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你晚上先同我一个...

作品:《首辅的屠户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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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椿唇瓣叼着宋时桉的舌头,吞进去吐出来,吐出来吞进去,舌儿穿梭其中,四处点火。


    两人唇齿相依,津夜勾缠,呼吸急促,上身严丝合缝地楼抱在一起,姜椿身前的柔软紧紧贴在他的胸堂上。


    许是亲得太投入了些,姜椿的身体竟然有些动情,忍不住想要更多。


    就在这个时候,炕上突然传来“扑通”一声闷响,下一瞬宋时桉的身子往前一倾,重量全压到了她身上。


    好在姜椿人站在炕下,下盘又扎实,稳稳地支撑住了两个人的重量。


    她斜眼朝炕上瞅了一眼。


    然后她立时松开宋时桉的舌头,侧过头,“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年还没到呢,他竟然给自己行起大礼来了。


    有心想打趣他几句,想到像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儿,只拜天地君亲师,得顾忌他的脸面,遂作罢。


    但不影响她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停不下来,笑得打起了嗝……


    宋时桉:“……”


    他改跪为坐,伸手扶额,脸蛋红得几乎要滴血,恨不得炕上能裂开条大口子,好让他跳进去遮羞。


    亲嘴亲到腿软,直接给姜椿行了个双膝跪地大礼这种事情,感觉能被她嘲笑十年。


    但这能怪自己吗?


    她亲嘴就亲嘴,亲到一半突然伸舌头是几个意思?


    伸舌头也就伸舌头罢,自己也没阻拦,舍出舌头任由她霍霍,权当哄她高兴了。


    结果她个不正经的,竟然那样吞进去又吐出来地折腾自己的舌头,俨然在敦伦一般……


    他虽然不近女色,但没吃过猪肉不代表甚事不知。


    被她这么一歪带,他如何能管住自己的脑子不想入非非?


    其结果就是他身子骨太弱,跟不上他的脑子,腿脚一个酸软,直接来了个双膝跪地。


    唯一的好处就是她果然忘了自己正在生气这茬,光顾着嘲笑自己了。


    也罢,不生气了就好。


    这叫什么?


    亲嘴包治百病?


    他闭眼轻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拉过来,替她抚背顺气。


    若是任由她这么笑下去,他都要怀疑她会笑抽过去。


    他边用手心轻抚她的脊背,边轻声问道:“不生


    我气了吧?”


    姜椿本就没生他的气,自己手里的银钱跟他即将赚来的银钱,横竖都是他赚来的,他用哪个不都一样?


    用他即将赚来的银钱还更好呢,这样自己手里这一千多两就能省下了。


    银钱这种东西,放谁手里都不如放自己手里安心,即便对方是宋时桉也一样。


    不过她嘴上才不会承认呢。


    她缓了好一会子,将笑意憋回肚子里,这才气喘吁吁地哼了一声:“别以为主动亲我一回,我就会原谅你,我可没这么好哄。”


    宋时桉抬眼瞪她。


    他脸蛋上的红晕还尚未退下,眉梢眼角都写满春情。


    姜椿险些没把持住,又扑上去狠狠亲他一顿。


    他轻哼一声,忍着羞耻,咬牙同她掰扯:“你若是不原谅我的话,那我就得跟你算算你未经我同意,擅自往我嘴巴里伸舌头的账了。”


    姜椿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脑袋埋到他身前,光棍地说道:“算什么账?你要是觉得吃亏了,也可以往我嘴里伸舌头,把便宜占回来呀。”


    宋时桉:“……”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无语道:“如此你就能占我两次便宜了是吧?”


    姜椿脸蛋在他怀里滚来滚去,哼唧道:“你不也能占我两次便宜?咱们算是扯平了。”


    宋时桉抿了抿唇。


    如果放在以前,他还能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不稀罕占她便宜这样的冷硬话语,但如今他还真张不了这个口。


    因为,咳,与她亲嘴这事儿,似乎变得没那么讨厌了。


    甚至还有些喜欢。


    只能狡辩道:“既然你说扯平了,那就不许生我气了。”


    姜椿舒服地趴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也懒得逗他了,哼唧道:“罢了,看在你今儿主动亲我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回吧。”


    宋时桉闻言松了一口气,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垂在两侧的手缓缓抬起,然后揽住了她的脊背。


    随即也闭上了眼睛。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温存了一会子,然后姜椿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嘴里嚷嚷道:“真是美色误事,棉衣要做不完啦!”


