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 章 万寿节

作品:《大秦地府日常

    夏帝起初是想反悔的。


    毕竟在场的人,难道还有人敢对他的决定提出异议不成?自打脸就自打脸,他是天子没人敢当面笑话他。


    但是那宫妃听到他的话后惊呆了,大声追问是真的吗。因为过于激动,声音太尖锐,吸引来了不远处巡逻的侍卫。


    此地偏僻,更容易藏匿危险分子,是以侍卫们时常在这类地方搜查。正巧撞上这样的场景,委实算不上是运气原因。


    当时夏帝的脸涨得通红。


    看不懂眼色的侍卫队长还在追问发生了什么事,但凭陛下吩咐。陛下只希望他赶紧走,别来瞎掺和。


    修改器的力量到底是巨大的。


    夏帝金口玉言说赐婚,那就必须赐,不能反悔。除非超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限,但夏帝回御书房的速度太快,完全没能等到效果过去。


    一回到御书房,他就鬼使神差地提笔写下了那封诏书发下去。


    诏书一发,事情就瞒不住了。


    局势到了这个地步,夏帝除了咬牙接受没有别的选择。君无戏言,何况还下发了诏书。


    为了不成为笑柄,夏帝只好接受了众人夸他心胸宽广的说辞。


    扶苏回到阁内便道:


    “夏帝还是有些运道在身上的。”


    出门去御花园,偶遇他儿子鞭挞太监。出门去打野战,偶遇他宫妃抱怨他强抢民女。


    秦政听他还说风凉话,笑着敲了敲他额头,示意他少说两句。


    扶苏已经开始期待起新乐子来:


    “我记得每年冬月夏帝过生辰的时候,宫里都要举办万寿节的宴会。”


    夏帝这个人遗传了他亲爹,有点好大喜功的毛病。没有功劳给他庆祝的时候,也就只能庆祝庆祝生辰了。


    所以每年的万寿节都办得很隆重,遇到逢九的年岁,还要更隆重些。


    今年恰好是夏帝的三十九岁。


    虽然是三十九的生辰,却不会称九,而是称十。因为有些时期讲究满则招损,所以整十的时候不好大办,何况古人本就喜欢算虚岁。


    扶苏他们位面没这个顾忌,毕竟是同人文位面,很多习惯走的是现代年轻人的偏好。


    但夏帝还是很坚持的。


    宫中为着这个“陛下的四十大


    寿提前做足了准备,尤其是夏帝已经准备好等四十之后大展拳脚,再跟三国开战一场了。


    当然,目前计划有变。


    夏帝翻了翻两国质子的资料:


    “这秦国质子还有培养的价值,渊国这个就有些多余了。


    丞相劝说道:


    “陛下此言差矣。秦国乖觉,肯接受我大夏这个宗主国指派去的新王,自然是件好事。那渊国不听话,若是抗拒指派,不正好作为发兵的借口?


    夏帝一想也是:


    “可等他们长成还要多年……不如这样,叫两国立质子为太子。若是不肯,我大夏即刻发兵。


    丞相拱手称赞:


    “陛下英明。


    夏帝眼里闪过一丝精芒:


    “秦国既然乖乖顺从,那就让朕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乖顺。若在朕攻打渊国与蛮国的时候出兵支援,哼。


    自然不可能秦王装乖,夏帝就立刻相信了。他一直在冷冷地审视着这些别国之人,耐心地等他们露出狐狸尾巴。


    丞相深以为然:


    “此前攻不下三国,便是因为他们守望相助。如今秦国退出联盟,渊国与蛮国绝无可能抵挡住我大夏精锐。


    尤其是秦国正好处在中间,往北连接北蛮,朝南接壤南渊。拉拢了秦国,南北就很难联合在一起,共同抵御夏国了。


    秦阁中,父子俩也在商量战事。


    此界的地理情况和华夏大体是一致的。


    秦国的地盘和历史上的大秦差不多,陇西、关中与巴蜀。


    蛮国占据了广袤的草原,是由类似匈奴人的蛮族组建的国家。


    渊国则手握长江流域和珠江流域,西南、两广、浙闽和湘赣,是他们的地盘。


    剩下的全是夏国地界,也难怪夏国如此得意,其中山东、江苏和辽东是他们从海国抢的。


    海国占地面积最小,却十分富庶,再加上无险可守,第一个被吞并不足为奇。


    毕竟海国可不像以前的齐国那样,努力发展军事力量,中原和北境又有燕国与韩赵魏四国牵制。这里的四国之地几乎都归所有夏国所有,海国拿什么抵抗?


