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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无悔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让房间里的空气凝滞片刻。


    应逐阳张开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一旁的姜悬月怕她又为自己和时无悔吵起来,当即决定认下小白脸的身份:“若是能和应掌门相伴多年,那可真是我的福气了,只可惜我和应掌门相识才不足一月,之所以知道的这些,不过是因为平时观察得比较细罢了。”


    说到这里,他那张白皙的脸上像是泛了点红,略显羞涩地微微垂下头:“毕竟,我们的关系你也知道……”


    时无悔,应逐阳:“……”


    时无悔登时被恶心得什么猜疑都没了,她连话都不想回,直接转头看向窗外的春日风景洗眼。


    应逐阳也很是一言难尽地看了姜悬月一眼,那一眼里像是包含了意外,回忆,容忍,看淡等多种情绪。


    姜悬月本来仗着脸皮厚,脑子一热就这么说了,但现在见应逐阳这个表情他反而还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清了清嗓,尴尬又生硬地转移话题道:“这个酒楼真是奇怪啊,建得如此奢华,一点都不像这种规模的小镇会有的消费场所。”


    应逐阳噎了下,也僵着嗓子配合道:“是啊,不知道是不是周围哪个有钱人家的子嗣在这边开着玩的。”


    姜悬月道:“有可能,我刚才看了一下这里菜品的价钱,虽然不低,但普通人咬咬牙还是可以消费起的,那个侍者拿给我们的菜单上估计还是高层楼的专属菜品,一楼那里应该会更便宜些,可能是哪个公子小姐随便开在这的,也不在乎盈亏,就当做慈善了。”


    时无悔看了会美景脸色也好了不少,转过头道:“要是实在好奇,一会问问侍者能不能见酒楼老板一面好了,岂不是更直接?”


    言出法随,时无悔刚说完这句话那名狐面侍者就端着菜进了房间,沉默地为他们摆好盘。


    “请问,你们老板今天在吗?”时无悔微笑问道。


    侍者犹豫了下,点点头。


    “那我们可以见他一面吗?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这座酒楼如此华丽,想和老板本人结识一下罢了。”


    “……”侍者静了须臾,开口道:“老板今日不会客。”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破旧的风箱,但是意外地并不难听。


    “那他什么时候会客?”


    “这个要问老板的意思,最早也要等今晚才能给出客人们答复。”


    时无悔看了看旁边两人:“你们怎么想?”


    应逐阳道:“你们这里有住的地方吗?”


    侍者:“有,在向东距离这里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家老板开设的客栈,如果客官想与老板见面的话去那里更方便些,晚上我们会派人送消息过去。”


    “那就麻烦了。”


    “客官言过。”


    他弯腰退下,留三人慢慢享用饭菜。


    桌子上摆着白玉瓷盘和沉木筷子,时无悔夹了烧肉片放进嘴里,咽下后夸赞道:“这家菜色不错。”


    “你在延州长大,没来过这?”应逐阳问她。


    “以前的话也就路过,战后我们上清门受损也不少,我忙着宗门里的事情,一直没怎么在意这里。”


    应逐阳和她聊着聊着,说到了其他宗门最近发生的事:“江老宗主最近身体好像不怎么好,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总是头疼。”


    “他修为那么强,能得什么病?不会是遇到什么难缠的邪祟被下了咒吧?”


    “不清楚,江闻笙最近到处东奔西跑,估计是在找治病的方法。”


    “他没去苏州找他无道门的郑干爹问问?”时无悔喝了口花茶,轻笑一声。


    “郑相宜倒是有邀请他去,但是他应该是觉得烦,没搭理。”


    时无悔“啧啧”两声:“郑相宜那草包,整天就知道采花逗鸟的,他要是一直这样,无道门以后怕是要走下坡路了。”


    “木梧意上次去了苏州,回来和我说郑老掌门好像在物色别的掌门接班人,可能是想放弃让郑相宜接任了。”


    “让别人接任?郑相宜没意见吗?”


    应逐阳吃不下几口饭,百无聊赖地拿桌上的纸巾叠了朵花:“他有意见又能怎样?他要是接任了,无道门应该会直接从上四门里除名吧。”


    “噗。”


    时无悔毫不留情地嘲笑,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八卦地瞅着应逐阳:“不过你那木师姐去苏州的话,江闻笙没去找她?”


    应逐阳把纸花扔到桌子上,漠不关心:“不知道。”


    “啧,你怎么也不问问。”


    “有什么好问的,江闻笙对她那心思,道边路过条狗都能看出来,也就他自己还端着个面子装不熟了。”应逐阳翻了个白眼。


    男女之间爱恨纠葛的暧昧绯闻总是会让人很有交流的兴趣,时无悔凑近她一些,眼睛亮亮地说道:“诶你说江闻笙这小子,面上看起来比谁都冷,没想到私底下还是个情种啊。”


    “哦,是吗。”应逐阳没兴趣。


    “木真人不就在他小时候救了他一命,他竟惦记到现在,真是有够痴情的。”


    应逐阳嘴角抽了抽:“……可能救了他一命这种事对江闻笙来说还是挺重要的吧,毕竟也没几个人年纪轻轻就想被杀掉。”


    “也是。”


    她们两个在边上聊得热火朝天,一旁坐冷板凳的姜悬月也听得起劲。


    他那臭脸师弟居然喜欢木梧意?还被她救过一命?


    这么精彩的事他以前居然还不知道?


    姜悬月顿时感觉自己简直像错过了几个亿一样,他很想马上开口问问那两个人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但鉴于他眼下在时无悔心中的形象并不是很好,一说话估计只会讨人嫌,只得憋屈又安静地坐在一旁,假装什么都听不懂实际好奇得抓心挠肝地等着回去问师妹。


    时无悔兴致勃勃地继续问道:“那木真人对他到底有没有意思啊?他们俩人虽然年纪差的大了些,但要是在一起了,对你们明风门还有竹铭宗来说都算是场不错的喜事呢。”


    “好像有吧,我看木师姐也经常和他开玩笑来着。”应逐阳不太确定地说。


    时无悔撑着下巴感叹道:“真人好福气啊,有这么年轻帅气的弟弟成天追着不放,还是个修真界两宗之一的宗门小公子,唉,难道这就是成熟又慵懒的大姐姐魅力吗?”


    “……”


    应逐阳听到她这话,莫名沉默了一下。


    “你羡慕什么?又不是没经历过。”她说。


    时无悔脸上的笑容蓦地一僵。


    这句话不知是触碰到了她脑子里哪一片不美好的记忆,让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原本还算温馨的氛围突然凝固,屋内一时变得很安静。


    桌上刚到的几道开胃小菜精致可口,可谁都没再动过,敞开的窗外传来清风吹过树叶时带起的簌簌声响,以及身居高处时,下方不甚清晰的人群喧闹声。


    自她们二人聊天起便一直保持安静的姜悬月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动声色地在两人之间看了个来回,他以为师妹是不小心说到时无悔的痛处了,但转头一看,应逐阳却表情淡淡的,似乎没什么想要向她道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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