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倒V结束】

作品:《重生之朕要做渣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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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应姗姗来迟,霍祁不仅不怒,反而大喜过望。


    他一面命宫人传沈应进来,一面向朱泰来解释。


    “老师不知,这沈应最近不爱出门,天天就在家里待着。朕生怕他待出了毛病,想让他到处走走,他却不领情。今日要不是为老师贺寿,朕恐怕还请不到他。”


    几句话就把他囚禁沈应的事,扭转成沈应自己不爱出门。


    偏他还说得似模似样,委屈劲十足。


    要没有守在沈应家门口的那些禁军侍卫,文武百官可能还会真信了他的鬼话。


    但是现在?呸,陈世美。谁不知道他瞧上了今科探花陈琳,预备着二美兼收。沈应不同意,两人闹起情变来,皇帝生怕沈应跑了,才命人将他囚禁起来。


    ——听说这二美兼收的话最初还是皇帝亲口对沈应说的,可信度极高。


    以至于陈琳前脚在街头听到了这话,后脚踏入钦天监祭酒徐泽家中,就答应了徐泽的许婚,娶了徐泽的三女儿为妻。


    而且皇帝让侍卫进刑部杀人的那天,算一算可不就是陈琳新婚的第二日。


    啧啧啧,百官都不敢细想其中的关联。


    现在沈应和陈琳都在这寿宴之上,他们都等着瞧热闹,连御史都暂歇了弹劾沈应‘御宴都敢迟到,实在大不敬’的心。


    毕竟弹劾奏疏可以后补,热闹可不能少瞧。


    众人凝神静气向殿门望去。


    只见沈应缓缓走入殿中,探花郎沈腰潘鬓、蕴藉风流,便是不怒不喜,眉宇间也自有一股骄傲,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纵百官对沈应颇有微词,但每每见其人,都不免要叹句可惜。


    这般的风流人物怎么就跟皇帝厮混在了一起。


    沈应可不知百官在为他惋惜,直接走到大殿中央向霍祁叩首。


    “御道堵塞,微臣来迟一步,请陛下责罚。”


    又向朱泰来请罪:“先生寿辰,晚辈来晚一步,还请先生宽恕。”


    他就是不来,朱泰来也不至于跟他计较,何况他只是迟来。


    朱泰来心中有数,这场以他为名的寿宴,主角可不是他。


    他摆手道:“沈大人客气了,老夫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见到你这般姿容的美少年来为老夫贺寿,是老夫的福气才是。”


    朱泰来骤然出言调戏,把沈应听得一愣。


    抬眼向朱泰来方向瞧去,才发现原来朱首辅身后还坐了个人,只是半隐在帷幔后面,有些让人看不真切。


    沈应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人竟是朱宁。


    朱宁双目紧闭,显然还在昏迷中,只能由宫人搀扶着坐在椅子上。


    沈应心中一惊,突然明白了朱泰来出言调戏的原因。


    原来是在霍祁这头受了气,碍着儿子不好发作,这才转头冲着沈应来了。


    但见到朱宁神志不清,还要被人当作傀儡一样摆弄,沈应也有些物伤其类。


    游子平递来的纸条还被他捏在掌心。


    沈应怕纸条被汗浸湿,不敢用力握紧,只能虚虚握着。


    这纸条他刚才没看,现在也不敢看。


    游子平用这种方式向他递信,证明这纸条上是有人拦1着不想让他知道的消息。


    这所谓的有人,也就只有一人罢了。


    只是以霍祁的狡猾,若他真不想这消息送到沈应面前,纵使游子平即便有千万种方法也未必能成功。


    游子平多半是霍祁故意放到沈应面前,为的就是试探沈应。


    现在沈应打开纸条,是中了霍祁的计,不打开纸条,也是中了霍祁的计。


    沈应进退维谷,这纸条一时间竟然成了烫手山芋。


    偏那人还在御座上谈笑自若。


    “哦御道堵塞了?那朕可得着人去看看,免得众爱卿寿宴后回家不方便。”


    他明知沈应来迟的原因,还要故意奚落。


    沈应咬牙。


    他已经受够了霍祁把他当作提线木偶一样玩得团团转。


    若不是还当着百官的面,他能冷笑着把那句‘若非陛下特意让人带我去涿水边游玩了一圈,我也不会来迟’扔到霍祁脸上。


    沈应强自忍耐着,低头盯着地面不语。


    霍祁约是见他没什么反应,觉得无趣,转头又与下首的朱泰来打趣起来。


    “老师的寿辰他也敢迟到,老师等会儿可要好好罚他喝上几杯。”


    朱泰来躬身道:“草民不敢。”


    “老师今日是你的寿宴,你怎的还如此拘束,该开怀畅饮才是。”


    说着霍祁便叫人为朱泰来又满斟了一杯酒,与他举杯共饮。朱泰来推辞不得,扫了一眼身后的儿子,终究仰头饮下。


    这一幕被沈应尽收眼底。


    霍祁招手让沈应坐到他身旁,沈应毫不客气起身上前,坐下第一句话就是。


    “你好卑鄙。”


    沈应的声音很低,但两人坐得极近。近到百官没脸看的那种。是以沈应的话都一字不漏地进到霍祁耳朵里。


    霍祁举着酒杯回头看他,略微向后坐了坐,又侧身靠近沈应,落在百官眼里像是他主动将沈应拥入怀中。


    群臣中起了些骚动。


    霍祁含笑向众人扫了一眼,同样压低声音。


    “卑鄙?这次受牵连的考官,除了他全都死了。朕留着他的性命,还让他参加亲生父亲的寿宴,你该夸我好慈悲。”


    不用相询,他也知道沈应是为什么骂他。


    也不知这能不能算是一种默契。


    沈应无奈:“既然要放人就好好放。朱宁大人都这样了,你何必再折腾他?”


    朱宁人都还昏迷着,霍祁还非要把他弄到宴会上来,就为了在朱泰来面前逞威风。


    既幼稚,又卑劣。


    霍祁也知他多半在心里骂自己,嗤笑一声,懒散地用手肘支在扶手上。


    “放人?谁说朕要放人?现在朕腹背受敌,不留个人质在手里当保命符,反而把人放回去,你当朕是傻瓜?”


    他猜到沈应骂他的第一句定是卑劣,便故意做足了坏相。


    偏沈应知道他不是那么坏。


    若是霍祁个彻头彻尾的坏蛋,或许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反而会好解决很多。


    或者是他强取豪夺杀人放火,或者是沈应暴起反抗玉石俱焚。


    总好过现在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死都死得不干脆。


    沈应扫他一眼:“少扮可怜了,眼下京中禁卫军都在你手里,你哪里还需要保命符?该是别人担心自己的脑袋才对。”


    霍祁当沈应在夸他厉害,得意地靠在椅背上仰头喝了一杯酒。


    “借太后的势逞威风罢了,恶名朕自己一个担,得了好处却要跟太后平分。”


    霍祁啧了一声:“真是不公平。”


    沈应提醒他:“你若要打压太后的势力,就不该把内阁打击得太狠。”


    霍祁闻言反而笑了起来,他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沈应。


    “朕为什么要打压太后的势力?朕是太后十月怀胎所生,舐犊情深,难道太后还会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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