    扶苏分析:


    “夏国先帝灭海之后便觉得其余三国不足为虑,应当是认定三地不如夏国


    富足,乃是四夷之地。


    夏国自己手握良田无数和充足的人口,其他地方比不了。南方瘴气导致疾病丛生,西边偏居一隅基础条件差,北边的蛮族随便打打都能打赢。


    就像春秋战国那会儿,大秦还没修都江堰和郑国渠,北边的匈奴也没有威胁,南边楚国的富庶之地则并非湘赣而是它们北边的鄂皖。


    然而鄂皖现在是夏国的地盘,补偿给渊国的是更难的百越。


    秦政颔首:


    “先帝还是有一定军事眼光的。


    扶苏被逗笑了:


    “阿父,你又嘲讽人家。


    先帝有一定的军事眼光,不就是在说今上没什么眼光吗?


    十多年前夏国攻打三国的经历,那叫一个生动有趣。


    很少能用生动有趣来形容打仗。


    夏国先去打了他们觉得是最好捏的秦国,但是秦国经历了之前十几年的杯弓蛇影,早就警惕起来了。


    说真的,扶苏还是理解不了,为什么夏国能干出连续17年对外宣称要灭绝三国,结果一直没出兵的事情。


    反正三国为此可是努力了17年。


    或者说秦国为此努力发展了17年。


    这17年里愣是紧赶慢赶把巴蜀和关中的水利给它修了,就为了备战灭国危机。


    北边的蛮国还好点。


    大概是想着自己大不了就四散去草原各地,你夏国还真能一寸寸搜寻草原把我们都杀光吗?


    所以蛮国刚开始紧张了一阵,后头就正常操练兵马了,顶多强度比之前高了些。


    南边的渊国比较离谱。


    它们属于“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典范,同样是狼来了故事的深切受害者。


    第一个五年,渊国紧急戒备,努力练兵。第二个五年,有点懈怠了,但还是没敢彻底放松。第三个五年,怀疑夏国在说大话,训练慢慢就没那么认真了。最后两年,彻底摆烂不训了。


    结果就是夏国突然发兵攻打秦国,秦国积极应战。虽然时常战败退让,却卡住了函谷关天险,没让夏国进来占便宜。


    夏国一看秦国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干脆扭头去打渊国。渊国着急忙慌地接下了攻击,刚开始节节败退,直到他们也开始学习秦国龟缩。


    秦国有天险,他们也有啊!


    作为渊国门户的湘赣两地,都是四面环山的地界。把控住要紧的关隘,还是有一定抵抗能力的。


    哪怕不如关中那么高枕无忧,也比其他地方好。昔年海国所在地如果有这个地理条件,也不至于轻易被灭了。


    夏国只能试图从浙地突破,然后发现突破了浙地也没用。浙地往西打赣地照样是连绵山脉,浙地往南打闽地简直是自讨苦吃。


    闽地在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中原啃不下的肥肉,可没那么好占。


    渊国差点翻车,回去就开始苦练兵马,再不敢随意懈怠了。


    最后夏国又去打蛮国,然后找都找不到蛮国人跑去了哪里。他们逐水草而居,少数的一些城池都在大漠深处,进去就迷路。


    第一次进攻以失败告终。


    休整了两年夏帝又卷土重来,这次他认真研究过后,发现渊国才是真正好欺负的。打渊国不用想办法突破函谷关,也不用努力学习草原认路。


    渊国那点子天险,努努力还是能相对轻松啃下来的。至少和函谷关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渊国发现有点挡不住了,就去找秦国支援。


