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知否盛老太太的双生子》 《知否盛老太太的双生子》全本免费阅读
清晨,盛瑾便向青州知府请了半个月的假期,理由是他被封为国公,自是要回村祭拜和重修老猎户的坟墓。
青州知府闻言,在得知了盛瑾只有老猎户这一个亲人后,自然是给盛瑾批假了,就这样,盛瑾带着慕卿云回到桃花村,中途经过清水县时,清水县县令还特地陪同他们一起来到了桃花村,看那样子应该是知道了这里成了盛瑾的封地了。
清晨,盛瑾一行人和县令进入到桃花村中,桃花村在这一年多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最初只有几个青砖瓦房的小村庄变成了到处都是青砖瓦房的大村庄。
当初盛瑾执行青州建设计划时,想着桃花村是他的初始地,再加上村子村民们的茅草屋看起来太难看了,便和村民们商量将全村推到重建,至于重建村子的银钱他出三分之二,村民们出三分之一。
桃花村的村民们自从盛瑾建了罐头厂后日子过得富足起来,对盛瑾的话不说言听计从,但也差不多是这般了,所以盛瑾一提出这个建议,桃花村村民们都同意了,毕竟房子是自己住的,而盛瑾还承担了三分之二的建房费用,他们何乐而不为呢,再者,盛瑾是他们村出去的,如今当了官有了出息,他们脸上也有光,这是盛瑾的差事,他们自是要配合的,就这样,在村民们的配合下,盛瑾如愿的将桃花村推到重建了。
如今的桃花村全部都是青砖瓦房,村子中心位置是一座书院,有一条用水泥制造的小路贯通全村,道路的两边种上了桃花树,让整个村庄看起来十分的美丽,也让村子成了名副其实的桃花村。
桃花村里书院的夫子都是经过盛瑾精心挑选、考察录用的,如今的书院已从当初只有一个夫子,到现在有三个夫子、两个会拳脚功夫的师父,这个书院的学子既要学习书本文字,又要学习拳脚功夫。
至于盛瑾为什么要找人教导学子拳脚功夫,只是考虑到他们若是要参加科举,体力是科举考试中很重要的一个因素,若是不参加科举,有点功夫在身出了村子也不容易被人欺负。
对于盛瑾的决定,村民们没有什么反对,毕竟这些夫子和师父的月钱都是出自盛瑾名下一千亩水田和罐头厂的分红。
盛瑾中进士后,又在村子中买了七百亩水田,如今他在桃花村有一千亩水田,他将这些田产租给村民们耕种,收三成租子再加上罐头厂的分红中取出一些用于书院夫子和师父的月钱。
盛瑾自从推到桃花村重建后,便在书院立了规矩,凡事他书院的学生下课后帮家里干活,他可不想培养出的学生除了读书啥也不会,还来一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话,最后再变成酸儒的样子,他怕是要气死了。
如今说起盛瑾,村里人对他是十分的感激,如果你在村子里说盛瑾一句坏话,全村的村民会骂死你,因为他们打心底里觉得盛瑾对于村子有恩。
盛瑾一行人走到村子时便兵分两路了,慕卿云带着一群人去了盛瑾的院子,另一边县令和盛瑾去看看村子里。
县令和盛瑾走进村子便听到不远处传出孩童朗朗的读书声,现在是孩子们读书的时间,县令早就眼馋桃花村的这个教育资源了,这也他与盛瑾此行的目的之一,他想让盛瑾也在清水县建一个专门培养科考人才的书院,毕竟一个县城出几个秀才、举人也算得上是他的政绩不是嘛,虽然盛瑾全面建设青州时,他也能捞点政绩,但政绩这种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县令心里想道:“以前是和盛通判不熟,所以不好意思开口,现在倒是可以名副其实的请盛通判帮忙了,不,如今应该叫做盛国公了。”
当县令听到桃花村的书院中传出一阵阵的读书声时,便开始恭维盛瑾的同时,暗示如果县城也有一个这样的书院绝对是一个好事,盛瑾当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盛瑾想着只靠桃花村这个书院也教不出太多的进士了,若是清水县也办一个这样的书院等于扩大进士数量,不止是县城,他也可以在其他村子中办一个书院,又或是与村长商议让其他附近村子的孩童来桃花村读书。
