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我不是不婚主义

作品:《越界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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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仰之回了好,却觉得不对劲,打电话给邓叔:“欲晚在家吗?”


    邓叔奇怪,解释道:“云小姐刚刚提着行李箱走了,她说要出去一趟,您知道的。”


    温仰之当然不知道,但如果提行李箱,大概率不是出去随便住一夜。


    她要离开?


    他立刻下楼,进地下车库开车,在昏暗的地下车库查回比利时的航班,她回去的那个点,比利时的已经起飞。


    那就是伦敦。


    她只在这两个地方住过。


    他查到还有两个航班去伦敦,但一个在浦东机场起飞,一个在虹桥机场起飞,这两个机场离得极远,如果堵车,来回要两三个小时起步。


    有这个时间,她已经起飞了。


    他现在,只能选一个。


    另一边的江应聿立刻买了虹桥起飞去英国伦敦的航班,拿了最基本的证件就动身去虹桥。


    风吹过车窗,极速流过他俊朗的面庞,短发翻飞,他知道这也许是他唯一的机会。


    祝弄璋把云欲晚送到机场航站楼:“你回来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云欲晚招手:“拜拜。”


    祝弄璋也摆手:“拜拜。”


    云欲晚刚转身,要到进航站楼的门前,突然听见有人叫她。


    是男人的声音。


    ”欲晚。”


    她猛然回头,长发飘荡。


    江应聿站在车来车往的国际机场公路上看着她,地平线上灯火星星点点遥遥无边,因为紧张,他手掌紧握着护照和身份证,高大的身影如松。


    月明星稀,意气飞扬。


    她以为他是来送她的,扬起笑脸,对他摆摆手:“那我进去啦。”


    江应聿却大步上前,他的瑞凤眸多情含笑,在夜色灯火下越发动人,眸光似钻石的火彩:“我是来和你一起走的。”


    云欲晚略微惊讶:“和我一起走?”


    他笑着:“是。”


    面对云欲晚的时候,他的酒窝永远露在外面,性感又英气。


    温仰之行驶在路上,敞篷车高速驶过直行道,轮胎在地面上摩擦破风的声音如暴雨骤离。


    她太温和平稳,说只是回去静静,他却忘记了,他很早就被江鉴清提醒过。


    女性npd患者,一旦被喜欢的人拒绝,会立刻回收所有对某个人的关心和注意。


    会直接断崖式分手,一刀斩断,不会再有一点点可能性。


    在完全安静的情况下,会用最果决的方式结束和一个人的曾经和以后。


    他以为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慢慢谈这件事,能找到缓和的余地,互相找到彼此都认可的相处方式。


    他紧握着方向盘,手上的青筋全部因为用力而突出。


    夜色仿佛无边无际,无论如何都无法到达目的地。


    当车流飞奔的这一刻,也许白鹇早已飞往茂密的阔叶森林,回到沟谷雨林,在云端展翅逴行。


    是他错了,根本不应该让她走。


    机场外,云欲晚有些不敢相信,还有些不自然:“你也去欧洲吗?”


    江应聿和她进了航站楼,走在宽阔的机场大厅里,每一步都在看见她时愈发踏实,无论她要去的是哪里:“我陪你过去。”


    她却忽然想到温仰之说江应聿喜欢她那些话,迟疑道:“是因为你刚好要过去吗?”


    他顺手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我特地买了和你一趟航班的票。”


    云欲晚没多说什么,只是收回视线,有些沉默,不敢看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江应聿却没有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有意跳入话题:“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她有些不明白他的没头没尾。


    江应聿声音温和,却清晰而坚定:“我对你的想法。”


    一时间似乎广播声与稀疏的人流吵杂都远去。


    他站在她身边,存在感太强,纵使她不想回答,也无法忽视身边还有个正在对她表白的男人。


    云欲晚的脚步顿了顿。


    他的声音温柔响在她头顶:“我之前说不婚主义,是因为我一直没有想结婚的人,但现在有了。”


    她僵住脚步停下,两个人的步子都停了。


    他微微垂首,眼眸凝视她:“云欲晚,我可以追你吗?”


    她眼底的光点惊讶地颤动。


    纯白敞篷法拉利行驶在去虹桥的路途中。


    温仰之等红绿灯的时候戴上蓝牙耳机,拨出一个号码,对方一接就开门见山道:


    “欲晚知道我边界障碍了,现在我该怎么办?”


    他声音并没有求救的慌乱,只是听声音,好似看得见他不苟言笑的严肃脸。


    温仰之从来没有和江鉴清说过,虽然江鉴清多少有猜测,但温仰之直接明牌,他还是吃了一惊:


    “边界障碍……你是不是和她说不会和她结婚?”


    红绿灯终于过去,温仰之俊面绷紧,启动车子,敞篷跑车迎风吹得他的衣领微摆:“是。”


    江鉴清当然不是吃素的,他是心理学的硕士,一下就猜到:“她现在是不是很温和和你说话,就算你说什么,她都似乎不把你的错放在心上,显得你的错不算什么,但


    拒绝你见她?”


    温仰之的心里很乱,但声音却克制:“对,她买票要回欧洲。”


    江鉴清连忙提醒自己的好兄弟,怕他走错路:


    “不要对峙,不要紧逼,她现在看起来好像还有余地,但只是强忍着怒意,想给点体面,实际上心里已经断了,你现在去追她,她一定会把你删除拉黑,但凡你联系,她一定做绝了让你根本找不到,因为她现在在厌恶你的顶峰。”


    仿佛一把重锤砸在温仰之心上。


    犹豫几秒,温仰之咬紧牙关,观察后视镜,改道停下,却不解释原因地直接道:


    “能给你弟弟打个电话吗?”


    江鉴清不清不楚:“给江应聿打电话干什么?”


    他只是声音沉沉:“麻烦你了。”


    江鉴清虽然不知为何,但立刻挂了电话,不久便回过电话来:


    “虽然不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在忙,背景有人说安检完的乘客往前走。”


    那就是虹桥那班飞机,现在大概过安检。


    温仰之看着一望无际的路途。


    他选对了路,却没有办法赶上。


    江鉴清其实说得对。


    他可以上飞机和她一起,然后呢?


    他们才吵架一个小时,江应聿就已经待在她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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