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柳府丞主动求欢 李友朋初次

作品:《仙与凡

    第三日上午,柳府丞又来帮忙干活。到了中午,又与工友们一起吃饭。工友们昨日的余兴未尽,都端着饭碗聚拢到工棚下,七嘴八舌地要李友朋再讲笑话。


    韩玉树道:“李头,昨日你讲的那些不过瘾,今日,你得讲个真正饱口福的才行。”


    李友朋也不推辞,笑嘻嘻地道:“好、好,我今日就讲一个真正饱口福的。”于是,李友朋咽了口中的饭就讲开了:“从前,有这么两口子,都很会过,活了大半辈子,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一味地攒钱盖房子置地,花点钱买吃的就像割他们身上的肉一样心疼,恨不得有一日能把自己脖子扎起来,只干活不吃饭才好。


    一日,老汉进城,实在忍不住,狠了狠心,买了一条斤巴重的鲤鱼,想回家两口子过过口福。可走到离家不远时,又后悔了。心想:这还了得?买回去老婆不说我是个馋嘴、败家子?还不被骂死?给我闹个没完?这可怎么办?扔他,花了钱的怎能舍得?不扔,带回去又是个祸害。一时没了主意。正苦闷间,来到了家前的小河边,听到桥下“哗哗”的流水声,他计上心来。于是,走到桥下,将那条鱼拴在桥桩子上。


    夜里,正睡着觉,老汉如梦怔一般,忽地坐起来。老婆见了问道:‘你怎么了?惊成这样?’


    老汉道:‘老婆子,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咱家前面的那桥下有一条鲤鱼。’


    老婆道:‘你这馋嘴,才几年没吃鱼?就馋成这样?连做梦都想着,真是个败家的货。’


    老汉道:‘老婆子,我真的梦见了,不信咱们去看看?’


    老婆哪里能相信?老汉不由分说,拉起老婆就往家前边的小河走。到了桥下,果真见有一条鲤鱼被拴在桥桩上。老婆喜得直蹦,高高兴兴地提回家,连夜就炖吃了。


    老婆把老汉梦到鱼的事情传扬出去,村里人都称老汉为‘梦先生’。


    又一日,村里一地主家丢了一头驴,便来请梦先生,让他给梦一梦,看看那驴跑到哪里去了。


    梦先生自己明白,他上哪里给他梦那驴去?但又不敢说破。没有办法,只得混一步说一步。心想:先混他点吃的饱饱口福再说。于是道:‘我肚里没饭,睡不着觉。’


    地主没法,只得狠了狠心,给他弄了两个小凉菜和二两散白酒。


    梦先生平时哪里喝过酒?二两小酒下肚,就晕乎了。地主见梦先生已迷糊,生怕他醉了,那样,不仅没法梦驴了,还白搭了一顿饭,不疼死人了?!于是,赶忙轻声问他道:‘梦先生,我那驴在哪里?’


    梦先生晕晕乎乎,再说,他也不知道那驴在哪里呀?便假借酒意,胡乱摆着手,道:‘我、我就知道他、他在东南……西、西北哪?’然后,装起打呼噜来。


    地主一看,直后悔给他的酒多,让他喝醉了。但转而一想梦先生说的话,‘我就知道他在东南、西北’。也高兴不已。心想:虽然他还没做梦,就已经指出了驴丢的方向,真是了不得。于是,赶忙让家丁奔东南和西北这两个方向去找。果然,在西北方向离家一里多远的地方找到了驴。梦先生声名大噪。


    又过不久,县太爷府里丢了一颗向皇上进贡的夜明珠,如果找不回来,这县太爷就有了杀身之祸。于是,遣人请去了梦先生


    梦先生进了县太爷府,吓得要死。心想:这回是完了。但见死到临头,索性把心一横,暗自道:‘即使死也要先享几天福再说。’于是,便对县太爷道:‘老爷,梦这夜明珠,需要消耗我许多功力,我需要进补三日才行。’


