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梦摘星

作品:《当我救赎的剧本全员be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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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花掀开车帘,扶孟挽桑下马车,顾及孟挽桑的伤不敢耽搁太久,因此同大理寺的人简单的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让他们回去了。


    而孟挽桑拧着眉,注意力全部放在定安候府邸门口,闹出的阵仗上了。


    定安侯府外被大批骑兵和禁军围困着。


    这些人的装扮孟挽桑在熟悉不过。


    看来是她的好父皇,出宫了。


    孟高明此行目的不言而喻,不过她受伤的消息传播的速度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孟挽桑不得不承认,孟高明的动作很快。他对她这个公主,确实好到没话说,也是真的重视。


    想来是得知消息,马不停蹄就出宫了的。


    孟挽桑被春花扶着,握了握她的手。


    “一会一切有我,你躲在我身后,不要说话。”


    “殿下。”


    孟挽桑只是拍了拍她说,心底默默数数。


    三……二……一。


    不出所料,刚数完就瞧见了王福急匆匆的朝她跑来,迎着她就进府。


    “我的小祖宗啊!您身上有伤,可别乱跑了!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杂家的脑袋也得跟着没。”


    见孟挽桑的脸色不太好,又用胳膊扶着她,软了语气。


    “这次陛下大发雷霆,公主一会可要好好哄哄。”


    嘴里同往常一样,碎碎叨叨的给她交代了很多事情。


    孟挽桑被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说实话有些像押犯人,但确实省力,孟挽桑便由着他们折腾。


    “父皇还没回宫?”


    “殿下出了这档子事,没见到人,陛下怎么能安心回去。而且这趟本就是接殿下回宫的。”


    孟挽桑沉默的点头。


    进了府邸,便看到里头听着一座轿撵,是她宫中的那顶,没想到竟然带到这里了。


    王公公注意到孟挽桑的视线,特意解释。


    “陛下怕殿下走路牵扯到伤口,特意命人抬来的。公主快上轿吧。”


    孟挽桑的伤口确实痛的厉害,有更舒服的环境,她自然没有拒绝。


    只是一路上,孟挽桑已然察觉到了,府邸里太过安静,和她想象里的情况不同。


    她出了这样的事,以孟高明对她的宝贝程度,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孟挽桑的心底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视线落在不远处,聚集很多人的堂厅里。


    孟挽桑下轿时,已然将里头的情景看了个大概。


    身为皇帝孟高明自然坐在首位,同他一起的还有她都外祖母,定安侯府的老夫人。


    而孟高明身侧还坐着德妃,再下首的女子,瞧着面生,孟挽桑还未见过,但瞧着年龄不难猜,应该是她舅舅陆阳飇的夫人,她的舅母。


    单单这几个人凑在一起,凑一桌麻将都已经绰绰有余了。


    她受个伤,闹出的动静还挺大,竟然让她们这些大人物都凑在一起了,真的是让她受宠若惊。


    屋里的气氛紧张,等孟挽桑走近些,就听到了一声声的闷响。


    孟挽桑这才看到谢玉衡被几名禁军镇压着,跪在下首。


    一旁的公公握着家法用的藤鞭,一下一下,不断的抽打在他的背上。


    藤鞭上带有尖刺,后背已经鲜红一片,孟挽桑甚至能看到衣料上被搓破后留下的一个个空洞。


    她甚至能想象到,谢玉衡衣衫下的后背,又会是如何的血肉模糊。


    “挽桑!快过来,来!快让父王好好瞧瞧。”孟高明瞧见了她,语气急促的招手,甚至有起身朝她跑来的架势,“伤到哪了?伤势如何?”


    孟挽桑没能在关注谢玉衡,只能从他身侧路过。


    手背上,落下一点点温热。


    待孟高明热切的拉着她的手时,她才发现,手背上落着几点殷红的血点。


    那是谢玉衡的血。


    应是刚才她从旁侧路过,那太监抽打时,从藤鞭上撒在她手上的。


    好在孟高明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脸上,见她未曾伤到脸后,孟挽桑能明显察觉到,他似乎是松了口气。


    “父皇这是做什么?谢玉衡他是我的人。可是他做了什么惹的父皇生气?挽桑替他同父皇道歉。”


    孟挽桑见孟高明神色有所柔和,就知有效果,忍着恶心,将语气放的更加软绵。


    “若是将他打死了,日后便没人陪挽桑玩了,甚是无趣!”


    这些日子孟挽桑大多时候态度都很是冷淡。


    今日难得朝他撒娇,孟高明高兴坏了,哪里有不依的道理。


    孟挽桑看见了手上的血渍想将手收回,刘淑敏也瞧见了,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机会刘淑敏哪里会这般轻易的就放过。


    “陛下!永安的手上有血渍。”她装着惊讶的模样,又使眼神给身侧的婢女,“还不快去给公主擦干净!”


    婢女立刻递着帕子上前。


    孟挽桑的手还握在孟高明的手里,手上的血渍被他瞧了个正着,原本缓和的神色又难看起来。


    没有假借婢女的手,他接过帕子,亲自帮孟挽桑将手背上的血擦去。


    他擦的很用力,如同在擦什么特别污秽的东西一般。


    “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原本行刑的小太监,立马颤抖的跪在地上。


    “陛下,公主年岁小,也心善。许多事情都还不懂,也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事还是我们来处理比较妥当。省的日后留下什么后患之忧,因此而后悔。”


    什么后悔!


    她这番言语,孟高明不知其中意思,孟挽桑哪里不知道,不过是刘淑敏放不下先前的事,眼下抓着这事不放,不过是想报复罢了。


    孟挽桑收回手,用袖口将被孟高明擦红的皮肤遮掩上,神色也难看起来,犀利道。


    “德妃这番话是在内涵孤色令智昏,愚笨到这些小事都已经拎不清楚了吗?”


    “陛下,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只是觉的,公主同这个贱奴待的时间太久。难免生出感情。”她顿了顿,望向下面跪着的谢玉衡神色阴暗,眸中是势在必得,“公主如今这副模样怕是还被这个贱奴诓骗其中呢!”


    “阿挽!”


    见孟高明表态,还是站在她这边的,刘淑敏松了口气。


    “来人,将东西呈上来。让公主好好瞧瞧,这贱奴对公主倒底怀着怎样的污龊心思!”


    龌龊心思。


    谢玉衡怕是恨死她的,杀她都来不及,又哪来的什么龌龊心思。


    “胡说八道!”


    “谁知道这东西真的是谢玉衡的,还是德妃特意命人放进去,诬陷他的!”


    婢女手中捧着的是一樽玉石雕琢的雕像,雕琢的简陋,但神态一点不差,赫然就是孟挽桑的模样。


    孟挽桑也生出了恼意。


    她一眼就能辨别出,这就是前几日,她赐给刘淑敏的那樽。


    “这东西是孤几日前赠与德妃的,宫中的匠人都知晓。德妃无非是觉得他有眼疾,瞧不见东西,随便拿出个东西就能诓骗与他。”


    刘淑敏胸膛起伏着,是被孟挽桑给气的,眼底却有一丝得意。


    “这东西可是有人亲眼瞧着从他房里搜出来的,还能有假!”


    她说的是真话。


    也正是如此,才会有这般底气。


    原本她还想借此无限孟挽桑,只是没想到,让她在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