    她挥手赶苍蝇一般,朝宋时桉挥了挥,不耐烦道:“你


    该抄书抄书去,该画画画画去,别在这里打扰我了。”


    宋时桉:“……”


    六月天孩儿脸,都没她变脸快,方才还窝在自己怀里依依不舍,这会子又嫌自己碍她事。


    他轻叹了口气,扶着炕站起身来,缓步走回炕头的炕桌前,拿起砚台里的墨条,继续磨墨。


    *


    事实证明姜椿的直觉还是有那么点准的,在她堪堪将棉裤赶出来的当晚,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而且这雨还一下就是两日。


    一层秋雨一层凉,雨停之后气温骤降。


    宋时桉身子骨太弱,比旁人都怕冷,姜椿还在穿单衣的时候他就穿上夹袄了。


    如今姜椿换上夹袄,他就得穿棉衣了。


    因路上泥泞,泥巴会把车轱辘糊死,没法去镇上摆摊,所以姜家今日没有杀猪。


    姜椿披上夹袄,跳下炕,从衣箱里取出那套新棉衣,放到宋时桉被窝旁。


    得意洋洋道:“得亏我有成算,紧赶慢赶地将棉裤给赶了出来,不然你今儿可就没得穿了。”


    宋时桉将厚实的棉袄跟棉裤穿到身上,柔软的细棉布里子贴着自己的肌肤,暖意立时将他全身上下包裹住,完全将凉意给阻隔在了外头。


    他觉得自己仿佛又活了过来。


    姜椿伸手摸了下他冰凉的手指,又摸了摸他同样冰凉的脚趾,皱眉说道:“这么凉?看来晚上得将炕再烧热一些才成。”


    不过炕烧得再热,也只能维持半晚的温度,下半夜就会渐渐凉下来。


    偏取暖炉还得十几二十天才能打好。


    她转了转眼珠子,不怀好意地提议道:“夫君这般怕冷,偏取暖炉还没打好,不如你晚上先同我一个被窝睡?


    我火力大,身上热乎乎的,比汤婆子都好使,你抱着我睡,肯定就不会冷了。”


    宋时桉:“……”


    这家伙,是一点都不知道害羞,竟然想让自己同她一个被窝睡……


    诚然她身子康健火力大,身上一直热乎乎的,同她一个被窝睡的确暖和,但他不能答应。


    自己又不是圣人,温香软玉在怀,怎可能不萌生旖旎心思?


    偏他现在身子骨还没养好,无法与她行敦伦之事,即便生了旖旎心思,也只能憋着


    。


    与其受这煎熬,还不如就让他冻着呢。


    所以他果断选择了拒绝:“不必,我身子骨能扛得住。”


    然而说完这话的次日,宋时桉就感染风寒,咳得撕心裂肺,午后还烧了起来。


    上回小齐大夫给开的药已经吃完了,还好方子姜椿保留了下来。


    于是她踩着泥泞的湿地,腿着去了镇上的齐家医馆,让齐老大夫照着他孙子开的药方,给抓了七副药。


    她付了钱,抱着药包就往回赶,路过杂货店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回姜湾给宋时桉买蜜饯的事情。


    她脚步一拐,拐进杂货店,花三十文钱买了一包蜜饯。


    古代糖比猪肉还贵,肥多瘦少的一斤猪肉只要二十文,这么一小包蜜饯,约莫也就六七两的样子,竟然要三十文,简直就是血贵。


    罢了,谁让人家生病了呢,天大地大病人最大。


    急匆匆赶回家后,姜椿赶紧将药熬了,端进西屋给宋时桉喝。


    宋时桉不敢躺下,一躺下就咳得更厉害,只能歪在叠起的棉被上闭目养神。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睁眼看过去,见姜椿端着药碗进来,手上虽然干干净净,但裤脚上全是泥点子,鞋子更是仿佛从泥浆里捞出来一般。


    他忙道:“你,咳咳咳,你赶紧把裤子跟鞋子换了,仔细,咳咳咳,仔细着凉,也跟我这般感染风寒。”


    咳了两次,才堪堪将一句话说完。


    “不急,你先把药喝了。”姜椿将药碗放到炕桌上,伸手把他扶坐起身。


    然后端起药碗,亲自递到他唇边,说道:“我用冷水湃过了,不烫,你放心喝就成。”


    宋时桉也没推辞,以他现在的状况,若是不喝药,咳嗽倒罢了,这高热就能要了他的命。


    宋时桉就着她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汤药。


    这般喝法,苦味如同无穷无尽一般,娇嫩的嗓子眼被刺激得生疼,犹如在受酷刑。


    但没法子,若是大口大口地喝,万一喉咙里痒意上涌,他一个没控制住……


    会喷姜椿一身汤药。


    等喝完一碗汤药时,他脊背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姜椿将碗放炕桌上,跑去灶房的橱柜里将那包蜜饯拿来,拿指头拈了一


    块蜜饯送到他唇边。


    笑道:“来,张嘴,吃颗蜜饯甜甜嘴,不然嘴巴都是苦味。”


    宋时桉斜了她手里的蜜饯油纸包一眼,又抬眼看看她哄小孩一般的神情,静默片刻,还是启唇将那蜜饯给含到了嘴里。


    姜椿俯身,在他唇上“啵”地亲了一口,夸赞道:“真乖。”


    宋时桉立时皱眉,快速将嘴里的蜜饯咀嚼一番咽下去,然后训斥道:“你离我远些,别动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