盛瑾思考了一会儿,欣然同意了县令的提议,不过在清水县建的书院规章制度要按照他的要求来,他可不想培养出一群腐朽木愣、高傲自大的读书人来。
县令对盛瑾的要求自然是答应的,毕竟他要的是政绩,是一个县能出多少个秀才、举人、进士,至于书院怎么管理他不在乎。
县令和盛瑾聊了一会儿后,村长便出现了,当他得知盛瑾成了国公后,激动的满脸通红,道:“瑾哥儿成了国公爷,我们村子有国公爷了,太好了。”
村长的声音也吸引了不少村民前来,他们为盛瑾成为国公感到开心,但又不敢靠近盛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村长开口道:“都围着干什么,我们村出了个国公爷是好事,都回去吧,别碍着国公爷和县令谈事情。”
村民听村长这么说,才察觉到盛瑾身边的是县令,比起盛瑾国公的身份,显然村民们更怕县令,毕竟县令是地方官员,管着他们这些村民,也不好堵着县令的路,于是不到一会儿,他们便都自行散去了。
村长面带微笑,恭谨道:“国公爷,县令,大家高兴坏了,莫怪,莫怪啊!国公爷这次回来所谓何事呢?”
盛瑾皱着眉道:“牛叔,你,这是何必呢,你我关系如此亲密,还是称我为瑾哥儿吧,我有些不适应。”
村长摇头道:“不可,不可,于礼不和,如今你是国公爷了,还是叫国公爷比较好,要不然到时候村里的人都找你攀关系,这可咋好,还不如一开始就立好规矩。”
村长在桃花村待了几十年了,村子里有什么样的人,他能不知道嘛,大部分村民都是好的,但是每个村子总有那么几个得寸进尺的人,盛瑾成为通判时,村子里那几个不要脸的就想要在外面狐假虎威,最后还是他拉着一群村民将这几个人镇压下去,现下盛瑾成为国公了,若是他在像以前那样称呼盛瑾为瑾哥儿,岂不是让那几个不要脸的认为他们可以以同村为由找盛瑾帮忙或是借势呢,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将盛瑾国公爷的威严给立住了。
村长知道自家和盛瑾有情分,但情分是情分,他们不能以此来让盛瑾为他们做些什么,这样只会将过往的情分给作没了,平日相处中还是要有分界感的,也正因为村长的这种想法,他们一家才能和盛瑾友好相处,毕竟盛瑾也不傻,你若是老是借着情分来要挟他让他办事,以盛瑾的性格只会远了这些人。
盛瑾看着村长这样,心里一暖,无奈道:“那私下无人时,牛叔还是称我为瑾哥儿吧,不能有了爵就成了孤家寡人吧。”
盛瑾知道村长的顾忌,他也不是对村子里的事情一点都不知情,那几年住在村子里时,也会遇到那几个奇葩的村民,只不过他们每每想要和盛瑾说些什么时,都会被赶来的村长夫妇或是其他村里人给堵走,盛瑾也因此没有在村子经历过什么恶心的事情,他相信这些帮他堵走人的村民背后也村长的嘱咐,所以他对村长是十分亲近的,也不愿村长与他如此生分。
村长看着盛瑾有些哀伤的表情,不忍看到盛瑾这样,便硬着头皮,轻声道:“那便如此吧,瑾哥儿。”
盛瑾当即喜笑颜开,道:“我就知道牛叔对我最好了。”一旁的村长看盛瑾这个样子,哪还有刚刚的忧伤,便只能笑着摇摇头,而盛瑾身旁的县令显然被盛瑾的这波操作整的满脸惊讶,也知道了桃花村村长在盛瑾心中的份量了。
盛瑾接着开口道:“牛叔,等今天晚上你来我家,商量一下重修爷爷坟墓的事情,随便见一见我的娘子。”
村长一脸惊讶,道:“你娘子也回桃花村了,那我们晚上在见面商讨一下这些事情,你和县令闲聊。”
盛瑾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随后便又和县令聊起了书院的相关事宜后,亲自送县令出了桃花村,这让清水县县令感受到了盛瑾对他的尊敬。
晚上,村长夫妇来到盛瑾院子,看到慕卿云都感叹着他长得真好看,接着便和盛瑾商讨起了重修老猎户的坟墓的事情,等这件事情商量完后,盛瑾又提出了让其他村子的孩童来桃花村读书,村长对此并无意义,毕竟盛瑾说了其他村子的孩童来桃花村读书每人一年收二两银钱的读书费,算起来还是他们桃花村占了些便宜。