    县太爷自然应允了,每日里好酒好菜招待他。


    府里人见梦先生来了也不急于梦事,倒是每日里山吃海喝,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都觉得这梦先生道行深,有本事,可能是已经胸有成竹了。


    衙役张三见梦先生整天的吃喝,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也以为这梦先生真有两把刷子。心想:我偷了夜明珠,要真让梦先生给梦出来,那就死定了。便担惊害怕得要命。到了第三天,张三见晚上梦先生就要梦事了,他再也沉不住了气。于是,这天下午,张三战战兢兢地来到梦先生的住处,见梦先生醉醺醺的还喝着酒,便对梦先生道:‘梦先生,你整日喝酒,就不怕梦不出夜明珠来?’


    梦先生醉醺醺的道:‘我、我还怕什么……’


    张三听了这话,觉得孟先生心里已经有了数,更加害怕,于是,试探的道:‘梦先生,你说,那夜明珠是谁偷去了?’


    梦先生心里没底,见问,随口道:“管他张三,还、还是李、李四,反正到、到了明天,我、我就……”


    张三做贼心虚,听梦先生如此一说,心想:这梦先生果真厉害,还没做梦,就已经料定有我了,若是夜里做了梦,不就断定是我了?于是,吓得浑身发抖,不等梦先生说完,就“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向梦先生磕头求饶道:‘梦先生,不,不。梦爷爷,求求你,饶小的一命吧……’


    梦先生被张三的举动弄蒙了,酒也醒了几分,片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故意用一种傲慢的口气道:‘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我凝聚三天的功力?我是给你个机会罢了。’


    张三忙道:‘梦爷爷,小的知道了。小的该死,都是小的一时起了贪念,偷了那夜明珠。求梦爷爷饶命。’


    梦先生道:‘饶你一命也不难,只要你乖乖地把那夜明珠放到我说的地方,我就只说梦到了夜明珠的在处,不说是谁偷的。你若是给我梦先生耍花招,哼哼……你可知道我梦先生的厉害。’


    那张三哪里还敢不按梦先生的话去做?”


    李友朋讲完,工友们惊奇得直咋舌。有人羡慕地道:“这个梦先生真有福气……”


    也有人道:“这个梦先生的运气真好……”


    柳府丞听完,则沉思不语。


    李友朋见工友们都吃完了饭,便又招呼大家干活。干了不长时间,就见天开始阴了,不一会便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雨点虽不大,但是挺密。李友朋怕淋湿了木料,赶忙招呼大家用席和草苫子等搭盖。


    柳府丞也跑来帮忙,李友朋劝她在工棚里避雨,可她哪里肯?与工友们一起干起来。等把木料都搭盖好了,大家的衣服也都被淋湿了。李成孝他们跑回了窝棚,女儿国的木匠们则往家跑去。


    四月中的时节,人们已穿单衣了,但一下雨,气温立时就降了下来。柳府丞站在木工棚下避雨,湿衣裳又贴在身上,就有些冷了。她双手抱着肩膀,身子有些打颤,又经工棚下的小风一吹,禁不住“阿嚏”一声,打了一个喷嚏。李友朋见了,赶忙跑过来,关心地道:“大人,你若不嫌弃,就到我窝棚里避一避吧,那里暖和些。”


    柳府丞随李友朋跑进窝棚,顿时觉得暖和了许多。因为这窝棚是用秫秸搭起来的,又有门帘,即挡风又遮雨,当然暖和了。


    李友朋顺手拿过挂在秫秸墙上的一个褂子给柳府丞披上。这一靠近,才见她那湿漉漉的裙子紧贴在身上,又不穿内衣,衣服一贴身,便印出了她的胸脯来。李友朋禁不住多看了一眼。


    柳府丞抓着披在身上的褂子,往胸前拽了拽,想裹住身子暖和些。抬头见李友朋正盯着她的胸看,顿时心发慌,脸也红了,转身跑出窝棚,将褂子往头上一蒙,顶着褂子,冒着毛毛细雨,跑出了工地。


