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作品:《冰嬉未名,绯闻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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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明晃晃的是一套嫁衣,衣裳上还压着一整套凤冠。


    宋清益看着这箱笼所装之物瞪大了双眼,谁会送这样的东西?


    不怪宋清益多想,她稍稍分析了下,冰场应该不会选这样式的衣服作为冰嬉服装给她们用。


    更何况这嫁衣上选用的金丝银线以及纯金凤冠上搭配的玉饰,乍一看都价值不菲。


    这种风格过于强烈,不像是冰场的手笔。


    那只能是送错了。


    宋清益同意了许明月的说法,“桂枝,辛苦你再跑一趟。”


    桂枝悻悻地合上箱笼的盖子,而后在明川阁外遇上了福安。


    “福安大人,我们姑娘说送错了。”说罢,桂枝放下箱笼,作势就要走。


    福安想着悬西同他说的始末缘由,如今看着被退还的箱笼,不免焦急起来,“没送错,是……”


    福安一口咬定没送错,话却没说完,因着他不确定现在这事能不能对外说。


    桂枝虽然对福安的反应有些不解,但也没过于在意。


    看着桂枝离开的背影,福安盯着箱笼若有所思。也是,悬西让他办事时,怎么就笃定宋姑娘会收呢?这么被拒绝,蒋丞相不是会很没面子……


    福安在宫中多年,深谙“知道得不能太多、想得不能太多”的道理,得赶紧找人去给悬西递话,他还是当一个不掺杂任何情感的传话筒比较好。


    悬西得到消息时已是第二日,此时蒋宾白正和皇上在太极殿议事,悬西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进去打扰。


    萧琰又从蒋宾白手里接过一本折子,没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今天看的第八十本。


    为了提高监督效率,蒋宾白会在一旁先帮他过滤那些请安问好送特产的折子。


    第八十本是吏部上的折子,说是新选拔了一批官员,他们分别叫什么名字、多少年岁、有无家室,分到何处任职、工作作风怎样等诸如此类。


    要是趣闻轶事,萧琰保准感兴趣。如此平淡如水的描述,萧琰只是扫了一眼便放下,提笔在一旁写了个“阅”字。


    从上朝结束就被困在太极殿的萧琰,这会感觉自己已经撑到了极限。


    他不明白为什么蒋宾白天天都能那么精神抖擞,明明两人同一时间上朝,甚至他还要多花些时间在从相府入宫的路程上。


    萧琰见他稳坐不动,于是一个劲地给元青使眼色。


    元青会意,悄悄从一旁退下。


    “皇上、丞相,太后命人送来了参汤。”元青再进来后,身后跟着个小太监。


    萧琰瞅准时机,从桌案上弹起,“舅舅先用,我去去就来。”


    悬西见太后身边的乌海端着参汤进了太极殿,他也趁着这个机会来到了蒋宾白身侧,“主子。”


    蒋宾白从乌海端着的托盘中拿了一盏参汤,浅尝了一口,“东西送到了?”


    “送到了,只是宋姑娘没收。”


    闻言,蒋宾白端着杯盏的手一顿。这几次接触下来,虽然宋清益对他算不上熟稔,但他也没从中察觉到厌恶。


    以至于蒋宾白觉得婚期照旧应当是水到渠成的事,所以他让悬西送了婚服过去。


    既是他的诚意,也略带了几分试探。


    如今看来,事情不是尽如他所想。


    蒋宾白敛眉,“婚仪照常准备着,你去知会一声同时也让他们做好推迟的准备。”


    “是。”


    悬西下去后,蒋宾白觉得手中的参汤都有些涩,试图用政事来短暂地转移注意力,可出去放风的萧琰却迟迟不回来。


    萧琰去了太极殿的后殿,这里有他派专人打造的花园。假山配水,花团锦簇,实是个放松的好地方。


    听着小溪流的淅沥声,萧琰愈发觉得自己过于可怜,谁懂他当皇帝的烦恼,天天睡得晚起的早,每日脑袋都晕沉沉的。


    萧琰给自己定了规矩,来这放风不超过一刻钟,眼看着时间到了,元青过来提醒他。


    等萧琰回到太极殿时,蒋宾白仍坚守着和手边堆积的奏折较劲。


    蒋宾白左手边是未看的,右手边是看过后留着给萧琰看的,随着他右手边的奏折越积越多,萧琰顿时感觉到了压力。


    萧琰尚未坐下,外头的小太监进来通传,“启禀皇上,田画师求见。”


    “传。”


    田画师带着卷轴进了太极殿,“臣田子祥参加皇上。”


    “起来吧。”昨日冰嬉赛结束后,萧琰便吩咐田子祥作画,如今看来已有进展。


    “皇上要求的画作,臣已绘好,请皇上过目。”


    元青从田子祥手中接过画轴,呈给了萧琰。


    不过是让画师画幅画而已,蒋宾白本没在意。可当萧琰将画轴展开时,蒋宾白余光暼了一眼,而后便死死地盯着画卷。


    无论是从衣饰还是动作来看,这画上画的俨然是昨日冰嬉的宋清益。


    蒋宾白发觉自己有些失礼后轻咳一声,偏偏萧琰带着那画湊到他身边。


    “朕让画师画的,可惜这女娘在冰上转得太快,朕都没记清她的面容。”


    所以画师画的只是一个旋转中的侧影。


    但这旋转的方式却是这女娘独一份,凡是看过昨日那场比赛的人,应当都有印象。


    蒋宾白自是认出来了,但他不知萧琰出于什么想法,蒋宾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一股名为“烦躁”的情绪萦绕在他心头。


    于是蒋宾白又回到一个他们老生常谈的话题上,也是萧琰不怎么爱听的,“皇上,该以国事为重。”


    果然,萧琰听后眼底刚闪烁起的一点光芒也黯淡下去,“她的冰嬉实在精彩,朕只是欣赏罢了。”


    蒋宾白听他这么说倒是松了口气,难以承认的是他刚刚比较担心萧琰突然对感情之事开了窍。


    萧琰见蒋宾白对这画没有太大的兴致,又怕蒋宾白觉得自己心不够静玩物丧志,于是让元青将画收起放在了一旁。


    “朕知道了,丞相,咱们继续吧。”他会努力做一个好皇帝。


    开始称呼丞相了,这表明了他的决心。


    听着萧琰委屈又坚定的声音,蒋宾白突然有些过意不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舅甥二人算是同病相怜。聚在权力的巅峰,那必定要忍受难以想象的孤寂。


    蒋宾白觉得宋清益冰嬉时那股鲜活是自由明媚的象征,萧琰又何尝不是呢。


    思及此,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