盛瑾觉得每年收一两银钱的读书费算得上是低价了,若是这点银钱也不愿出,他也不能逼他们读书不是嘛,当然,若是真的没钱读书,他也安排了其他的计划,例如:书院出钱给你读,不过等你有能力挣钱了要换回来,当然,若是个读书的好苗子,那直接考进前三,这样奖金也能付学费了。
村长对于盛瑾的这些安排自是毫无异意,而桃花村的大部分村民也没有异意,少部分有异意的村民也无法撼动大部分人的想法,桃花村大部分村民的想法很纯朴简单的,书院是盛瑾出钱建的,夫子和拳脚师父也是盛瑾请的,他们能免学费读书就很不错了,毕竟当初老猎户去世时他们也没帮盛瑾什么忙,那还有脸要求盛瑾做这做那的,而且桃花村因着盛瑾建的罐头厂已经过得比县城的人还要富足了,再不知足,那就是得寸进尺、忘恩负义了,他们虽然没读过什么四书五经,但也知道做人的基本道理,当然,这些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第二天,村长便召集村民们帮着盛瑾重修老猎户的坟墓了,另一边的盛瑾则是去县里买修坟的建筑材料去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村民们便热火朝天的干起来了,盛瑾和慕卿云给这些村民包三餐以及每人在修完坟后都有三两工钱。
扬州城的白家,白滢婷在这一年里接到了一些女眷宴会的邀请帖,大部分是商贾家举办的宴会,小部分是举人家举办的宴会,这些人家是存着和白老爷或是盛瑾交好的念头邀请的她,所以她一直也没受什么委屈,直到前不久的一次举人家女眷举办的宴会。
那天,白滢婷像往常一样参加了一个举人家女眷举办的宴会,在其中碰到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见白滢婷衣裳首饰比她精致,便低头询问身旁的姑娘白滢婷的身份,等那位姑娘知道了白滢婷是盐商之女时,她看白滢婷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可能是她身边的姑娘看到她对白滢婷的态度,急忙在她耳边补充了白滢婷的义兄是本届新科状元,现如今的青州通判后,她才收起了脸上嫌弃的表情。
白滢婷不是没看到那个姑娘的表情,但这是别人家举办的宴会,她不好在此地争吵起来,扰了人家家中的宴席,再则她也不擅长和人家争吵,于是她便装作没看见那个姑娘。
那位姑娘本来就嫉妒白滢婷的穿着比她好,现下又看见白滢婷故意装作没看到她,便觉得白滢婷有些软弱可欺,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上来了,她故意走到白滢婷面前,问道:“你是哪家的姑娘呢?”
白滢婷见状,也没觉得告诉对方自己出自商贾之家有什么不妥的,便直言道:“扬州白家,白滢婷。”
那个姑娘噗嗤的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嫌弃,道:“我还真没听说过扬州城有什么白家呢?莫不是……”
那位姑娘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身旁的姑娘给拉扯住了,白滢婷和她们距离近了,才发现那位姑娘身旁的姑娘,正是本次宴会举办主家的三姑娘。
那位举人家三姑娘满面笑容,语气中带有一丝歉意,道:“白大姑娘,这是县令家的二姑娘,她许是刚刚吃醉了酒,你莫要见怪啊!我带她会去另一边休息休息。”说着还使劲扯着那位县令家二姑娘的衣袖。
那位举人家三姑娘有些恼怒了,心里暗道:“回去就告诉父亲母亲,这县令家二姑娘也太不知礼数了吧,竟然扰我家宴会,不过就是个县令家二姑娘,那比得过通判的妹妹。”
那位举人家三姑娘可是被自己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白滢婷,毕竟和白老爷有些交情的人家都知道,盛瑾夫妇每半年都要给白滢婷和白老爷寄一车东西,可见盛瑾夫妇和白家父女感情深厚啊!