    李友朋知道自己闯了祸,惹下了麻烦,怔怔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懊悔地骂着自己:“李友朋你真不要脸,那官员也是你敢惹的?这下可作下孽了。”


    柳府丞刚跑出工地不远,就见丫鬟可心跑着来送伞。可心赶忙给柳府丞打起伞,然后取下柳府丞头上顶着的褂子,道:“大人,您怎也不避避雨?等婢女给您送伞来再走也不迟呀。”


    柳府丞没有答话,直往前走。主仆二人回到柳府后府卧房,可心把李友朋的褂子放到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给柳府丞换了身干衣裳,然后拿起凳子上的褂子,道:“大人,这是谁的衣裳?一股味,扔了算了。”


    柳府丞道:“你这丫头,人家师傅好心好意借给我用,怎么能给人家扔了?放在那儿吧,等一天还给人家。”


    可心只好把褂子放到衣架的角落处,道:“大人,等明天我再让妈子们洗吧。”


    柳府丞还没来得及言语,就觉得鼻子里发痒,随即打了一个喷嚏。


    可心忙道:“大人,婢女让厨上给您熬碗姜汤,去去凉气,免得感冒了。”说完,出了卧房。


    可心走后,柳府丞自语道:“这丫头,好好地衣裳能有什么味?”说着,不自主地走过去,拿起褂子来,放到鼻子前,闻了闻,道:“哪有什么味道?” 又将褂子凑到鼻子前,仔细地闻了闻,似乎有种味道,道:“还真有点,难道真像书上写的,这是雄性的味道?”其实,这完全是她心里的作用。柳府丞以前也没接触过男人,但他看到书上写过,男人有一种雄性的味道,就像动物一样,雌雄之间能嗅得出来。


    柳府丞心想:若是男人身上没有雄性的味道,最近我为何总喜欢往李友朋那儿去呢?而且还特别愿意听他说话。有时离他近了,或是被他看上一眼,还觉得心慌、脸热。难道这就是他的雄性的味道吸引的?如此一想,柳府丞又觉得心慌脸热起来。


    这时,屋外响起可心的脚步声,柳府丞赶忙把褂子扔回到衣架的角落处,坐到梳妆台前的凳子上,装作梳理头发,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见脸蛋红红的。不禁羞臊地垂下头,用手捂住脸偷笑。


    可心端着姜汤走进来,服侍柳府丞喝了,又扶她躺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拿了碗,悄悄退了出去。


    柳府丞躺在床上,眼前尽是李友朋的影子。心想:他虽然没做什么大事,但点点滴滴却反映出他忠厚实在,关心体贴人,又很幽默。今日他看我的眼光,直让我心慌、意乱。书里说:若一个男人盯着你看,尤其是看你那要害部位,你不厌恶,反倒心里悸动,就是喜欢上了这个人。难道我喜欢上他了?柳府丞心想:这怎么可能?我一个堂堂的府丞,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小百姓?转而又想:可为何现在总是想起他呢?这李友朋还真知道心疼人,又是将菜里的肉挑给我,把白馍让给我,又是怕我受了凉,让我到他窝棚里暖和,还把衣服给我披上。这些虽然都是点滴的小事情,可正能反映出一个人的品行。他心底善良,知人冷热,疼惜人。他诚实又聪明,能干能吃苦,说话还那么幽默有趣,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只是他所处的环境所限,他没能施展开本事罢了,不然,它将是个不平凡的人。爱上他有何不可?再说,先王不也爱上了一个取经的和尚?那和尚不也两手空空吗?我也仅是一个府丞而已,又有何可挑剔的?能得到李友朋这样的男人,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们女儿国鲜有男子到来,若不是为了给先王建造佛仙殿,从国外招募来工匠,哪里会有男人来我国?又让我主持佛仙殿的建造,恰我又监管他们这组木匠,才得以与他近距离接触,对他有了更多地了解。难道这不是天意?冥冥之中神灵的安排?上天为我创造了这个机会,我岂能不把握住他?