    两边通过巴蜀和黔中眉来眼去,互相交换物资。秦国再结合渊国给的消息,从夏军背后的武关出击,痛击夏军的屁股,把夏军又给打了回去。


    秦国和渊国也算是“互为掎角之势”了,不断支援打配合,夏国迟迟无法攻克任何一方。


    每当这个时候,蛮国就会南下,抢一波夏国北境的粮草物资。


    夏国越打越觉得吃亏。


    打了几年,一点成果没有,倒亏不少军备粮饷,还要被蛮族那头抢劫。所以夏帝才选择暂时休战,想把战斗力提一提,再去打。


    扶苏有些疑惑:


    “光是练兵吗?没听说夏国有什么特别厉害会练兵的名将啊?”


    秦政思考过这个问题:


    “练兵是一方面,或许也是想改进一下攻城利器。另有一点,他或许想麻痹三国。”


    当初渊国就是因为轻敌大意差点酿成祸患,夏帝未必没有再复刻一次的想法。所以他这些年努力对外做出无心再战的模样,表面上好像真的堕落了。


    扶苏摇了摇头:


    “渊国和蛮国有没有上当不知道,大秦肯定没上当。”


    秦政露出一丝笑意:


    “所以秦王要假意投诚。”


    不然秦国这样的刺头,夏国说什么都要先打它。


    现在秦国乖顺了,夏帝可能就会考虑不去强攻秦国。走培养新秦王的迂回路线,然后叫大夏一手培养出来的秦王主动献国。


    双方都在博弈,就看谁技高一筹。


    扶苏便笑了:


    “无论夏帝相信或者不信秦国给出的态度,夏国在行动上已经放缓了对秦国的制约。以后想要再拾起来,重新研究针对秦国的战术和武器,还得再花费时间。”


    夏国想让秦国懈怠,秦国没有。秦国想忽悠夏国先去研究针对别国的法子,夏国倒是很配合。


    算下来,秦国小胜一筹。


    随即,扶苏的眼珠子一转,起了点坏心思。


    他凑到父亲耳边小声说:


    “夏国先帝分明在励精图治,虽然花了15年才把海国这点地盘治理好是有点没用,可到底也是在认真治国。舆论却将先帝打为昏聩之君,说他骄傲自满耽于享乐,完全不管真相如何。”


    秦政耐心听他诉说,没有打断。


    扶苏继续往下:


    “如今夏帝做的也是类似的事情,他在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并不是真正没了野心放弃进取。他走上了先帝的老路,为何结局不能复刻先帝呢?”


    秦政眼眸微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要夏帝死了,没人会去在意夏帝是不是真的不思进取。没有结果的蛰伏就是无效蛰伏,世人只会看到表面,然后骂他和他的父亲一样昏聩。


    扶苏的舆论战实则是跟父亲学的,虽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却不代表秦政的水平不够。


    他很快想到了造势之法:


    “夏帝不是想麻痹三国?既如此,应当不会介意外界都传闻他是胸无大志的昏君吧?”


    这可是符合夏帝计划的形势,夏帝只能选择接受,甚至还得捏着鼻子推波助澜。


    当然,如果他没发现这里头的危机,单纯以为是自己的伪装有了成效,那就再好不过。


    等到舆论抵达最高点——


    扶苏和父亲对视一眼。


    太子和二皇子年纪也大了,杀了夏帝他们两个肯定会争夺皇位。夏国陷入内乱,便是其他国家的发展之机。


    秦政断言:


    “二皇子不能继位。”


    扶苏同时开口:


    “二皇子放任不得。”


