木头人就累的够呛了,前段时间爹爹不是这家老爷请,就是那家老爷邀,真是辛苦爹爹将他们忽悠过去。”


    常嬷嬷看着白滢婷一脸抱怨的表情,嘴角微微翘起,道:“还不是我们家公子有出息嘛,十七岁的国公,本朝开国以来头一份啊!再加上公子年纪轻轻的就是正六品通判,这前途是一片光明啊!”


    白滢婷皱着眉头,道:“那也不能想着将自家姑娘送给哥哥做妾啊!做妾有什么好的,到时候自己的孩子只能叫自己小娘。”


    常嬷嬷思索片刻,语气中带着点骄傲,道:“这些个人家大抵都参加过姑娘的及笄礼,又或是跟那些参加过姑娘及笄礼的大娘子打听过慕大娘子的品行性格,不是我自夸我们家慕大娘子啊!我们家慕大娘子瞧着就是个温柔贤惠的性子,举止行为都属于上乘,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不是个会刻薄人的主母。”


    常嬷嬷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不紧不慢道:“慕大娘子哪哪都好,就是那身子瞧着就有些弱不禁风,再加上她嫁给公子将近两年了,没个一男半女的,那些个人家便猜测慕大娘子不能生,若是他们家姑娘嫁过去,虽然名义上是侍妾,但若是生了个庶长子,没准将来就是国公府的继承人,这时他们家姑娘妾不妾侍的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成了未来国公爷的外家,这么一想,公子可不成了香锅锅嘛。”


    常嬷嬷有些话还没有说出口,有些心思险恶的人家八成想着慕卿云的身子看着就不像个长寿的,若是自家姑娘嫁过去生了个庶长子,慕卿云以后没有子嗣,可不就要仰仗庶长子鼻息生活了嘛,万一慕卿云没活到庶长子长大,她一时想不开为了恶心盛瑾下一位妻子将庶长子过继到她名下,那慕卿云那一大笔嫁妆和国公之位还不是她们外孙的了,再者有些人家大娘子舍不得嫡女当妾,便送庶女当妾,这庶女受不受苦关她们这些嫡母什么事情。


    白滢婷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道:“就算嫂嫂人好,也犯不着被她们这样算计吧,再说了也就两年没生孩子,这世上六七年才生的也不是没有。”


    常嬷嬷听到白滢婷这么说,脸上笑着道:“是是是,姑娘说的是,慕大娘子和公子早晚都会有孩子的,姑娘就等着抱外甥外甥女吧。”


    常嬷嬷对慕卿云还是很有好感的,慕卿云性子温柔贤惠,对白滢婷和白老爷也十分亲近友好,若是慕卿云有个好歹,盛瑾再娶,就不一定能再遇到一个这样的妻子了。


    白滢婷听了常嬷嬷的话,脸上带着一丝笑容,道:“奶娘说的是,我就只稀罕嫂嫂生的孩子,旁人的才不稀罕呢,哥哥嫂嫂长得这般好,生出的孩子一定也好看。”


    白滢婷说到这里接着吐槽道:“奶娘,你还记得上次宴会遇到那个县令家的二姑娘嘛,明明是宦官人家出身,居然是这般不知礼数的姑娘,有一次宴会,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拦下我,一脸给了我天大恩惠的表情直言道,让她哥哥纳我为妾,让我哥哥娶她家庶妹为妾,我怕她是脑子不清醒吧。”


    常嬷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道:“她竟然还敢来找姑娘,姑娘怎么没告诉我,若是我在场非撕了她不可,不行,以后我一定要陪着姑娘参加宴会。”


    白滢婷看到常嬷嬷这样,笑呵呵道:“奶娘莫生气,都是过往的事情了,再说了,我这次也没惯着她,把她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而且是我想自己试试独立参加宴会处理事情的。”


    白滢婷虽然脾气好,但也不是泥捏的,当时她心想道:“这位县令家的二姑娘眼瞅着就是个没脑子的,我上次给她脸了,她就以为我好欺负了嘛,这次我就将她的脸撕下来。”结果那位县令家的二姑娘因为白滢婷没给她面子就被气跑了。


    常嬷嬷也觉得这位县令家的二姑娘脑子可能是有些问题,毕竟谁都不会光明正大的说出让自家姑娘给人当妾的话,更何况这位姑娘说的还是自家庶妹,可见这县令家的二姑娘是不将庶出当人看啊!


    常嬷嬷在心里吐槽道:“就这样人家教出来的姑娘,哪入得了公子的眼啊!还想占我家姑娘的便宜,我呸,他家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八品官员,还想让我家姑娘做妾,她哪来的脸这么想啊!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常嬷嬷见白滢婷这样,眼中的怒气消了许多,道:“姑娘就应该这样,这种人说的话不用放在心思,就当对方是疯子,疯言疯语岂能入耳。”


    白滢婷面色淡然,扯着嘴角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