    几个月后,佛仙殿竣了工,他们就得被遣送回国。他们一旦走了,女儿国里哪里还会再有男人?莫说是像李友朋这样的好男人了,就是个男人毛也摸不着了呀。我总想也与先王一样,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与他情欢。可他们一走,不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与男人们相处了几个月,竟没有……这不是白白地浪费了大好的机会与时光?岂不可惜?不又像了祖辈们一样?怎能不抱憾终身?到那时,后悔不也晚了?!想到这,柳府丞心里产生了巨大的变化。眼前竟然又浮现出以前看过的春宫图上的画面,不禁脸热心悸。如此想着,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中,他见李友朋缓缓走到自己床前,深情地望着她。他被李友朋看得心慌意乱,热血涌动。她知道李友朋是想与她做书中写的那“交欢”之事,于是,含情脉脉的道:“快来呀……”


    李友朋一下扑到她身上……


    就在这时,柳府丞听到可心的呼喊声:“大人,大人,醒醒,起来用餐了。”


    柳府丞恋恋不舍地睁开眼,万分惆怅地叹了口气……


    第二日,李友朋在工地上见了柳府丞,老远就想躲,也不敢拿正眼看她,像似做了莫大的亏心事。虽然柳府丞对他没说什么,但他能感觉到柳府丞看自己的眼神与以前有了明显不同,他很是担心,生怕柳府丞哪一日不高兴,要整治他。心想:还不如骂我一顿,骂完了就解了气,这样闷着,说明她已经记恨在心里了。一天里李友朋提心吊胆。然而,一天下来,倒是很平静,柳府丞并没有找他的麻烦。


    晚饭后,李友朋无处可去,他也不喜欢出去乱溜达,也不喜欢聚在一起喝酒,只想着把挣的钱攒下来带回家,盖房子置地,让孩子们过上好日子。当然,工程没完工,官府也没发工钱,他也没有几个钱可用。他光着脊梁,躺在铺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庆幸柳府丞没找他麻烦。忽然,听到有人敲窝棚的门帘。李友朋以为是李成孝来了,便随口道:“进来呀,敲什么门?”仍然躺在铺上,哼着小曲,自娱自乐。


    敲门的人掀了门帘进来,借着灯光见李友朋光着脊梁躺在铺上,不禁“哎呀”了一声,背过脸去。


    李友朋听到声音才知道不是李成孝,倒像是柳府丞,很是惊讶,赶忙止住小曲,睁大眼睛看,果真是柳府丞,她脸正扭向窝棚门口。李友朋也惊讶地“哎呦”了一声,慌忙爬起来,找褂子穿。嘴里一个劲地道:“大人,你、你……”


    柳府丞今日晚上来,是借还李友朋褂子之机与他亲热的。自昨日,她见了李友朋那眼神,又回想起从前看过的那书中的描述,便唤起了她对男人的渴望。若不,何苦大晚上一个人悄悄地来这里?


    柳府丞听到李友朋这般惊慌,心想:今日想好的,不管他怎样做,我都不能慌张。可怎么只是见了他光个脊梁就惊成了这个样子?以致把他吓成这样。那一会还怎么……若是这样,别说与他成欢了,不把他吓跑才怪哪。于是,镇定了情绪,转回头来。柳府丞看着李友朋晒得古铜色的肌肤和凸显的胸肌,似那书中所说的雄性健硕的标志,好像又嗅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雄性的气息,于是感到心悸脸热,心里有了那种书中所说的冲动,并迅速涌遍全身,顿时热血升腾。柳府丞看着李友朋紧张得手忙脚乱的样子,故作不介意的道:“别找了,你在工地上不也光着脊梁?”