    先让他们兄弟两个内斗去,这点内斗不至于直接导致夏国灭亡,顶多各国发兵占点便宜。


    所以下一个国君人选还是很重要的,二皇子心眼多,精于算计,当上新帝后对三国有害无利。


    还是让相对傻点的太子继位比较好。


    秦政很快去信给外家。


    说来也是巧,外家姓嬴。


    父子两人当然不知道这姓是世界诞生时检测到秦政的姓氏顺便凑上去的,还以为只是个巧合。


    甚至认为原主大名为秦正、外家嬴姓、是大秦公子这种种内容,都代表这个公子正原本就是另一个位面里的秦政自己。


    就像同为古代位面,男尊位面的某人随父姓叫张书,女尊位面的他随母姓叫李淑。


    有时候平行时空的自己可能并不完全和自己一模一样,存在着一些微小的差别。


    秦政给嬴家传讯,希望秦国可以配合他的舆论计划。扶苏在里头添了几笔,学着父亲的字迹补了一些细节。


    公子正的字迹竟也和秦政差不多,只是要更稚嫩许多。


    秦政并不擅长更改字迹。


    哪怕是自己以前的字,他也不太写得来。努力尝试了一下,还是不太能掩盖字里的锋芒。


    秦政有些无奈地丢开笔:


    “幸而有阿苏在。”


    扶苏无论学哪个阶段的父亲笔迹都学得惟妙惟肖。


    他还开了个玩笑:


    “日后夏帝要是开始培养阿父,阿父去书房学习的课业莫不是都要我来代笔了?”


    秦政揉了揉眉心:


    “朕再练练。”


    扶苏说的有道理,总不能一直叫儿子帮他写代笔。


    他自己的成熟版字体实在过于出众,一看就充满了帝王之气,这个真得伪装一下。以后多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动笔的机会,到那个时候可没有办法糊弄。


    秦政只好开始苦练字迹。


    别人都是往好了练,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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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差了模仿。虽


    然模仿出来的字会不太好看笔触滞涩但这对秦政的处境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字写得不好才符合质子的身份。公子正又没有名师教导日常就是自己看看寻常闲书。


    实际上书房里的书都是无关紧要的那种公子正花钱也弄不来讲述治国道理的典籍。


    幸好父子俩开挂根本不用看书。


    扶苏整日闲得没事就指点父亲学习怎么模仿旁人字迹。


    这个也是有诀窍的虽然掌握了诀窍之后天赋不足也模仿不到十成十但拿出去糊弄人也勉强凑合。


    毕竟又不需要秦政去造假别人的字迹这种事情扶苏自然会包揽。


    扶苏吃着奶糕糕监督父亲练字:


    “阿父你不要偷懒我会盯着你的。”


    秦政左手伸出来捏他终于长了一点肉的小嫩脸示意他说话注意点


    冬天是个贴膘的好时节。


    瘦成骨头的幼崽稍稍胖了一点胃口也变大了许多。秦政对自己的养崽能力非常满意盘算着再过一两年应该就可以把儿子养得白白胖胖了。


    碧月笑吟吟地走进来:


    “公子小公子过几日便是万寿节了尚衣局已将新制的衣裳送来二位可要试一试合不合适?”


    碧月会点改衣服的本事所以并不着急这件事。不然肯定早早催促两人试衣服了免得哪里要改的回头送回尚衣局却来不及办。


    要知道宫里的尚衣局忙得很这种时候肯定都在为别的贵主折腾衣服哪有空管他们这些质子。


    秦政放下笔:


    “拿来给我看看。”


    碧月回头招呼小宫女碧星把衣服送进来一大一小两套没有换洗的。万一在宴上弄脏了都不好换。


    不过只有贵主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宫中贵主要维持住体面衣服弄脏就得立刻换一套干净的。他们这样无人在意的质子就不同了反正也是待在角落里的没人会关心他们穿什么衣服。


    虽然如此秦政还是吩咐:


    “给公子桑多备两套他粗心大意容易打湿衣服。”


    秦政担忧儿子把食水洒在衣服上。


    穿脏衣服倒不是大问题重点是冬天里穿着打湿的衣服会很难


    受,还容易生病。


    扶苏先试衣服,乖乖伸手让碧月给他换。闻言冲父亲哼了一声,说他才不会把衣服弄脏。


    碧月给他整理好衣服,说:


    “稍微紧了点,好在衣服都有放量,不然就不是只紧一些了。小公子最近确实胖了些,抱起来也敦实了。”


    扶苏更不高兴了:


    “我才不重。”


    碧星小心翼翼地提议:


