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彩(3)

作品:《在乙女番做了万人迷[快穿]

    八年未曾开花的樱花树突然发芽开花之事,很快红秀丽和红邵可就知道了,红家家仆们都站在廊上,惊讶地看着那棵樱花树。


    “为什么突然开花了?”


    “我听说这里的房间里,住的是静兰大人救回来的少年。”


    “可是跟那少年有什么关系?”


    “你想想看,这些树八年没有开花,那少年已在这里住了没几日,却有一棵树突然给花了,不是很令人惊讶吗?”


    “若是跟那少年有关,那应该所有樱花树都会开花,为什么独独是这一棵树开花了?”


    “这是红色的樱花,太漂亮了!”


    旁边的窃窃私语声让茈静兰静静地看着那棵树。


    为什么是这棵树呢?


    因为这棵树被元优夏浇了水,而那水里,有元优夏的血。


    这棵树骤然开花,与元优夏肯定有关系。


    这个失忆的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红邵可眯着眼笑盈盈道,“这是喜事啊,枯树生花,起死回生,红花绿叶,肯定是喜事。”


    他也没有问茈静兰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说了这样的话后便又笑眯眯地离开了。


    茈静兰看着红邵可离开的背影,又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红秀丽。


    红秀丽看起来很兴奋,她格外好奇地伸手碰了碰樱花花瓣,“静兰,是真的!不是假的!”


    茈静兰低声说,“是的小姐,是真的,是我亲眼看到它长出来的。”


    “而且好香啊,有点……不像樱花的香味。”红秀丽有些奇怪,“不过死去多年的树突然开花本来就是怪事了,或许樱花树死去又活过来之后变了些也正常。”


    茈静兰又说是。


    “父亲说得对,或许真的有什么大喜事要发生了。”


    茈静兰看着那棵过分艳丽的樱花树。


    红色……一定代表喜事吗?人的血也是红色的。


    “静兰。”红秀丽看向茈静兰,“小夏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退热了,在休息。”茈静兰回道。


    “他有想起什么吗?”红秀丽又问。


    “目前没有。”茈静兰说,“小姐要去看看吗?”


    “既然他在睡觉我就不去打扰了,让他好好休息吧!”红秀丽笑容灿烂,“我也该去做我自己的事情了,在他伤好之前,还是得辛苦你了。”


    “不辛苦,很乐意为小姐和主人分担。”


    “我先走了!”红秀丽又看了一眼樱花,“说不定别的樱花树也能开花呢。”


    茈静兰没有说话,他眼看着红秀丽步伐轻快地离去。


    那几个看热闹的家仆也离开了,樱花树四周恢复了安静。


    茈静兰依旧站在樱花树下,他嗅着那似曾相识的味道,忽然看向屋内。


    他想起来了,这股香味,是元优夏房里所有的,只是被药味覆盖并不明显,还有那玉佩上也有。


    而那玉佩,是元优夏随身佩戴的。


    所以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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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茈静兰轻轻地推开房门。


    他从满屋子的药味里提取了与外面的樱花散发出来的,如出一辙的香味。


    或许是外面看樱花的声音把元优夏吵醒了,茈静兰进来时发现元优夏半眯着眼躺在床上,听见声音才睁开眼看过来。


    “茈大人,外面发生了什么?”元优夏坐起来问。


    “有樱花树,开花了。”茈静兰说。


    “樱花树开花?”元优夏惊讶,“不是说,那些樱花树已经死了八年不会再开花了吗?”


    “本来是不会再开花了。”茈静兰看着元优夏,“你知道开花的是哪一棵树吗?”


    元优夏懵懵摇头。


    “你浇水那棵。”


    茈静兰没有关门,有花瓣随风飘进来,同时飘进来的,还有花香。


    他浇水那棵?


    元优夏握住一片花瓣,“所以,果然还是应该多浇水。”


    “就在须臾之间,那棵树忽然恢复生机开出花来。”茈静兰说,“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这味道……”元优夏轻轻嗅了嗅,“不像樱花的。”


    茈静兰:“……”


    “我知道你是想说樱花树突然开花很奇怪。”元优夏抬起头来,嘴角轻扬,“茈大人,既然有仙,那么樱花树突然开花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觉得跟你没有关系吗?”茈静兰问。


    “跟我有什么关系?”元优夏疑惑了片刻后看向茈静兰,他有些震惊,“难道茈大人觉得我有这样大的本事让这棵树枯木逢春?因为我碰了樱花树?”


