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局起 “御前修撰,遴选驸马?”

作品:《黑莲花女首辅

    一下、两下、......


    空气中,石头砸在骨骼上发出的碰撞声与人的痛喊声交杂在一起,混带着血腥气弥漫进人的五官。


    傅黎挥动的每一下都狠狠地往刘仟的要害砸去,愤怒与恐惧交织,纵使刘仟早已断气没了挣扎的痕迹,她也未曾停下。


    咚的一下闷声,石头摔到地面。


    傅黎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一下瘫坐在地,举起沾满血的双手,浑身不停的微颤,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杀人了……


    “啊……”


    直到陈式的一声痛吟,她才回过神来。


    傅黎立马奔上前,将刘仟从陈式身上挪开,往下看去,才发现一把匕首正直直地插在他左胸之上。


    是刚才在扭打过程中,刘仟从腰间拔出的。


    “陈大哥……”


    她半抱着他,伸手按住刀口周围,紧张得有些无措。


    “傅黎……”


    陈式胸口起伏明显,有些匀不过气。


    傅黎的眼泪一粒一粒地掉落出来,她不敢停歇地从自己的衣服上撕出一块布条:“我先给你止血。”


    陈式望着她,吃力地说道:“那年我父亲在怀水治水遇难,多亏了傅将军救济我们母子,还授我课业,赠我书籍。”


    他竭力扯动唇角笑了笑,牵出了口腔中的鲜血,继而含糊着说道:“所以你不必自责,这是我应还的,傅将军若知你还存活于世间也定会开心的。”


    说着,陈式的精神已有着涣散:“前日,我去了傅庄。那里很干净,应是有人将他们安葬了。你……可以放心了。”


    “你别说了。”傅黎红着眼睛乞求道,她将布料抵在伤口处,“我跟我姐姐制过药,我一定可以治好你。”


    陈式眼眶湿润,全然不舍眼前这个女孩子,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暂停她的动作,嘱咐道:“好好活下去。”


    “不,不要……”傅黎顾不得其它,只是一味的哀求。


    父亲,母亲……现在又是陈式,她不愿接受她身边的人又一次将离她远去。


    “离开这儿,好好活下去……”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的吐露,陈式缓缓松开手,双目慢慢闭合。


    “陈为则……陈为则!陈式!”伴随着怀中人体温的逐渐流逝,傅黎的呼喊声也越来越大,直到最后近乎撕心裂肺……


    她本是将军府小姐,父亲傅俨是总领山墉、常迹两关守军的镇北大将军,也是大原王朝边防的重要人物。


    半月前原是傅俨每年回京述职的日子,傅黎也同往年一样先随母亲回新河准备祭祖的事宜。


    不过母女二人才安顿下来不久,京中便突然来了圣旨,傅俨谋逆,被判处凌迟并诛其全族。


    那日傅黎正同其堂姐傅婉上山采药,在路上便遇见了宣旨执刑的禁军先行队。姐妹二人本以为是朝中来封赏的旨意,却没想到是皇帝夺命的大刀。


    禁军的长刀刺入了傅黎的腹下又划破了傅婉的喉咙……


    傅黎立时便晕了过去,不过好在她在禁军点算尸体前曾短暂清醒过,这才能挣扎着从水路逃走,后来又碰巧被下游的举子陈式所救,得以隐秘于林间,可就算如此她还是被人寻到。


    今日被杀的刘仟便是那日的带队校尉,想来是因受上头责骂才出来寻她灭口的,不过却是因此丢了自己的性命。


    天色渐暗,林间也甚为安静。


    傅黎还跪在原处,脸上泪痕仍残存着,就这样呆呆地与夜色融为一体。


    半响,她突然抓起之前掉落的匕首,起身慢步挪到刘仟尸体前,漠然地盯了他半刻后便快速挥刀将他的脸划烂,直至血肉模糊……


    之后,傅黎又觅了处山崖将他扔了下去,再把他的腰牌埋于泥沼,佩剑碎于硬石,用泥土和落叶遮盖树林里血迹,抹去一切可以找到他的痕迹……


    【盛平三年,天子诏曰:“逆贼傅俨,专恃欺瞒,通敌贩粮,托付不效,颇有叛国反上之兆,是以凌迟三百刀,抄家灭族;其余从犯亦不可逃,皆令秋后处斩,家眷除籍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录用;至于幕僚顾吏,宽宥死罪,酌情复用。”】


    八个月后


    京城


    “为则兄,为则兄。”


    急促的敲门声和沈川的喊声让身处梦魇中的傅黎一下惊醒过来,她蓦地从床上蹭起来,揉了揉头,便起身抓起了搭在一旁的外衣,披好之后方往门口走去。


    “玉安兄,怎么了?”


    门外便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沈川,昨日傅黎才与他一起参与了为所有进士庆祝的琼林宴。


    只是他身为状元,昨日应是被灌了不少酒,没想到今天一大早还能如此精神。


    “刚才陛下宣我进宫,批准了我昨日所奏之事!”沈川喜悦之情跃于脸上,有些激动道。


    “是吗!”傅黎也替他高兴,自入京备考以来他们便一直相伴一起,脾气秉性也是相投,如今又同时分中状元和传胪,已然算得上是一对同窗好友。


    “那陛下可曾说了去何处?”


    “浴县。”


    “浴县?”傅黎想了想,“黄河边上?”


    “是。”


    “何时启程?”


    沈川垂眸笑了笑,眼底微微暗淡了些,神情已不似刚才那般畅快:“时间赶得急,今日就得出发。”


    傅黎听完神色也变得落寞:“好,你等我收拾一番,我送你出城。”


    未至晌午,二人便一行走到了城门外,这一路过来倒是又领略了一番京城的繁华。


    “沈兄不后悔吗?”


    傅黎见沈川临行前又回头望了眼城墙匾额上的两个大字,眼中更是闪着星星不舍,便问他。


    沈川抿着嘴摇了摇头:“为官为民之道本也不止在长安,我如今能高中状元已是陛下恩典,后面我便想落在实处,同百姓贴面而谈,查民之苦、解民之忧。”


    傅黎听后生了敬仰,抱拳歉声道:“沈兄志向如此,倒是在下浅薄了。”


    随后她又从袖兜中抽出一本书来,递到沈川面前:“沈兄此去,我也未来得及准备好什么礼物,这本治水的书是我与我父亲所做,或许能帮上沈兄一二。”


    沈川接过书,兴声道:“多谢为则兄了。”


    “只是……”他突然为难起来,“我此次进宫听见了一些传闻。”


    “什么传闻?”傅黎借势问了下去。


    沈川看了眼周围,将傅黎拉到更偏的地方去,见近处无人后方才小声道:“过几日要从此次一甲和二甲前十的进士中选一位做驸马,给陛下和公主冲喜。”


    “什么!冲喜?”傅黎小声惊道,觉得此举甚为荒谬,“我朝有令驸马不入朝堂,多少举子寒窗苦读数十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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