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番外三

作品:《倒霉少女积德后成了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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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谢婉儿眼底愕然:“你想让我做走阴人?”


    “可、以吗?”贺之淮迟疑着,毕竟他也不了解这个职业是否危险。


    “可我现在不一定有那本事。”谢婉儿话里是拒绝的,可心却是痒得很,如果能当走阴人,和地府签订条约,她就可能拿回鬼术,积起德来方便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这要看机遇,还要看命格。


    她拿不准光凭她现有的唯一能力是否可以当个合格的走阴人。


    贺之淮想了想:“行,那我先走了,晚上再过来看你。”


    意识到这句话不太对劲,他立刻改口:“看你怎么帮人托梦。”


    谢婉儿:“慢走不送,记得给我打包点儿甜品来。”


    贺之淮出门,风里传来他答应的话:“知道了。”


    -


    晚上八点闭店,到夏日会延长到九点。


    谢婉儿决定现在就延长,反正她回四合院也孤零零一个人,霍冉住院治疗烧伤的皮肤了,刘素兰也在医院照顾她。


    今天贺之淮来得晚,晚饭之后再来的。


    谢婉儿在店里做准备工作。黄纸一叠、线香三根,白烛一对,符纸一张,毛笔一支,朱砂若干。


    毛笔蘸朱砂,在纸写下托梦用的符篆,继而在背面写下托梦者的生辰八字、姓名。


    如有身前物最好,可阿宁没有,她只能去扯下一小片纸人,上面沾染阿宁的气息,定位大概能准。


    此事是否能成,还要看托梦者的亲属是否入睡或者还在人间。


    阿宁好像失忆了,说不清自己的年轻、父母姓名。


    谢婉儿只能大概猜了下阿宁的年龄,估摸着她父母可能还未去世。


    准备好,她等十点之后再开始仪式。


    贺之淮在旁看她写的符纸,乍一像那么回事,近看却是歪七扭八的,像几条红色大蚯蚓,她似乎不太会控笔。


    这写下来得符纸有没有用不说,光看着就透露出一副诡异样。


    他问:“这东西真有用?”


    “不知道。”谢婉儿说:“先试试呗。”


    “具体怎么用?”


    “念诀烧纸,成了之后魂魄会随着香灰沫指引进入被托梦者的梦里。”


    “无论多远都可以?”


    “是的。”


    “那怎样能知道是否成功了?”


    “蜡烛,烧纸结束,如果出现蓝色火焰,就成了。”


    “不成功呢?”


    “多试几次嘛。”谢婉儿说:“实在不行,就只能放弃,摇铃叫无常来带他们下地府。”


    贺之淮又多问了一句:“你说另一个人为什么不走,非要跟着她。”


    “我估计,是阿宁死之前身上有那个人的东西,阿宁的怨气把两人捆在一起了。”谢婉儿说。


    贺之淮没再问了,和她一起在店里等到周围的店陆续关门,时间过十点。


    现在只有远处一家水果店开着门。


    谢婉儿出去看了眼,说要等它关门。


    这一等又是半个小时。


    等周围每一家店开门,她才搬着工具到门口。


    插香点烛,谢婉儿手持符纸,念诀:“天精元元,地广用川,暮引神仙,使鬼万千,随吾入梦。”


    念完,在烛火上引燃符纸丢进铜盆之中。


    没几秒,符纸烧完了。


    蜡烛没有任何变化。


    贺之淮靠在门边,居高临下看她:“不管用?”


    “嗯。”谢婉儿点点头,不过眨眼她就去抽屉里拿出朱砂毛笔,又写了一张。


    “再试试嘛。”


    “好。”贺之淮倒是有耐心,在一旁等她。


    只是折腾一番,地上的灰烬都堆成一座小山了,蜡烛还是毫无变化。


    她裁剪的符纸还剩两张,想来再不管用,她就放弃了。


    贺之淮上前拿了一张纸。


    这才说:“不如,我帮你写两张。你的字,可能不太对。”


    谢婉儿半信半疑:“你会么?”