白滢婷见到那位举人家三姑娘大力将县令家二姑娘拉倒一旁的假山后面,她本想就此离开的,但低头看见有块手帕掉在地上,便想拿去还给她们,走到假山旁边时,便听到那位县令家二姑娘大声说道:“你怕她干什么啊!不过就是有个义兄是通判罢了,又不是亲哥哥,有什么好怕的,就她这样的出身,顶天了也就只能给我哥哥当个妾侍,就这都算是抬举她了。”
那位举人家三姑娘闻言,直截了当道:“你知道什么啊!我母亲说了,那位盛通判和慕大娘子最是疼爱这位义妹了,每半年都要给她送车东西过来,若是她回去和慕大娘子、盛通判通信时提一句今天发生的事情,你看看盛通判会不会报复你爹爹这个县令。”
那位县令家二姑娘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有些底气不足道:“她哥哥是青州通判又不是扬州通判,还管得着扬州县城县令的事情嘛。”她话是这么说,但到底是没有再说白滢婷什么了。
白滢婷听完她们的话,觉得这帕子是送不到她们手中了,随即挂在树枝上,便转身离开了假山。
等白滢婷走出一段距离后,便听到身后传来那个县令家二姑娘的声音道:“我的帕子怎么会在树枝上呢?”
那位举人家三姑娘语气柔和,有些歉意道:“许是我刚才扯你太过用力了,你的帕子不小心掉出来,被风吹到树枝上的吧。”后面的对话白滢婷一句也没有听到了。
等这场宴席结束时,举人家大娘子和县令家大娘子过来找了白滢婷,县令家大娘子身后还跟着他家二姑娘,显然是来找白滢婷道歉的,白滢婷随便应付了几句,县令家二姑娘出言不逊的事情算是过去了,毕竟她也没来得及羞辱白滢婷,就被举人家三姑娘给阻拦了,白滢婷也不好过于追究什么,显得她太斤斤计较了。
当时常嬷嬷并不在场,这件事情还是从在场的小丫鬟口中得知的,气的常嬷嬷恨不得能穿回那时候,好好骂一顿那位县令家二姑娘。
不过这件事情白老爷并不知道,白滢婷也不让常嬷嬷和那个小丫鬟说给白老爷听,于是白老爷并不知道白滢婷这些天心情低落的原因,只当是白滢婷一时心情不好罢了。
白滢婷在房中看似是在阅读的书籍,实则是一直思考着那天的事情,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道:“奶娘,你说商贾出身就这么不耻吗?”
常嬷嬷听到白滢婷这么问,心疼道:“姑娘莫要这么说,商贾出身又如何,姑娘聪慧过人,在我心里是极好的,再则姑娘嫁妆丰厚,以后谁娶了姑娘,一辈子衣食无忧,那是他的福气啊!姑娘莫要妄自菲薄了自己。”
白滢婷看着常嬷嬷,不由的苦笑道:“奶娘莫要安慰我了,我又不是不知事的幼儿了,我也是读过些书的,士农工商,商贾出身在外人看来就是充满了铜钱味的存在,我知道他们大抵都看不起商贾出身的人家,但是我重来没有如此深刻的感受到他们对商贾的嫌弃。”
常嬷嬷安慰白滢婷道“姑娘不必和那等子小人计较,她是羡慕姑娘有一个好兄长,未来想娶姑娘的人一大把呢,她那兄长排队都不一定能排的上呢,在意她做什么吗?老爷一定会给姑娘找一门好亲事的。”
白滢婷想了一会儿,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