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梦摘星

作品:《当我救赎的剧本全员be后

    《当我救赎的剧本全员be后》全本免费阅读


    孟挽桑能确定,眼前的人应该是死了,她的神色并不好看。


    虽然孟挽桑的目的也是来杀人的,但现在的情况却不是她想见到的。


    她知晓有人在暗中阻止她。


    这两人死的太快,也太过蹊跷。在她想知道的信息半点得到,就全部被刺杀身亡。


    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人,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全部死了。而她想知道的答案又无从得知,兜兜转转一切回到原点。


    想到她对谢玉衡的窥探止步于此,心底也生出一股烦躁。


    身上的伤好像也痛的更加厉害,甚至让她的脸色微微泛白。


    “来人!”


    大理寺的人守的近,最先进来。


    春花是本来就记挂孟挽桑,虽然离的远些,听到声音也是紧随他们身后进来的。


    “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春花几步上前,紧张的将孟挽桑检查了一遍,孟挽桑安抚的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我没事。”


    跟着一同进来的大理寺的人,也紧张的满头大汗,听见她喊人,还以为是公主出了什么事,眼下见人好端端的松了口气。


    只是孟挽桑的神色不太好,将春花安抚下来后,又朝大理寺的人抬头示意。


    “人死了。”


    “这怎么可能!”


    怕孟挽桑迁怒,领头的人干净解释,撇清关系。


    “殿下来之前,我们将人提上来还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甚至到了后来,语气里多了一丝惊恐,“这牢狱时时刻刻都有人看守,怎么会死了?”


    大理寺的人眼底蕴含的震惊做不得假,孟挽桑淡淡的点头。


    “大人可再确认一番,看看是否真的死了。”


    孟挽桑同他们一起上前,春花也不放心她,也跟着一起。她心底有了准备,知晓那句尸身怕是不好看,便将春花拦了下来,没让她进前。


    “在这等着。”


    自己却是跟着一起走近。


    枯槁脏污的发被撩开,藏在头发下的脸糊满了凝固的血,瞧不出原本的面相了。


    致命的伤在脖颈,豁口很大。


    刀口很利落,皮肉翻飞,将筋脉斩断。


    孟挽桑这才发现,不止他的头发,就连脖颈之下的衣衫,全部被血浸湿,染成神色。


    不用仔细检查,就这赫人的模样,一眼就能看出,他断然没气了。


    孟挽桑死死捂住口鼻,压下喉咙那股异样,缓缓后退了一步,始终站在地上聚集的那滩血污外边。


    而另一个的尸身同他相比,更加惨烈。


    脖颈处的伤痕相同,只是胸口偏上的地方还被人扎出了一个血窟窿。


    孟挽桑下意识的抚上了胸口,惊愕的上前一步,就连踏入血滩,衣摆蹭上凝固都鲜血都没在意。


    只是盯着他的血窟窿看,她这里也有一个,位置都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是,他的伤口要比孟挽桑的还要大。


    应该是用钝的器具插入了,并且搅动,才会将伤口搞的这般难看。


    她扫过他手上的鞭痕,当时她用鞭子打伤了他的手,才让他将刀子扎偏了。


    孟挽桑不会看错,甚至很确定,他胸口的伤,就是他咋的。


    大理寺的人也瞧见了,脸色也很难看。


    “去问问,可有人听到惨叫?今日又有谁来过。”


    看守的人很快被带来,答案出乎意料,并没有人来过,而且就连奇怪的声音都没听到过一点。


    他沉着脸叫人下去。


    他胸口的伤绝不是他们行刑落下的,同样也不是致命伤,断然是是死前落下的。


    可一个活人,受这伤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出声。


    大理寺的人查看过他的唇舌,舌头还在,未曾被人拔掉,如此到真是古怪了。


    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悄无声息的在牢笼里取他人信命,又用了何种方法,能让大理寺的人好不察觉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实在太恐怖了些。


    孟挽桑若有所思的上前。


    “殿下!”


    春花紧张的唤着。


    “无碍,我就看看。”


    她将那件破烂的衣领拉开,脖颈上的那道伤太明显,血污也太多,肤色都被遮掩了起来。


    血腥味太过冲鼻,她忍着反胃,低低道。


    “大人可有帕子和匕首。”


    “有!”


    大理寺的人连忙将她要的东西呈上,却仍就不解起意,对她的行为一头雾水。


    孟挽桑逐一接过,将帕子用水打湿,在擦去脖颈上的污血,可露出来的皮肤却是呈现黑紫色的。


    她将帕子反面,拿匕首挑开他脖颈上的伤口,血肉却是有腐烂。


    她不禁想到了一个人。


    谢玉衡。


    那个浑身雪白,通体干净透澈,一双眼眸始终温柔平静,不起波澜,唇畔始终含笑的人。


    孟挽桑还想起,白日里他哄吓那群闺女时,温柔含笑的模样,那口吻像极了玩笑话。


    本来以为的玩笑话,眼下看来,到不一定是假的。


    或许全是谢玉衡的肺腑之言,比真金白银还真。


    牢房里很静,出了这等事,他们大理寺没有一个担得起这个罪责,或者说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担责。


    孟挽桑将匕首在帕子上磨蹭干净,又同帕子一起递还给他们。


    “孤知晓他们的死同你们无关,只是人已经死了,总是要有交代。”


    一句话,就让他们几人全部僵硬在原地,仔细的揣摩她话里埋藏的意思,没等他们猜透,孟挽桑就好心的替他们把意思讲的很是明白。


    “不如劳烦大人将今日种种事情,还有你们审讯出来的消息全部咽入肚中,烂死。”


    孟挽桑笑着点了点他们的腹部,转而望向他们头顶的官帽,言语和善。


    “孤可以保你们无虞。但如若将今日的事透露出半点风声,那你们便小心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吧。”


    孟挽桑说的很轻,但在他们听来,都无比的承重。


    事关信命,他们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厉害。


    况且孟挽桑还是往轻了说的,他们心底明清的很。若是让圣上知晓,怕是不止头上的乌纱帽,累及家人亦不是没可能。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几人头上已然大汗淋漓,诚惶诚恐道,“谢殿下出手相救。”


    感谢的话他是真心实意的,谁人不晓,他们这永安公主再骄横不过,眼下几人只觉和蔼可亲。


    但这事还有隐患,迟疑的望向那几具被放下的尸体,那些伤处做不得假。


    “只是这……”


    孟挽桑用春花递来的帕子,将手上沾染的污渍一点点擦去。


    “人是孤杀的,身上的伤也是孤留下的,自然与你们大理寺无关。今日未曾进过贼子,除了孤,在没请他人进来过。日后谁问起来都可如此说。”


    “那陛下那边问起?”


    “一样。”


    他有战战兢兢的问,“还有这两具尸体?”


    接连两个问题,孟挽桑也有些厌烦了。


    “连夜扔去乱葬岗,处理干净些,莫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