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作品:《国舅爷他不想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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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时不见人,入夜也没有出现。


    段铮知道苏云溪在房内用过饭,没有烦她,临睡时过来,在门前放了一朵半开半拢的莲,正是今日她掉落的那朵。


    门缝里透出微黄烛光,打在白色花苞上,娇美添上一丝浅淡的柔和。


    今日没把持住他没什么后悔的,只是她还是委屈了,不想见便不见吧。看了一眼,段铮转身离开。


    饮月把花拿进屋,交给苏云溪。


    “夫人,这……”


    床上的一堆白团子听见动静,缓缓聚拢起来,成一个完整的人,扫了一眼,脸色又是猛地一热:“去插起来吧!”继续拱回去,重新散成一堆碎雪团。


    雪上布有点点梅花。


    苏云溪趴在手臂上,愁眉不展。


    今日白日她也有错,不该以身饲狼来着,往日里见他那种时刻还会害羞,一时间鬼迷心窍,居然拎不清,去摸他的眉。


    以为他会不好意思,像之前一样。确实害羞,只是过度了。


    浓眉根根分明,令人无比着迷,贪心结果就是错估了男人,再也跑不了。细想起来,他每次失控,她都责无旁贷。


    今日才越发知道,段铮果然很是喜欢她,或者说爱着她,以前的舍不得,都是纵着她。


    男人与女人差别太大,他平日吃的是少,没一口白吃。


    “夫人,我们该正式成亲了。”


    他手指轻按于她的左心房,按下去一个浅坑,一脸淡然,干着不淡然的事,逼她同意,苏云溪咬着唇,就是不吭不屈服。


    只不过有人太清楚她吃硬不吃软的禀性。


    “不同意?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在这里吧,今日天气甚好,也恰有花神为媒,适合行礼!”说罢,段铮心下一横,欲扯去她蔽体之物。


    “什……什么礼?”


    “自然是周公之礼。”他微笑着,手下毫不留情地用力,掰开她死死捂着的手。


    幕天席地!苏云溪大惊,在这种地方绝对不可以!!这是野……外!!!


    她再次捂住。


    “……露了。”有人好心提醒她,“往上点。”


    “……”


    他力气太大,她根本争不过。最后实在没办法,开始哭,哭的凄惨,原本是装的,哭着哭着真的哭了起来,怕他非要在此地做出那种事。


    她不想把自己的人生第一次交代在这里。


    可这次怎么闹也不行,眼睛都红了段铮也没反应。他手指擦掉她的眼泪,看着她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给她拍背,好让她能哭的畅快,铁了心不松口:“英英,我们是夫妻。”


    “可这里不好……”哭声支离破碎,极近可怜,“静言,不要好不好……”


    “我在这里。”他凑近过来,故意曲解,“不好。”


    不知道是哪个不好。


    眼看要全军覆没,苏云溪只得同意下来,连声求饶:“我答应,夫君先放开我,商量一下?”


    段铮同意,坐远了些,将自己的一袭紫衣虚盖在她身上。外衣质地偏硬,擦过皮肤,触感让苏云溪没安全感。


    “死变态。”梨花带雨,怒斥贱人。


    她翻脸不认人,顺手把他的衣服裹上挡住自己。


    “我就是。”厚颜无耻,坦然承认。


    他身量高大,紫衣于她显得格外宽大,之下露出一截细白手腕,太过晃眼,段铮根本不想当人。对她,他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会坐怀不乱,这么久她应当知道。


    这种机会难得,他不会放过。


    紫色如一道烟,轻落于水中,在船侧飘荡,浸了水变得深浓暧昧,眼看要沉下去,被一只手捞起随便扔于船角处:“湿了,不能穿了。”盯着她肩头上刚长好的疤,眸色沉重,“以后不要再替任何人挡剑,你又不是猫,是有几条命?”


    话音未落,再次为她覆上一道阴影。


    苏云溪脑后有一只手,而另一只手在她后心处抚另一侧的疤。


    心脏灼烫。


    天青水绿,叶影轻摇,于水天之间,隔开一个无人打扰的世界。


    下船的时候,半身衣裙都还带着淡淡的潮湿,只因……沾了些不可言说的东西,不得不用就近的湖水抹掉,而他亦是半湿。


    罢了,只当再次掉水里了,苏云溪抹了把脸。


    距离上次约定,硬是又拖了这许多日子,也够了。


    准备好了。


    “老爷怎么突然喜欢上紫色了?以前从没见他穿过。”饮月奇怪道,“怪好看的。”


    “好看?”苏云溪问了一句。


    “嗯,像个……妖精。”饮月直言,将手中药膏抹在苏云溪前后几处红痕处,推捻熨平,带着笑,“勾魂夺魄的,夫人可小心了!”


    小心?她防不胜防。


    亲也亲过好多次了,甚至于靠近时他的每一分变化她都清晰感受到,好像也不怎么反感此事。


    莫非是……喜欢他了?


    心突然砰砰跳起来。


    脑中想起那日容润问她的话,当时的回答出自真心,此刻却……不期然想起前几次的纠缠,也想起他满眼诚挚,握着她的手,祈求她看一眼他的心。


    她都看到了。


    一时发怔。


    “夫人怎么了?”饮月见她脸色不对,奇怪道,“哪里不舒服?”


    “没事。”


    苏云溪趴回床里,打死不相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喜欢段铮这个讨厌鬼?所有的这些不过是被他所迫罢了,他既不肯放她,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做一对怨侣好了,看谁先死!


    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里一人模糊不清,她知道那人是谁,他紫衣飘逸,越走越近,陡然变了地点。


    男子半倚在船头的软垫上,胸膛坚实,面容微红,他上方的女子赤着身,一脸沉醉的妩媚春色。


    那是……


    看清女子的脸,苏云溪吓得一声尖叫,猛地醒了过来,可一闭眼就是梦里的场景,再也不敢睡。硬生生熬了一整夜,天亮了才顶着大大的熊猫眼睡过去,这一睡就睡到日暮黄昏。


    睁开眼,桌角一缕斜阳,饮月端着碗粥,笑眯眯地看着她,叫了一声。


    “夫人醒啦!”


    苏云溪坐起来,“嗯”了一声,伸了个懒腰:“还有九天。”


    吃过饭眼睛一闭又睡,醒来是夜半。今夜无月,夜色不明。半昧的昏暗里,苏云溪坐在床上,脸放在膝盖上,神志清醒地胡乱想着些有的没的。


    无非是解封后要吃什么玩什么。


    余光里一个东西,让她全身突然抖了一下。


    窗外立有一人。黑魆魆的侧脸,却越看越熟悉。站在外边干什么?她下床穿鞋想出去,猛地一怔,硬生生停住脚步,只立在窗边。


    轻微的动静已被人捕捉了去。


    “云溪?”段铮叫她,“你醒了?”


    听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