    茈静兰没说话。


    “如果我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的话,也不会被人追杀,滚落山坡被你救起来,然后现在还失忆……”元优夏颇觉好笑,“茈大人,看不出来,你的脑洞开得还挺大。”


    茈静兰默然,他不再试图让元优夏认同他的话,沾了血的水浇树,开出的樱花和这人如出一辙的香,当然不可能没有关系。


    只是看来,元优夏失忆了,所以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出去看看吗?”茈静兰问。


    元优夏小幅度点头,他也很好奇那棵樱花树盛开后是什么模样。


    他扶着床榻下床,慢吞吞地走到门口。


    那棵开得分外艳丽的樱花树映照在元优夏的眼底。


    “……红色。”


    “没错,是红色。”茈静兰顺着元优夏的视线看过去,“你有什么想法吗?”


    “好漂亮。”元优夏喃喃,“适合在下面搭个桌椅,放把躺椅,天热的时候就在树下乘凉,躺在躺椅上看书,饮茶喝酒。”


    茈静兰:“……没有别的想法了?”


    “还有。”元优夏看向茈静兰,那双眼眸倒像是比盛放的樱花漂亮,“茈大人,我可以做躺椅吗?”


    茈静兰:“……”


    他


    很少有这种无语的时候,偏偏在这个失忆的少年身上体验到了。


    ……


    红家枯树逢春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紫州。


    李绛攸握着茶杯听着茶馆之中的人议论着,垂眸看着杯中的浮沫许久,看向对面的蓝楸瑛,“这件事,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蓝楸瑛没有接话,他默默地拈起一块点心,好半晌才说,“或许我们想到的是同一个人。”


    “你说,他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就消失的?”


    “你说这话。”蓝楸瑛把茶杯放下,“他出现不也是无缘无故的吗?”


    说到这里,两个人一时都静默不言。


    半晌,李绛攸说,“你觉得他是人吗?还是传说中的仙?”


    “八仙?”


    “不是八仙。”李绛攸说,“或许是仙人来游玩,觉得无聊了又走了。”


    “那可真是很可恶的仙人。”蓝楸瑛淡淡道。


    李绛攸:“……”


    李绛攸说,“不过,我也很想去邵可大人府上看看枯树生花的奇观。”


    “你以什么理由去拜访?”蓝楸瑛无语,“到时候迷路了我可不管。”


    “你不跟我一起去?”李绛攸连忙说,“我要去那你也得一起去啊,你难道不好奇吗?除了他能让死物生还之外,邵可大人家里也有这样的奇景?”


    “不好奇哦。”蓝楸瑛放下茶杯,“该走了。”


    “等等,等等,你看看那边——”李绛攸指向外面,少女抱着二胡从茶馆前穿过,“那个是不是就是邵可大人家的千金秀丽小姐?”


    “我又不认识。”蓝楸瑛无语,“你问我?”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来来来,快走,一会儿人不见了。”李绛攸拽了蓝楸瑛就走。


    蓝楸瑛连忙掏银子,“等等,钱还没付!钱还没付!”


    “快点快点,等会儿要跟不上了。”


    ……


    新开花的樱花树春意盎然,芬香扑鼻,格外漂亮。


    元优夏抱着一本书坐在树下,看着旁边的茈静兰打造躺椅。


    他问,“真的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茈静兰摇头。


    元优夏有些不好意思,他本来绘制了图纸,想等自己病好了再找材料来做,结果茈静兰说帮他。


    元优夏再次为一开始觉得茈静兰冷漠的想法道歉,这个人明明温柔又善良的。


    “喝水吗?”元优夏倒了杯水递给茈静兰。


    青年停下手里的动作,接过水。


    元优夏伸出手碰了碰打磨得光滑圆润的木头,又去看茈静兰,“茈大人,什么都会吗?”


    茈静兰回答,“只是这些做习惯了。”


    “做习惯了?”元优夏有些好奇。


    “习惯了。”茈静兰略略解释了一句,“红家的墙总是破洞,需要填补,东西坏了需要修理,不过没钱,就自己动手。”


    元优夏一愣,觉得红家比他想象的更加贫穷,“熟、熟能生巧啊。”


    “嗯。”


    “那秀丽小姐为什么会去私塾教书呢?”元优夏又问。


    “她本想入朝为官吏,只是女子不能参加国试,便把希望寄托在那些孩童身上。”茈静兰说到这里,把椅子腿接上。


    “女子不能参考,不如女扮男装。”元优夏撑着脸,“不过这样的话,日后想要恢复女儿身也很困难吧?被发现的话也是大罪什么的……当今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听见当今皇帝这样的话,茈静兰停顿片刻说,“应当是个好皇帝。”


    “应当?”元优夏不明所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为什么说应当?”


    “……”茈静兰摇了摇头,“有一些传言,不过我觉得传言不真实。”


    “传言的确不可尽信,所以是什么传言?”元优夏小声问。


    “……”茈静兰静默。


    “茈大人不知道吗?”元优夏追问。


    “……”茈静兰反问,“这样议论皇帝,你不怕吗?”


