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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事情?她怎么脸色突然那么差?”


    姜悬月总算找到机会问了,他好奇地盯着应逐阳,满脸写着想要听些劲爆的陈年往事。


    可应逐阳却像是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一般,张了张口又合上,思索一会后才对他说道:“其实那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她抿了抿唇,似乎是觉得很难以启齿,“时无言他曾经……好像追求过时无悔。”


    “……?”


    姜悬月脸皮一抽,以为是自己记错人名了:“时无言?你是说那个,时老掌门在外面的私生子,时无悔的亲弟弟,你之前和我说过的时无言吗?”


    “不然你还知道别的时无言吗?”应逐阳睨他一眼。


    “……………………”


    姜悬月陷入了巨大的沉默中,他神色诡异地看了眼时无悔刚刚坐着的位置,陡然生出一种对这个世界的陌生感。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时无悔和他是在战时相见的,正好那段时间我和时无悔来往也比较密切,就,恰好,不小心看到过几次,那个,”应逐阳罕见地卡了壳,磕磕巴巴道,“时无言他,好像对时无悔做过一些比较……亲密的举动,说的话也都很——”


    应逐阳游移着眼神,仔细措了下辞:“很不注重距离。”


    “……有多不注重?”姜悬月怔着张脸问道,这个八卦实在太过强劲,让他心中生出的震撼甚至超过了兴奋,不知该做何反应。


    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应逐阳被他这么刨根问底不禁又想起了当初某些尴尬的时刻,顿时感觉有点难堪:“还能怎么不注重,就是……举止太亲密了点啊。”


    “……”


    呆愣着的姜悬月静默片刻,不知为何竟问了一句:


    “有我们亲密吗?”


    “啊?”


    应逐阳被他问得面色一僵,蓦地转头看向他。


    姜悬月的脸被窗外春光照得明亮温和,半束起来的如墨长发随意倾洒在身侧,他坐在她身侧,一手扶着茶盏,指弯处骨节分明,姿态优雅而散漫,那双风流多情的眼睛却只是直直地盯着她,眼眸比发色更深。


    饶是与他相处多年的应逐阳也不免心跳微乱,急忙转头遮掩脸上的热度:“他们是他们,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是与我们没关系,”姜悬月看着她慢慢染上红云的小巧耳垂,神色像是入了迷,“可我想知道,师妹觉得哪种程度的举动才算是‘太亲密了点’?”


    应逐阳被他问得噎了下,眼神躲闪着道:“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喝酒了吧你。”她掩饰般地举起茶杯,挡脸喝茶,“想、想听时无言的事情我讲给你听就是了,问些什么奇怪的问题呢……”


    姜悬月眼下不知是着了什么魔,仿佛丢掉了先前的矜持与退缩一般,倾身向她靠近几分,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他们有像我们这般亲密吗?”


    “你到底发什么疯?”应逐阳“砰”的一声放下茶杯,恼羞成怒地喊道,“我们怎么亲密了?再说他们是亲姐弟,有些举动不该做就是不该做,和我们怎么能一样?不、不对,我们本来也没有多亲密!反正没有他们亲密。”


    应逐阳越说脸越红,到最后干脆闭了嘴把头偏到一边,不去看姜悬月的脸。


    谁知姜悬月竟音色低低地吐出一句:“谁说没有?”


    应逐阳惊诧地转过头,却见姜悬月原本平和的嘴角莫名多了丝笑意,望向她的眼眸黑不见底:“我们明明要比其他所有人都要亲密啊。”


    “你说什——”


    正想动怒的应逐阳忽地顿住话头。


    不对劲。


    姜悬月的这副神情,虽然她已经许久未见过,但过于深刻的过往还是一下就勾起了她心底最深处的回忆,她猛得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姜悬月?!”


    “嗯,我在。”


    姜悬月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些,却让应逐阳骤然感到浑身发寒。


    “你……怎么会……”


    她的声音发着颤,一点一点,逐渐失了声,只是愣愣地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黑眸。


    “会什么?会突然变得和刚才不一样吗?”


    姜悬月轻笑一声,趁应逐阳愣神的这一刻展臂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了怀里紧紧相拥。


    应逐阳:“!!”


    她睁圆了眼睛瞪着那转瞬放大的俊颜,菲薄樱唇差一点就要与他贴上,却终是停在了毫厘之间。


    浓黑的瞳孔里映出她慌张又迷惑的表情,姜悬月愉悦地弯起了眼:“师妹这么意外啊,我还以为你会很惊喜呢,毕竟,我们都这么久没见了。”他与她靠得极近,呼吸交织,神情几次坦露出想吻上粉唇的欲望,可最后也只是闭上眼与她额头相抵,沉沉喟叹着,“好想亲啊……但是这具身体……啧。”


    他烦躁地皱起了眉。


    应逐阳因这猝不及防的转变而惊得嘴唇微张,甚至忘记了思考,直到那炽热呼吸喷洒到脖颈上白嫩的肌肤时她才敏感得打了个激灵,顿时醒神:“这具身体……?什么意思?你是——嗯!别咬!”


    被利齿咬上颈侧的应逐阳低声痛呼,抬手抵住身前宽厚的肩膀。


    始作俑者咬了一口后又安抚般地轻舔了舔,抬起头,满意又狂热地看着那道红痕,那目光里的火光烧得实在太旺,应逐阳有点受不住地捂住了脖子,试图和他恢复正常对话:“刚才还好好的,你怎么又变成之前那样了?”