    “你画了八十次,我还拍了照。”贺之淮笑得无奈。


    这都折腾到十二点了。


    谢婉儿耷拉着脸,递笔:“那你画吧。”


    贺之淮去到收银台背后,修长骨感的五指依次屈着,将毛笔固定在手中。


    捋了下毛尖浮毛,在朱砂碟子里蘸了蘸,刮掉多余朱砂。


    贺之淮微微俯身,照着手机上的照片,依样画葫芦,


    落笔走咒,所走之处似有点点不易察觉的莹光。


    贺之淮没在意,只关心该直的地方是否直了。


    收笔,符成。


    他举起来看了看,这回看上去和平常符纸更接近了。


    “拿去吧。”贺之淮递给她。


    谢婉儿没接,摇摇头:“道家的符大多是谁画的谁使用,也不可以随意赠送,还有有效期。”


    贺之淮哑然几秒。


    “所以...”


    “所以这一次只能你来。”谢婉儿失笑。


    贺之淮顿住。


    要他去门口蹲着神神叨叨的念口诀,然后烧纸?这辈子他都没干过这种事,就连祭祖都没让他碰过。


    见他犹豫,谢婉儿说:“这又不危险对你没害,你试试怎么了,就当玩儿嘛。”


    贺之淮绷着脸,再次同她确定:“这真的能托梦?”


    谢婉儿:“能。”


    算了,反正纸人也陪她追了。


    贺之淮咬牙,走到店外蹲下。


    谢婉儿递来笔:“还没写阿宁的名字,还有这个。”她又拿过来一张纸人身上的纸片。


    贺之淮看了一眼,纸人只剩一个竹架子,几乎没有让她可撕的纸片了。


    接过纸,写上阿宁两个字。


    贺之淮问:“可以了?”


    “可以了。”


    口诀听谢婉儿念了八十遍,也记下了。


    贺之淮学着她的模样,将符纸与纸片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


    不大好意思念出来,贺之淮眉眼专注,薄唇微微开合,默念的声音极小。


    谢婉儿去贺之淮适才的位置站着,聚精会神看他。


    没察觉街道起了一阵风,吹得垃圾桶处的塑料袋乱舞。


    待贺之淮念完诀,他手一伸,将符纸点燃。


    手还没挪开,烛火跳跃,燃起一团蓝色火焰。


    谢婉儿大惊。


    反观贺之淮倒冷静得很,似还感应到什么,眉间一拧。


    他没急着丢下手里的纸,反而抬手将其送入空中,才松开指缝。


    燃烧的符纸没有落地的意思,一团火焰在空中盘旋,随后“砰”地一下爆开,火星子四落。


    “威力这么大?”谢婉儿半张着嘴,看一片极小的灰烬往无边夜色中飞去。


    街道寂静,贺之淮断断续续的喘息,耳膜作响。


    刚刚他好像看见了什么。


    在潭水里,他被锁着。


    还有不断跳跃的鬼火,和谢婉儿穿着嫁衣的模样。


    零星片段,似乎和谢婉儿口中的故事能对上。


    他久久没回神。


    谢婉儿瞧他不说话,上前拍肩:“愣着干嘛,被自己厉害到了?”


    贺之淮眨眼,用力摇摇头:“没有,这、这算是成了?”


    “成了呀!”谢婉儿懒懒散散地鼓掌:“鬼王就是鬼王哈,厉害,重生了,也厉害。早知道就直接让你来了。”


    贺之淮去厕所净手,手上一股子香火味:“不是鬼王。如果你说的那个人真的存在,他也只是一个会道法的普通人。”


    “哦普通人,普通人。”这话听着就挺耳熟,什么只不过是有一千年寿命的普通人。


    谢婉儿想起金九,突兀的转了话题:“你说我要不要养只猫?”


    “啊?”贺之淮不解。


    “养只黑猫。说不定它在这丧葬店待久了,还能开个眼,替我看看我现在看不见的东西。”谢婉儿盘算着。


    “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