    “怕什么?”


    “没什么。”茈静兰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好起来后自己去外面听。”


    元优夏:“……你说一下应该也没关系吧?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茈静兰没对元优夏的话做出反应,只是摇了摇躺椅说,“好了,试试。”


    他扶着元优夏坐下问,“还行吗?”


    “嗯!”元优夏用力点了点头,“谢谢茈大人!”


    茈静兰:“……脑袋不用摇晃得那么厉害,你脑袋不晕吗?”


    “晕……”元优夏刚点完头就后悔了,他头晕得厉害,有点犯恶心,躺着不动了,“我想表达对你的感谢。”


    茈静兰:“脑袋还没好,不用这么感谢。”


    “脑袋一晕就犯恶心。”元优夏又喃喃,“我好像孕吐的孕妇。”


    茈静兰:“可惜了,男人不能生孩子。”


    元优夏:“……”茈静兰好像在说笑话。


    “不能生孩子有什么可惜的?”元优夏闭上眼,“真正的孕妇孕吐比我这可要难受多了。”


    “你见过?”


    “我妈妈……”元优夏的话戛然而止,对上茈静兰的眼神,他茫然片刻才说,“我妈妈……我应该见过。”


    只是一到这种时候,他又不免有些头疼。


    “想不起来不必勉强。”茈静兰道,“免得因为头疼晕倒,我还得抱你回去。”


    元优夏睁开眼看着茈静兰,又笑了一下。


    茈静兰莫名,不明白元优夏为什么总是看着他笑。


    “茈大人,除了温柔和善良,我发现你还挺幽默的。”元优夏说。


    茈静兰蹲下身把木屑草草收拾了一下,“幽默?”


    “嗯。”元优夏没细数具体的事件,他其实也说不出具体的事情证明茈静兰幽默,就是感觉


    ……


    茈静兰不觉得自己很幽默,他把大一点的木片叠在一起,“看起来,你对我有点误会。”


    “什么误会?”元优夏翻下躺椅,差点滚在地上。


    茈静兰颇为无奈地扶住元优夏,“病没好就有点自觉,不要做无谓的行动。”


    “……”元优夏又点头,“我知道,我就是来帮你处理地上的东西,你帮我做了躺椅,这些东西还让你收拾太不好意思了。”


    “如果晕倒了需要我抱你回房吗?”茈静兰问。


    元优夏:“……”


    元优夏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至于不至于,没有那么脆弱。”


    “那你试试。”茈静兰不再劝元优夏,决定让元优夏自己试过才知道。


    元优夏蹲下身来,伸手拾起木片问,“这些东西拿来做什么?”


    “厨房,生火。”茈静兰说。


    元优夏哦了一声,他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茈静兰又问,“茈大人在红家待了多久了?”


    “很久。”茈静兰说,“是主人救了我,收留我。”


    “原来是这样。”元优夏若有所思,“难怪茈大人对秀丽小姐和邵可大人那么忠诚,很听他们的话。”


    不过,总觉得——


    “嘶。”手上的钝痛感把走神的人拉回来,元优夏低头,手掌已经被锐利的木片划伤。


    茈静兰转身把木屑抱到推车上,又听见了熟悉的轻呼声,他又默默回过头。


    元优夏小心翼翼地把手藏好,“意外。”


    他怎么能收一点木屑都能把手划伤,这样笨手笨脚的……


    他都能想象茈静兰觉得他有多蠢了。


    还是脑子的伤没好,导致脑子也不清晰,要不然怎么老是自己给自己搞点伤出来?


    茈静兰默不作声地把元优夏的手拉过来,看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元优夏看着就是没干过这些事情的人,这样的结局茈静兰竟然完全不意外。


    更何况,脑袋上还包扎着伤口,脑子不清醒也正常了。


    “不、这个不用你帮我了。”元优夏又抽了抽手,“我自己处理就好。”


    “让我看看有没有木屑刺进皮肉之中。”茈静兰道,“如果有但是没有及时取出来,到时候你会更疼。”


    听见这话,元优夏不再挣扎,老老实实地让茈静兰看。


    “抱歉。”元优夏又道歉,“我本来是想帮你的,我太笨手笨脚的了,所以又给你添麻烦了。”


    茈静兰只道,“既然知道,下次老老实实的待着看我做就行了。”


    元优夏:“可……”


    “你是伤者,不需要有什么负罪感。”茈静兰淡淡道,“毕竟你受伤了更麻烦……看见了吗?”


