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蜕变

作品:《惊夏:我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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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感觉到便意?”


    一直面无表情捣鼓药的白芍终于有了反应,目光从白兰脸上缓缓下移,最终停在了他的小腹处,一脸疑惑,“不应该啊,难道这次没有调配好?正常来说,憋到一定程度就直接出来了,你不会有感觉的。”


    白兰惊了,“!”


    他方才自然是骗她的,自脖子往下他是一点知觉都没有。他惊的是白芍这一脸认真的眼神,一副想要给他扒开,看看有没有拉在裤子里的样子。


    这是什么眼神啊,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一点矜持都没有?


    眼看着白芍走了过来,白兰惊恐到了极致,“没没,我刚刚骗你的!”


    要真被一个小姑娘扒了裤子,他这辈子也不用活了!


    “有感觉吗?”


    白芍极其认真地问道,并没有因为他的欺骗而生气,也没有因为他慌乱间的否认而放弃。


    她只是单纯地想要知道一个事实。


    白兰知道如果他的回复不够真诚,这丫头一定会毫不介意扒开自己看。


    所以他虽然尴尬,眼神却是极其真诚地看着白芍,比之前面对夏厘时还要真诚百倍,一字一句地回答,“没有,真的没有。”


    “可是你又没有感觉,怎么知道自己没有呢?”


    白芍沉吟了起来,盯着他的下半身,“也有大半天时间了,出恭也正常。”


    那蠢蠢欲动的眼神仿佛在说,要不还是扒开看一眼吧?


    “真没有,你看衣服都没有湿!”


    白兰万没想到,他计划着拐骗别人不成,反而坑害了自己,如今只能想尽办法补救。


    少女歪着头思索,“万一是大恭呢?”


    那纯净明亮的眸子中是满满的求知欲,看得白兰都快被感动了。要是换个人,他都能上手帮她扒了对方衣服。


    可现在要被扒的是自己,那是万万不行的。


    话说这姑娘也太轴了点!


    白兰急中生智,仓促中喊道,“没有,你闻,一点都不臭!”


    他要是真拉裤子里了,怎么可能一点味道都没有呢?


    喊完,白兰还不自信地嗅了嗅:还好还好,真的没有。


    白芍停了手,她要再不停手,估计白兰就要喊她“流氓”了。


    眼看白芍转身回到她的那堆药旁边继续忙活,白兰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清白算是保住了。


    谁知白芍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风中凌乱,她说,“没有就没有嘛,你哭什么?”


    白兰,“?”


    他没哭!是因为刚刚急出一脑门子的汗,身体又动不了,汗水顺着眉毛边滑进了眼里,腌得眼睛流泪的。


    他真的没有哭!


    不过算了。


    白兰心累,反正自己的形象今天是保不住了。


    柴房再度陷入寂静,只余白芍一下一下的捣药声。


    没过多久,白兰忍不住还想争取一下,开口套近乎,“你看,我们都姓白,也算是缘分。”


    他现在只有脑袋能动,实在是不知道干些什么,只能发挥语言的魅力了。就算没有成果,逗逗她也好打发时间。


    虽然这个丫头总是面无表情,说话也冷冷淡淡的,但好在长得还不错,出水芙蓉一般。


    只可惜是个冰芙蓉,像那种黑暗中静静地开在角落里的孤花,有一种孤寂的美,好像外面的热闹都与她无关。


    白兰有一时的冲动,想把这朵孤花带到阳光明媚的春天里……


    白芍垂眸,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我不姓白。”


    她姓姜,叫姜白芍,这是来蝴蝶庄之前的名字,已然成为了过去。


    蝴蝶庄的所有人都经历过一场“毛毛虫的蜕变”,似乎是约定俗成,没有人会再提自己以前的名子。


    或许这就是“蝴蝶庄”名字的由来,她们在这里由丑陋的毛毛虫蜕变成了炫目的蝴蝶,或许时间短暂,但也算为自己活过。


    而她是唯一一个还保留着之前姓名痕迹的人,或许是她还没有蜕变成功吧……


    所以当白兰追问白芍真实姓氏的时候,她并没有回答。那是一个应该忘记的存在,虽然她还没有忘记,但也不应该再度提起。


    白兰只好转而聊些别的,全程都是白兰在说,白芍偶尔应付一两句。


    若忽视白兰全身瘫痪的状态,单从二人的对话来说,还莫名有点温馨。


    白兰说得口干舌燥,白芍依旧不紧不慢。


    白兰又陪着个笑脸,道,“白芍妹妹,你看咱们都这么熟了,要不你先给我把毒解了吧,我保证不跑。”


    白芍无动于衷,只是表情难得有些无奈,“说了不是毒。”


    “不过……”


    白芍看着他的脸认真道,“你这身体中倒确实有毒。”


    “这个我知道,死不了。”


    白兰目光游走,继续哄骗道,“现在最主要的是把你这药给我解了,我脖子都快断了。”


    闻言,白芍的目光在他脖子上扫了一圈,十分肯定地道,“断不了。”


    白兰无耐,年纪轻轻的小丫头,怎么油盐不进呢,“你说你怎么不干脆把我迷晕,留个脑袋在这儿干嘛呀?”


    白芍道,“我一个人无聊。”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还把握不好剂量,万一用多了,人可能就永远都醒不了了。这样虽说吵了点,但至少性命无虞。她只是奉命看住这个人罢了,没必要伤人性命。


    她是医者,救人才是她的天职。


    但这真实原因若说了,她怕再次把白兰吓哭,就随口编了个理由。


    白兰无语,“……”


    你无聊,也没见你主动开口说话啊,一直不都是我在说嘛。


    我在说也就算了,你还爱答不理。


    白兰感叹,自己这运气是真的背啊。


    他虽然答应了夏厘暂时不离开海平,但在确定这里找不到他的目标之后,还是决定偷偷溜走的。


    他也知道有人跟着他,还知道对方是个蝴蝶庄的小姑娘。


    但他估计也就是个奉命盯梢的,他也不想为难人家,便想着把人迷晕后再走。他可是有个使毒的妈,虽说是小妈,但耳濡目染之下,他的使毒功夫也是有几分深度的。


    谁成想阴沟里面翻船,没把别人迷晕,自己反倒被麻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