    李友朋不好意思地道:“那……那不一样。”


    柳府丞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李友朋道:“大人来到小民的窝棚里,我再赤身裸体的就失礼仪了。”


    柳府丞道:“你哪里赤身裸体了?不还穿着裤子吗?”她本想给李友朋开个玩笑,好让他放松紧张情绪。可李友朋听了却想:你这不是在找我茬吗?于是赶忙道:“大人息怒,小民错了……”李友朋更害怕了,吓得一个劲地赔不是。由于紧张,也没找到褂子,只能不好意思的将双手抱在胸前,难为情地乱掩。


    柳府丞见弄得李友朋更紧张,心里骂自己:“真是没用。”为了刺激李友朋,唤起他的兴奋,便挑逗道:“你这骡子。”


    柳府丞已经不喊李友朋“老骡”了,今日却直叫他“骡子”,而且还是这种表情,尤为刺耳。李友朋听了很是生气,但又不敢发作,只得强压着火气,道:“你说谁?”


    柳府丞理直气壮地道:“我说你,你不是吗?”


    李友朋气得话说不成了句:“你……你……”


    柳府丞故意用手拍打他的胸脯,有意挑逗与刺激他,又带着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道:“你就是个骡子。不是吗?”


    李友朋见柳府丞拍他胸,更是难为情,又不敢反抗,只得往后躲。可刚一退脚,便被铺沿给拌着了。因为窝棚不大,一张铺就占了近半个窝棚,恰自己又站在铺边,这一拌,便一屁股坐在了铺上。柳府丞见了,哪里还敢再错过这机会?也顾不了自己身份,赶忙扔了手里的褂子,顺势向前一扑,直把李友朋推得仰躺在铺上,自己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李友朋吓得六神无主,浑身战栗,只有害怕的分,哪里会有什么兴奋可言?想推开柳府丞,但又不敢碰她,只得张着两臂,躺在铺上,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柳府丞见李友朋毫无冲动之意,便斥责道:“你真是个骡子啊?!”


    李友朋哪敢再招惹柳府丞?昨日多看了她一眼,就吓得一天提心吊胆。有了昨日那教训,现在只能任由她说去,就是不吭声,不动弹。


    柳府丞见用话语挑逗不管用,只得主动来真的,道:“我看看你是不是骡子。”说着,伸过手去……


    李友朋虽然害怕,但哪里经得住这般刺激?立时来了兴奋,热血直涌遍全身。这冲动一经激发,就再也抑制不住,像火山迸发一样,一发而不可阻挡。刚才那畏惧心理,如被狂风吹过,一扫而光。他猛地一翻身,把柳府丞压在身下……


    柳府丞虽然已有□□的冲动,但她毕竟还是个处女,只觉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怕又吓着了李友朋,便闭了眼,强忍着……不一会,反倒有了渴求。


    李友朋就完了事,忙不迭地爬起来,对柳府丞道:“小民该死,小民该死……你快走吧。”


    柳府丞愕然地睁开眼,望着李友朋,气愤地道:“你这人怎能这样?完了事就赶人家走,也不说个暖心话?!”


    李友朋哀求道:“大人,我错了,我该死。”


    柳府丞疑惑地道:“你为何说这话?”


    李友朋道:“大人,你是官,我是民,我不该给你做这事……”


    柳府丞气愤的道:“你做都做了,还说这种话?” 爬起身来,气冲冲地走出窝棚。刚走不远,便觉有东西流出来,赶忙提了裙子去擦。


    柳府丞回到府里,进了卧房,找了件干净裙子要换,却见可心走进来,柳府丞忙支开她道:“你去给我打盆水来。”