    血液流下去的地方,枯死的小草焕发了生机。


    元优夏心头一跳,“我……”


    “你的血。”茈静兰随意地撕了袖子上的布,先草草的包扎了一下,“能让枯木逢


    春。”


    他的血真的、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所以这颗樱花……


    元优夏抬头。


    也是因为他?


    “那盆水里有你的血。”茈静兰也跟着抬头看去,“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


    元优夏紧张得厉害,“那……怎么办?我会被抓去吗?被当做药引什么的……”


    茈静兰说:“你担忧得也很有道理。”


    元优夏许久都没说话,显然不仅仅是担忧而已,脸上的害怕肉眼可见。


    “不过。”茈静兰又道,“别让自己流血就行,这样的事情,应该还算简单?”


    元优夏努力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的确,他只要不做危险的事就不会受伤,不受伤就不会流血,甚至受伤也不一定会流血,只要不像现在这样……


    茈静兰见元优夏这副模样,嘴角的弧度若有若无,“走吧,回房,把伤口包扎好。”


    元优夏借着茈静兰的力道站起来。


    跟着茈静兰走了几步,元优夏才后知后觉,“茈大人刚才是在吓我吗?”


    “什么吓你?”茈静兰似是没听懂。


    “就是流血会让那些死去的植物活过来这事。”元优夏坐下来伸出手说,“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茈静兰抬眼看着一脸严肃的元优夏,“我什么都没说。”


    “刚才你明明——”


    元优夏的话骤停,没错,茈静兰明明什么都没说,被抓去做药引什么的这种话也是他说的。


    茈静兰刚才只说了一句话,“你的血能让枯木逢春。”


    是他借着这句话发散的,然后自己吓自己。


    “明明什么?”茈静兰又问。


    元优夏:“……”


    元优夏:“没什么……”


    这个人,性格好像没有看着那么老实。


    不对……看着性格也不老实吧?


    元优夏纠结地想,所以他这血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我什么都没说。”茈静兰又道,“不过你的猜测也不是没道理,能让死去多年的枯木在顷刻间发芽开花,本身就不是很正常了,谁知道这血能不能让白骨生肉呢?”


    元优夏心头又跳了起来,他很清楚,茈静兰说的是对的。


    他必须得保护好自己,绝不能让人知道他的血有这样的奇效。


    不过……


    元优夏看着茈静兰问,“血的事,茈大人告诉邵可大人和秀丽小姐吗?如果还没说的话……肯定会说吧?”


    茈静兰说,“主人并没有问我怎么回事,他似乎并不在意。”


    又或者,已经了然是怎么回事了。


    枯木逢春,有着这样的血液,说不定真的能白骨生肉,一旦被人发现,肯定会引来许多人觊觎。


    茈静兰想到这里,微微敛眉。


    无论是为了红家,还是元优夏,这件事都必须藏好,不允许任何人


    知道。


    元优夏看着自己的手,“这东西看起来是有益的,但是某种程度上对我来说,却是很危险的东西。”


    茈静兰微顿,给元优夏止了血,“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元优夏喃喃,“但现在不是他们会不会对我怎么样的问题。”


    “你失忆,说不定也跟这个有关。”茈静兰道,“这意味着你带着危险的东西,我必须得时刻看你。”


    元优夏点头,“我知道,等我伤一好我就会离开红家,不给红家和茈大人添麻烦,茈大人不必担忧。”


    “这些等你伤好再说。”


    “离开之前我也会把这段时间的所有费用算给秀丽小姐的。”元优夏停顿片刻说,“恩情用钱肯定算不完,我只能尽量。”


    “这些等你伤好后再说。”


    茈静兰没有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他替元优夏包扎后说,“左手伤还没好,右手又添新伤,你真是时时在受伤。”


    元优夏小声,“意外。”


    “现在的意外只是小伤。”茈静兰说到这里微顿,他看向元优夏的眼睛,“该不会滚下山坡撞到脑袋失忆也是因为你太冒失了吧?”


    元优夏:“……不、不至于。”


    茈静兰打了个蝴蝶结,“好了。”


    “谢谢。”元优夏看着两只手,“其实这种小伤完全没有包扎的必要吧?”


    “不好好包扎随意处理的话会留疤。”


    “留点疤而已,男人需要那么精致吗?”元优夏摸了摸脑袋,“脑袋上的还没取呢。”


    “好好休息吧,休息好了,就能取了。”茈静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我明天早上再给你换药。”


    “谢谢,今天也辛苦你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元优夏连忙说。


    “你忘了,因为你的这个……”茈静兰指了指元优夏的手,“我得盯着你。”


    元优夏:“我……”


    “我去给你端药。”茈静兰说完,转身离去。


    直到看不见茈静兰的身影,元优夏才看着自己的手喃喃,“等等,我这个包扎着,晚上怎么好洗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