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一下含住了她的红...

作品:《首辅的屠户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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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寅正(凌晨3点)姜椿起床杀猪,忙活一个时辰杀完,将猪肉装进箩筐放上独轮车后,她打水洗手洗脸。


    这个时辰天已经蒙蒙亮,她在院子里洗脸时,隐约瞧见自己脖子上有些不对劲。


    她停止撩水,让木盆里的水平静下来,然后定睛一瞧。


    好家伙,她脖子上竟然有个红得发紫,跟朵红梅一样的吻痕!


    这是昨儿下午宋时桉搞出来的杰作?


    这家伙向来被动,昨儿若不是自己借酒装疯,又是央求又是威胁的,缠得他没法子了,他是断然不可能亲自己脖子的。


    甚至下嘴的时候都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却没想到他下嘴这么狠,都给自己种出草莓印子来了。


    难怪昨晚吃晚饭时,他连抬头看自己都不敢,她还以为他这是因为亲了自己脖子而感觉害羞,也就没多逗他。


    感情丫这是做贼心虚呢!


    姜椿蹑手蹑脚地进屋,脱掉外衣,从衣箱里拿了件立领衫出来,换掉里头的交领中衣。


    人言可畏,她要是就这么带着个草莓印去卖肉,不出半日整个镇子就传遍了。


    而等卖完肉回到家,发现姜河又收猪去了,她果断将立领脱下来,重新换上交领。


    顶着个紫红的梅花印在西屋进进出出,惹得宋时桉恨不得将脑袋埋到炕桌底下去,脸蛋羞得比傍晚的晚霞还要红艳。


    姜椿却不肯就这么轻易放过他,故作诧异地问道:“夫君怎地连正眼看我都不敢,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


    宋时桉斜了她一眼,怀疑她可能已经发现端倪,并且掌握了充分的证据。


    她早起时里头穿的是件露脖颈的交领中衣,去镇上卖肉时却换上了件能遮住脖颈的立领衫,回来后又换回了先前那件交领中衣。


    若没有些缘故,她不可能这般来来回回地瞎折腾。


    话虽如此,他还是果断摇了下头:“没有。”


    万一是自己想多了呢?


    他可不能不打自招。


    “真没有?”姜椿踱步到炕前,身子探到他面前,抬手指向自己颈侧,笑睨着他:“那我脖颈上这朵紫红梅花是谁种的?你可别告诉我这是被蚊子叮咬的。”


    宋时桉本还想寻理由呢,偏她自己将理由送到


    面前,于是他睁眼说瞎话道:“没错,就是被蚊子叮咬的。”


    姜椿哼笑一声:“那这大蚊子还挺会挑地方的,旁的地方不挑,偏挑夫君亲吻过的地方叮咬。”


    被骂“大蚊子”的宋时桉抿了抿唇,没吭声。


    姜椿见他一副装死到底的模样,身子又往他跟前凑了凑,笑道:“夫君,你可曾听过‘坦白从宽’这话?”


    “不曾。”宋时桉答得飞快。


    坦白是不可能坦白的。


    如果自己坦白,以这家伙得理不饶人的性子,还不晓得会向自己提出甚过分要求呢。


    “是吗?”姜椿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宋时桉被看得面上发热,心虚得不得了,几乎要抵抗不住,但还是硬撑住了。


    这家伙是打算顽抗到底了?


    姜椿撇撇嘴,有些许失望,但还是决定不逼问他了,不能把人逼太急。


    昨儿他的表现已经很出乎意料了,竟然严格按照自己要求的方式来亲吻自己脖颈,简直就是孺子可教。


    如果自己一点点将他完全调-教好,那自己下半生该是多么幸福的小女人呀!


    动力十足了属于是。


    不过那是后头的事情,当前她得赶紧将宋时桉的棉衣给做好。


    先前买了两匹布回来,计划给他两身棉衣跟一床棉被,结果才堪堪做好了第一身的棉袄,棉裤还没动手。


    再拖拉下去,哪天突然降温,宋时桉没棉裤穿,就只能盖着被子待在炕上抱窝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盘点下手里的财产。


    昨儿去县城定制炉子,买药以及买石炭花了不少银钱,但打卡签到也得了一堆物什。


    加上宋时桉把县太爷送来的五十两金子也交给了她。


    搞得姜椿都搞不清自己手里的财务状况了,这对一个强迫症来说,简直是不能忍。


    她先盘点了支出。


    定制取暖炉交了二两定金;给宋时桉抓药用了二两;买石炭花了一两银子又三百五十文。


    合计五两银子又三百五十文。


    然后就是收入。


    昨儿运气十分不错,好几家店铺都刷出来值钱物品,甚至连钱庄都打出了SSR——三两金子。


    以往在钱庄打卡签到


    ,都是铜钱十几文到五百多文不等,即使出银子也最多几钱,从没到过一两。


    昨儿不但出了金子,还是三两金子。


    折合成银子的话,可是足足三十两呢!