    柳府丞支走了可心,赶忙换好裙子,将那脏裙子握巴握巴塞在了枕头下面。


    柳府丞躺在床上,还在为刚才事生气,但不多会气就消了许多,伸手摸出那脏裙子,打开,见裙子的屁股处被血浸红了一片。心想:这就是我的初红?又拽开皱皱巴巴的裙摆,闻到一种怪怪的味道。回想起刚才在李友朋窝棚里的情景,不由得从心里笑了。然后把裙子抱在胸前,眯上眼,不一会就睡着了。


    再说李友朋,见柳府丞气愤地走了,心里越发地害怕起来。心想:我怎么这么混蛋?偏偏要招惹她?昨天看了她胸,已经犯了错,一天里担惊害怕,为何还记不住?今天倒好,直接把她给办了,这还了得?她是官府里人,若是哪一日不高兴,拿这说事,我可就性命不保了。于是,暗暗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以后再也不能与她有任何瓜葛了。


    次日一上工,李友朋就见柳府丞直朝他走过来,吓得他赶忙低下头。柳府丞见了他反倒与没事似的,问他道:“李工头,没事吧?”


    李友朋吓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偷偷瞅了瞅周围,见近处没人,小声哀求道:“柳大人,我错了,我该死,你饶了我吧。”


    柳府丞故意问到:“李工头错了什么?能否讲来听听?”


    李友朋惊恐不定,小声道:“我作了孽,我不是人,我……”


    柳府丞见也出了气,不便把他捉弄得太过,道:“本府就看你以后的表现了。”说完,转身走了,心里不住地窃喜。


    李友朋被吓出了一身汗,见柳府丞走了,才舒了一口气,擦着额头上的汗,心里不住地骂自己:“真混蛋,这下造下孽了,这可怎么办?”


    过了有一个时辰,柳府丞又回来了。李友朋见柳府丞朝他这边走来,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假装去拉屎,向茅房跑去。


    柳府丞走过来,却不见了李友朋,正要问他的工友时,却见一个府役跑过来,对她道:“大人,丁大人她们回来了,正在府里候命。”


    柳府丞听了,哪里还顾得上李友朋的事?急忙随府役回府去了。


    柳府丞回到京都府,丁香正在堂下候着。丁香见了柳府丞,赶忙施礼拜见,道:“大人,卑职与何大人一同,先去了西图国,招募了八名木匠,已提前让他们来了。”


    柳府丞道:“本官知道,这八个木匠已在工地上干了许多日了。”


    丁香又道:“大人,卑职二人在西图国未招到雕塑匠,便又马不停蹄去了耶律国。到了耶律国,卑职二人先去了他国都,拜访了府丞,那府丞听得说卑职是为给先王建造成仙殿而来,很是热情。他也听华郎中讲述过先王成仙升天的情景,赞叹不已,便遣人招来专门建造寺庙的徐老木匠师徒二人,雕塑匠闫老师傅师徒二人,命他们随卑职来我国建造成仙殿。这四位工匠已被安置在驿站里。请大人明示。”


    柳府丞道:“这徐老木匠有多大年纪?”


    丁香道:“回大人话,徐老木匠已经快六十岁了,因他年纪大了,所以才来的慢了些。”


    柳府丞心想:杜尚书正为干燥木料之事苦恼,这徐老木匠见多识广,或许有办法,我也别插手了,不如直接汇报给杜大人的好。于是道:“本府知道了。本府这就向杜大人报告。”


    柳府丞又想:我与李友朋有了那事,以后还想与他亲近,为了自己与李友朋私会方便,不能让丁香负责监管李友朋这组木匠了,还是由自己监管吧。于是又道:“丁大人,你们二人颠簸了这么久,很是辛苦,回家歇息两日再来府里值公务吧。”便没有再讲丁香监管工地的事。


    丁香依命,施礼退去。


    柳府丞带了罗侍从,直奔户部尚书府,要向杜大人报告新招来的木匠情况。


    这正是:本是老实正直汉,一心做活图挣钱。哪想美人来撩拨,把持不住成了奸。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