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你干脆别当什……

作品:《心魔

    “看来太子殿下这八年没什么长进。”


    迹棠瞧他修为,八年才刚到开光前期。


    宿尽舟琢磨片刻,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笑了笑不甚在意道:“你现在倒是会叫殿下了。修真哪有酒好喝,舞好看呢?”


    迹棠看向对面,“或者是不如美人更吸引人?”


    宿尽舟闻言低笑。


    迹棠懒得评价,低头吃桂花糕。


    宿尽舟一口把酒喝光,“你一直在宿嘉国?怎么没再见你去皇宫吃梦。”


    迹棠咽下,刚要倒茶,宿尽舟就把茶杯放到了她面前。


    她看他一眼,拿过茶:“不愿见你。”


    她八年间去过晨梧州不少地方,近日才回来,却没想和宿尽舟解释太多。


    宿尽舟挑眉,“倒是直白。”


    美人不在,宿尽舟只得自己倒酒。


    他拿酒和迹棠的茶杯碰了下,“八年前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


    迹棠皱眉。


    宿尽舟的变化让她一时适应不了。


    那么一个高高在上,傲气十足的太子,现在在她面前却能轻而易举,轻描淡写说出“我错了”。


    她没觉得舒心,只觉得违和。


    不是道歉违和,而是道歉的态度。


    放在八年前,他会更加正经,更加严肃的说一句“抱歉”,而不是现在这不走心的模样,没有自尊心的随口认错。


    迹棠干脆不再想,摸着脸侧面纱问他:“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宿尽舟没有看迹棠,而是看向台上舞姿曼妙的舞姬,他淡淡笑了下,“你在哪里都很显眼,带着面纱也一样。”


    宿尽舟目光扫向四周。


    他没来前这里就落满了视线,来后也没见得少些。


    迹棠抬手把面纱去了。


    宿尽舟动作微顿。


    几乎是面纱刚摘下来,一楼便安静了。


    除了舞台奏乐和随乐跳舞的人,再没有别的声音。


    来舞坊看舞的,这会全都一瞬不瞬向迹棠望来,道道目光灼热。


    那些往日见惯了佳人的贵族子弟,和往来经商的富贾公子,无一例外,俱是直直盯着迹棠。


    风度翩翩不在,温文尔雅不在,一个个傻愣愣,形象全无,哪还有半分世家公子的样子。


    宿尽舟颇为苦恼地揉揉额角,“我不是让你摘面纱的意思。”


    迹棠这下终于不用每吃一口抬一下面纱,她挑着好看的点心吃,也不管旁人视线,“既然一样,那还不如自在点。”


    那么多视线汇聚在迹棠身上,她面不改色,该吃吃该喝喝,毫不露怯。


    而视线总有挪到宿尽舟身上的,宿尽舟自然也不会被这些影响,他自斟自酌,依旧悠闲自在。


    谭青悦一舞结束,曲子也停了下来。


    往日早该掌声雷动的一楼,今日却格外安静,仅剩下舞姬退场的脚步声。


    这种安静照理说永远不会出现在舞坊中。


    谭青悦向台下看去,只需看一眼众人目光,便已知道原因——


    照理不该如此安静,但如果是因为迹棠,那就理所当然了。


    她缓缓走到迹棠身旁,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宿尽舟,走到迹棠另一边坐下。


    “面纱呢?”


    迹棠嘴里都是甜点,说话就不太清楚,“碍事。”


    谭青悦无奈道:“我想也是。”


    谭青悦朝管事使了个眼色,管事马上会意。


    片刻后,曲子响起,等在幕帘后的舞姬继续表演。


    舞坊轻歌曼舞,这才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谭青悦也不避讳,她打量着宿尽舟,问迹棠:“这位公子是?”


    迹棠:“太子殿下。”


    谭青悦闻言一惊,随即起身福了福,小声道:“见过太子殿下。”


    她虽不是凡人,却在人家地盘上开舞坊寻粮,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


    宿尽舟摆摆手,“在外不用这么称呼。”


    谭青悦便改口道:“宿公子。”皇族的姓氏无人不知。


    迹棠吃得差不多了,便想找帕子擦手。


    她身旁两人均是一动。


    宿尽舟举着酒杯,想要单手从袖口拿帕子。


    谭青悦也正想往外拿,却晚了宿尽舟一步。


    但比两人更快的是迹棠。


    她见宿尽舟抬袖子,便直接把沾满点心碎末的手胡乱往他袖子上擦了擦。


    宿尽舟:“……”


    谭青悦掩嘴咳了下,没拿出的帕子又放了回去,嘴角压着笑意。


    迹棠擦完,抬眸对宿尽舟道:“谢谢,很及时。”


    宿尽舟掸掸衣袖,“你该放个帕子在身上。”


    迹棠这才像想起来似的,抽出自己的手帕摇了摇,“忘记了。”


    宿尽舟扯扯嘴角——


    她故意的。


    他之前的道歉根本没用,迹棠还记着仇呢。


    迹棠笑眯眯地喝茶水。


    她心情肉眼可见变好,任谁都看得出来。


    宿尽舟不由说:“八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


    迹棠从鼻子里哼了声,“知世故而不世故,你懂什么。”


    谭青悦举杯向宿尽舟敬酒,“宿公子和迹棠是旧交?”


    “顶多算是个旧饭票。”宿尽舟扬眉,隔空与谭青悦示意,随即把酒喝下。


    谭青悦忍俊不禁,她没想到宿尽舟说话做派如此接地气,也自然真诚了些,“皇宫的美食一向不少。”


    宿尽舟漫不经心道:“你们若想去,不是轻而易举。”


    谭青悦微微摇头,不着痕迹探问:“听说宿公子的师父也在皇宫,那是位元婴前期的大能,我等不敢放肆。”


    宿尽舟眸色微深。


    他面前虽是舞姬飘飞的水袖,可似乎都没有入眼。


    “没准哪天就离开了。”


    谭青悦离得远,没听见,迹棠却听清楚了。


    她大概能想到雾疏真人离开的理由,“要对你这个纨绔子弟失望了?”


    宿尽舟低声,“也许?”


    迹棠瞥他。


    他虽然在笑,但笑不达眼底。


    “雾疏真人离不离开不是你说的。”迹棠别开视线,“你又不可能一直这样。”


    宿尽舟耸肩笑了笑,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等笑完了,才轻飘飘道:“我当然会一直这样。”


    迹棠不接话。


    *


    当晚宿尽舟留宿舞坊客房。


    迹棠等到夜深,便悄无声息摸了过去。


    她轻手轻脚推开门,见宿尽舟没放床幔,又更加小心翼翼地挪过去。


    宿尽舟晚上喝了不少酒,她不知道今晚他会不会有梦。


    靠近床边时,迹棠看见他和衣而眠,眉头紧皱。


    迹棠运转魇气落在宿尽舟额头上方,魇气没在他额上漂浮,而是径直没入,这就证明宿尽舟已经入梦了。


    迹棠神识立刻跟着入梦。


    宿尽舟梦里是无穷无尽的素白。


    太子殿下立于灵枢前,手持玉璧祭奠,行奉辞礼。


    迹棠只要不干预梦境,她的所作所为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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