    “那样?”姜悬月甜腻地冲她笑,“那样是哪样?”


    又在装。


    面对眼前这个姜悬月,应逐阳从来没什么好脾气,她一把薅住他脑后的长发,将他的头拉得微微后仰:“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嗯……”


    姜悬月被她这么粗暴的对待不仅不恼,反而还舒爽地叹了一声:“师妹还是和以前一样呢,好怀念啊。”


    “少废话,快说!”应逐阳加大了几分力道。


    可姜悬月却忍着头皮上的刺痛感,强行埋进了她的颈窝,黏糊又委屈地说道:“虽然我也很想告诉师妹,但是……”他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得落寞道,“好像不行呢。”


    应逐阳一瞬间警惕起来:“有人控制你?”


    姜悬月仿佛并不在意,懒懒道:“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你先松开我,我看看——”


    没等她说完,姜悬月便突然蹙起了眉,面露不满。


    “啊,被发现了。”


    他莫名其妙地说了这句话后,俯首亲了亲应逐阳的眼睛,和颜悦色道:“下次再见吧,师妹。”他看了眼旁边一大桌子菜,又道,“好好吃饭,不要挑食。”


    “哈?什么被发现了?倒是把话说清楚!”应逐阳拽着他的发丝怒喊。


    “……”


    “额,说清楚……什么?”


    眼神重现纯良的姜悬月高高仰起头,茫然地看着她。


    应逐阳:“……”


    姜悬月:“……”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目光里同样带着探究和疑惑,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脑子空空的姜悬月最先妥了协,他移开视线,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道:“师妹,你怎么……坐在我身上啊?而且我头皮好疼哦。”


    应逐阳回神,低头看了眼两人现在的姿势。


    方才被拉过去的时候她没有防备,直接跨坐在了姜悬月身上,他身高腿长的坐在椅子上,大腿和椅子没有完全贴合,应逐阳又被他抱得深,坐在他腿上时全身都与他紧贴在一起,两手一只撑着他的肩膀,另外一只还拽着他的头发向后扯,看起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如果是面对先前那个姜悬月,这个样子实在算不得什么,可看着眼前现在这个羞涩到不行的姜悬月,应逐阳居然久违地感到了不好意思。


    她立马松开手,假装镇定地站起身,胡言乱语道:“哦,你腿上舒服,我坐会。”


    姜悬月懵道:“啊?”


    “啊什么啊?”应逐阳同手同脚地坐回自己椅子上,随便扒拉了两下饭,待心情平复了一些后试探着问:“你刚才怎么了?”


    “我?我没怎么啊,就感觉头晕了一下,然后睁眼就看到师妹你……”姜悬月红着脸,扭扭捏捏地低下头。


    应逐阳忍了又忍,尽量保持语气平静道:“你就没感觉到别的异样吗?”


    姜悬月道:“好像没有吧,怎么了?”他见应逐阳脸色怪异,不解地问:“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应逐阳眼神闪了闪,垂首夹了块鱼肉进嘴里,说:“没什么,就是你差点晕过去而已,等晚上回客栈了我帮你看看。”她的嗓音含糊不清,也不管姜悬月有没有听明白。


    姜悬月默了须臾,沉声道:“师妹,你是不是没和我说实话。”


    他没有在问,而是直接肯定地说。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应逐阳稍微皱皱眉他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眼下这个表现绝对是有事情瞒着他,更何况不知为什么,自从进城之后他就总觉得身体哪里不对劲,让他有些不安。


    “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我是不是做了什么?”


    眼看着瞒不过,应逐阳面色冷静,坦然应道:“是。”


    “我干什么了?”姜悬月紧张地问。


    她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道:“你把我拽到你身上,还想亲我。”


    姜悬月脸上的表情瞬间定住,全身上下都写着“不可能”三个字。


    “不信?”应逐阳一挑眉,伸手撩起颈侧的长发,露出那道新鲜出炉的咬痕给他看,“你自己咬出来的,需要对照一下吗?”


    那雪白纤细的颈子上,一道殷红齿印明晃晃地烙在上头,鲜明得几乎蛰眼,在阳光照射下甚至还隐约能看到点未干的水迹。


    这极富冲击力的一幕让姜悬月当即面部冻结,耳边仿佛出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不知是自信还是三观。


    于是他身上原本坚定的“不可能”转眼变成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我疯了吗”的自我怀疑。


    见他这副瞳孔震颤,失魂落魄的样子,方才被他压了一头的应逐阳顿时心情大好,又牵了几块鱼肉放进嘴里。


    “好了,别在意,我都没说什么。”她好言好语地安慰道。


    可这件事显然对姜悬月打击甚大,即使被她安慰了也没有缓过劲来,依旧愣怔地看着那处咬痕。


    良久,他移开视线,两臂撑在桌子上缓缓抱住头,看起来像是失去了生的意志、无颜继续活下去了一般。


    “至于吗你?”应逐阳冷漠地瞧着他。


    姜悬月声音虚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都干了些什么……”


    “行啦,”应逐阳扔了筷子,起身就准备往外走,“饭也吃得差不多了,走吧,去外面再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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