    “只是稍紧些,不如中衣去掉一件棉马甲?宴上有炭火,应是不会着凉的。”


    秦政一口回绝了:


    “不行,万寿节时他还得多穿点。”


    减衣服?秦政还想让儿子多加两件呢。


    碧月笑着推了碧星一下:


    “好了,你不用为我省事,把衣服改大些不费事。明日怕是又要降温,等万寿节那天别说去一件夹袄了,反而要换上更厚的夹袄。”


    碧星有些惊讶:


    “碧月姐姐怎么知道要降温。”


    碧月掩唇轻笑:


    “这天气变换啊,都是有预兆的。你看不明白只是没经验而已,回头我教你就是了。”


    说完又冲秦政提议:


    “到时候再给小公子加件厚披风吧,若是热了也好脱。”


    今年因着是夏帝的四十大寿,办得比往年隆重不少。规模更大了,于是地点定在了户外,而不是室内。


    户外烧个炭盆管什么用?


    恐怕那点热量根本感受不到。


    碧月扭头看碧星:


    “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见识见识你就知道了。”


    碧星是新入宫没多久的宫女,刚被分派来他们这里。还是因为上次质子受苛待的事情,贵妃补给了秦阁一些宫女太监。


    这些自然就是属于渊桑的人了。


    哪怕渊桑和秦正住在一起,人数也是不能省的。没有叫秦阁的那些人一口气伺候两个主子的道理,忙不过来。


    当然,这都是借口。


    其实是贵妃和皇帝都想借此往这里塞眼线,嬴家顺势也运作了一番。


    如今新来的两个太监和两个宫女里头,有个太监的是夏帝的人,有个宫女是贵妃的人。


    剩下两个,一个是嬴家施恩了的,就是碧星。另一个小太监则身家清


    白,来了之后嬴家才找到他和他的亲人,偷偷收买了对方。


    碧月对他们的到来没什么意见。


    多几个人就多一些帮手,她们能轻省些。至于安插眼线,质子身边还指望没有眼线,那也太天真了,碧月不管这个。


    秦政父子也不管,只要把控好,别叫他们在屋子里动手脚即可。一般没人会费力来诬陷他们,倒是有可能下毒暗害他们。


    第二天果然又降温了。


    碧月拿出提前做好的夹袄:


    “我见小公子手臂更怕冷些,便把马甲改作了有袖子的。公子试一试,看会不会影响行动。”


    穿太厚了容易关节难以活动,她要扶苏试的就是这个。扶苏穿上后觉得还行,又套上改好的新衣,披上小斗篷,一套装备就齐活了。


    秦政审视了片刻,才终于点头:


    “万寿节那日就这么穿。”


    临近万寿,宫里刷出来的大事件非常多。基本都是谁给夏帝准备了什么生辰礼物这种,非常热闹。


    父子俩看了好几场大戏。


    宫中这群人为了自己的礼物力压旁人一头,各种勾心斗角都用上了。打探别人送什么的,暗中搞破坏的,别出心裁玩花样的,应有尽有。


    不用准备礼物的两位质子就轻松多了。


    他们几个寄人篱下的孩子,本身也不可能准备什么礼物。往年也都是沉默地坐在角落装鹌鹑,大家都习惯了。


    宫宴前一天,刷出一段剧透:


    「贤妃打听到四皇子作了一首诗歌颂夏帝,紧急拜托了娘家的大儒也写了一首,让三皇子背诵,准备压四皇子一头。」


    明日的献礼会是按照皇子的齿序进行,三皇子定然在四皇子之前。


    四皇子原本亲自作诗,独一份,礼轻情意重。三皇子这么一截胡,又是先他这个当哥哥的开口,就显得四皇子的诗不值钱了。


    扶苏感慨:


    “他们真有意思。”


    秦政则在思考:


    “朕怎么没遇见过这等场面?”


    他以前就没办过什么万寿节,生辰和新年撞在一起,光顾着祭祀祖先和天地了。后来办过几次,也没闹出过这种事情来。


    扶苏理直气壮地说:


    “自然是因为我们兄弟姐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