    奖励物品的话,除了宋时桉说的那两支价值二三十两的狼毫湖笔外,当铺刷出来的狐裘斗篷跟赤金痰盂显然也十分值钱。


    不过这两样物什特性太过明显,如果拿去当铺出手的话,估计会被眼睛犀利的老掌柜瞧出端倪。


    所以赤金痰盂就只能先扔系统仓库里了。


    狐裘斗篷倒是可以改造下,在外头加一层细棉布面子,大冷时给宋时桉披。


    首饰铺出的那对油汪汪的翡翠玉镯估计也能值个几十两银子。


    但每块玉的水头都不同,识货的人瞧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区别,不想惹麻烦的话,也只能暂且将其扔系统仓库里。


    布庄出的那两匹绸缎跟药铺出的六两胡椒倒是可以放心出手。


    两匹绸缎品质一般,每匹也就值个一两左右,两匹能卖三两都算烧高香了。


    胡椒就要值钱多了,在红叶县一斤胡椒能卖到三十几两银子,六两胡椒少说也能卖个十六七两银子。


    都能换一辆骡车了。


    至于下剩的白棉纸、丝线、绒花、银耳、黄芪以及西洋参,要么就是不值钱,要么就是打算留着自家用,都不会出手。


    她随便加了下,钱庄的三两金子,加上能出手物什换成的银钱,大概在七十两左右。


    去掉支出的五两多银子,结余在六十三两左右。


    简直就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这还没算上宋时桉给的那五十两金子,若是算上这个,再加上先前刘家给她的五百两银票,以及姜家原本的三十来两银子,她手里竟然有高达一千多两银子的巨款了!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她这是发了啊!


    宋时桉从炕桌上抬头,朝姜椿看过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本以为她会不择手段地逼问自己,直到自己抵抗不住坦白,然后她拿住了自己的把柄,趁机提出更多要求。


    没想到她却选择了中途放弃,给自己留足了脸面。


    这不免令他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他暗自松了一


    口气,将悬着的一颗心放回肚子里,然后拿出一块卢正衡送的松烟墨,在同样是他送的端砚里专心致志地研磨起来。


    研磨着研磨着,就听到姜椿嘴里发出“嘿嘿嘿”地傻笑声,嘴角几乎要咧到腮帮子去了。


    一副路上捡钱了的模样。


    他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句:“你傻笑什么呢?”


    姜椿也没瞒他,实话道:“我才刚在算账,发现咱家竟然有一千多两银子的存款了。”


    说着她收敛笑意,看着宋时桉的目光,认真说道:“这些钱或是夫君直接赚来的,或是托夫君的福赚来的,夫君若想拿它们去打探亲人消息的话,我是一百个支持的。”


    宋时桉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姜椿有多爱财,自己这个成日与她待在一处的人儿再了解不过了。


    她就跟个仓鼠似的,一赚到银钱就藏进炕洞里。


    哪日多赚了三五文,她都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但她在他身上花钱却从不吝啬,但凡对自己身子好的,大把银钱撒下去都不心疼。


    如今好容易得了两笔大钱,其中一笔还是她差点被人掳走并毁掉清白换来的。


    她不自己留着傍身,却主动提出来让自己拿去寻亲。


    说句对自己掏心掏肺都算是看轻了她。


    当算得上敲骨吸髓了。


    他一双凤眼眨巴了下,又眨巴了下,不知道为何,竟感觉眼睛有些酸涩,眼眶渐渐红了。


    姜椿被唬了一跳。


    不是吧?他为啥突然眼眶红了,眼睛里还晶莹闪烁似有水光?不会被自己刚才的话感动哭了吧?


    她本想安慰几句,话到嘴边还是打住了。


    他这样清高孤傲的人儿,难得有这般脆弱的时候,自己如果点破的话,他脸面上必然挂不住。


    索性当没瞧见,自顾地走到墙边,开柜子将那匹靛蓝细棉布抱出来。


    她对照着先前记下来的尺寸,用粉块划线,然后拿着剪刀一点点裁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